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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自上次去沁春院与安然会过一面之后便无所交集，她并没有我预想的来找我，而我也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难道是在比谁更沉得住气吗？还是她并不在乎？由此可见她并不是秦曦儿，而我的身躯也没有跟着穿越到古代，看了那么多穿越文也没见过没有灵魂的四肢也会穿越的。也就是说那安然不过是恰巧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罢了，可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附身在安然身上，这样才是默契啊。如此看来，她对我亦构成不了威胁。以后碰面见机行事便是。
在这古代，男人就是天，女人只是男人的依附品。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要想强大，权利财富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现代人的准则，当然少不了智慧和魄力。在现代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伸手可得的，我并不用去计划些什么。而如今我不过是君莫尘身边的一个小小书僮，君莫尘虽然贵为明王，却是极少和朝廷打交道，也从不上早朝奏本之类的，除非是皇宫里的公公过来请才去的。这样也并未不好，不用为世事所烦恼，一个人也过得自在些。但我并不能混着书僮做一辈子，在现代我是要被培养成为叶氏企业的接班人的，虽然我并不热衷经济学，好像也没这方面的天才基因，但为了爸爸我也会让自己去接受这些，不可能让爸爸操劳一辈子的事业毁之一旦，或是落入有野心的人手中，我要爸爸有个安详的晚年！现在我是女儿身，古代人不比现代人，现代女人独立自主，并不比男人差，女人是男人的顶头上司皆有的是，我完全可以不用担心被男人当衣服抛之。而古代女人都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二十出头都是快成为老姑娘的人，当然会怕嫁不出去。而我仍持着现代的观念，才没那个心思谈婚论嫁，要也是谈个恋爱先，更何况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不过还是趁早为自己打算些。我也没什么野心，只要小日子能过得有滋有润，服服贴贴，不为生计所烦恼，将来有个真心实意的如意郎君，不过这个要难些，真心难寻，实意哪找。
“莫尘，你既然这么喜欢安然姑娘，为何不把她娶回家来，何况常年呆在青楼那风尘之地也不见是好事。”我继续问道。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君莫尘看了我一眼说道，眼里尽是忧伤。
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人如此分离。自是不为旁人所知晓的吧。
“若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就不该让自己留有遗憾，而应该去争取。”最近感想特多，自从经历程然那件事后我就不对爱情抱有什么希望，不过能看到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打从心里能高兴的事。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李商隐的这首《无题》，于是念了出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君莫尘只是照着这首诗念了一句便不再说话，想必还再消化我的话吧，看他就是爱惨了安然的那种，也是，像安然那种国色天香爱的人自是数不胜数。
爱的极深，忘的极难。
安然和君莫尘究竟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呢？让我不禁好奇。安然对君莫尘若是有情又为什么执意呆在沁春院？不过也懒得去推测了。
我不再多话，只是研着墨，静静地看他作画。话多也没用，不过是像个白痴自言自语，多没劲啊。
良久，他才问道，“小晴，能把刚刚的诗再念一遍吗？”
“啊？”然后我又念了一遍。
“嗯，我喜欢。特别是这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曾几何时啊！”他感慨一句，想来忆起与安然的美好时光了吧。
“嗯。”
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不是短暂也不是长久的吧，会有那么一个人来爱我吗？还是爱情都像程然那么虚伪，如若那样这爱情不要也罢，一个人也逍遥自在的多。
望着窗外，一天又要画上句号了。
第七话 堕胎
闲来无事，从王府里偷溜了出来，整天和臭常吵嘴也没意思，更何况是陪着君莫尘作诗写画的。
转着街顺便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好像每次看古装剧都免不了要出现一下卖冰糖葫芦的剧情，是不是这冰糖葫芦太出名了呢？想着尝了一口，也不过如此啊！看来我吃的肯定不是正宗的。
我边吃边寻觅着好玩的新鲜事物，好不容易出来溜达一下就要玩个尽兴而归才是。
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对街的华记药铺。待出来时我才想起来，那不是安然身边的那个小丫环吗？虽然上次只在沁春院见过一次面，但却让我记住了，她长着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卡哇伊的那种。可是她来药铺做什么呢？
于是我转身走进华记药铺。
“老板。”我向柜台一个四五十岁的先生问道。
“公子，您需要配些什么药啊？可有药方？”药铺的老板问道。
“我不是来买药的，我是想向先生请教件事。”
“公子，请讲。”
“刚刚进来的那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是来买些什么药啊。”
“喔，公子是说刚刚出去的那个小姑娘啊，她来配了副堕胎药。唉，小小年纪就犯着这事，你说怎么有这么不负责的人啊，让一个未嫁的小姑娘遭这罪……”
药铺老板罗嗦了一大堆，没等他说完我就转身跑出去希望能追上那个小丫环。耐不住忐忑不安的心，是安然怀孕了吗？可是那孩子又是谁的？是君莫尘的吗？如果是他的安然又为什么不要那孩子，可是君莫尘和安然不是一向以礼相待的吗，连牵个手也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是搞大安然肚子的人？于是我又惹上了一脑的疑问。
所幸的是古代的女子一般步伐都比较小。我尾随着她回去，且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让她不易发觉，也就是跟踪，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呢，罪过，罪过。
奇怪的是那个小丫环并没有回到沁春院，而是到达一处名为“曦芳苑”的别院。这名字倒挺奇怪的。这是个非常雅致的别院，看上去非常适合修身养性，想来这座别院的主人非常有品味，修建这座别院也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而这里竟无人把守，我很轻易的就溜了进去。
“兰竹，药买到了吗？”
我寻着来到一厢房外，正好听到安然的声音，说实话她连声音都和在21世纪的我一模一样，好听呵！
然后我躲在窗户下偷听。
“买到了，小姐。”
“那把药帮我拿下去熬了吧。”
“小姐，这……你真的……”这个叫兰竹的小丫环欲言又止。
“去吧，这个孩子不能要。”安然显得有气无力。
“喔……”
我在窗户下蹲得脚实在麻的可以，干脆就坐在地上。想不通我干嘛要那么鸡婆，我不是一向都不为任何事所动的吗？怎么来这古代就完全变了样啊，难道是一个人的容貌改变其他的也会跟着改变？郁闷先。
直到兰竹端着一碗药进去，我一直在想是要让她喝下去还是不让她喝下去，喝下去的话，那个小生命就一下子没了，如果是君莫尘的孩子呢，出于朋友之意我也应该替他保住这个孩子。
对。在我决定冲出去替君莫尘挡下那碗药，忽然已经有人风一般的飞进安然的厢房，然后是“啪”的一声药碗掉在地上的破碎声。而我又重新稳住自己欲出发的身体。朝厢房内望了望，那个飞进去的是一名男子，此时正背对着我。
只见兰竹随着药碗掉在地上也跟着跪在地上哭泣。
“你干什么？”安然对那男子怒道。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那男子显然情绪也不悦。
“你以为你阻止的了我一时能阻止的了我一辈子吗？那你就错了！”
“那是我的孩子你休想。”
什么？那孩子不是君莫尘的？？那男子是谁，安然又为什么不要那孩子？在她的语气中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男子不然也不会不要这个孩子。我耐住心里的好奇继续听下去。
“你以为你困住我的人就能得到我的心吗？”安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的心。”那男子低声道。
“已经拥有了一切，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和莫尘？”安然开始哭泣。
莫尘？想来他们三人又有一段故事。
忽然脚一滑我重重摔在地上，这是蹲太久的缘故。
坏了！
在我还来不及揉脚，人已被那男子抓进厢房。我发誓如果再让我来一次，我绝对不要对上那同样深邃的黑瞳，它激起我的那段梦魇。
“曦……”安然惊奇的欲开口叫我。“叶公子，你怎么在这？”安然止住了眼泪。
“你们认识？”那男子皱着眉宇。
我想这是我见过最俊的男子，是无数个女孩子心中渴求的帅哥级人物。若说君莫尘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中性人物，如仙子般，让人不忍去破坏。而他则是浑身充满霸气，让人有所畏惧。刚毅的脸庞，笔挺的鼻子，标准的浓眉，性感的嘴唇，睫毛又长又卷的样子，比例匀称完美。身着华丽的墨绿色衣裳，腰带璞玉，长长的黑发用一支古玉簪别着。是个标准多金的公子哥，气宇轩昂、雄姿英发。顿时让我怦然心跳，以致于完全忘记身在何处。
“咳咳……叶公子！”
安然用力的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才把我的魂给拉回来。
而帅哥的脸上已经挂满黑线，汗颜，我居然花痴到这种程度！我赶紧移开视线。而兰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出去了，只剩下我与他们大眼瞪小眼，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此时他们正在等我发话。
“那个，我，我不小心迷路了就到这了……嘿嘿。”我干笑两声。
见两人脸上大大的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我又赶紧道，“实不相瞒我是安然姑娘的头号粉丝，喔，是爱慕者，日思夜想终于耐不住那股想念跑来看安然姑娘几眼。”我说的振振有词。
“喔？”帅哥挑了挑眉。连那表情我都觉得其帅无比，我想我是中邪了。
“看来洛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哼！”说完然后酷酷的拂袖而去。
就这样离我而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顿时失落无比，我是怎么了，是一时的被他的外表迷惑？还是这就叫作一见钟情？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帅哥走后，只留我独自面对安然。真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而我也确实做错事，偷窥人家秘密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还是安然先打破沉默，“叶公子，还是先坐下说吧。”
我便随她入座。
“不知道，叶公子造访，有何事？”
“我，嗯，没什么事。”
“是吗？”安然低垂着眼睑，像是在沉思。
“今天的事，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不将今天所知道的说出去。”思前想后我还是道歉先，个人修养重要嘛。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怎么拉？我的脸上长东西了吗？”
“喔，不是。只是觉得叶公子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友。”
“喔？是吗？”她说的是秦曦儿吧，可惜我真的不是她，我也不知道她上哪了，也许此时她也正附身在我的身躯吧。
“嗯，她叫秦曦儿。”
“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啊。只怕你认错人了。”
她只是摇摇头说，“我听说她要嫁给聂丞相，她知道我可以帮她就来找我，可是我做不到去求他……后来我听说她失踪了……”她淡淡说道。
“所以你没帮她？为什么？”我不由得有些愤怒。
她看了看我，又说，“她知道的，我不会去求他。”
“求谁？”
“曦儿，你不肯原谅我是吗？”她并不回答我只是把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不是秦曦儿。”我说着挣开她的手，“真的！”再加强了下语气。
“曦儿……”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祈求我的原谅，可我不是秦曦儿，并且也没有嫁给聂老头，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原谅她呢？这是个问题。
“我只能告诉你，我叫叶晴。”
“曦儿，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莫尘的吗？”
我不禁对她有些失望，原来她真正要问的是这个，看来君莫尘对她而言真的很重要吧，所以才会跟那帅哥翻脸，想到他，心里一阵泛酸，他爱安然的吧。
“对不起，你可能误会了，在我进王府之前并不认识他。”我冷笑，她是真的在乎秦曦儿吗？而她口中的“他”又是谁，有什么是比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更重要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好朋友。
我承认在现代的叶晴是寂寞的，因为家庭背景，因为得天独厚，因为高傲的性格也因为最疼爱她的老爸……所以她没有朋友甚至不屑交朋友，可是她还是知道朋友就应该以真心相待的，可是安然对秦曦儿真心吗？爱情和友情确实是不一样的，而我又需要些什么呢，我不禁迷惑了。
“曦儿……”她顿了顿说，“对不起，可是不管怎样，你没有嫁给聂丞相，所以莫尘是无辜的。”
“安然，友情和爱情孰轻孰重？”
她错愕了一下。
我继续说道，“我想秦曦儿不致那么卑鄙，毕竟你们多年的情谊，你会不了解她吗？何况我不是秦曦儿，而我也晓得君莫尘是个好人。”我想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站起身来转身出了厢房亦没有再看她。
“曦儿，你记得吗？这里是他赐予我们的。”她追出来，对我说。
我转过身来，她就在我前面的不远处，风轻轻拂过，她身上的紫纱跟着轻轻飘起，显得悲伤而寂寞。安然这才是你吗？内心孤独而惶恐也悲伤，沧桑不已是吗？你唯一的快乐就是君莫尘吗？而如今你却怀了别人的孩子，内心是不是更加荒凉。我忽然不感愤怒了只是同情的看着她。
“曦芳苑？”
“嗯，是以我们的名字题名的。”
“他是谁？”我对她口中的“他”存在着强烈的好奇。
“刚刚那个人。”她低下了头不再看我，似乎不再强调我是不是秦曦儿了。
“刚刚那个帅哥？”听到他我的内心又是一阵翻滚，看来他在这其中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
“喔，我是说刚刚那个男子，他是谁？”我居然迫切的想知道。
“曦儿……你真的不是曦儿吗？”
晕，又转移话题了，那个帅哥到底是谁，能赐予这座别院给她们又可以帮秦曦儿不用嫁给聂老头当小妾，他究竟是何许人物？显然身份很不一般，既有权又有财，确实多金。
“安然，你的本名带一个芳字是吗？”我不回答反问，学某人的，汗。
“舒芳。”她轻声回答，声音却是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秦曦儿了。
曦芳苑，曦芳苑，怪不得我刚看到这个名字时觉得奇怪，看来秦曦儿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吧，只是秦曦儿会不会同她所说会因为她不帮她去求那个人而让她受那么多苦，因此记恨着她呢？不过说来说去秦曦儿还是失踪了，现在所生存的是我叶晴罢了，当然也没有所谓的报复，更何况是报复君莫尘。我可没那么自讨没趣。
“嗯，我记住了，所以请你也记住我叫叶晴，而不是秦曦儿！”至于她知道我是不是女儿身就不言而喻了。
“叶晴……”安然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我忽然想到了君莫尘，或许她更乐意听我这么说，“当然啦，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占君莫尘便宜的，我对他没兴趣。”她果然很意料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愣在那里。“所以请你告诉我刚刚那个帅哥是谁好吗？”其实我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那个帅哥是谁，再花痴一次别见怪哈！
“嗯？你……我没有那个意思。”她似乎不敢相信我的问话。
是太直接了吗？那我含蓄点好了。
“刚刚那个公子是谁？就是你口中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