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县长,如果只是让一两个点发展得好,富了局部,那也是失败,以前他是个区长,发展只局限在一个区,但是现在他是县长,是要全面性,大局性的发展,让清河县整个县富裕起来才行。
问了一下,管经济的高副县长在不在,郑莹说在,陶哲让她把高林生请过来商量商量。
最近高林生也有些焦头烂额,好好的把下面整理了下,城管大队是重点,城区规化也很麻烦,杂事太多,陶哲一上任动作又大,不得不把下面严束了起来,至少在他这一块还是不想出多大屡子,对陶哲的看法还是略有些改观,俗说都说政坛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陶哲动作虽大,但看这些事并不是针对他们几个人,而是想努力改变清河存在的弊端,这个难度当然大,这一动会牵扯到极大一部份人的利益,牵扯的人越多,阻力就会越大,一个不好就会给这些力量扯个粉身碎骨。
高林生还是很佩服陶哲的手段和见识,至少到目前,这个年轻的县长还没在强大地老势力面前碰破头,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他真心实意为了清河县人民的利益在奉献。就比如目前的几件事,清河县比起以往任何一届,都要算天上地下的差别,新火区和马田区的两大工业区,红星电话亭地创新举动,又上清河县闻名全国,仅仅旅游和酒店住宿这一方面,清河县就增加了数千的就业机会,当然一下子的突飞猛进,问题还是很多,高林生的工作量比以前也多了不知道多少,但能有实事干,心里总是会踏实很多。
总之,高林生对陶哲还是有几分畏惧,若说陶哲年轻呢,却偏偏心机又这么深,浑然不像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只要是他想要办的事,你不去阻拦触碰地话,他很无害,一点事都没有,但只要你动一动他的逆鳞,他就会露出凶狠的本性来,给你几下狠的,但细细想来,他所办的这些事却又无不是实实在在地好事情,没有哪一点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和私事。
分析起来,过往历任县长,若说真实实在的政绩和手腕,还真说不出来有哪一个比陶哲更突出一些的,陶哲背后的力量让人胆寒,但好像从没见到他哪件事是靠了这些力量来办成的啊?
上次城管大队的事还没算完,今天陶哲地第一次正式的请高林生见面,高林生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县长和几个副县长都在同一层楼办公。不过平时关系不大好地几乎没什么来往。陶哲地政府这一边。由于刚上任。时间不长。与他关系不大好地平时也都是借故外出办公。尽量都不与陶哲在县政府地时间处于同一时。所以平时碰面地机会并不多。
陶哲对高林生很热情。一见高林生地到来就招呼着坐下。让郑莹泡茶。自己也过来一同陪着坐下。
郑莹把泡好地茶水放在茶几上后就退了出去。又把门轻轻带上。
高林生心里叹了一下。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地。还整个漂亮地女秘书。也不怕闹点什么事出来。
陶哲却是笑呵呵地说:“老高。把你请过来是要商量一下。你是管经济这一块地。就谈谈经济方面地事儿!”
喊高林生老高。从年龄上来说。陶哲是不够格。高林生四十一岁。陶哲二十一岁。差不多是一个辈份儿地年龄了。但从职位上来说。当然就够格了。
高林生也没觉得不合适,在现在的清河县,恐怕就没有一个人能把陶哲当成二十一岁的人来看待,就算是潘大年也是一样,自然而然的,就把陶哲当成一个居上位的沉稳领导来看待,根本就没再去想过年龄的问题
迟缓了一下,高林生才明白过来,陶哲在跟他说话,慌忙说:“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老高啊,我们清河县目前经济发展的点
,局限在几个少数地区,看起来是有点成绩。”陶皱眉,说,“但清河县是一个有七十万人的大县,我们不能就富了几万人就忽略了剩下的几十万大多数人,贫富差剧过大就会造成矛盾,你看看,我们得把全县的经济一齐抓抓才行,说说你的看法!”
高林生摊了摊手,“陶县长,像现在清河算是好很多了,有了两大工业区,目前又有知名度,从各方面来说,清河都是处于勃勃生机的状态中,机会很多,我们只需要把机会抓住,推动一把就可以了,当然,清河的地区局限性很大,这是一个瓶颈!”
“哦!”陶哲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又问,“地区局限性,这个瓶颈是交通吧?”
“是啊,出,出不去,进,进不来,与外界连接的就是一条弯来曲去的三一八国道,仅仅凭这条交通线,一进一出就要好几天时间,其中还要不在寒冬腊月,西临渝西的龙山,东邻咱们江北省的平原区口的平方山,这一东一西的两大山把交通局限得极为困难了,上上下下的把路途拉长了近百分之九十,冬腊月天里,打霜冻路的,还不能行驶,冒险行车太危险,近几年出事的车辆不在少数啊!”高林生叹着说。
似乎是在二零零八年,清河才修建了打通龙山和平方山的隧道的高速路,以往苗西出平方山要二十多个小时,冬天行车还危险,打通隧道后,整个车程只要四个半小时,铁道部又修建了南粤经江南江北至渝西的铁路,这才算是完整的解决了清河的交通。
沉思了片刻,陶哲才又问:“老高,县里以前有没有提过申请修建铁路或者打通龙山和平方山修建高速公路的要求?”
高林生吓了一跳,干笑了一声,道:“陶县长啊,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工程,那是要上报国家发改委审查考核批准的,连省里都做不准,这可是牵连几省的交通,资金达数百亿的项目,咱们苗西到渝西,山多悬崖千险万阻的,太难太难,呵呵,咱们小小的清河一个全国都挂了名的穷县,还想这个?呵呵……”
听着高林生的苦笑,陶哲也笑了笑,有很多事,想也想不到,但最后不都是做出来的么?
站起身拍了拍高林生的肩膀,说:“老高,花些时间,整一份资料出来,把咱们清河,直至苗西优点都列出来,你是搞经济的,这些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懂,之后的事,我来做,高速路,铁路,是我们的命脉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在人为嘛,不做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呢,咱们为官一任,不要去想做不做得到,只要想着还有什么没做的,这才是我们应该想的做的!”
高林生又是苦笑,看着陶哲瘦削而又坚毅的脸面,心里叹着,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啊,也许不撞南墙,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甘休的!
不过跟着这样的县长冲冲撞撞,也许一辈子到老的时候,是值得一件回味的事情。
这两件事对于像高林生这种人来说,无就是梦想,不要说他,就算是苗西州委书记王之渔,那也得算是一种奢求吧,梦想,做不到,做做梦也是好的。
陶哲却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清河县现在有了很多的优势,能把这些束在一起,把未来发生的事促进一下,也许能提前发生呢,在以往,以前的九二年不是还没有现在的优势么,也不是成功的阻住了大水灾吗,这些事都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谁又能说其它的事就不能再改变了呢?
在县委食堂吃过午餐后,陶哲独自一人溜了出来,到大街上透透气。
一路信步而行,清河县确实比以往热闹了几分,到处是人流,走到车站口的广场处时,见到几辆小巴在路口拉客,每辆小巴都有个女孩子在车门口拿着小红旗挥着,大声的说着话,又散发着传单。
陶哲起了兴致,慢慢随着人群走了过去,拿了一张传单一看,原来是说清河县城郊向山崖口的龙腾洞。
龙腾洞洞口至米洞道的面积为23万平方米,容积1575万立方米,是单位面积或者单位长度内世界上最大的洞穴通道,也是目前世界上已发现的最大溶洞。
早在几年前龙腾洞就曾由县政府组织旅游公司开发过,但终因与外界的交通不发达,游人太少的原因而终止,目前,清河县知名度大响,龙腾洞的组织单位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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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命不值钱
于龙腾洞这个世界第一大溶洞,旅游开发的价值自然但在九几年的时候,清河的交通限制了发展,看来,是得下点决心把交通整一整了。
陶哲感叹着,这个洞要是放在京城或者各大城市,那就是个聚宝盆!
转过身,想着回去了,看看公路上没有车,便横穿过去,靠右往回走,右边的路边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嫂摆着摊卖凉粉。
陶哲小的时候特爱吃这种凉粉,红薯粉做成的,再用家乡的泡菜酸水加醋兑成汤,用特制的工具划成丝,放在酸辣汤中,一碗下肚,酸酸辣辣的,特别好味,这时一见这大嫂叫开卖起凉粉来,嘴里顿时流起口水来!
那大嫂见他这样子,知道是想吃,揭开盖住凉粉的布搭子,拿起划的工具说:“大兄弟,来一碗吧,我的凉粉是做得最早的,今天年还没见卖呢,估计有也是到六月才多起来!”
陶哲笑笑,便想点头,伸手在口袋里摸钱,只是这一摸顿时便怔住了!
衣袋里竟然没有半毛钱!
想他一个堂堂县长,上班下班,吃喝拉撒都是在单位上,平时也没个地儿用钱,所以对钱是没感触的,没带钱很正常,尴尬了一下,才说:“大嫂,不要了!”
那大嫂似乎见得多了,在清河这地方啊,大凡是穿得光光鲜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女,口袋里都是没钱地,当然不是说有钱地就不穿好的,只是大多数男女都是爱表面,要面子,陶哲虽然穿得不是特别的好,但也很齐整,年纪不大,但表情看起来倒不像那些吹牛都不怕把天捅破的青年人。也没说话,拿着工具就划了一偻偻凉粉,用铲子盛到碗里,再放了酸辣汤,然后递给陶哲。
陶哲倒是很诚实的说道:“大嫂,我没带钱,就不吃了!”
那大嫂又把手中碗向他一送。说道:“喝吧。大兄弟。这值多钱地东西啊。我今天是第一天出来。生意也不算错。就请你吃一碗吧。”
陶哲摇摇头。说:“多谢大嫂。你也辛苦。今天就算了。下次再来吃!”
大嫂笑了一笑。道:“都做好了。你要不吃。人家也不会要。这个都是要吃新鲜地。吃吧。要不。你哪时有空再来这儿。再给钱也行!”
听她这么一说。陶哲也觉得是。这东西做了有人来也不会要。吃了明天找个空来给她钱也行。笑着谢谢了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在嘴里品尝了好久。这酸辣味很地道。很正宗。多少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一碗凉粉下肚。意犹未尽。那大嫂笑笑。就想着要给他再加一碗。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好感。现在地县城年轻人。哪个不是飞扬跋扈地?这个年青人口袋里没钱也不装大说有钱。很诚实地回答没钱。说话行为都是很有礼貌。一看就让人有好感。就算给他白吃两碗也没所谓。也一毛几分钱地事。
正提起铲子地时候。路前边传来刺耳地刹车声。俩人望过去。就在十多米前。一辆摩托车把一个踩着旧单车地老头撞翻在地。老头连人带车滚到了路边。躺在地上直叫唤。
那开摩托车的停了一下,随即又踩响摩托往前逃窜。
陶哲省悟过来,这家伙想逃,赶紧放下碗就追了过去,只是人能跑得过摩托车吗?没追几步,那摩托车便已经拉开了二三十米地距离。
躺地上的老头一见,也赶紧爬起来就追,只是跑得三四步又唤痛,蹲下地再也走不动。
陶哲见追不到摩托车,又回转身来看老头,老头脸上手上脚上都有擦伤,还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伤处,反正是站不起来走不动。
陶哲扶起他,问道:“大爷,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痛?”
老头直哼,说:“到处都痛,哎哟,哎哟!”
这一阵子这一带都没有行人过路,陶哲想叫人打电话也找不到人,想了想就说:“大爷,我背你,先到医院检查再说。”
老头边喊痛边摇头说:“不去医院,哎哟,医院药费贵,没钱给,你帮我叫我儿子来就行了,他是在县城里踩三轮车的,叫刘二贵,这一头的踩三轮车的都认识他,遇到三轮车问一下就行了!”
老头哆嗦得不行,陶哲看这样子估计伤得不轻,不送医院怕是要出大问题,赶紧扶起他,然后把他背在背上就走,走得还不敢用力巅动,怕增加老头地伤势。
这一下也没来得及向那大嫂说再来给钱的事了。
老头叫着痛,又叫着那地旧单车,陶哲那里肯理他,这个时候,人命比车要紧吧。
老头不算重,但背得远了,陶哲还是累得汗如雨下,身上衣衫都给湿透了,差不多走了半里多才拦到一辆出租车,直往县人民医院赶去。
身上没有钱,摸了摸,只有一本工作证在身上,陶哲也没多想,把工作证扔到车上,说:“师傅,不好意思,身上没带钱,这位大爷被骑
撞了,人也跑了,我得赶紧送到医院,你先拿着我:明天到我单位上来拿钱吧。”
说完背着老头就往医院里跑。
出租车司机显然不高兴,伸了手把后座的工作证拿起来就要追上去要钱,这年头不付车钱地大把人在,工作证顶屁用,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拿到真金白银才管用!
拿着工作证一翻开,看了一眼就怔住了!伸出车外的半条腿也停滞不动。
工作证有陶哲清秀的黑白相片,跟刚才的那年轻人一模一样,相片倒是不假,只是那字太吓人了!
清河县人民政府代县长陶哲!名字上还印有红鲜鲜的大钢印,顺着半圆形地钢印字一一认过去,这又是挺吓人地字:苗西州人民政府组织部专用公章!
司机的手有些哆嗦了!这要是真的,他这车钱那是打死也不敢去要的,他有几个胆子敢跟县长要钱?不过想来也有可能是假的,哪有这么年轻的县长?看起来还是个大孩子,只是这假也做得太牛比了吧?啥假不好做要冒充县长?日他个先人板板,明知道是假的,他还敢到县政府去找真县长要车钱?
估计这时到医院里也找不到他了,车又不敢随便放,给交警抓到可比这点车钱要贵,得了,还是自认倒霉,走了算了!
陶哲背到医院里马上就有医生来帮忙推到了急救室,值班医生初步检查有内伤,并有其它并发症,需要立即动手术,最后告知陶哲,要签字,并交纳压金一万元。
陶哲身上哪还有钱?连唯一的工作证都扔到出租车上了,看这架势不交这一万元医院是不会做手术的,值班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喋喋不休地跟陶哲说着,有多少人没交钱就溜了的。
陶哲冷冷的道:“现在是人命要紧,还是住院费要紧?延误时间出了人命谁负责?”
值班医生眉毛一竖,声音就高了几分:“你想手术就手术啊,没钱谁给你手术?手术了谁来买这个单,谁来付医疗费?”
陶哲不想再跟她争口舌,说:“哪里有电话?我打电话叫人送钱来!”
值班医生一指大厅的方向说:“那边有两部专门供医疗患者家属打电话地,要收费,五毛钱一分钟,长途另计。”
这几乎就跟抢钱没什么区别!一个人民医院是为了人民群众健康为基础的,虽然不排除要赢利,但是不能把赢利放在人民群众地生命之上,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