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浪一边点着头,一边强行记下这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作用,可他总感觉自己有一日会用到这些东西,他有一个直觉。
他又忽然想起那姬扬的资料上所写的“徒手可与SSS级战舰相抗的超能力者”,说道:“那姬扬想必道力值已经超过61的了。”
武果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我所说的这些标准都是姬扬给我讲解的,你怎的忘了?”
说罢,武果又道:“远在十七年前,姬扬的道力值就已经突破了一百五十,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古武器的么?姬扬就有一个古武器,是一个大斧头,记得听他说过,有一次,他在一个行星上砍了一斧,结果却把那个行星一破两开,后来他发现这个行星上竟然有类人猿的存在,那时,那些类人猿走跪在地上膜拜,说什么劈开混沌造天地,你道那是为何?原来,那破开的行星的一部分竟然在那个半球一飞冲天,直飞了几千万公里,那里的人类竟然易位是天地在那时分离,哈哈哈……”
武果一人说的高兴起来,可那渐邹、南浪却听得脸色惨白,一斧劈开行星,那是什么概念,恐怕也只有这些整日观看军事演习的几个大将知道的清楚。这样的人谁有惹的起?若是他只身一人来到一个国家的首都星,用那斧子劈将一下,那个国家还不马上了结。
两个人各自就不约而同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情况上报给众议院,上报给帝王。这个姬扬的恐怖之术,在这两个人的心里,一瞬间立即翻了十数倍。
武果向这两个人望去,见这两个人面色惨白,略一思考,便知道两个人心中的担心,想起当日自己听这一个消息时的那个情形,又道:“你们却不用担心他们胡乱破坏,那一次劈过有类人猿居住的恒星时,月破冒险团立即罚姬扬面壁三年。”
说到这里,武果又不禁的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是因为姬扬在那期间被罚面壁三年,不能出月破冒险团基地半步朔盾也不会有胆量颠覆脸部,联邦更也不会在一夕之间成为过眼云烟。我也不会只身投靠到你们美坚帝国。”
渐邹、南浪并没有因为听说那武果被罚而略感欣慰,因为聪明的他们自然知道,自己国家的命运的前途绝对不能凭借于对方约束。倘若自己之所以不受伤害,只是因为对方并不想伤害你,而不是他不能伤害你,那么你此刻现在的安全就真的那么可靠的么?岂止人是如此,国家不更是这样?
倘若你国家的安全是建立在敌人不屑攻击你的基础上的,那么你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前途?
南浪听到武果一时之间,又想起了以前种种,当即上前安慰他道:“过去的事情还提它作甚,反正三皇子也已经同意我们舍弃这少帅国,不如,现在我们立即把你引荐给三皇子,离家远些,不见家乡的人,寂寞的滋味就会渐渐淡了,况且三皇子身边也有一些和你相似的超能力者,或许你们还有些共同的语言,可以合作起来。”
武果略为犹豫,却又道:“你所说的那‘像我一样的超能力者’,你都了解的么?”
南浪一听一怔,他自己又对那几个人有什么了解,可又知道武果这样问是为了了解在三皇子身边的异能者的境遇,不能就那么含糊的不予回答,南浪只得将就一下,略为模糊地回答道:“我们不属于一个部门,却没有对他们有过太多的了解,只是知道,那几个人行为不羁,而且都甚为孤傲,对我们这些将领也没有丝毫的尊重之色,三皇子一方面迁就他们,一方面又怕他们令我们难堪,所以尽量使我们少见面……”
武果一听这话,当即明白他们的状况,那些人自持自己的不凡力量,不将这些普通人放在眼里,而三皇子却又不得不用他们,却也只是迁就、利用他们,对他们的表现很不满意,想必那几个人在军方的口舌中也占了不少的肮脏词汇。
武果自己也将成为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存在,又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个那样的存在。武果冷笑道:“行为不羁,甚为孤傲……”
南浪一听武果说话的语气,当即知道武果的态度,但却也不表示自己的看法,也不点破。
这时忽听外面的副官报告说有情况。南浪意味深长的向吴果道:“奉庙中将也是自己人,以后还请武果将军关照一下。”武果瞧了一下南浪,眯起眼睛,又猛的一睁,点了点头。
南浪见武果这个表情,直到武果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话语,笑了笑,又道:“其中情节,我以后再向武果将军详说。”
南浪说完,才传奉庙中将过来,副官奉庙进门,目不斜视,报告道:“於期中将已经突破兰陵布下的雷区,此刻已经恢复与我们的通讯,正从西北方向向我军靠近。”
南浪手一挥,道:“告诉他停止前进,我本部大军正准备撤退。还有,将这个命令传送给少帅国原有兵力和我本国兵力。”
副官应声道:“是。”又立即转身而去。
南浪道:“想不到,那兰陵不但善于进攻,连用雷防御的能力都这么出色!”
渐邹点头道:“能用雷区捆住敌军三十万兵力这么长的时间,让三十万军队没有见到他一丝真正的兵力,就瘫痪自战场上,这个兰陵委实不简单。”
武果一听渐邹如此评说,不禁也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他却不知道那通讯定点器里面的内容,还不知道不属于自己任务以外的将军的名字,此时他只得问道:“这兰陵是哪个编队的指挥使?”
南浪笑道:“待在回军途中,再与你细说端详,顺便再看看他究竟用的是什么雷阵,竟能创下如此的奇迹。”
第八章 奇正之术
第八章 奇正之术
澄清的荧光下,正注视着这场战争的两双眼睛依旧那么敏锐。
廉飞道:“他们两个人说不定掀起了一个崭新的战争时代。”
碧帝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不到五千艘装满能量晶石的运输舰竟然会有这样的异变。”
廉飞一听,呵呵笑道:“还好,还好,原来,在这世间毕竟还有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我还以为自从你见了那个人以后,就从此无所不知了的呢!”
碧帝呵呵也是一笑,却不置其若,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道:“你可要好好的把资料收集起来,把几个国家的科研人员都集中起来,研究这次冲撞恒星所引起的一边倒原因,争取走在美坚帝国的前面。”
廉飞道:“走在前列?不,我们要遥遥领先,永久的盘局在第一名。”
碧帝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想美坚帝国为我们作嫁衣,他的辛苦我得甜蜜,但是你可别忘记了,那美坚帝国终究是宇宙第一大国,他们中间定也有许多能人异士,我们还是小心、便宜、低调行事,以防有不测之时。”
美坚帝国拥有宇宙中最强的科研队伍,他们的科研实力自是要远远超过这中天帝国,而廉飞却是想把美坚帝国的科研资料都盗窃来,把美坚帝国辛苦弄得的资料,当作自己国家研究的基础设施,其中的差别,自是有云壤之别。
廉飞道:“总之,一切有备即可,何须时时刻刻担心我们的力量。”
碧帝道:“刚则易消,越是强大,逾越是有强大的敌人。别忘了那个假引星的狼人,差一点就折损了我们几个精英。”
廉飞面色一禀,道:“不知那个狼人现在的境况如何?”
碧帝道:“有缘自会再见,他也算聪明,不来招惹我们总部,不然……哼哼。”
碧帝说到此处,面色一寒,廉飞见此,道:“这道不必,我想若是我们把他招揽过来,岂不是更好?他一个人就能达到那个地步,也算是一个人才。我们只要改变我们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却也不是不可能。”
碧帝道:“不过,依我看,我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多余,他本身乐于逍遥之人,我们的事情,他躲还来不及的呢,何况来参与的呢!”
廉飞道:“他的事情暂且不说,却说,你见兰陵用奇计围困敌军三十万兵力却没有什么夸奖之词,反而在他与烟盟、华建帝国一起驱除敌军四十万兵力时不停的嘉许,这又是作何种道理?”
碧帝一笑,道:“你可知道奇正否?”
廉飞道:“暂且说来。”
碧帝道:“《兵法》有云,‘无论行军克城,齐民治国,善为者,莫不用奇正之术。’所谓奇者,若奇兵、奇计、奇功,赫赫总之,但终为一字——‘诈’,似兰陵以寡兵诱敌深入,既是‘诈’。但,《兵法》又有云,‘用诈,一时计也,用正,一代计也,诈而烈,一世计也。’也就是说,用诈,不过是取巧而已,功成功败,全凭运气一线之差,敌军若是中奇计,则可成就奇功,敌军若是不中奇计,则对敌人又无可奈何也。兰陵围困三十万敌军,就仿佛摴蒲之戏,孤注一掷,成则功,不成则亡,然,功成不足于伤敌之筋骨,功败则足以命丧黄泉。”
廉飞点头道:“确实是如此,‘一战’时,汉内国右丞相孔明绵卜,一生纵横,奇计无数,战无一败,却终究伤及不了敌国之根本,当孔明绵卜逝世以后,立即被敌国长召奇袭三郡关,最终国破家亡,昨日之士刚亡,今日之国已灭。”
碧帝道:“所以才说,只有在正的基础上用奇,才能令敌人无可奈何,那才是一世之计。像那孔明绵卜,生前算无遗漏,自诩当世英雄,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汉内国的两代基业。”
廉飞叹声道:“兰陵不行,那赤云身为将领,却无奇兵之计,只可等敌军破绽,却不会制造敌军的破绽,自然也是不行,如此一来,今年的军方新人却只能有一个人的了。”
碧帝道:“不然,赤云、兰陵都未经磨练,兰陵尤甚,才十九岁而已,他们在环境中磨练一番之后,自可成功,只要性格没有破绽,领悟又可以,几年之后,必是一个大将。”
廉飞道:“那……”
碧帝道:“其他的新人备选,若击复光、轲中行等等,明年再试,今年军方新人就他们三个的了。”
兰陵、赤云,那第三个人又是谁的呢?
廉飞道:“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谁可以有做依凭者的天赋,那种能力着实好玩。”
碧帝道:“那你怎么不在道字号新人里寻找?那里不是有十个人的么?怎么也比这里的概率大的多的啊!”
廉飞道:“寻了!两个字——没有。也不知怎的,这几年都没有练依凭者的人的了。”
碧帝没有理会廉飞的感叹,问道:“哦,你已经去过了,那十个新人怎么样?”
廉飞道:“能怎么样?道字号的新人可没有你那么高的标准要求,不像你这军方新人,每一个人都要在你眼前历练一番,几十个新人备选,到了最后,不过选了个三、两个。”
碧帝道:“那是职业的差异,作为军方的新人,以后手中都要有几百万兵力,如果他们只有力量没有大脑,那他们那里是去领士兵作战,分明是带领士兵自杀。”
廉飞一笑,道:“今年的新人什么时候入队?”
碧帝道:“这次战争一结束,立即就把他们征召过来,开始入队训练。迎接新人的队伍,小进已经准备好了没有?”
廉飞一耻笑,道:“什么新人迎接队伍,分明是一群牛头马面,先给新人一个下马威才是。”
碧帝呵呵一笑,道:“不打击打击他们,他们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新人。”
廉飞夸张的说道:“新人呐,我为你们祈祷,让神的祝福赐予你们,以避此劫。”
碧帝笑道:“你不做喻神者,还真是浪费了人才。对了,记得当初你的体质也符合喻神者,为何不做那喻神者,一定要做这能力者。”
廉飞叹了一口气,道:“说来惭愧,那时的我只是图服用‘龙之涎化’后才能获得能力,希望得到一个自然系的能力,谁料竟然是这个‘门门涎华’,最让我郁闷的是你嫂子天天说我是‘盗贼世家’的传人。”
碧帝虽然已经早已经知道此事,但此刻听得廉飞说起,却也是一阵大笑。
笑罢,碧帝站起身来,道:“战事至此也业已进入了收官子阶段,已经了然无趣,况且我们在此已经一日有余,我也已经有点饿了,不如先出去吃点东西,如何?”
廉飞道:“自然最好不过,这自身能量虽然可以保证身体机能所需,可终究没有吃点东西方便和有趣。”
碧帝又道:“我说这次出去,还是由你打开空气之门,如何?”
廉飞连连摇头,道:“我来此正是为了见你的道力突破一百后的厉害,还是你携带我一起出去的罢!”
碧帝道:“也好,这次用土遁带你离开的罢!”
廉飞道:“如此甚好,我可害怕的你的瞬移术,上一次经历的创伤,到现在我还没有平复的呢!”
碧帝一笑,双手结印,口中低声道:“土遁。”两个人的身影在那一刻瞬间模糊,逐渐消除,仿佛刚才的他们只是幻影而已。
石室里墙壁的星际云图渐渐变淡,最后终于模糊,就在这个模糊的同时,石室四壁的荧光在突然间似乎充满了诡谲,仿佛刚才的祥和只是它虚假的真面目,此刻的阴森才是它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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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风星并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伤。
当南浪的大军一退,三国联军,立即发兵东凡星域,当三十万兵力陈列在少风星上空时,这个星球的球长立即宣布全体投降,快捷而且迅速。以致少帅星上,连地面基础设施都没有丝毫的损坏。
他们并没有什么亡国之恨。
自古以来,只有一定强的国家的民众才会民族情结特别深厚、祖国感情特别强烈,当然这些感情只有酝酿几千年后,才开始生根发芽,像巴桂星系“天天有建国,日日有亡朝”的地方,万万是没有什么国家概念的。
少帅国国民也有国家概念,不过他们心中的国家是联邦,其实不仅仅少帅国、中天帝国、华建帝国、烟盟帝国、来武果、雪落帝国、联盟的民众心中叨念着联邦,毕竟当年联邦的绝世疯子、屹立在宇宙之上的情景还依然留在他们这一代人的心中,他们都为他们曾为联邦民而自豪。中天帝国虽小,却在当年“九日闹剧”时一拦狂澜,,救民于已饥已溺之势。这些联邦人本来既有此心结,所以对中天帝国所形成的三国联军并没有一丝敌视之心,反而人人开始幻想以后中天帝国一并其它五国,重创昔日联邦盛世之景,这是他们的心愿。甚至,有许多年轻人已经准备从军,以此来见证联邦的复兴。
可,即便是如此,也产生了些许的动荡。
许多人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害怕和平之像一泼,随即就是兵伐战祸之时,百年前的一战的影响毕竟还没有完全消除。毕竟这世上永远没有不引起动荡的战争。
和平人士痛恨战争,有为之士鄙视战争,英雄在战争中相搏为戏,枭雄在战场上巧施阴谋,辟地三千,成就霸王之业,在历史河流中大放异彩,成为一段不朽的传说。
战争是改变现有状况最暴烈的士兵,凡是逆行者皆格杀勿论,凡是抵抗者皆生死相赌,这样必然会产生一定的动荡,只不过,不同的战争,由于力度和广度的不同,带来的动荡也有大有小,各具迥象。这种动荡的好与坏,有谁能在当时说的清,只有固执的人才偏激的人为动荡的结局只有一个。是好是坏,只有事了百年之后,尘埃落定之时,才知道是是非非。昨日播种,只有在今日收获之时,才知道果实的好坏。
这也从某一方面说明了在动荡中,明智的人都有一种彷徨感,找不到真正值得自己努力的方向,于是他们都有些许的不安,尽管这些不安各有不同。
赤云望着少帅国的这颗最后被征服的行政星——少风星,隐隐觉得心中似乎也有一丝彷徨。
这一次的“夺帅行动”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开打的,自己甚至连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他仿佛被人驱使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