“那就说。”
他的耐性总在她面前失控,一再失控,也一再做出踰矩的事来。
尝着她的柔美,水宇文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使她整个人几乎要嵌进他体内似地紧贴住。
本是咬住下唇的席梦在他一再的威胁下,不得不开口。当他的手开始在她胸前揉捏着,更教她无法再沉默下去。
“我……我只是想去走走。”
她以为若是她再沉默,水宇文会做的不会只是这样,他蛮横的气势总是让她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他没有权利这么对她,然而她又无能反抗,对于悱皇及他母亲当初适时伸出的援手使她欠下人情,而水宇文正是那个索债的人。
“出去走走?”
望人她眼中,水宇文想要探她话里的真意。
“你不要这样,放开我!”见他想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席梦连忙扯住他的大掌,不让他继续下去。
“那就告诉我实话。”
此时的他还有一丝理智,若是她再这么沉默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敢保证,也不想保证。
“没有实话,什么都没有。”
试着扳开他的手指,却反教他给擒住小手。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逃开”
当年他说得很清楚,他喜欢她,那份喜欢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化,反而更加不可自拔。可她呢?
她只是一味地逃开、退缩,怎么都不肯接受他的感情,更该死的是,竟为了躲开他而逃进冷廷风怀中。
***************
“因为我不想忘了大哥!”席梦在他几乎要解下她身上的衣服时,哭着说出内心的话来。
“又是藤士?你到现在还在想藤士?”在他那么小心地守候她十年之后,她还忘不了藤士?
“我……”席梦见他满是受伤的眼神,心中一揪,她想告诉他,在她心中已有他一席之地,可她还来不及开口,水宇文已蛮横地想要展开他的掠夺。
“究竟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忘了藤士?”
他都快被逼疯了,而她却还是无动于衷地处于一旁,难道她对自己真是没有一点情感吗?
水宇文推开她的身子,狠狠地在窗边的墙上来回地猛槌,想要好好的发泄心中的不平。
被他如此凶暴的行为给吓住的席梦只是坐在床上,小心地伸手拢好被他给解开的衣服,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我不能忘了大哥,我不能……”
就算她已知道自己爱上了水宇文,可大哥在他心中还是有着极重要的地位,那是水宇文所不能替代的。
“那我呢?你就不能想想我吗?”
席梦见他如此伤害自己,赶忙站起身来到水宇文身旁。
“我求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她不是冷血,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在他为自己如此痛苦之际,她也曾经一再地迷惘,而这次的远走不过是想要好好的厘清自己的感情,况已她已厘清自己的心,只是还来不及告诉他罢了。
“别碰我!”在席梦试着伸手想要握住他带有血迹的手掌时,水宇文硬是拒绝。
“宇文……”
水宇文眼中布满了恨意,那使得席梦不自觉地退了步,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被卷入那憎恨之中。
她哪里做错了吗?若是她接受他的感情,就要将藤士大哥给遗忘,她愿意吗?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想离开我,回到藤士的身边?”
握住她纤细的肩头,水宇文咬着牙根问:“是这样的吗?”
看了看他,席梦先是愣了会儿,随后才说:“宇文,我……”她想告诉他,她想过他们两人之间的一切,而她也决定要接受她的感情了。
她承认自己早已习惯水宇文在自己的身边,习惯这十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况且她知道自己此时对他有爱,但水宇文并不让她说出口。
“不,你什么都不要说,席梦。我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我们之间是该有个结束。”水宇文转过头,心里不禁埋怨藤士丢给自己如此难解的问题。
“结束?”席梦喃喃地重复他的话,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打算找出藤士。”
“啊!”
水宇文还是没有回过头,继续说着:“找出藤士,若你还是打算与他一起离去,那么我会祝福你,永远不再与你纠缠。”
“宇文……”他不是爱她吗?为什么在她想要爱他时,他却要放她走?为什么他和大哥一样想丢下她?
他们都说爱她,都说要守候她一辈子,可是最后呢?
早在十年前他就可以丢下她,可他却没有这么做,席梦只是望着他,不再开口,她感到十年前的伤口再度隐隐作痛,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形。
“告诉我,这样的决定你满意了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为她付出,若是还不能得到佳人的芳心,那么只能说他与她无缘,怨不得别人。
“你愿意吗?”
她会走,一旦大哥回来,而他不要她时,那么她会走,只是她不会随大哥离去,她要独自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但她真的想见大哥,想要再见一次当年她流落在街头时将她带回家的藤士大哥,想要见见那个说走就走,不留只字片语将她交给水宇文的大哥。
她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是否真能离开水宇文。
席梦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胸膛是她可以歇息的地方,只要她愿意;水宇文的长发已过了肩,随意东起的黑发使他看来更显得孤寂,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试着去了解他的内心,只是一味地在他给予的情感中盲目地徘徊,.等到她意识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时,一切似乎太晚了。
“为了你,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席梦突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有个冲动,想要告诉水宇文别找大哥了,可她还是没能开口,只是看着他走向自己,在她额头印上个吻,然后缓缓地离去。
“宇文……”
“忘了结婚的事。”
他累了,真的累了。
在经过十年的追寻之下,他似乎已没有余力再为她付出更多。
***************
一连几天,席梦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里,那里是她一直以来的避风港,而水宇文在那天之后,便不再出现在她眼前。
他怒气冲冲的模样,还有离去时的孤寂背影,她怎么都无法忘记。
他叫她忘了结婚的事,不久前他还时时提起,而今他却要她忘了这件事。
是她伤了他吗?真是将他伤了吗?
他说要找出大哥,他真是会如此做吗?这不是她十年来所期待的吗?为何她此时却显得如此镇定?
相识十年,她一直无法接受水宇文对自己的感情,就算他向她表白,她也不愿意敞开心房接受,因为她怕一旦自己接受了这一段感情,那么她将会失去自己。
冷廷风走了,回到他爱的女人身边,当她见到藤纪由子的那一瞬间,她便明白为什么冷廷风的心一直挂在她身上。现在她连个可以谈话的人都没有,整个怜坊没人敢与她接近。
然而,她的宁静不到几天的工夫即被人打断,因为欧阳责霓来到了悱居,她的造访显得有些突然,不过起码有人可以与她谈谈天。
“席梦,那是真的吗?”
欧阳霓霓知道想要找席梦只要到水宇文的房间就能找到人,通常席梦的房间总是空荡无人。
“霓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是不是安好。”
这句话半是取笑,半是当真,水宇文温和,的性子一旦发起脾气来,欧阳霓霓根本不敢想像纤细的席梦是否能承受。
席梦苦笑地缩在角落,突然,她很想念水宇文。
“我很好。”以目前来说一她是很好,水宇文并没有对她有过分的要求,还一反常态地开口说要寻找大哥。
“是吗?”
欧阳霓霓静静地随她蹲在角落,“宇文发出消息,他要冷族的人找出藤士的下落。”
“我知道。”她镇定地听着。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藤士若是回来了,你怎么办?离开宇文吗?”欧阳霓霓不敢想像到那时水宇文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说事情该有个结束了。”
“结束?是你与藤士的结束还是与他的结束?”
“我不知道。”
她的心还是很混乱,根本无法好好的思考。
欧阳霓霓看了看席梦,“席梦,你真的不爱宇文吗?”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想说。
“还记得吗?十年前那个当你保镖的男人。”
席梦点点头表示记得,因为那个她称为影子的人对她保护有加,要忘记不容易。
“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爱上他,可他只是将我的爱放于一旁,因为他总是表现得冷淡令我感到痛苦万分,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你能得到宇文全部的爱,他是个不轻易付出情感的男人,打从你出现前到你与他同住,他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似乎其他女人对他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他从不会正眼瞧她们一眼,但这样的男人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反而等待着另一个早已离去的男人,你觉得这样对宇文公平吗?”
“在遇上宇文前,我也以为自己爱的人是藤士大哥,所以我等着成为他的新娘子,可是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爱,只是感恩。”
“我想藤士他明白,所以他走了,若是他真想与你共老一生,他会不顾一切的带你远走,除非他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可以为你付出更多。”
而事实也十分清楚地显示,藤士心中的理想人选是水宇文,而水宇文也确实做到了藤士的要求。
“另一个为我付出的人?”
难道藤士大哥早就知道水宇文对她的爱意吗?
如果是这样,他还将自己留在水宇文身边,这不是要她逃不开水宇文设下的情网吗?
“没错。”
“宇文遇上我是他的不幸,我们不该在一起的。”
若是没有她,他的人生该是不同的,凭他优异的外在,还有不凡的家世,他可以寻得与他门户相当的女子。
“他是幸运的,因为你并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我是!”
“你没有,别再这么压抑自己的心,这样下去不只会伤害你,也会伤害宇文。”
“那是他逼得我不得不随他的意思去做。”就连她决定离去都是因为他的决定。
“宇文并没有强迫你,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走,他给了你该有的自由。”除了霸道的不让男人接近她,还有希望她能爱他多一点。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席梦难受地屈膝将头埋住,只想忘了欧阳霓霓说的话。
她不在乎水宇文,一点都不在乎,若不这么想,她怕自己会受不了地大哭,因为水宇文完全不在乎她了。
“因为我要你知道,那个一直为你付出的男人此时正受了伤躺在怜坊,而你却完全不知晓,躲在他房里大舔伤口。”
“受伤?怎么会?”席梦连忙站起身,她担心不已地想马上见到水宇文,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呢?
“你别去,若是你只是同情他,那就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水宇文为了寻找藤士,不惜亲自出马,看来这次他是豁出去了。
“不要挡住我,我要去看宇文。”席梦哪里还听褐见欧阳霓霓的话,她推开她就往外跑去,她要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第八章
想来欧阳霓霓是言过其实了,因为坐在怜坊的水宇文除了身上有几处外伤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伤了,而欧阳霓霓却形容他仿佛受了多重的伤,这样的消息使她吓坏了。
“席梦?你怎么来了?”
当水宇文与怜坊的人聊着时,席梦的出现真是教他大感意外。
席梦一见水宇文好端端的坐着,而他身边还有几个怜坊的女子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我……”
“身体不舒服吗?”水宇文并不似以往亲昵地上前,反倒是随意地问着话。
他的冷淡使席梦有些不能适应,但她还是说明来意:“我听说你受了伤。”
“不碍事,只是些小伤。”
水宇文站起身,而一旁的女子则是体贴地为他穿上上衣,这样的举动看在席梦眼里显得很刺眼。以往水宇文只让她这么靠近他,从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这么靠近他,更何况是为他穿衣。
不知怎地,席梦觉得胸口有些问,似乎有人在那里重重地槌着,让她觉得好不难受。“你知道霓霓来了吗?”
“嗯,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席梦感受不到水宇文言语间的温度,依旧是冰冷冷的。
“哦,那……”
“我跟霓霓还有事要谈,若是没事我先走了。”在说话的同时,水宇文已越过她朝外头走去。
“宇文……我……”
她不喜欢水宇文这么对待她,好像她是个毫无轻重的人,这不是她想要的。“我们可以谈谈吗?”
“谈什么?若是要谈藤士,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派人寻找,相信不久后便会有消息,这点你不要担心。”
“不是的……”
水宇文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就这么走了。
“我很忙,下次再谈吧!”
“宇文……”
在她转过头想要喊住他时,这才发现她的眼前哪还有水宇文的人影,有的只是随风拂来的清凉。
“席梦,你还好吧?”
对于水宇文突如其来的转变,她们也是无法理解一向来视席梦为生命的水宇文竟然这么丢下她。
“我没事。”
不愿让人看笑话的席梦低下头,想要掩饰心中的难过以及泛红的眼眶。
他的行为正说明了一件事,他打算放弃她了,放弃他十年来的坚持。
而她的心却一再的往下沉——
***************
晚上,席梦以为冷漠的水宇文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可他却这么理所当然的进来了,在她刚梳洗过后。
“啊,你……”
身上只套件浴衣的席梦在惊叫时,不自在的双臂交握、缩着身子,可她一双匀称的玉腿还是落入水宇文眼中,身为模特儿的她得天独厚,有一副教人艳羡的好身材,那白嫩的肌肤吸引了水宇文的目光,可是他却故作不在意地走至浴室中央。
“我回自己的房间有错吗?”
水宇文与她共用同一浴室,尽管之前她抗Ⅵ过,不过最后她还是只能习惯——霸道的他从不给她选择远离他的念头及机会。
闻言,她只能沉默以对,这样的他是企图掩饰自己被她吸引的不悦,她只要立于一旁,不用言语、不用任何动作,他即感到热火袭身。
“我不是这个意思。”水宇文对她视若无睹地转身脱下上衣,那举动犹如房里并没有她的存在。
“我回房间了。”
老实说她与他的房间也不过是一门之隔,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不准回去!”
水宇文正要解开扣子的手突地朝她伸了过去。
“过来!”
“我想睡了。”
她感到害怕,特别是在夜里,今晚的水宇文全身散发出一股不安定的气息,那几乎令她窒息。
“帮我脱下衣服。”这句话十分自然地由他口中道出。
一直以来,他总是以她的男人自居,这在悱居是人人皆知的事,不过没有人开口询问,怕惹来水宇文的火气及暴怒,只要与席梦牵扯上的任何一件事,水宇文总是不能冷静待之。
“你可以自己脱。”
白天时,他不是就不需要她吗?
“我身上有伤口,你忘了吗?”
那伤口不算大,可稍一牵动还是教他感到不适。
“那我先去浴室……”她想要换上衣服,穿着浴衣在他面前出现这还是第一次,更何况他还与她如此靠近。
“现在就过来帮我。”
不给她有再说话的机会,水宇文背向她地立于她几步远的距离。
“席梦!”
无声地,席梦来到他身后,颤抖地伸出手。
“伤口很痛吗?”
水宇文的脾气像来高傲,若不是伤口已到了令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不会这么开口的。
“还好。”
事实上,他是思念她的人而做了这样的要求,可他不愿再表露出心中那份执着的感情。
席梦轻轻地想转过他的身子,高大的他总是带来过多的压迫感,而在他身边的自己更是显得娇小不已,她纤柔的身子与他的结实有力相比较,真是完全的不同。
“你不转过来我解不到扣子。”
她才说完,水宇文立即将她拉到身前,双手环在她腰际地,那亲昵的举动比以往更甚。
“你的手……”
“别开口,否则我就要吻你了。”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