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弄咖啡馆(完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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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弄咖啡馆(完整+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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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闵綠。。。。』她似乎又要生气了。       
   「等等!等等!別又生气了」我试图缓和一下,「妳要听我說完。」   
   『你說啊!』   
   「因为妳敏感性牙齿,所以我不带妳去吃挫冰。因为妳洠奔洌晕也淮鴬吶タ础  
   电影。又因为妳不吃牛,所以我不带妳去吃牛排。」   
   『这跟刚刚的话有什麼不一樣?』   
   「当然不一樣。因为我要带妳去吃红豆汤,就洠в忻舾行匝莱莸奈侍狻H缓笤倥銑叀  
   去图书馆唸书,就不用担心浪费了唸书时间,再请妳去夜市裡吃阳春面,阳春面裡   
   总不会有牛肉了吧!这樣可以吗?」我說。       
   她听完,一脸笑意地說,『我还洠Т鹩δ惆 !弧  
   「妳可以回家考虑一下,这麼好康,不赔稳赚的事情,应该可以接受吧?」   
   『再說啰。我要去补习了。再见!』說完,她就跳上腳踏车,一踩一踩地,身体一   
   摆一摆地,越骑越远。       
   在我还在欣赏她的背影的同时,阿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地突然擒抱住我,「喔!喔   
   !喔!有进展喔!」他大声地說著。   
   「进你个屁!八字都还洠б黄玻 刮矣昧Φ貟昕缓笤谒亲由喜沽艘蝗f。   
   「刚刚看李心蕊笑得那麼开心的樣子,我想你跟她应该是有谱了。」他边說,边在   
   我的背上补了两拳。   
   「谱你个鸟!她哪裡笑得很开心?你眼残是吗?」我用右手用力的勒住他的脖子,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任性!」我說。       
   「她任性?」因为被勒住脖子,他有点想吐想吐的說著。   
   「对啊。脾气很差,开个完笑而已,气得七窍生煙。」   
   「那是你他妈的白目,该正经的时候,你跟人家开什麼玩笑?」他脫开我的右手,   
   然后把我的双手扣到背后,再压住我的背。     
   「我怎麼知道她开不起玩笑?」这句话我說得很用力,因我被压著背,弓著身体,   
   肚子受到压迫,「那只是个小玩笑而已」我說。   
   「說不定她只是想要你快点修好车链,然后陪她去补习班咧。」   
   「他妈的!我们一定得一边玩摔角一边說话吗?」我再一次用力掙脫,然后双手扳   
   住他的手臂,用力地往后拗。   
   「哇铐!」他大叫,「是你先玩的耶!」   
   「什麼我先玩?明明就是你一来就给我一招擒抱术!」我說。话才刚說完,他又巧   
   妙地掙脫了我。       
   「好了啦!別玩了啦!补习去了啦!」他說。   
   「是你自己找死来跟我玩的!」我說。       
   在骑著腳踏车去补习班的路上,我们依然一边玩摔角一边骑车。   
   我不知道那背著我越骑越远的李心蕊是不是有偷偷地笑著,但是,我很想告诉她,   
   虽然我跟阿智边骑车边玩摔角,但我的表情,卻因为她而偷偷笑著。       
 『好可爱啊!你们两个!』我轻轻摀住嘴巴說。   
   「呵呵呵,不会啦,阿智一点都不可爱的。」关老板稍稍低著头笑著。   
   『我是說你跟李心蕊小姐,不是你跟阿智先生。』   
   「喔!啊!呵呵呵,我搞错了!」   
   『洠Ч叵怠2还幸坏阄液芎闷妫晃也α瞬ν贩ⅲ缓笕蕉螅耗愀钚   
   姐之间的相处对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樣的吗?』       
   「不不不,洠в小!构乩习寮泵Τ吻澹冈谀侵埃颐锹僬f过话的。」   
   『一直到你叫她李艸吗?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我自己大笑了起来。从李心蕊   
   到李艸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叫李艸的时候,好像是我跟她的关系在最冰点的时候。」   
   『你这叫活该,谁要你乱改別人的名字?』   
   「我只是想找话题跟她說话嘛。」   
   『那你帮她修完腳踏车之后,你跟她之间发展得快吗?』   
   「其实,什麼是发展得快,又怎樣才叫做慢?我一点都洠в型沸饕!构乩习宓懔恕  
   一根煙,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侧靠在椅子上。       
   說真的,我是真的一点都洠в型沸鳌A礁鋈说墓叵捣⒄沟目炻降赘迷觞N定义呢   
   ?   
   修好腳踏车那天,我们就去补习班了。我们补习的地方不一樣,科目也不一樣。她   
   的成绩虽然跟我差不多,不过,我们的強项不同,弱项也不同。     
   她的数学很好,我则是在语文类部份比较擅长。她在小的时候学过心算,於是有一   
   阵子我很喜欢问她「58749+25146*59…32674+22124*21=?」这种类似的问题,不过   
   出题目的我,总是不知道答案,所以她后来也懒得再回答。     
   『反正你又不知道答案,說了你也不知道对不对。』她說。     
   因为強项不同,所以,她选择的补习班跟我选择的就不一樣。我只能每天每天重覆   
   地在放学的时候独自品嚐那种分离的滋味,偷偷地看著她牵出腳踏车,然后朝著跟   
   我完全反方向的地方,越骑越远;越骑越远。。。。,然后,心就会碎得乱七八糟的。     
   好啦,对不起啦,我承认上面的「心就会碎得乱七八糟」是形容地太夸张了。不过   
   ,每天放学,我总有一种很不想现在就分开的感觉。虽然我们根本洠в性谝黄穑酢  
   至說不上同学感情好。       
   几天后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我们才刚放学。(当年洠в羞L休二日)   
   因为学校的校庆跟园撸Щ峋涂斓搅耍岳钚娜锱阒暮门笥巡绦拟粼谘V啤  
   作一些园撸Щ嵋玫降拇笮秃1āN乙彩堑侥翘觳胖览钚娜镉谢婊奶旆荩徊弧  
   过她的天份发挥地不太彻底,因为她只能画出一些眼睛很大的浣熊或是睡不著的貓   
   头鹰,或是眼睛跟雞蛋差不多大的奔跑的女孩。       
   『拜託,妳在这颗大太阳的旁边画只貓头鹰,是对还不对啊?』   
   『我觉得浣熊这种肉食性动物,应该不会像熊貓一樣坐在地上吃草吧?』   
   『心蕊,请妳原谅我的直接,但是,有话我就直說了。。。。』蔡心怡拉著李心蕊的手   
   說,『我觉得这个奔跑的女孩画得很生动,不过,她的眼睛跟她的头所看的方向,   
   都让我觉得,她其实是个鬼。』     
   你们知道她怎麼画吗?其实就类似「囧rz」这樣,身体是从侧面看过去的,但头卻   
   是面对观眾的,加上大到不行的眼睛,一整个就像只鬼。(不过,当年並洠в袊錼z   
   这种东西,我只是现在拿来当做形容。)     
   她们几个女生在画画的时候,我故意找了一个「留在学校唸书」的理由也跟著留下   
   来。不过,我还是不太敢过去跟她们打交道,虽然李心蕊似乎已经不太怪我把她的   
   名字改成李艸,但是蔡心怡依然很恨我把她的名字改做蔡台,因为一堆男同学都因   
   此叫她蔡台。     
   她们一边作海报的时候,我其实就觉得奇怪,我们班一致表決通过的就是要卖黑轮   
   米血跟菜头汤,那为什麼广告海报要作得跟这些东西一点关系都洠в心兀坎皇侵灰  
   简单几个字,再标上价格就好了吗?       
   终於,在她们搞砸了六张海报纸,十多张的西卡纸跟云彩纸之后,她们终於決定,   
   只要写几个美术字,再标上价格就好。只是,为时已晚,所有的纸都已经被她们砸   
   光了。       
   『我去买吧。』李心蕊拿著她的小零钱包,走出教室。我趁著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时   
   候,也跟著溜了出去。       
   「喂!走慢点!」跑了一段路之后,我在接近校门口的时候追上她。   
   『你干嘛跟来?』   
   「我陪妳去啊。」   
   『你不是留下来唸书的吗?怎麼可以乱跑?』   
   「我其实是无聊才留下来的。今天的补习是晚上七点,还有好几个小时,而且我回   
   家也只会乱晃。」   
   『家裡有冷气吹啊,不是比较舒服吗?』     
   这时,我很想跟她說,学校有妳可以看,比吹冷气更舒服。       
   『你干嘛发呆不說话?』她歪著头看我。   
   「洠隆呉ツ难e买?我去骑腳踏车载妳吧。」   
   『不用了,我自己骑就可以了。』   
   「让我载一次嘛。」   
   『为什麼一定要让你载?我可以自己骑啊。』   
   「让我载一次!就一次!」   
   『让我自己骑,自己骑。』   
   「载一次!」   
   『我自己骑。』   
   「载一次!」   
   『我自己骑。』   
   「我们这樣继续对话下去,编辑会罵作者浪费篇幅的。」   
   『啊?什麼?』         
   「洠В'有!那我问妳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好了,不过,妳只有五秒钟可以回答,   
   如果妳答出来了,那妳就自己骑。」   
   『那是我的腳踏车,为什麼我要自己骑还要你允许?』   
   「不是允许问题,而是妳敢不敢接受挑战的问题。」我故意使用激将法。   
   『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你每次问我的问题,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乱讲你也不知   
   道对不对啊。』她說。       
   「现在这题我知道。」   
   『好啊!你问。』   
   「听好!」我卷了卷袖子,「一只青蛙一张嘴,对吧?」   
   『对啊!』   
   「那四亿七千七百二十五万八千九百五十七只青蛙有几条腿?」     
   听完,她立刻开始心算,「五、四、三、。。。。」我则是在一旁读秒。     
   「二。。。。。」正当我要喊一的时候,她算出来了。   
   『答案是十九亿零九百零三万五千八百二十八条腿。』   
   「错!」   
   『错?』她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惊。   
   「答案是十九亿零九百零三万五千八百二十条腿!」我老神在在地說。   
   『怎麼可能?七乘四是二十八,最后一位数一定是八!』她有些气恼地說著。       
   「絕对不是八。」我說,还轻轻地作势咳了几声,「因为其中有两只青蛙现在要一   
   起骑腳踏车出去了,所以要減八条。」       
   她听完,追著我一直打,从学校综合大楼的走廊打到玄关,再从玄关打到接近侧门   
   的腳踏车车棚,直到我跑到自己的腳踏车旁边求饶,她才放过我。     
   「我的大小姐,我只是开玩笑嘛。」   
   『谁叫你耍我!』   
   「我洠в兴叞。見呉泊鸫砹耍退銑叢蝗梦以兀且彩且粯佑辛街磺嗤芤铩  
   腳踏车出去咩,只不过是妳骑妳的,我骑我的而已。。。。」   
   『谁跟你是青蛙?你才是青蛙!』       
   「好啦好啦!我是青蛙,我是青蛙!那妳要不要上车了?」我牵好车子,指了指腳   
    踏车的铁架后座。     
   她看了我一眼,再看一看后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咬著下唇,这时有一小阵风吹   
   过来,少许的发丝在她的眼眉之间飘著。     
   『那我要你骑很快!』她說,『是很快很快那种喔!』說完,她轻轻地坐上我的腳   
   踏车。   
   「妳要我当人体摩托车引擎就对了?」   
   『对对对,至少要时速五十喔!』   
   「那要不要帮妳配点摩托车的引擎声啊?」我說。   
   『好好好,再来点背景音乐吧!』   
   「这是什麼意思?要我唱歌兼配引擎声?」   
   『对啊!最好再来杯冰涼的可乐吧!』她坐在我后面,双手高举,大声地說著。       
   隔天是星期日,我们翘了补习班的课,偷偷地跑去吃红豆汤跟阳春面。不过,本来   
   不打算看电影的我们,因为我猜拳输了的关系,只好赔她两张电影票。     
   其实,我不知道在电影院裡面,女孩子先是轻轻拉住男孩子的衣角,过了一段时间   
   之后,就是轻轻的抓住男孩子的手臂,再过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的肩膀是併在一   
   起的。。。。。。。。这樣的过程,是不是就是一种已经宣示「我们在一起」了的过程呢?       
   如果这是所谓地发展快速,我真的不那麼认为。   
   因为这段过程中的每一秒,都像是千年的等待一樣。       
 我跟李心蕊曾经讨论过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从来洠牍齾s已经研究的很透   
   彻。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的存在让你觉得心安,但有时他跟你的应对之   
   间,会让你汗如雨下。』李心蕊說,她的表情像是在說个鬼故事。   
   「妳可以。。。。換种方式說吗?」我摸摸脸,吐著舌头的回答。   
   『怎麼?不懂吗?』   
   「不是,妳现在好像不是在跟我讨论什麼,而是在跟我說一个恐怖的鬼故事。」   
   『你是說,我的敘述方式错误?』   
   「对,妳好像把一个笑话用恐怖片的方式在描述。」       
   『我不是在說笑话,关闵綠。』   
   「我只是举例嘛。」我举起双手,希望她能了解这个手势表示要她別生气。   
   『好吧。』她耸耸肩,『我再解释一次。就是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对每个人都一   
   樣,他的存在对认识他的人来說是重要的,但他有时的表达或是与你的应对间会让   
   你倍感压力。』     
   「来个例如好吗?」   
   『丽如?那是谁?』   
   听完我差点洠Щ璧梗咐纾±纾【倮睦绻娜纾 刮矣械憬咏菘说卣f   
   著。     
   『喔喔喔!』她有些脸红地继续說著,『例如,你有个朋友叫小明,他跟你的感情   
   很好,平常开玩笑玩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不觉得他是什麼严肃到不行的人。但   
   是,有时候,当你做事有些错误或是观念有些偏差时,他会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樣   
   地指责你。』     
   听完,我想了一想,然后說,「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不不,或许在以前的社会,这樣的人很正常,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每个人跟人   
   相处,多少都会带著面具,有时盲从附和,有时虛与委蛇,有时你的错误他连理都   
   不理,就等著看你出糗或出事。』她很认真的說。     
   「我說,妳研究这个干嘛?」   
   『我对这樣的心理非常有兴趣啊!』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话题一樣地笑著,   
   『你想想,这樣的人存在得多麼神奇!』   
   「神奇?」   
   『你想嘛!就拿阿智来說好了,你跟他感情很好,每天玩在一起,从小也一起长大   
   ,而且兴趣几乎都相同,但有一天,你因为某种错误或是某个观念不正确,他把你   
   罵了一顿,你觉得隔天看见他的时候,你会敢继续正眼看他吗?』     
   「妳的意思是,朋友间的指责会伤感情?」我有点不解的问著。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总会有心眼小的时候!』   
   「这是你们女生吧?」我說,「女生才会心眼小。举个例子,当蔡台。。。。啊!不,   
   蔡心怡哪天罵了妳一顿,妳隔天就不敢去跟她說话了吧?反之也一樣啊,如果妳罵   
   了她一顿,她也不敢来跟妳說话了。这是性別差距的问题,不是什麼心理问题。」     
   『不,这一定是心理问题,而且这樣的人还不多!』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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