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不去似的,不久她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她一次次的心里问着……她好恨哪!
她毅然离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生下了这个孩子,一年后她带着孩子回到飘扬山庄,心已经彻底冷了,她不再期待恢复女儿身,就让她永远做个男人吧!今后这世上只有凤鸣,再不会有凤嫣然其人,因为她已经死了……
老远的传来刀伯洪亮的嗓音,“少庄主夫人,这么晚您还在赏月啊?”
凤鸣眼神转为无奈,对于惠儿他真的感到头疼极了,无论他对她多么冷淡,有时甚至是漠视她的存在,她要么一副怆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要么就笑意盈盈的满不在乎,古灵精怪的性子让他也摸不清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也看出了惠儿的不简单,且不说她是怎么轻松说得那个有名的难缠商户爽快签了合约,就是她收买人心就很有一手,现在庄里没有哪一个人会说不喜欢她的。
少庄主夫人?他这个少庄主怎么就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位夫人?第一次听到一个小厮这么叫惠儿,他还不以为意,以为不过是下人为了哄她开心叫着玩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连刀伯都这么称呼她,这问题可就严重了,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这个能耐,来飘扬山庄不过半月,一庄的人就都被她尽数收买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凤鸣的嘴角漾起一抹苦笑,惠儿也实在是有些识人不清,什么人不好爱慕,偏偏要看上他,那伤心也就是注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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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段顾及到小凤的女儿身所以用的了“她”,既然小凤决定继续当男人,以后还是用“他”来指代。【投票】【投票】【投票】哀怨
第二十二章 醉醒
靠山王府·扬州别院
皎洁的月光为金壁辉煌的亭阁楼台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可惜再美丽的夜色此刻也无人有心欣赏。
碧辉疾步而行的身影穿过曲曲折折的抄手游廊朝着澄澄所住的东苑走去,身后跟着别院总管和一大群仆役,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有众人或轻或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混杂,气氛显得沉闷而压抑。
碧辉微眯的凤眼里弥散着淡淡的怒气和浓浓的忧心,澄澄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了,自个关在房内喝闷酒,就连她也不开门相见,她明白一定又是雪儿的事让澄澄伤心了,可是她深知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澄澄凤子凰女的命格已破,他也不是非娶雪儿不可,强扭的瓜终究不甜,她以为澄澄已经长大了,这些事该让他自己想明白,也就随他去了,并立即派人上京接红依绿袖两个从小服侍澄澄的丫鬟来别院,没想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夜她本以睡下,却突闻总管来报,说世子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大响之后就再无声息,任凭下人们如何敲门叫喊,栓紧的房门内都未曾再传出一声回应,恐有不测。
碧辉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披上外袍就领着惊惶的下人们急匆匆的赶往东苑。
澄澄的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给我把门砸开!”碧辉一指房门,早已准备好大锤的几个小厮就等着她一声令下,挥舞着大锤几下就砸开了精致的雕花木门,一股浓浓酒臭从房里飘散出来,掩盖了原本空气中幽淡花香。
碧辉顾不得气味难闻,当先冲进房内,房内酒气更盛,总管紧跟着进房点燃了外间两盏八角琉璃灯,房内顿时光明大盛,却不见澄澄的身影。
“世子!”华丽的山水屏风后传出总管的一声惊呼。
碧辉心一惊急忙奔至屏风后,只见面色跎红的澄澄倒在冰凉的青灰地砖上已经不省人事,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前一只碎裂的酒坛,狼藉一片,淋漓的酒水洒了一地,沾了他一身,几日未换的银丝锦袍满是斑驳的酒渍,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皱巴巴的粘在身上,头发也早已散乱,湿哒哒的粘在他的额上脸上,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澄澄!”碧辉心疼的抱起澄澄的头,拂开贴在他脸上的湿发,看他只是酒醉未醒才放下心来。“还愣着干什么!快替世子更衣扶上床去,再把这里收拾一下。”碧辉吩咐着下人。
一阵忙乱之后,房内被洒扫一新,香炉内点燃了薰香,浓重的酒气渐渐散去,碧辉屏退了下人,独自坐在床边守着酒醉未醒的澄澄。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棱的时候,澄澄终于睁开他朦胧的双眼,“大姐……”一声高呼在看见碧辉疲累的靠在床柱上阖眼而眠的时候转为低唤,大姐怎么在他房里?他明明记得将门栓死了的……难道她就这么坐着守了他一夜吗?
澄澄轻轻下床,将薄丝被小心翼翼的覆在碧辉身上,却还是弄醒了碧辉。
“醒了?”碧辉睁开眼看向澄澄,抬手抚上澄澄的额头,关心的询问,“可头疼吗?”
“不疼……”澄澄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他以为大姐会气他无用,骂他荒唐,大姐却只是关心他宿醉是否头疼……
“还喝不喝了?”
“不喝了。”
“不喝了就去报仇吧!”碧辉语出惊人。
“啊?”报仇?报什么仇?他又没和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的……澄澄茫然的看着碧辉。
“夺妻之仇不想报吗?”她还真没想到是焕尘那小子抢了澄澄的心上人,更没想到他竟为了雪儿毅然离家,倒没看出来那个花花公子骨子里还是个情种呢!
澄澄摇头,既然雪儿选择的是焕尘,他又何必再去横插一杠,就让焕尘去单恋一枝花吧,他金澄澄还是去坐拥天下美女好了!
“放下了?”碧辉莞尔一笑,看到澄澄神态轻松,她也放心了。
“放下了。”澄澄与碧辉相视一笑,几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郁已经烟消云散,只觉得阳光是那么灿烂,天空是那么湛蓝,微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不过……这仇还是要报的。”碧辉刚站起身准备告辞回房睡回笼觉,又被澄澄的这句话给钉在了原地。
“啊?”这次轮到她摸不清头脑了,澄澄刚不是说不报仇了,怎么这会又变卦了?是不是酒醉还没醒哪……
“大姐别误会,我的仇家可不是焕尘,而是飘扬山庄的凤鸣!大姐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澄澄正要慷慨陈词的历数凤鸣的种种恶行,被碧辉打断了。
“等等等等!你认识凤鸣?”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经商奇才啊!她早就想去会会他了,以前从没听澄澄提过他,怎么现在又变成他的仇人了?
正是江南好风景
靠山王府·扬州别院
皎洁的月光为金壁辉煌的亭阁楼台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可惜再美丽的夜色此刻也无人有心欣赏。
碧辉疾步而行的身影穿过曲曲折折的抄手游廊朝着澄澄所住的东苑走去,身后跟着别院总管和一大群仆役,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有众人或轻或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混杂,气氛显得沉闷而压抑。
碧辉微眯的凤眼里弥散着淡淡的怒气和浓浓的忧心,澄澄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了,自个关在房内喝闷酒,就连她也不开门相见,她明白一定又是雪儿的事让澄澄伤心了,可是她深知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澄澄凤子凰女的命格已破,他也不是非娶雪儿不可,强扭的瓜终究不甜,她以为澄澄已经长大了,这些事该让他自己想明白,也就随他去了,并立即派人上京接红依绿袖两个从小服侍澄澄的丫鬟来别院,没想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夜她本以睡下,却突闻总管来报,说世子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大响之后就再无声息,任凭下人们如何敲门叫喊,栓紧的房门内都未曾再传出一声回应,恐有不测。
碧辉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披上外袍就领着惊惶的下人们急匆匆的赶往东苑。
澄澄的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给我把门砸开!”碧辉一指房门,早已准备好大锤的几个小厮就等着她一声令下,挥舞着大锤几下就砸开了精致的雕花木门,一股浓浓酒臭从房里飘散出来,掩盖了原本空气中幽淡花香。
碧辉顾不得气味难闻,当先冲进房内,房内酒气更盛,总管紧跟着进房点燃了外间两盏八角琉璃灯,房内顿时光明大盛,却不见澄澄的身影。
“世子!”华丽的山水屏风后传出总管的一声惊呼。
碧辉心一惊急忙奔至屏风后,只见面色跎红的澄澄倒在冰凉的青灰地砖上已经不省人事,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前一只碎裂的酒坛,狼藉一片,淋漓的酒水洒了一地,沾了他一身,几日未换的银丝锦袍满是斑驳的酒渍,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皱巴巴的粘在身上,头发也早已散乱,湿哒哒的粘在他的额上脸上,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澄澄!”碧辉心疼的抱起澄澄的头,拂开贴在他脸上的湿发,看他只是酒醉未醒才放下心来。“还愣着干什么!快替世子更衣扶上床去,再把这里收拾一下。”碧辉吩咐着下人。
一阵忙乱之后,房内被洒扫一新,香炉内点燃了薰香,浓重的酒气渐渐散去,碧辉屏退了下人,独自坐在床边守着酒醉未醒的澄澄。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棱的时候,澄澄终于睁开他朦胧的双眼,“大姐……”一声高呼在看见碧辉疲累的靠在床柱上阖眼而眠的时候转为低唤,大姐怎么在他房里?他明明记得将门栓死了的……难道她就这么坐着守了他一夜吗?
澄澄轻轻下床,将薄丝被小心翼翼的覆在碧辉身上,却还是弄醒了碧辉。
“醒了?”碧辉睁开眼看向澄澄,抬手抚上澄澄的额头,关心的询问,“可头疼吗?”
“不疼……”澄澄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他以为大姐会气他无用,骂他荒唐,大姐却只是关心他宿醉是否头疼……
“还喝不喝了?”
“不喝了。”
“不喝了就去报仇吧!”碧辉语出惊人。
“啊?”报仇?报什么仇?他又没和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的……澄澄茫然的看着碧辉。
“夺妻之仇不想报吗?”她还真没想到是焕尘那小子抢了澄澄的心上人,更没想到他竟为了雪儿毅然离家,倒没看出来那个花花公子骨子里还是个情种呢!
澄澄摇头,既然雪儿选择的是焕尘,他又何必再去横插一杠,就让焕尘去单恋一枝花吧,他金澄澄还是去坐拥天下美女好了!
“放下了?”碧辉莞尔一笑,看到澄澄神态轻松,她也放心了。
“放下了。”澄澄与碧辉相视一笑,几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郁已经烟消云散,只觉得阳光是那么灿烂,天空是那么湛蓝,微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不过……这仇还是要报的。”碧辉刚站起身准备告辞回房睡回笼觉,又被澄澄的这句话给钉在了原地。
“啊?”这次轮到她摸不清头脑了,澄澄刚不是说不报仇了,怎么这会又变卦了?是不是酒醉还没醒哪……
“大姐别误会,我的仇家可不是焕尘,而是飘扬山庄的凤鸣!大姐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澄澄正要慷慨陈词的历数凤鸣的种种恶行,被碧辉打断了。
“等等等等!你认识凤鸣?”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经商奇才啊!她早就想去会会他了,以前从没听澄澄提过他,怎么现在又变成他的仇人了?
第一章 前奏
午后的阳光有些灼热,扬州通往飘扬山庄的管道上缓缓行着一辆马车,尊贵的靠山王世子金澄澄亲自驾着马车。
澄澄有一搭没一搭的挥着鞭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和大姐就这么谁也没告诉的偷偷上了路。
大姐似乎比他还要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凤鸣,记得当时他还旁敲侧击的提醒大姐该回京看看丈夫看看儿子了,结果大姐满不在乎的说小别胜新婚,这样更能提升夫妻情趣,坚持要同他一起前往飘扬山庄……
澄澄真是打从心底里同情他的皇帝姐夫,娶到他大姐也不知他是幸还不幸,要不是他多了个心眼临走前留了封信,府里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
“澄澄,还有多久才能到飘扬山庄啊?”马车内传来碧辉慵懒的声音。
“快了……”澄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姐真够狠的,连个服侍的下人都不肯带,要他这个尊贵的世子亲自驾车就算了,还一会嫌他驾的慢,一会又说他驾的不稳……
“那你想到要怎么报复他了?”碧辉听澄澄说了凤鸣从小到大的那些纠葛,她见澄澄一心一意要找凤鸣讨回公道,心里的如意算盘早就打上了,指望跟着澄澄去趁机大赚一笔。
“当然,我会让他哭都没眼泪!”澄澄望着受惊窜进一旁草丛里的小兔,笑的有些诡异。
“哦?快说给大姐听听!”碧辉很感兴趣的掀开车帘坐到澄澄身边,等着他说下文。
“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呗!”他既然让他娶不到雪儿,他也要让他没老婆!
“你的意思是……”碧辉眼睛晶亮,这次有好戏看了!
“没错,我要去勾引他老婆!”
“你小子真是坏透了!”碧辉笑戳着澄澄的脑门,嘴里说着澄澄坏,心里可乐翻了天,期待着看他俊美的小弟要怎么夺人妻子。
好戏就要开锣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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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扬山庄
“惠儿,你没别的事要忙吗?”凤鸣看着像只白蝴蝶似的在他周围飞舞着的惠儿皱眉,他以为那晚之后,惠儿该不会再这么粘着他才对,谁知道她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跟前跟后,让他烦不胜烦。
“没有啊!鸣哥哥,惠儿没有事要忙。”惠儿很轻柔的笑着,只有眼中闪过的不忿泄露了她心中的不快。哼!别想甩开她,她就是要天天缠着他,缠到他习惯,缠到他没有她在身边就会不自在为止!
“我要去秋爽园,你不必跟着了,去午歇吧!”凤鸣看到惠儿骨碌乱转的眼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早打算找到她的家人送走这个“瘟神”,没想到找了这些日子也没个结果,惠儿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这让他苦恼万分。
“啊?哦……”惠儿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失望的垂下眼睫。她知道秋爽园是他已故母亲生前的居所,平日里除了每日进去打扫的下人外,其他人是不得随意进入的,她当然也没资格进去……哼!总有一天她也要正大光明的进入秋爽园,以儿媳妇的身份!
终于能摆脱这个跟屁虫让凤鸣感到稍微有些放松,他快步走向山庄西侧的秋爽园。
一来到主厢房门口,凤鸣就听到房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他止住脚步侧耳细听。
“娘子呀!我好后悔……呜呜……当初真不该将小凤当成男孩子养大……呜呜……”
“娘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呜呜……你说话呀!”
“娘子,我们的孙子小色狼都快三岁了,我这个做爷爷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爹是谁……想起来就难过……呜呜……”
“呜呜……还有小凤,我们本来打算生个儿子就让他恢复女儿身的,可是这些年我一直也没能生个儿子出来,看来是命中注定无子,这我也认了,小凤带着小色狼回来那天我就想让她恢复女儿身,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拖到现在这可怎么办呀……”
“娘子,上次王媒婆来给小凤说媒,我真是有口难言,只能胡乱推脱过去,现在城里都在传我们小凤有断袖之癖……”
“呜呜……小凤这个样子,将来等我百年之后怎么有脸下黄泉与你相见……呜呜……”
耳闻屋子里的人越说越伤心,越哭越起劲,凤鸣黑着脸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了房门,见爹抱着娘的牌位眼泪鼻涕一大把,他阴沉沉的喊了声,“爹!”
凤啸天一声悲嚎顿时憋在嗓子眼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噎的难受极了,好半天才顺了气,将牌位举到凤鸣面前,“你来的正好!当着你娘的面你说,你要不要恢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