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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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女郎上错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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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喂什么你就吃什么,你是猪啊……」
虽然依旧埋头猛吃,痞子还是竖高了两耳,三不五时不忘抬眼瞄她一下,确定饭碗无虑。
瞧著肥肥好吃又懒惰的大花猫,宁宁念著念著,视线却好死不死的瞥到厨房另一角堆放著的几袋分类垃圾。
好……碍眼。
紧抿著唇,烦闷又上心头。
其实以前她也老没空处理那些分类垃圾,总是要等到积了一阵子,才抽空把它们拎下去给资源回收车;但最近这一个月,那些分类垃圾已经很久没堆积在那儿了,因为那家伙会处理掉。
事实上,他还会帮她喂猫、清猫砂、买食物、寄包裹、缴水费、缴电费、缴电话费、缴信用卡,还有叫她起床。
可恶,他被她训练得太好了,害那家伙才走没几天,她就觉得家里乱成一团,厨房角落的垃圾、客厅桌上的帐单、几个要寄给朋友没寄的包裹,甚至是房间地板上被她摔坏的闹钟,还有她这几天完全乱掉的作息,似乎是每件事,都在提醒她那个家伙确切且有效的干扰了她的生活。
那让她莫名烦躁。
特别是她尝试箸调整回原来的生活作息却屡试不成,只教她的烦躁郁闷更加扩大,像有坨浓密的乌云成天罩在头上,害她晚上不睡觉,白天也睡不著,只有在黄昏和清晨时,会因为疲倦而小睡一下,浅眠的结果,精神不济到让她几乎无法工作,现在竟然连画出来的人都长得像那该死的笨蛋。
啊——烦死了!
著恼的抿著唇,她有些迁怒的敲了那只知道吃的笨肥猫一脑袋,才霍地站起身,决定回房里去把那张图的脸给改掉!
只不过是帅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她又不是只会画他那张脸,俊男美女她画得多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那款脸型才叫帅——
白云咖啡店
不知道是因为她泡的咖啡难喝,还是因为她脸色苍白的太过难看,下午三点,店内一个客人也没有。
欧阳宁宁坐在吧台里,撑著下巴发愣。
因为没客人,所以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时。她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白云咖啡店。」
「宁宁?」
「欵。」听见寇天昂的声音,看在越洋电话的份上,她意思意思的应了一声。
「白云呢?」
寇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不爽,不知为何,那让她心情好了些,坐回椅子上,她开口道:「去医院看那个刚生完孩子仍然在坐月子的朋友。」
「范怡侬?」
「对。」
他沉默了好几秒才用颇为压抑的声音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闻言骂了一句脏话。
「喂——」宁宁翻了个白眼,发出警告声,可心里却晓得自己其实有些幸灾乐祸,老实说她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有人和自己一样烦躁;这家伙不知道为什麽,回美国之後,老是刚好挑到白云不在的时间打来,几次阴错阳差,电话不是她接的就是罗兰接的,甚至还有一次是隔壁花店老板帮忙接的,就没有一次是白云接到。
「抱歉。」他粗声道了歉,然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她……白云还好吧?」
看著前面上方那些倒挂著的玻璃杯,宁宁眉一挑,「有吃饭、有睡觉,每天都有来开店,你说她好不好?」
他又是一阵沉默,然後才道:「别让她太晚打烊,我有空会再打,要她尽量别出去。」
「我知道。」她应了一声,却听到他身旁有人开口催促,心头一跳,没有多想,她开口就问:「霍克吗?」
「霍克?」寇天昂一愣。
老天,她干嘛问啊?宁宁咬唇拧眉,却还是开口补充:「你旁边的。」
「不是。」寇天昂话才出口,语音一顿,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又问:「霍克人不在这,你找他有事?」
「没有。」她答得飞快,斩钉截铁的。
他又停顿了一秒,才道:「我可以帮你找他。」
「不用。」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有些恼怒。「我干嘛要找他?」
「他很帅。」寇天昂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我以为你坚持自己长得比他帅。」宁宁没好气的冲口道。
「对,我是比他帅,但那不表示他不帅。」寇天昂语气轻快了起来。「毕竟他没睡仓库,对吧?」
宁宁一僵,在瞬间羞红了脸。
霍克总是在他们开店前就下楼去,打烊後才上来,她一直以为没人知道他睡楼上,至少白云就不知道,还是白云其实也知道?不,白云应该不知道,光是忙著结婚和寇子的事就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了。
「我怎麽知道他有没有睡仓库!」她红著脸,死鸭子嘴硬,开口就是一串:「我忙著赶图稿都来不及了,谁知道那家伙每天睡在哪张床上,长得帅了不起啊?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长得帅,你少在那里学乔太守乱点鸳鸯谱。我告诉你,国际电话很贵,你不要把钱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我会记得告诉白云你打过电话,再见!」
她说完就「啪」地一声挂掉电话,完全不给他回话的机会。
该死,她到底在干嘛?他又没说霍克睡她这,她这样反应激烈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实说就好了啊,反正霍克只是借睡她的床,又没和她怎么样!
对啊,是没怎麽样,只是谁会相信啊?
啊——都是——那个家伙害的!
瞪著自己的双手压在话筒上,欧阳宁宁整整僵硬了三秒,跟著就暴躁的发出一长串多国国骂。
店门上的铃铛响了又停,她抬首,看见门外一位客人似乎是想进来却受到惊吓,匆匆转身离去。
该死!猪头!王八蛋——
忍住想摔东西的冲动,她抽回压在电话上的手,一脸恼怒、双手抱胸地瞪著空无一人的咖啡店。
他X的!没人就没人,反正一天下午没生意,这家店又不会垮!
Shit!她早和白云说过她没有做服务业的天分了——
春梦了无痕?
才怪!
她在凌晨三点爬上床,四点整满脸通红、心跳飞快的惊醒过来。
他是帅哥,寇子说。
好吧,她现在知道,那天晚上她爬上床时,脑袋里那些什么他不会侵犯她之类、不拉不拉的想法全都是她一相情愿的藉口。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她对俊男美女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何况这家伙两者皆是。
双颊上的火热无法退烧,她瞪著前方镜中那看来欲火中烧的女人,有些著恼。
早该知道那金发蓝眼的洋鬼子是个麻烦,她通常不让自己扑上去巴著那些俊男美女流口水的一百零一招,就是不看、不听、不闻,结果呢?她非但让他登堂入室,还自动的爬上了他的床。
该死了,她有这么欲求不满吗?
消防车刺耳的声音突地响起,由远而近,她吓了一跳,闪烁的红光透窗而进,将一室映红,看来有些触目惊心。
她走到窗边,最後一辆呼啸而过的消防车正好开了过去,然後渐渐远去。
显然失火的地点不在附近,消防车消失在马路尽头。
她站在原地,看著重新恢复寂静的大街,只觉得又是一阵烦躁。
可恶,如果消防车或冷水澡可以浇熄她的欲火或让她恢复正常,那就简单了。
一阵夜风袭来,宁宁双手抱胸,斜倚在窗边。她瞄著床头上的手机,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奇想,或许她在脑海里不自觉的美化了那男人,或许她需要的只是和他讲一次电话,破除脑海里对他那种奇怪的迷思幻想就行了。
她知道霍克离开那天,开玩笑的擅自在她手机里输入了他的电话号码,她只需要走过去拎起手机,找出他的号码,按下通话键就搞定了。
奇怪的念头在脑袋里回响,她拎起手机,查询里头的电话簿,一看之下差点让她傻了眼,她手机里的电话簿从来没输入过东西,可现在里头却满满都是,她一按进去,只见编号一是他,二也是他,三还是他——
那个——神经病!
不知为何红了脸,她翻了个白眼,将手机丢回床头柜上,翻身躺回床上,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她怎么可能对那种把电话号码连续输入十五次的笨蛋有什么幻想,简直就是OOXX……
可躺平在床上,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竟然又不自觉地瞪著床头上的手机,眉一皱,宁宁恼火的用被子蒙住头,忍不住又喃喃咒骂了起来,直到天色渐明,她才在极度不安稳的状况下睡去。
「我陪你去。」
晚上十一点,白云咖啡店还挤著一群人,所有人听到这句,都转头看向发言人——欧阳宁宁。
去哪?美国吗?话才出口,宁宁就觉得自己一定已经疯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脑袋坏掉了啊?她在这里和人家凑什么热闹啊?白云去美国还有点道理,人家和寇天昂结婚了啊,他们两个星期没联络到,千里寻夫虽然有些荒谬,可也不会真的太夸张到哪里去,但是她咧,她没事跑去美国干嘛?看戏吗?
瞪著眼前那些女人,宁宁脸上面无表情,可脑海里却浮现一个凶恶的自己猛踹另一个哀叫的自己,她想开口说她只是开玩笑的,但看著白云感动的表情,到头来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话却是——
「不过有人要帮我照顾痞子。」
哇咧,你在搞什么啊?你脑筋扒呆了啊?你、是、猪、啊?!
脑海里凶恶的女人边骂边使出摔角招式,然後再来一个回旋踢,最後是一招X爆裂,可怜的女人中招阵亡、趴地喷血昏死过去……                                                                    
                                第七章            拉斯维加斯,凌晨两点。
坐在二十层楼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夜景一览无遗,七彩的霓虹二十四小时不断闪烁,数十家豪华饭店的灯火照亮夜空。
虽然他所处的房间十分安静,但却彷佛能听到饭店楼下赌埸的喧嚣声,吃角子老虎、俄罗斯轮盘、二十一点,虽已夜半时分,庄家和赌客之间的较劲才正要上阵。
很晚了,老实说,他早该睡了,休了一个多月的假,路克再厉害,也还是有必须由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回来半个月,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他需要睡眠和体力来应付第二天的工作,他一向作息正常,可最近躺上床之後,睡没多久却总是会醒过来。
醒来後,独自处在寒冷黑暗中的那种孤独感几乎让他无法忍受,然後,在他从酒柜拿威士忌倒来喝时,门缝外透进的光,不知为何眼前就会浮现那女人坐在电脑前,抱著绘图板工作,肥肥的痞子蜷缩在她脚边的模样。
有几个晚上,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怎麽,他会走过去开门,然後在看见饭店走廊上的红地毯、墙上的挂画、角落的盆花时,才会完全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拉斯维加斯,而不是在那南方小岛的城市里,不在那个几乎所有东西都需要修理的小公寓。
窗外楼下小小的马路上,一辆警车飞驰而过,消失在街角。
他轻啜著威士忌,希望它能帮他重新人眠。
台湾那儿现在是白天,她该是在睡吧?
奇怪自己怎么老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她,也许是因为她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吧?
酒杯里的冰块喀啦一声,因为融化而发出声响。
看著它缓缓融化在金黄的液体中,他有些怔忡,没有喝完它,只是将它放到桌上,然後坐在大皮椅上,两手交握的盯著桌上那支专线电话。
回到这里之後,一个无聊的深夜,他才想到自己可以打电话给她,和她聊聊,听她说话,或许那种重新又压上来的窒息感不会那么严重。
可在拿起话筒时,他才发现,他给了她号码,却忘了记她的电话号码,他从来没有记过女人的电话,向来都是女人主动打给他,所以他根本没想到要记她的电话号码。
谁晓得他竟也有想打电话给女人的一天?
一瞬间,有些遗憾没有带著路克一起去台湾,他一定会记得这种事情的。
嘴角轻扬,他拨拨散乱的金发,整个人往後靠在椅背上。
话说回来,如果路克跟去,他就不可能去睡行军床,也不可能认识她了。虽然她住在白云咖啡店二楼,也是店里的常客,但他很快就注意到,那女人在外头不怎么爱搭理人,一张脸冷漠的连罗兰那种话多的美女,也和她说不上几句话,如果不是一连串的意外,他顶多是知道这女人住楼上,不可能和她有交集,甚至晓得她冷漠的面容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想到她羞窘恼怒的娇颜,他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电话在这时突然响起,他一愣,看著那支专线电话,很快的伸手接了起来。
「喂?」
「霍克?」
不是她。
听见亚历士的声音,一股无以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抬头看著天花板,「我是。」
「你还没睡?」
「正要睡。」他扯扯嘴角,笑自己竟然会期待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伸手按捏著後颈,他暗暗叹了口气,开口问:「不是正在暑假吗?我以为你忙著顾小鬼头,怎么有空打来?」
「过几天是老头子生日,我明天会带小鬼们一起回去,你什么时候会到?」
「傍晚吧,有事吗?」
「我答应要带他们去环球影城,但是明天我临时有个应酬,你能提早回来帮我带他们去玩吗?」
「没问题。」想到那两个好玩的小鬼,霍克微微一笑,一口答应。
「YA——」话筒内传来小孩子欢呼的声音。
「提尔、奈特!把电话挂上,去睡觉。」亚历士喝斥著用分机偷听的儿子,在听到喀嚓一声之後,才无奈苦笑道:「谢了,霍克。明天见。」
「不客气,明天见。」
挂上电话,一室又恢复沉寂,其实知道她会打来的机率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期待它会再响。
电话始终沉默著。
他一扯嘴角,笑自己荒谬的妄想,起身走回床边躺下,他两手枕在脑後,闭上眼,却看见她那晚娇艳性感的模样。
嘴角的苦笑加深。
有时候,他真的不晓得恶梦和春梦,哪个比较让人难受。
或许他那天晚上还是应该诱惑她……
咆哮的大金刚、坠落的直升机、汹涌澎湃的洪水、断裂的桥梁、演员满场飞的水世界、垂直降落的侏罗纪公园、3D立体的魔鬼终结者——
基本上,虽然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他倒是和那两个小鬼头一样,玩得挺高兴的。
车窗外,景物飞逝,远处的天空,最後一丝余晖隐没。
「叔叔。」
听到叫唤,他转过头来,看到一颗棕色的脑袋,「嗯?」
「为什么我们没有妈妈?」
霍克瞪著那不知道是提尔还是奈特的小家伙,呆了一秒,才道:「你们当然有妈妈。」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见过她?」另一个小家伙皱起眉头,疑惑的问。
霍克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微微一笑道:「因为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他们看著他,沉默著,然後其中一个开口说:「有妈妈很好吗?」
「呃……」他尴尬的笑笑,承认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
「我妈妈也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喔。」双胞胎眨了眨眼,同时应了一声,然後其中一个又开口:「琳达说亚历士应该要帮我们找一个妈妈。」
现在他认出来了,比较安静的是奈特,话多的是提尔。
「琳达是谁?」
「老巫婆。」奈特开口。
「住在我们家隔壁。」提尔皱著鼻子补充。「她很恐怖,每天都喷很多很多的香水,里斯说你在一哩外都能闻到她身上恐怖的味道,连苍蝇都不敢靠近她,因为飞太近会被熏昏倒。」
里斯?喔,这个他知道,亚历士在费城请的管家。
「这么恐怖啊,那你们要记得避远点。」他笑著说,视线又瞥到窗外,却意外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宁宁?
载著那女人的计程车很快就和他们交错而过,他一愣,回头看去,那车早已远去,一股冲动让他想叫司机掉头去追那辆车,却又因为这念头太过荒谬而作罢。
不可能吧?欧阳宁宁怎么可能出现在美国?
大概……是看错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掏出了手机,那支专线电话和这支手机是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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