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很重要的事,自然没心思去留意。”心辰不以为然的说。
“是呀,我们最近都忙着补习功课。”美诗也赞同的说。
“不过你们说得也对,我可是从来没那么认真学习过。”丽雅的脑袋枕着双手。
“早上校长说我们要联谊大学—比奥德大学,很熟的校名—”丽雅苦想了下,“我记得了,贺晟耀读的那所大学耶。”
“我不想去。”心辰仰看着天空说,她还不想看到贺晟耀,虽然她有点想他了。
“可是校长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要去的。”都是丽雅口没遮掩惹的好事,美诗也只好搬出校长说的话。
“我中途偷溜就行,学校的学生那么多,他不会注意到。”她已决定的事,是很少会改变的。
“心辰我没有说错话吧?”丽雅傻头傻脑的问。
“没有呀。”少根筋而已,美诗代为回答。
“快起来吧,要集合了。”心辰站起来,拍走身上的草屑。
“咦!你们看,那个不是贺晟耀吗?”丽雅指着离她们不远处的人。“他旁边的女孩子是谁?怎么好像花痴一样劲往贺晟耀身侧依。”
心辰和美诗都注意到了,心辰的脸都绿了。
死贺晟耀!居然敢骗我!还说对杨维敏没感觉,看我怎么整死你们,她怒极反笑地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近。
“晟耀哥,你好呀!躲在这害我找了大半天。”心辰抱住贺晟耀的手臂;把杨维敏挤到一边。
“我也在找你呀。”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他也配合着心辰。“刚才跑那去了,看头发上都有草屑。”他细心地一一拈走心辰头上的草屑;好久不见她真的好想她了。
“这是什么情况?”丽雅和美诗四眼相对摸不着头脑。
“你们、你们……”杨维敏瞪着他们亲昵的举动惊讶地说不出来。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就这么简单。”心辰向大家丢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他是你的男朋友—”
“你是他的女朋友—”
美诗和丽雅她们来回指着他俩很有默契地说。
“你们太过份了。”杨维敏双手掩脸低泣着跑开了。
“哈!哈!”破坏了贺晟耀的好事,心辰假笑两声也想拍拍手走人。
贺晟耀及时拉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地说:“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放开你的手。”心辰使劲地想甩开他的手。
贺晟耀凑近她的耳朵小声地威胁,“你要我在这里抱你走吗?”
“小人!”她向他大喊,转过头来向好友们求救:“丽雅、美诗你们救救我。他是强盗!”
“心辰你还想骗我们,我们才不上当。”丽雅拉着美诗的手:“我们俩先走,别理他们。”
“你们好好谈,我们先走了。”美诗向他俩说。
“别走,他想欺负我。”心辰徒劳向两人的背影大喊。
“我们明白、明白,你不要大喊大叫的,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呀?我们快走就是。”丽雅向心辰挥挥手。
“丽雅,你竟然误会我的意思,简直是欠扁。”心辰气得牙痒痒。
“你的同学真有意思。”
“关你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没有闲暇时间陪你哈拉。”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心辰女孩子家不可以说话那么粗鲁。”他也挑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你是我老妈子呀,啰哩叭嗦的,你是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走了。”她作势起身走人。
“你坐下。”他拉她坐下。
他侧过脸问她,“那天我是无意的,伤害到你,我很抱歉,但你真的已经放弃了吗?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后悔。”
“我想这与你无关吧。”心辰死鸭子硬嘴,明明已经不气他了,还是要说些话来刺激他才平衡。
“没错,是不关我的事,是我自己自讨没趣。”离高考越来越逼近,只有他在干着急。他有点火大地站起来,走没几步又停下来,“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
“你的话有别的意思吗?”心辰深深地望入他的双眼。
“你自己去体会?”他转过脸,“决定权在你手上。”这次他没有再回头地走了。
真讨厌,要我怎么体会呀?直说不就得了。心辰躺下来,边拔周边的小草,边想贺晟耀留下来的话,压根儿忘了还要联谊的事。
“完了,完了,心辰真的没来,等一下集合要点名也?她不是说点了名才溜的吗?”丽雅急得转转圈圈。
“等一下,我们替她应答就好。”心辰也不是第一次丢烂摊子给她们收拾。
她们趁着人多喧闹,当老师点到心辰的时候,丽雅再应了一声,终于顺利的通过了。
大学的学生热情地向他们充当导游,带他们四处参观介绍。
“你的邻家小妹妹在哪?不为我介绍?”唐振恒四处张望对好友贺晟耀问道。
“她没来。”他刚刚只看到她的两位好友,并没有看到心辰。
“没来,那不就没戏……”他及时收住话尾。
“没什么?”贺晟耀疑惑地问他。
“我是说很可惜,又错失了一次认识你邻家妹妹的机会。”他改口说。
“是吗?”他没再深究下去的意思。
“嗨!两位帅哥,你们好!”丽雅拖着美诗的手走到他们跟前打招呼。
“嗨,美女们,你们好!”唐振恒给她们帅气的笑。“招呼不到之处望请两位见谅。”
“不会,不会,会长太客气了。”她只差没给他迷得昏头转向。
“丽雅注意形象。”美诗小声地提醒。
“哦!”她收回痴迷的眼光。
“心辰她没过来。”美诗对着贺晟耀说,“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学校。”
唐振恒用手肘撞他一下,“小子,还说对人没意思,都追到人家学校去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
“小心别闪了舌头,是你让我去‘创立’的。”
“我还不是给你制造机会。”他嘿嘿地笑。“两位你们说是不是呀?”他向两人抛媚眼。
“是,是!”此刻只怕说她爹是猪,丽雅也会应是。
“丽雅!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两位。”美诗此时最想掐死她,省得她净是丢人现眼,她死拖活拽地把她带走。
“哈!哈!哈!”唐振恒大笑出声,“她们俩个很好笑也,从没看到这么宝的人。哈……”
“是呀。”
贺晟耀和唐振恒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像两个疯子般大笑。
第四章
半年后,心辰、美诗和丽雅的公寓里。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解脱了。”丽雅开心地大喊大叫。
“我们解放了!”心辰和美诗也跟着大喊。
心辰她们三个人考完试就直奔回她们的小窝,把背包一甩,全都窝在长沙发上。好长一段时间她们都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室内静得只听得见墙上挂钟嘀哒的响声。
直到夜幕渐渐的降临,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终于把半年来所补习的全部都倾囊而出了。”心辰吁了一口长气,打破沉静。
今天考完了高考的最后一科。全身紧绷的神经在此时都松懈下来了。
“真像地狱练狱般。”丽雅第二个接口说。
“是呀,半年了,我们竟然能坚持半年努力很不可思议的。先不论考的如何,我提议出去疯、轻松一晚。”美诗愉快的建议。压制了半年之久总该到了放松的时候了。
“赞成!”心辰和丽雅各举起一只手相击。她们三人离开沙发迅速的行动。*
水晶宫酒吧
“好久没来过了,仿佛隔了一世纪长。”丽雅万分感慨的说。
“走,我们进去痛痛快快的玩。”心辰相偕两人进入。
“三杯青岛,谢谢!”三人向侍者要来三杯啤酒。
“为告别半年的苦日子,干杯,要见底。”三人碰杯一饮而尽,格格的笑个不停。
放下杯子,步入舞池随着音乐韵律起舞,时而轻柔时而奔放,三人很快的成为了舞池的亮点,四周不时的响起口哨声。吧台一角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孩,一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另一人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忽然他的上衣口袋里发出了“迪迪”声,他停下喝到一半的酒,转头向舞池望去,很快地寻到了目标,他单手捏紧酒杯。
“晟耀,你拉我出来,只是陪你喝酒吗?看在我天天累累得像头牛,现在还被你召来喝酒的份上,告诉我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要你借酒浇愁,你……”唐振恒他说了一大堆话;才发现贺晟耀把注意力都投向了舞池。
“舞池中的两人,有点面熟。”他想不出起在哪见过她们。
“半年前的联谊会。”贺晟耀为解开他的疑团。
“对呀,是那两个宝贝蛋。”因为她俩,那次他和贺晟耀都被人当疯子看了。
“还有一个是谁?你认识她吗?”舞池中还有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好像已经溶入了舞池,四周的人群逐渐的围着她一个摇摆舞动。
“你一直想认识的——我的邻家小妹妹。”可恶透了,心辰以前经常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现在摆脱了他更是无法无天,恐怕半年来她都过着刺激又冒险的生活吧,他一用劲杯子‘卡察’出现了裂痕。
“你别激动,女孩子爱玩。”他拍拍肩膀让好友冷静下来。“我有办法,我们也下舞池。”
很快地贺晟耀和唐振恒也舞到了她们身边,唐振恒从心辰的背后向贺晟耀猛力一推,贺晟耀及时接住心辰撞过来的身体。
“心辰,有没事?”贺晟耀给他个警告的眼神。
唐振恒双手一摊,向他耸肩,以眼神示意快带她离开。
“没事,只是吓了一大跳。”心辰看清楚眼看的人,没有反抗任由他搂着她的肩带离舞池。
“我们是碰巧撞上,还是你又—”她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碰巧。”要不是不放心心辰,跟踪器他不会一直带在身上。
“最近过得可好?”贺晟耀意识到问出口的话,顿觉好笑。何时起他们的对话竟生疏至此。
“还好。”心辰也不太适应这样的交谈。
沉默漫延着他俩。走了长长一段路,贺晟耀再度开口。
“你什么时候出国?我送你。”
半年前她没给任何的回答,相距了半年,现在给不给他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时间就是她给他最最残酷的答案。
“一星期后。”原来他以为她要走了。
“好,我送你。”他沉闷地说。
“你很想我出国?”心辰不甚高兴地问。
“我尊重你的选择。”他生硬的回答。
心辰凑近他身边,嗅一下,“你喝酒了!你以前从不碰酒的。”
“什么都会变的。”他指的是他们的感情,心辰听的又是另一个意思。她半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记不记得你半年前要我想的问题?”她侧头看着他。她当时想了很久终於理出答案。
“我已经忘记了。”他的眼只注视着前方。有些事情知道答案比不答案更痛苦,他一心认为这是个痛苦的答案,所以他选择逃避,不再去碰触。
“哦,忘了就算。”心辰失望地说。
贺晟耀一味沉浸在自己设的屏障中,并没有听出心辰的难掩的失望,不然他一定会发现些端倪的。
“我忘了和一起来的同学打声招呼,我要折回去找她们。”待会又要被她们逼问了。
“你不用回去了,有人会送她们回家的。”唐振恒会是个很不错的护花使者。
“我送你回去。”
“嗯。”
一路上两人很少再有言语交谈,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地并肩的走着。
飞机场入口处。
“心辰,我会想你的。”美诗抱着心辰,不舍的和她依依话别。
“我很舍不得你。”丽雅眼眶红红的说。
“我又不是不回来,你们干嘛呀?开心点,别这样,我很快回来的。”心辰也紧紧地回抱她们。
“你们要记住帮我保守秘密。”她附在两人的耳边轻声说。
“放心,我们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三人相视而笑。
“晟耀哥,我要走了,你多保重。”离别在际,她眼眶涌出一股热气,她眨眨眼硬逼了回去。
“我会的,你也要多保重。”他很想出口留她,但在知道了她并没有对他有感觉后,他放弃了。
“嗯。”她点头。
“我还有一件事,不管你是否忘记了那天你在我们校园里问我的问题,我还是欠你一个答案,两个月后我会给你答案的,再见。”广播响起播着她登机的时间快到了,她把话对贺晟耀说完后,也不等他反映过来,拎起简单的行旅步进了登机入口。
贺晟耀反复的咀嚼心辰最后的一句话,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过了两个月才回答他的问题。
九月份“比奥德大学”又迎接了几百张新面孔。
开学的第一天,丽雅和美诗跑到贺晟耀的课室门口把他叫了出来,说带他去见一个人,他一直跟她们走到校园,看见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长头发女孩,她们两人才悄然离开。
“晟耀哥,我回来了。”心辰给他一个热情的大拥抱。
“心辰?”她真的是心辰,不是梦中的心辰,他用力的拥紧她。
“咳!咳!晟耀哥你放手,我不能呼吸了。”因为缺氧,她不停地咳。
“对不起,见到你太高兴了。”他马上松开拥抱她的双手。
“你没骗我吧?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快快离开你,走得远远的。”她不满他先前对她的态度,又来跟他翻起旧账。
“天地良心,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想留也留不住,你还恶人先告状。”心辰就喜欢颠倒是非。
“你很假耶,我上飞机那天你根本没开口留过我。”她又数出他一条罪状。
心辰见他没吭声,又问:“怎么没说话了?”
“你已经做了选择,我失去了留你的立场。”他已经懊悔整整两个月。
“不过你还真了解我,当时你若留我的话,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我嘛——只是去度二个月假,二个月一过我还是要回来的。”心辰笑咪咪地盘腿坐在草地上。
“你是说你只是去了那里度假而已?”他语气很不稳定的问:“不是去长住?”
“是这样没错,在机场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了你,我让你再等我二个月我就把欠你八个月的答案,告诉你,我特别选在今天,你听好了,别太惊讶!我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小学妹了。”哼哼!还不整回他一次。
“什么?”他不解的问。
“我—是—你—的—小—学—妹。”她一字一句的说。
贺晟耀一个字一个字的接收。
“凌心辰,你居然敢骗我!”贺晟耀大吼,胸腔上下的震动,显然气得不轻。
“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误会了。”心辰马上澄清。
“我一定要惩罚你。”贺晟耀向她一步步逼近。
“哇,救命!”心辰看着他完成没有预期给她大拥抱,反倒黑着一张俊脸,有痛揍她的可能,赶忙从草地跳起拔腿开溜。
丽雅和美诗为了看戏躲在远处的小树旁偷偷地观看。
“心辰在喊救命也,我们要不要过去?”丽雅问着蹲在她旁边的美诗。
“嘘!你别那么大声,小心他们听见就没戏看了。”美诗手指竖起对丽雅发出警告的小动作。
“可是……”丽雅犹豫着该不该挺身出去帮心辰,眼看心辰就要被贺晟耀抓住了,而且贺晟耀好像真的好生气。
“安啦,贺晟耀不会对心辰怎样的。”美诗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盛怒中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丽雅不信的反驳。
“你看不出贺晟耀喜欢心辰吗?”真是呆瓜。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经美诗一提,她歪着头想了一下说。
“那不就得了,他们是在谈恋爱。”蛮精彩的。他们正在满校园里玩你追我跑。
她又努力地想着两者的关联之处。“我还是不明白?”
“你真是猪猡一个。”朽木不可雕呀!她大呼误交损友。
丽雅这时满脑子都冒着问号????再看看贺晟耀和心辰还在玩追逐游戏,最后理出她认为最恰当的答案:恋爱的人是疯子。
“丽雅今天是星期六,不回家了吗?”心辰背着可爱的小包包准备和贺晟耀约会,经过丽雅的房间看见她还躺在床上,遂问道。
“不回,你别管我快去约会。”她掀起被子的一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