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弄咖啡馆(完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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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弄咖啡馆(完整+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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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是开心的,她用来结尾說再见的是「很想你喔,亲爱的」,所以我算是释怀了些   
   。     
   算是。     
   坦白讲,我不喜欢自己这樣子。好像不夠成熟,好像半生不熟,好像永远都会为了   
   这樣子的事情会变的熟不像熟。「不过,因为在乎才会这樣啊,不在乎的话我干嘛   
   洠抡沂赂桑俊刮矣谜饩浠袄刺孀约旱陌肷皇煺医杩冢孟窕孤侠淼摹!    
   俗辣智第五次打电话给蔡心怡的时候,她又在吃面了。那『速速速速』的声音再一   
   次回盪在他脑海中。   
   这次俗辣智很聪明的洠仕貌缓贸裕徽f天气不错。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俗辣智說完天气不错之后蔡心怡的回答。   
   「我只是故作轻松,不想影响妳吃面的心情嘛。」阿智用无辜的声音說著。   
   『你少给我装嫩!老娘今天那个来,已经痛得让我想撞牆了,今天我同学又惹得我   
   想放火燒宿舍,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你打来要干嘛,不然我下次看见你一定把你给撕   
   开!』这是蔡心怡烙下的狠话。       
   「她。。。。她竟然。。。。她竟然說“老娘”耶!」阿智。。。。喔不!是俗辣智。俗辣智打   
   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是多麼的惊恐。   
   「你真是找错时间打了。」我說。   
   「干!我哪知道她生理期何时啊!我博杯吗?」   
   「也对啦。」电话这头的我点了点头,「那你后来說什麼?」   
   「我說我想请她看电影。」   
   「然后呢?她說?」       
   「她說好。」   
   「哇塞!」我叫了一声,「阿智,你出运了!」   
   「出你妈个B!」他罵了一句,「她說如果她在那碗面吃完之前洠Э吹轿胰ソ铀吹纭  
   影,她就要亲手把我当蚂蚁一樣的揉烂。」   
   「。。。。。」   
   「所以我是打来问你,有洠в腥鲜犊站俊埂  
   「空军?」   
   「对啊,请他们把我载过去,从台中清泉岗到花莲空军基地只要六分钟。」   
   「空你妈个B!」我回敬他一句,「你还是準备当蚂蚁吧。」我說。               
 因为阿智的馊主意,在李心蕊生日的前一天下午,我很辛苦地翘了三节课,跑到高   
   雄车站去搭车,往台中。而我们最后的目的地是台北,因为阿智的馊主意。     
   「带著你要送她的手机,还有一颗难掩兴奋的心,对下礼拜就要期中考的威胁毫不   
   畏惧,搭上一共有六个轮子的统联客运,奔驰在国道一号这条已经让政府收钱收到   
   脸皮厚到极限的路,往五光十色缤纷灿烂的台北,去等待你心爱的她,让她感到惊   
   喜,在接过你手中这裹满了爱心的手机时,会为你掬一滴感动的眼淚。」阿智不知   
   道哪来的兴致瞎诌胡掰了这一大堆东西。     
   「讲得简单一点就是去台北送手机给她,让她感到惊喜咩!你說这麼一大堆干嘛?   
   」我打了他一拳。   
   「我要讲得让你也觉得很美,你才会有动力咩。」   
   「啥动力?」   
   「去台北的动力啊。」他說。     
   我洠О旆ㄕf他错,因为他确实說服了我带著手机去台北找李心蕊,虽然原本我已经   
   不寄望在她生日的时候可以见到她。     
   很不巧的,高雄下了大雨,在我要出发时,那倾盆大雨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骑著可爱的小机车,几乎是一身溼的到高雄火车站,那便利商店买的二十元雨衣   
   对这大雨来說洠в卸啻蟮挠么Γ翘煳掖┝艘患芏囝伾腡恤,还有一件卡其色   
   的裤子,不过因为都溼了一半的关系,从玻璃门的倒影看起来,我像只戴著安全帽   
   的公雞。     
   我的位置被一个阿公给坐走了,他坐在我的位置上呼呼大睡,还发出类似史前生物   
   的鼾声。基於礼让座位给老弱的观念,我就站在我的位置旁边,不好意思叫醒他。     
   火车在经过嘉义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那溼了一半的衣服跟裤子也大概干了一半   
   ,不过因为空调的关系,我打了几个喷嚏,有点担心会因此而感冒。     
   火车在斗南站停下来的时候,那个阿公醒了,他第一个反应是拉住我的衣服,「这   
   裡是哪裡?」他說的是台语,用那惊醒后佈满血丝的眼睛看我。     
   「斗南。」我說。   
   「斗南?」他大惊,立刻站了起来,拿著他放在行李架上的大包小包,「夭壽喔!   
   坐过头了啦!」很快的,他离开了位置,离开了车廂。     
   阿公离开之后,我总算有机会坐回我的位置。不过才坐了几秒钟,看见一个阿嬤走   
   了进来,她的眼睛四处搜索著空位,她的肩膀和背上都掛著一堆东西。     
   我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她,她只說了一句「你很乖」,然后就把我的位置当成她   
   的床了。     
   站了将近两个小时到台中,我的腿有点麻。在火车站出口看见阿智坐在他的机车上   
   ,还戴著一副太阳眼镜。     
   我看了看天空,「这。。。。你哪只眼睛看见有太阳?」我指著他的太阳眼镜說。   
   「洠Ч叵道玻一岽饕幌逻恪!顾蜒劬嫡讼吕矗思溉φf,「地攤货,才   
   一百五十块。谁叫你上次把我的太阳眼镜砸烂。」   
   「你还敢說!」我皱起了眉头,「我洠О涯愕墓峭凡鹆艘丫愫苋蚀攘耍 埂  
   「我买到的是晚上的车票,还有好几个小时,先去我宿舍吧。」阿智丟了一顶安全   
   帽给我,接著把他买的票递给我,然后示意我上车。     
   我接过票看了一看,晚上九点多的车子,从台中到台北。     
   大概骑了二、三十分钟,阿智的学校到了。只见他很熟练地骑进学校,然后左弯右   
   拐,经过了几栋建筑物,然后又骑过了两个机车停车场,上了一个小陡坡,最后他   
   在一栋到处都是男生走来走去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就在我下了车,要脫掉安全帽的同时,我听见有人大喊:「萧柏智!你又把车子骑   
   到宿舍门口!我看你是找死了!前面就有两个停车场,你为什麼每次都要骑上来?   
   」把头探出窗戶大喊的是一个男的,留了一脸的胡子,看起来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多   
   。     
   「麦安捏啦!学长!」阿智一边脫安全帽一边回应他,「晚上八点之前会把你的便   
   当送到你面前,还包装精美。」   
   「很好,」那大胡子展开笑顏說,「八点整我的手机会自动拨出拖吊电话喔!」他   
   說完就把头缩回窗戶。     
   「那是谁?」我好奇的问。   
   「舍监,也是我的学长。」阿智說。   
   「几歲了?」   
   「三十七。」   
   「三。。。。三十七?」我瞪大了眼睛。   
   「嗯,他可是个奇才,家裡有钱,爸爸是大公司老板,可是他不想接任何他爸爸交   
   给他的工作,所以他拼命唸书。」   
   「唸书唸到三十七歲?」   
   「別看他这樣,这是他唸过的第五所大学,硕士不說,光是学士学位,他就已经有   
   七个了。」     
   我听了有点吃惊,心想这世界上怪人还真多。       
   「那你刚刚說便当是什麼意思?」   
   「他的精神粮食,就是A片。」阿智转头,诡谲的笑了一笑。   
   「A片为什麼要叫便当?」   
   「他自己說的,一生寧可不吃饭,A片不可以不看。他看A片就饱了,所以A片就是   
   他的便当。」   
   「那你为什麼有他的便当?」   
   「我花时间替他到网路上抓片燒片,他付我钱。我当这是赚外快。」阿智說,「一   
   片八十块,十片就八佰啰。」     
   阿智到了寝室之后,开始忙著打开电脑,整理桌子,然后拿出一大筒空白光碟。他   
   的室友只有一个在,他坐在位置上,洠Т┥弦拢淮└鏊慕强悖聿南嗟笔菪。贰  
   发一整个爆炸,正在盯著电脑萤幕打电动。他转头看了看我,然后开口說「你好啊   
   ,阿智的朋友啊?」     
   「我室友之一,豹哥。」阿智指著这位豹哥說。   
   「你好啊,豹哥。」我笑著点了点头,豹哥也笑著回礼,然后他就回头继续打他的   
   电动。     
   「你知道他为什麼叫豹哥吗?」阿智說。   
   「他混过黑社会?」我开玩笑的說。   
   「不是,因为他玩单机版三国誌超強。有个武将是三国誌裡最烂的武将,叫做曹豹   
   。」   
   「我知道他,」我点了点头,「他的智力跟武力都只有十三。」   
   「偏偏豹哥最喜欢把曹豹当主帅,他还曾经用曹豹打赢跟周瑜的战役。」   
   「干!好強!」我不小心脏话脫口而出,「周瑜的武力八十六,智力更高,有九十   
   六耶。」   
   「所以应该叫他一声豹哥吧。」阿智說。   
   「应该应该,不叫声豹哥无法表达內心的敬佩之意。」   
   「不过,我常常在想,如果三国的时候就有数学或物理这种东西,那曹豹就死定了   
   。」   
   「你想这个干嘛?」我不明白阿智的想法,理不出头绪的问著。   
   「你想想,如果开打时,周瑜问了曹豹一个数学题,当曹豹想不出来的时候,周瑜   
   趁机一刀砍下去,岂有活命的机会?」       
   「干!你想太多了!」豹哥跟我同时說出同樣的话。       
   「啊!你们不懂啦!智者永远想得比愚者多啊!」阿智說。   
   阿智才刚說完,豹哥就开始大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懿,今天我曹豹就   
   要来除掉你!以报昨夜的一箭之仇!」豹哥兴奋地把腳放到椅子上,然后伸手抓了   
   抓他的头发。     
   「你看,」阿智看了看豹哥,然后对著我說,「他昨天晚上打输司马懿,今天要去   
   报仇了,你看他的头发就知道有多怒发冲冠了。」     
   阿智边說边操作他的电脑,把一大堆档案都放到燒錄程式去。然后他放进一片光碟   
   ,机器就开始运转了。     
   「你先四处晃一下,我先做几个便当。」阿智转头对我說。     
   我先是无聊看了一下阿智燒A片,然后又看了一下豹哥打三国誌,接著拿出我的手   
   机,拨出了李心蕊的宿舍电话。     
   『喂。』电话被接了起来,是她的室友。   
   「喂,妳好,麻烦请找李心蕊。」我說。   
   『她不在喔。昨天到今天都洠Э吹剿!凰氖矣颜f。   
   「喔。。。。」我应了一声,「谢谢妳。」   
   『不客气,要帮你留话吗?』   
   「不,不用了,谢谢。」     
   待电话掛上的那一剎那,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昨天到今天都洠Э吹剿!弧鹤蛱斓浇裉於紱'看到她。』『昨天到今天都洠Э吹健  
   她。』『昨天到今天都洠Э吹剿!弧鹤蛱斓浇裉於紱'看到她。』『昨天到今天都   
   洠Э吹剿!弧鹤蛱斓浇裉於紱'看到她。』『昨天到今天都洠Э吹剿!弧!!!!    
   她室友的话,在我掛了电话之后,还在阿智的寝室裡,飘啊飘地。         
 昨天是李心蕊的生日。台北的天气,还可以。早上的第一道阳光,从她们学校后门   
   那棵大树还有那栋女生宿舍的中间透过来,空气是寒冷的,大概只有十二度左右的   
   气溫,我抬头看了一看,天有点蓝,但越往西半部就有点灰。果不其然,八点之后   
   的车子多了,云也跟著多了,太阳不见了,只剩下一圈圈的光晕贴在天空上。阿智   
   啃著包了两颗荷包蛋的馒头,喝著还有碎冰在裡面的豆浆,我怀疑他的牙齿跟舌头   
   会不会冻僵。他旁边来了两只狗,在他腳下搖著尾巴看著他手上食物,而他很白目   
   的吐了一口豆浆给牠们,牠们舔啊舔的,干脆就坐在地上等阿智吐第二口。我手上   
   有一个三明治,还有一杯冰奶茶,但是我吃不下。我把三明治捏了一角丟到狗儿之   
   间,他们很快地就吃掉了,我再捏了一块丟过去,牠们又很快地吃掉了。     
   早上九点半,我的眼睛就快睜不开来,从未有过的疲惫感每一秒钟都像狂潮一般地   
   朝我压过来。那两只狗儿现实得很,当牠们看见我跟阿智手上已经洠в惺澄铮瑺恰  
   就搖著尾巴,小跳步的离开了。     
   昨天晚上十点半準时,我听见那栋女生宿舍的布穀声,一共会叫十声布穀。李心蕊   
   告诉过我,那是女生宿舍的门禁铃,提醒还在宿舍附近徘徊的女生快点进宿舍。阿   
   智說,这个设计还真是贴心。     
   是不是很贴心其实我並洠в刑貏e的感觉,因为那十声布穀对我来說是伤心。因为夜   
   裡的十点半,女朋友的生日夜,宿舍门禁时间又过了,她还是洠в谢乩础!    
   我跟阿智骑上租来的摩托车,在台北市裡乱晃,冷风吹得我的脸有点刺痛感。那个   
   白癡阿智只记得租车不记得加油,我们至少牵著车子走了两公里的路才找到加油站   
   。     
   李心蕊想买的那只折耳貓,已经不在了。我很笨地问了店员說:「那只小綠卖掉了   
   吗?」店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才惊觉他根本不知道小綠到底是什麼东西。     
   「你都还洠蚓鸵丫镓埲『妹掷玻俊沟暝闭f,「你喜欢哪一种貓?我帮你介绍   
   介绍啊。」他像是见猎心喜一樣热心的帮我介绍櫥窗裡的貓,对他来說,一个还洠А  
   买貓就帮貓取名字的客人絕对是大猎物。     
   但,不是那只小綠我就是不要咩,任他再怎麼說我就是不要咩。     
   阿智杵著摩托车在貓店外面等我,喝著他的麦香红茶。当他看到我怅然若失的从貓   
   店裡走出来时,他說:「早知道就叫你买貓,不要买手机。」我听了,不自觉地笑   
   了出来。     
   那加油站旁边有间网咖,写著「每分钟一元,深夜半价。夜貓族大放送!」(当年   
   网咖确实就是这个价钱。)     
   我跟阿智走进网咖,向柜台买了两个小时,共用一台电脑。   
   他先登入台大BBS站找他亲爱的蔡心怡,虽然蔡心怡並不认为阿智是她的亲爱的。   
   他跟蔡心怡之间的对话很爆笑,几度让我笑得差点肚皮抽筋。但我心裡卻有一种感   
   觉,一种疑惑感。疑惑著为什麼我正笑得如此的开心,心裡卻觉得很酸呢?是什麼   
   不在了?是什麼不见了?还是什麼变了?     
   突然在这个时候发现,阿智对我来說,也有熟悉的侧脸。   
   当我看著他专注地跟蔡心怡聊天,嘴角一直掛著微笑的时候,我心裡不停地在对著   
   那张熟悉的侧脸說:「如果暗恋就能这麼快乐,我何必选择去紧紧抓住谁呢?」     
   这一夜,我跟阿智在漫画王裡面渡过,他很快就睡著了,像个孩子。我在翻了两个   
   多小时的漫画之后,终於也承受不住瞌睡虫的攻擊,躺在阿智对面的沙发上睡了。     
   我在早上七点时惊醒,一度以为我睡了一个世纪。看了看手表,还好还来得及。阿   
   智被我搖醒的时候有点迷糊,他說:「来得及什麼啊?」     
   「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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