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以证明死亡。”冈本耕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其他医师也在拼命的记着东西。
冈本耕对我们说:“这是对一个老年试验,以后我们还要进行各个年龄段的试验,以得到更为确切的实验数据。”松下在一边对伍长做了个眼神,几个士兵就把这个老头抬出了试验课室,当这个试验结束出来时,我看到那个老头就被扔在一个手推车上,趴在那,浑身的血管似乎发紫,皮肤下隐约可见,我没有多看,赶忙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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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别在别人的面前露出你脆弱的一面,而我深知这个道理,特别是在现在的这个处境。沉默是我唯一的选择,回到住的地方我遇见到高桥,我问他下午做了些什么,他看了我一眼说下午他杀了一个中国人,我心里已经明白他经历了什么,他对我说:“你呢?”我点了点头,就这样他给我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我们靠着墙,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我的内心十分不安,是的,我很懦弱,甚至连拿烟的手都在颤抖,我很害怕,从没有这样害怕过,我抽着抽着连烟抽完了都没发现,烫了下手,烟头被我甩掉,没想到甩到一个人的脚下,我抬头一看是松下,他一脸默然,嘴角微翘,一副自负的样子,当然他对我是十分蔑视的,却没表现出来。仍是带着虚伪的友好表情讽刺我:“如果怕就哭出来吧,那样你会心里好受些。”
高桥从一开始就十分讨厌他,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说:“你这个混蛋!不要一副傲慢的模样!你除了这个还会些什么!”松下一把推开高桥,说:“假如你的哥哥都被中国人杀了,你就不会再这样了。”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我和高桥站在那里,互相对视,却无法反驳他,只能看着这个人渣嚣张却无可奈何
是的,先不说正义与邪恶,在人性的面前,亲情才是最重要的,病态的国家精神使中国和日本两个民族的仇恨越来越深,这份仇恨似乎用几百年也无法消去,我现在开始有一丝同情这个变态,一个悲剧的人。
在这个恶魔的乐园中,总能发生一些想不到的事情,有一些就发生在你的周围,这里的夏天并不难过,早晚是很清凉的,因为为了提高建设能力,本部下达了研究考核课目,所以有的时候晚上我常去一部试验楼阅读些试验资料,我从来不愿意去活人身上得到数据,虽然那是很方便而又直接的方式。
我独自走在这所阴暗的试验楼里,每个课室都是用铁门关着的,即使是有视窗也是用黑布蒙住的,我不愿意走出太大的声音,因为那使我忐忑不安,我只好捻着步子来到三楼,这里有解剖室,我很害怕,因为我听到在走廊的尽头的四号解剖室中发出了响声。
我的神经绷紧,这么晚了,谁还在解剖室,干些什么?我开始害怕起来,脑海中那些残肢断体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咽了一下唾沫,悄悄的过去,门看上去关住了,其实根本没锁紧,我轻轻推开一丝门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天啊!是伊藤君!他脱下裤子正在猥泄一具女尸,那个女人的头颅被放在一边的工具桌上的托盘中,血已经称满托盘,而这边伊藤君对着这个无头女尸一番蹂躏让我的胃突然翻腾起来,我立马跑出大楼,我想伊藤肯定发现了。
我回到寝室大口的喘着粗气,摸了摸头上的汗,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我始终忘不了那一幕,松下发现了我的窘态,马上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烦得慌,出去跑了个步。松下看了看我说:“拿着笔记本和笔跑步?”沉默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伊藤走了进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上我的,但是我的样子毫无疑问的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发现他的人,他看着我,紧紧的盯着,好像刚才的事是我做的不是他做的,这时候他脸部抽搐了一下,便和松下搭起话来
“松下君,佐佐木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份,他看到咱们俩的杰作被惊吓到了。”我大惊失色,难道说那个女尸是他俩的杰作,松下看了看伊藤,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就这样三个人沉浸在一个怪异的气氛中,两个怪物面前坐着一个他们眼中的怪物。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这件事我只对高桥说过,铃木都不知道这件事,高桥听后告诉我在这个地方发生这种事是很正常的,如果说我要告诉一个少佐喜欢收集女性乳房,并处理后放在装满防腐液的瓶子中,当成盆景来欣赏你就不会再觉得诧异了。事实那个少佐叫石川太刀,他是非常喜欢制作人体标本的,他就是后来活体解剖了一个中国小哑巴,而被少年班给群殴,因为那个小哑巴曾经救过少年班的命。少年班的事我以后再像大家介绍。
40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我们给十六名中国人注射了霍乱三期,他们对我们来说名字并不重要,重要只有他们身上的代号,我们以为他们治病为幌子,对他们实施了“065”试验,这个试验成功了,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十三个中的十二个就死掉了。有一个还奄奄一息,一直不死。负责的军医长为了邀功要求我记录全部死亡。我照他的意思做了,然后几个士兵就把这十三个人扔进一个事先挖好的坑,临扔进去之前那个没死的人还呻吟着:“我还有救。”可是那几个士兵有说有笑,把他扔了进去,然后往上面浇汽油。一根火柴下去,只听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还有那些士兵疯狂的大笑。
我已经变得麻木了,还记得母亲小的时候对我说以后要做个正直善良的人,所以我选择成为一名军医,为那些在前线英勇作战的勇士治病疗伤,但现在站在我面前这些以杀人取乐的魔鬼却让我对当初的选择后悔不已。
这个秋天对我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有些试验我根本发现不了任何有用的数据,甚至有的试验完全是用来娱乐的,比如把一个人的胃切除,把食管和直肠结扎在一起,手术后把吃的放在那个人面前,然后你就会看到那个人这边拼命的吃,那边就丝毫不差的都排泄出来,然后这个人就这样活活的饿死掉了,临死前还在往嘴里塞i食物,这还就是这帮帝国高材生的杰作,一个只恶魔才懂得欣赏的杰作。
还有把一群人关在一辆报废的装甲车里,然后用喷火器炙烤,以此来测试装甲车防火能力,但是连傻子都知道哪辆装甲车也不会停在那里让你烤,这完全就是他们消遣的方式,烧了一个多小时,刚开始还会有呼叫和敲打声,但是后来传来的人肉烤熟了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像是烤猪肉味,不过有种酸酸的味道,这是我第一次问闻人熟了的味道,那天我没有吃任何东西。
像这样豪无意义的试验简直是不计其数,每逢到休息的时候就会找一些犯人取乐,比如说把人倒挂在杆子上,挂上几个小时后,这时候人脸都紫了,拿一根细长的针头插在太阳穴上,你就会看见一丝血柱喷出来,能喷得好远,他们就是靠这个比赛看谁的“马路达”喷的最最近,谁那天就请客去军部的慰安所中点上等慰安女。诸如此类的事简直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部分。
对于慰安妇不能和军妓画等号,上等慰安妇是需要花钱的,并且只能军官才有权力享受,这些多半是从本土招过来的,她们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而另一部分是中国和朝鲜女人,她们基本上都是被抓来的,每天还要接待近百名士兵的蹂躏,很多致死,就被扔到河里,十分惨淡。
但是和那些当做试验品的人来说,她们还是十分幸运的,例如在一部的六号试验课室就是专门进行性试验的地方,在这里进去的女人是不可能完整的出来的,这里可能是世界上最早做变性手术的地方,曾经伊藤做了个课题就是关于“如何把子宫植入男性身体中相关问题”,结果大多数的排异反应直接导致被试验者基本都是下体感染死亡。这恐怕和战争没有任何关系
40年十月份的一天,我在“仓库”见到一个日本人,当时我去牢房消毒的时候碰见了他,他很消瘦,头发蓬乱,颧骨很高,我当时看见他便用中国话让他抱着头蹲在一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说日语,我才知道他是一个日本人,叫左岸辉池,而他的身份更是让我吃惊
他居然是一名共产党,我从不知道在日本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组织,那时候前线部队是非常惧怕一支由“八路”组成的支那军队,而领导他们的就是共产党,我对这个日本同胞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左岸辉池并没有等到我解开他身份之密就死掉了,他是被枪决的,这是这里唯一一个被正常处死的犯人,对于其他“马路达”来说,被枪决是对他们的最大恩赐了。因为在这里,他们是没有资格消耗弹药的。哪怕是一颗子弹。
左岸辉池,我只记得这个名字,和那短短几分钟的讲话,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良心和正义,他被枪决后,在搬尸体的时候掉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长的很漂亮,我想那一定是他的情人,这又再一次的让我想起百合子,我想她现在一定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离开我的,我那时还天真的想战后回广岛去找她,可是她死在了那次美国人的原子弹投射后。也许,没有百合子,我早就会自杀了。
当你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时,你得到的不再是满足,而是恐惧,当我望着那一双双祈求生命的眼神时,你点了某个人,就等于宣判他的死刑,这就是我的工作,去“仓库”领“试验材料”,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把一个孩子从他的父母手中夺走,因为那极不安全,所以我们常常是把一家三口都给带走。
这样的情况很多,有一次进行毒气试验,这个毒气室可以看成一个大玻璃器具,我带来了一家三口,男的比较魁梧,女的很瘦,还有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我们告诉他们可以走了,放他们回家去,当然那对男女明白我的意思,女的在一旁哭,而那个小女孩却天真的笑着,还不时的问问她的父母:“爹娘,我们可以回家了!”那个男人看了看他女儿,突然给我们跪下了,一边使劲磕头一边哭着求我们放了他们的女儿,当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们就骗他们说给他们消毒后就放走他们,就这样一家三口别无他法,只好进观察器中。
那个小女孩还在天真的敲着玻璃,把脸贴在玻璃上做鬼脸,小鼻子贴在玻璃上划来划去,当然这些禽兽却无动于衷,当一股绿色的浓烟从排气阀中喷出时,那个男人拼命的用自己身体堵住气阀,但是这是徒劳的,男人剧烈的咳嗽,不一会就倒下了,这时那个小女孩还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呆呆的在一旁,他的母亲把她的嘴捂住,把她举起来,试图让她多活一些时间,可是不一会整个实验器就充满了毒气,就这样,三个活人便没了。临死前那个女人还保持着保护他女儿的姿势,我看到,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在冬天捂着我,怕我冻着的样子,心中十分难受。就这样一家三口被运去了焚烧炉。
现在我在几个学校演讲,学生们都认为我讲的太离谱,认为这些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有人更认为我是在讲恐怖电影,而我却十分认真严肃的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曾经在你父辈这一带身上真实发生过的,然而有很多同学不相信,甚至还有的人认为日本从来就没有侵略过中国,而是去帮助他们的。
对此我感到十分的无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去真正的为弱者思考,仁慈只是一种施舍,那需要丧失弱者的尊严或臣服于强者的脚下,如果不放弃尊严,那么强者和弱者之间有的只是征服。说句实话,日本从来没有放弃对外扩张的念头,这是大和民族的本性,一个海洋性和宗教性的国家,一个尚武的民族,永远是军国殖民主义。
哦,我在窗户前站了多长时间了,外面的雨停了,阳光射在身上真是暖洋洋的,外面的路人慢慢变多了,四处也是鸟语花香起来,我这把年纪了,应该去外面散散步,我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慢慢的走不快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让我忘记从前的那些噩梦。
现在的日本经济不是很好,通货膨胀很严重,不过政府正在想办法,一系列政策已经颁发,所以人们的生活还并不是很差,每个路人脸上都露出满足的笑容。“先生!”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出,我一回头,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不认识她,所以我认为她在叫别人或者也许是她认错人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是佐佐木健太先生吗?”我对她认识我感到惊讶,忙说到:“你是……?”“您好,我叫千叶美惠,我听过您的演讲,很感兴趣。”“如果你是来听恐怖故事的就不要来找我了。”曾经有些人也来找过我,他们不是来听我讲那段经历,却是来把这段难以忘却的地狱般历史当做恐怖故事来听,我对这些无知的人感到十分恼怒。
那会使我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并且这是对那些被遗忘的灵魂极其的不尊重。“不,不!”这个女孩赶忙解释到,“您误会了,我一直对教科书感到许多不解,我认为政府在隐瞒一切,所以找到您想了解那段历史的真相。”我看了看她,从她严肃的表情上看出她没有撒谎。“我能去您的府上吗?我想记录一些,作为资料。”我想了想同意了,于是一同和她回到家中。
到了家后,她看到我女儿的照片,赞美一番,我很高兴,我为她沏了杯茶,然后两个人坐下,她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提问,但气氛并不尴尬,因为她在等我的诉说,等着一个从地狱回来的人的诉说。
40年末,在性实验室中新开了包括研究淋病,梅毒等课目的研究,因为慰安所的组建,有很多士兵感染上了病毒,上面要求我们尽快想出解决方案,这真是个门外汉(中国名词)的要求,众所周知,这两种病毒的周期很长,研究起来十分麻烦,所以说,在这里只不过是又开展了一个娱乐项目。其中就包括强迫“马路达”交配。
病毒本可以直接注射,但负责病毒研究的笠原少佐,那个时候他由于个别特殊原因是少佐,却非要以“交配”这种原始的方式进行试验,他的观点是这样更贴近实际,他在说这些话时自己的脸上都露出了邪恶的表情。那些附和的人更是如此。
我只负责把“材料”带来,等试验结束,登记“材料”的试验后情况,死了就送去焚烧炉,活着的不是带回牢房就是带去隔离室,我扮演着死神的角色,徘徊在“仓库”和实验室之间,这有点像中国民间的“黑白无常”所干的事情,我能想象每次我走在“仓库”发出的军靴声总能使那些刚才还吵闹的牢房瞬间静寂下来。
今天早上我带来一个年轻人和他的老母亲,年轻人很瘦,肋骨清晰可见,他的母亲有点驼背,满脸的皱纹,那个年轻人已经吓的浑身发抖,笠原强迫他们进行交配,他指了指旁边放在器皿中的人体器官,用着鳖口的中国话告诉他们不做就把他们肢解成那个样子。两个人呆了很长时间,老母亲眼睛一闭,老泪纵横喊到:“儿啊,就听他们的吧。”那个年轻人给她娘磕了两个头,磕的头都是血。然后就一下子扑上去了,然后只听见笠原他们的淫笑声,当然他们对我好无表情并不在意,因为我一直都这样。这个试验有什么意义,无非是这群恶魔的游戏。试验结束后,把这对母子带回了“仓库”,当然这是很少能有人活着回去那,被带回去不代表你是幸运的,因为那将代表你会被带出来第二次,那天晚上从仓库发来阵阵一个大男人撕裂的哭嚎声,而且第二天早上发现那个老母亲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