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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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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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犁看着他们破绽百出的招式,冷笑一声,手臂用力一挥,两道如天际流星的冷芒,电闪般刺向两人心口要害,两道血泉跟着他的剑光而出,紧接着两声凄厉的叫声响起。
领头的人听到这声音,手中一颤,招式微顿,心下大急,厉声道:“四弟!”没有听见回应,暴吼:“给我闪开!”双目通红,身前破绽大开,完全是一幅不要命的招式,冲向严犁。文远等人也被他突如其来地招式吓了一跳,身形一闪,让过眼前的三道寒芒,宝剑却是飞快的一挽,向着他后心刺去。“啊!”一声惨叫便从他口中脱口而出,紧接着凄声叫喊道:“四弟!回哥哥的话!”此时,文远等人似乎心有不忍,手中一缓,将他放了过去,只见他扑在被严犁杀死的一人身上,豪豪大哭,口道:“哥哥对不起你,你等着哥哥为你报仇!”
狂吼一下:“啊……!”口吐鲜血地站起来,双目血红地看着严犁,“我要杀了你!”
当下,严犁道:“本官敬你对兄弟有请,定会将你兄弟二人葬在一起!来吧!”此时,没有领头之人在前冲杀,这团人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听到严犁一说,此人随即恢复冷静,用力一抹脸上的鲜血,道:“在下先谢过阁下好意!”手中长剑一抖,行了个挽手礼,转瞬剑芒闪烁罩向严犁。见此,严犁小心地应付着,片刻之后,突然发现此人似乎是求死,大喝道:“你要求死本官成全你!”剑化三朵耀眼的银光,瞬间就在他前胸刺出三个窟窿,此人蒙哼一声,长剑噹啷落地,神色含笑地抱着弟弟,艰难地道:“四弟!咳!……哥哥……不该带你来此!”口中鲜血不停地吐着,抱着他弟弟含笑而死。当下,不远处的云轩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严犁厚葬他们!”
而此时,由于严犁等人的加入,场面上已经占据绝对上风,数十人的厮杀也只剩下六七人还在负隅顽抗。
碧娘已经停下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将扑向他的人一一生擒;而高绩那边则是血流成河,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血迹占满了他们的衣衫,宝剑上的血滴不停地流淌,收剑归匣,高绩面色如常地说道:“进去!”举步带人便向左府走去。
这时,碧娘的双眸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场中的景象,知道无须帮忙,清冷地说道:“把他们交给殿下!”
“是!”卫士们熟练地将人捆好,跟着碧娘走到云轩身前。碧娘敛衽道:“碧娘已将十二名贼子擒获,请殿下发落!”
“免礼!”云轩笑道,身后的士兵早已把卫士手中的俘虏接过。碧娘黑白分明的眸子,见云轩年纪轻轻,在这满是血腥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丝不适,暗赞云轩了得。转身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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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雪夜借此,向还在看我书的书友,真心地说声谢谢!本书的整个一到四卷,说实话雪夜自己都觉得写得不是很好。等以后写完整个《北汉》会抽个时间重修一次!
第十三章(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满屋子男男女女的哭丧声,从两府传出,并无丝毫兵刃相交和杀伐之音,稍事两个兵士不分前后地从里跑到云轩身前。
“一干人犯都被两位统领集中在前厅大院之内,恭候殿下发落!”士卒说道。另一个也是说着大相无几的话语,
闻言,星目闪出丝丝异色,估计到里面还有一番争斗,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司马治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云轩追问道:“那可有抓到司马治?”
“没有!”两人躬身道。
“没有!”云轩惊异地道,抚摸着下巴刚刚生出的几根黑须,沉吟片刻之后,道:“严犁命令各部点亮火把,严加守卫,不得放任何人出府。”
“先到左府看看!”云轩道,哼!倒要看看司马治玩的什么花招。
一会儿,云轩快步走进到处是告饶讨命声的左府。此时,里面的影卫和士兵火把通亮,映照着左府前院,突然,没来由地挂起一阵阴森的冷风,吹得火把“啪啪”作响,火星四溅,云轩心中忽然一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星目谨慎地细细看着左府的布置,回廊与前院各个出口都有士兵把守,而在院内的大多都是些下人与妇孺,都在高绩的控制之下清点人数,没有丝毫不妥之处。看着眼前的戒备森严的景象,云轩暗中狠狠地鄙视自己,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不就是个小小的左府,又非龙潭虎穴,脚下加快步伐转瞬就离妇孺等人只有丈多之地,
这时,脸庞刀削般坚毅的高绩,走上来躬身道:“殿下,末将已命手下将左府中的本国人氏与他国人氏分开,便于盘查是否有漏网之鱼!”
“将军免礼!”云轩连忙道:“可曾抓到司马治?”
高绩沉声道:“未曾看见此人踪迹,末将已命手下一一比对,一有消息即刻禀报。”闻言,云轩露出赞同之意,星目环视这些真正哭叫地下人,这时风韵犹存三旬左右的妇人带着一个丫鬟,哭天喊地的跑过来,却被亲卫横枪拦住,冷声道:“回去!”高绩低声告诉云轩,道:“妇人乃是左氏!”
此即,左氏死死地抓住拦在身前的长枪,凄哀幽怨尖叫道:“大人,民妇相公被害,为何拿住我等……民妇冤枉啊!大人……呜……给……给民妇……做主啊!”妖媚的双眸挤出无数泪滴,一幅惹人怜惜的样子。哪里知道眼前拦住她的士兵其实是影卫,心若磐石,冷冷地用力推开她,怒喝道:“冤枉!我们几个兄弟受伤,还在府外!滚回去!”
左氏顺势跌坐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尖叫道:“哎呀―――!”裹在外的披风瞬间滑落,露出她丰满诱人的身材,嗲声嗲气地哭道:“大人,奴家确实不知,这些天煞的东西是怎么藏进来的!”说着,还有眼泪的眸子,水汪汪地偷偷向云轩抛了媚眼,微微用力地挺了挺胸前的波涛,暗示只要放了她,这身子随云轩处置。
见此,云轩星目含霜,好个不要脸的妖妇,丈夫刚死不仅穿红戴艳,还当众引诱男人,嘴角一撇,冷冷地道:“你这不……!”文远猛地从侧面冲出,抱着云轩,挡在他身前,大喊道:“小心!”紧接着就听见他一声惨叫,瞬时,云轩觉得自己小腹一冷,跟着便是剧烈地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口中微甜,鲜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地掉在文远后背的衣衫上,一柄尺多长的短剑穿透文远的命门刺到云轩小腹。狐媚的左氏吸引众人的注意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普通得让人忽略的丫鬟竟然乘隙而入,只见寒光一闪,如一头雌豹般快捷地刺向云轩,若非文远随时注意这他的周全,抢先挡了这阴狠的一剑,此时中剑受伤的一定是他。
高绩悲愤地道:“殿下,文远……!”手上却是电闪般,斩向那丫鬟的手臂,见没有得手,飞般地撒手轻盈的躯体向后急掠,躲开高绩的长剑,眼中满是不甘。高绩厉声道:“把所有人围住!”自己则是向丫鬟疾驰,剑光吞吐,数道冷光杀向她的要害。此时,云轩强忍着剧痛,一手扶着文远,一手稳住他身后剑柄,用力向后一退,“啊!”刺骨钻心地剧痛,云轩也不禁痛得低喝一声,才将两人分开。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数息之间,亲卫在云轩分开之时,就已经神色惶急地抱着两人。
云轩面色苍白,脸上有些扭曲,一手捂着受伤地小腹,鲜血早已将他的白袍浸透,蹒跚地走到被亲卫扶着坐地的文远,嘶哑着声音,嘴角含血地急吼道:“文远怎么样了?”
“殿下……殿下!文远怕是不能再保护您了!”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声喷涌而出,生气也随着血液流去,文远艰难地绽开笑笑容,伸手握着云轩的右手,断续地说道:“咳!……殿……下,您……要……好生……保……重……!”云轩只觉掌中一松,文远的笑容永远地定在哪里,溘然而逝。云轩双眸爆裂而突,用力地握住文远冰冷的手掌,钢牙咬的嘎嘣作响,口中吐出一声悲鸣般的狂叫:“啊……!”
右手用力推开扶着自己的亲卫,缓缓地站起,没有一丝表情地注视着,还在争斗地高绩与那丫鬟,最终的目光冷冷地停在左氏身上,就是把她挫骨扬灰也不能挽回文远的性命。左氏见云轩冷冽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有如远古的神魔掌握着世间所有随意左右,心中冷意巨盛,浑身哆嗦不敢看着云轩的眸子,不住地跪地求饶哭道:“大人,都是他们逼迫奴家的,您……饶……了奴这条贱命!”
“饶你?!”云轩冷声道:“孤要你寸列而死,把这妖妇捆起来。”
府中的下人、妇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胆战心惊,哆嗦地挤做两团,生恐再触怒云轩。
第十三章(下)
    这时扶着云轩左臂的亲卫,见鲜血仍然缓慢地浸出,云轩的脸色越来越白,心中十分担心他的伤势,低声劝道:“殿下,您的伤势要紧!”
闻言,云轩看着扶着自己的亲卫,心中的感伤并未减少,反而更添几许惆怅,杨昭与文远等人是九年前同到自己府邸做亲卫,经常陪伴自己过招、读书,可是……!一想到文远,云轩心中发紧,强忍地心痛和身体的创伤,道:“杨昭,去给孤拿些布来裹伤!”
“殿下……!”
云轩嘶哑着声音,喝道:“还不快去!”
此时,高绩身上泛起浓烈的杀意,手下招数越加狠辣,招招奔向丫鬟的要害;这丫头起初仗着身子轻盈,左躲右闪,与高绩斗了个相当,但是,终是手无寸铁,女子之身,片刻便娇喘吁吁,被缓慢地逼入死角。见她身前破绽大开,高绩眼角透出一抹冷意,手中挽起数朵剑光,刷刷刷瞬间就在她胸前刺下几个喷血的窟窿,女子一声凄厉地鬼叫后,中剑身亡。接着,就传出啪啪啪的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暗暗讽刺高绩称呼他在柔水阁时的称谓,道:“高护院果然身手不凡,铭东佩服!”当他出现之时,六个影卫抽剑相向,只见司马治带着一名黑巾蒙面的女子,在拱门外鼓掌喝彩,面对着六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惧怕之意。
见此,刚刚包好小腹之伤的云轩冷声道:“放他进来,孤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当即,高绩双眸死死地盯着司马治,那眼光恨不得把他剜心挖肉,碎尸万段,道:“司马治,你还敢出来!”说罢,举剑便刺。
“慢!”云轩沙哑着声音阻止高绩,冷冽地看着他道:“事已至此,孤倒要听听你还有何话说!”
司马治含笑刚想上前,就被士卒拦住,讪然笑笑,眼眸中闪过一丝奸猾,躬身道:“铭东自知今日难逃一死,难道殿下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你们要拿在下!”
“说!”
闻言,司马治一拱手,知道此时身份已经曝露,先是一番感慨般的赞叹道:“今日得见太子殿下,方知前次铭东校场比试输得并不冤枉,虽突受打击,却方寸未乱,依然能把握大局,致使铭东之计,功亏一篑。若是先前从此出去的人,能走脱几人,嘿嘿,殿下绝不会想到铭东仍然在此吧!若非在下是齐国王爷,必当投效殿下,可惜……!”
抬眼见几乎云轩,仍然是不苟言笑冷冷地盯着自己,心知一番恭维并未让他失去戒心,续道:“殿下,在铭东告知此事之前,请您应允一件事情!”
此时,有些流血过多的云轩,脑袋一阵晕阙,整个身体完全靠向扶着自己左臂的杨昭,借这他的力量才能站住,低声道:“让人去搬张椅子给孤!”当下,杨昭飞快地命令身后的亲卫去拿张椅子,云轩坐下后,才慢慢地说道:“说!”
一指身边婀娜多姿,黑巾蒙面的青裳女子,司马治正色道:“此女乃前楚相海恬之女海菁,当日海家蒙叶环陷害,惨遭灭门之祸,在下将其救出。送到安平隐姓埋名已有七年,可铭东今日必死,还请殿下妥善照顾。”说罢,转身淡然笑道:“菁儿,叔父这次要食言了!”
当下,云轩瞥了一眼仍然在哭哭啼啼的海菁,淡淡地道:“若此女未曾参与任何事情,孤答应你放她一条性命,现在你可以说了!”
闻此,司马治恍若放下心头一件大事,道:“多谢殿下!在下的人每两日都会在酉时左右,回府禀告是否将密函送出。今日正是回报之日,但过了戌时(晚上7点到9点)仍然未见任何消息,所以在下认为已经被你们察觉,便匆忙布下此计。若不能走脱,我便告诉左氏,殿下本是贪花好色之徒,要想留下性命,必要舍得她的身子,其实并不知道要刺杀你,所以才会如此大胆。只可惜匆忙布置,未能找到一柄见血封喉的毒剑,竟然未尽全功,若是能得手,你国必会大乱。其一,我乃林谕的西席,且是从赵王府过去的,你死他们必定脱不了干系;其二,世宗旧病缠身,突闻噩耗,必定会旧疾复发;其三,世宗只有一子,如你死则必无人即位,即使是赵王即位,你们国内那些只听世宗之命的将领,必定会占据各郡,不听调遣;如此一来,我齐国可趁机壮大,不复担心你们威胁,哈!哈!而你们强盛的北汉将会土崩瓦解!”说着做出一脸悲愤的样子,狂笑不已。
云轩听完他的侃侃而谈,感到有些不支,忍着疼痛,打起精神,问道:“你是如何到左府的?”
听到云轩应允了海菁之事,司马治似乎把一切坦然,一脸洒脱地惨然笑道:“书房乃左府的禁地,除了死去的左融和刚才被杀死的丫鬟,任何人不人靠近,因为里面有一条密道通向那边的宅院。其实在下有计可以逃出安平,只要将剑指向这些妇孺,相信殿下一定会放在下离开,依北汉三营的实力,即使我能活着走出安平,但绝不能有命逃出北汉。”
当下,冷笑一声,云轩道:“交代完毕,孤要借你的脑袋以祭奠文远!”
“不劳殿……下……!”司马治此时一阵痉孪的倒在地上,口中慢慢地流出一抹黑色的毒血,仍然不忘地说道:“殿……下,记得……答应……”话未说完,两腿一伸,就死了过去。海菁见此,猛然扑到司马治的尸体上,痛哭流涕。
此刻,云轩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忍着痛,哑着嗓子狠狠地看着一干人犯,说道:“高绩!去把所有的地方彻查一次,然后,把所有人带回去审问,若是参与之人,全部处死!”说完,云轩疼得面部扭曲,艰难站起来回府治伤,忽然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一阵疲乏,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一直在他身边的杨昭见此大惊,用力扶住云轩,急急地喊道:“殿下……!”其他的亲卫都跑到这里,慌乱不已。
见此,高绩急道:“还愣什么,还不快送殿下回府,此处有本官!”
府外的严犁听到文远亡,云轩受伤,又悲又气,马上让人备好车马,并通知太子府中的医生准备治伤。只见他早就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府外顿脚锤心,没有旨意他也不敢随意的离开,见众人抬着云轩出来,大惊失色,迅速地让他们抬上马车,怒吼道:“刚才不是说殿下受伤不重吗?滚!杨昭,你在这接替我,我去驾车!”
第十四章(上)
    寅夜,安平内城的皇宫之中,冷风浸人骨髓,拱卫内城的禁卫口中呵着白气,搓手跺脚的让自己身子暖和写。突地,阵阵骤雨般湍急地马蹄声直冲皇城而来,禁卫统领神色一整,双目戒备地盯着来人。
瞬间,就看着三人一身盔甲,大冷的天额头上还冒着一点点汗水,神情惶急不安,近前勒住缰绳,急促地高喊:“卑职有十万火急之事,面见圣上!”说罢,手中举起,严犁给的太子府令牌。
统领沉声道:“小心戒备,打开侧门放他们进来!”便快速的跑下城楼,去验看三人的令牌。
为首的校官,急急忙忙地对走下的统领拱拱手,递过令牌,简短而快捷地道:“请验!”接过令牌一看,竟然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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