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本相的，有什么目的？”
“没有人要我来杀你，但你非死不可，我要为死在你手上的冤魂讨回公道。”秦琪儿屏息快速的把手上的利剑往聂成身上刺去，聂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的武功非凡，他并没有刻意动用内力就可以把我弹开，现在竟把秦琪儿连人带剑都给震得老远。气功，绝对的气功，要不就是童子功，丫丫的，他儿子都那么大了，哪来的童子功可练。
“你，你竟然把通心诀练成了。”秦琪儿抚着胸口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可置信的说道，看上去伤的不轻。
“你知道通心诀？若本相猜的没错，你的目的就是通心诀吧。”聂成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秦琪儿的眼色也微微一变。这么说来这本通心诀应该是很厉害的武功秘籍，足以在江湖上掀起一翻腥风血雨。这些在武侠剧武侠小说不都经常出现吗？让人不可一世、甚至可以称霸天下的武功秘籍，人人抢之。这样说来秦琪儿混进聂家就是为了夺得通心诀也不无道理，通心诀固然是珍宝，但也不需要拼上自己的清白啊。只是她要这本秘籍做什么？还是她后面真有别的靠山？只是众所周知秦琪儿是多么柔弱的女子，有谁会想到她竟会武功还有这样的胆识，依理说秦家与聂家并无恩怨，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根本找不出秦琪儿混进聂家刺杀聂成的理由。如果是想用通心诀振兴秦家不无可能，但刺杀聂成又有什么好处。既然通心诀是如此厉害的武功，所以像那种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知道通心诀的下落，所以这个假设就得否定了“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这狗贼！”秦琪儿依然面不改色，一味的想要置聂成于死地。这样的恨他，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如果她只是单纯的秦琪儿，这背后的问题也就不简单了，反之整件事情也单纯不到哪去，想想头都大了。
“你以为你不说本相就不知道了吗？”见着秦琪儿挣扎着站起来聂成转身过去一把捏住秦琪儿的脖子。我在旁见着就紧张。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你有种就杀了我，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秦琪儿咬着牙恶狠狠的仇视着聂成。
“哼！你一个大活人本相都不放在眼里，就算变成厉鬼本相也能让你灰飞烟灭。”聂成说着手上又加了力道。
眼看秦琪儿痛苦得扭曲了的更加惨白的脸，我挤进护卫堆里希望能跨进去，至少先解决一下她现在的痛苦，虽然遭了不少护卫的白眼，幸好我平时声名远扬丞相府里认识我的人还真不少，我才不至于被乱刀捅死。吓吓！蒙昭南也随我走进，他大个头的应该比我行的多。
“放开她。”
在我很努力的刚挤到了头，一个救命似的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应该是故意压低的吧，只是却还可以刚刚好让在场的人听到。他还是来了，我心里在想，他若再不来我就真鄙视了。
“你说什么？”聂成都快青筋爆出了，右手捏住秦琪儿的脖子，怒视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聂修齐，“不要老是和我做对！”
“爹，您不要伤了她。”聂修齐一步步的走到聂成他们的身边，此时将失去意识的秦琪儿看到聂修齐眼里仿佛露出异彩的光芒，微笑着看他，死对她也许并不可怕，至少死之前心爱的人在挽救她。
聂成一点点的松开秦琪儿，冷笑也苦笑，秦琪儿软软的倒下去被聂修齐接在怀里，而他眼睛似乎移到了我脸上，透露着无奈的讯息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
“修齐……”秦琪儿虚弱的唤着聂修齐，眼里的泪淌出，全身似乎止不住的颤抖。聂修齐捏住秦琪儿的手腕替她把着脉然后在她胸前点了几处穴道，她才缓缓平静下来。
“你们都给本相下去！”聂成厉声挥手让护卫队全全退去，而我和蒙昭南只能站在原地不动。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有些恐惧这种沉默。聂成看着我和蒙昭南眼里露出鄙视，我不屑的回看他，丫丫的看谁更鄙视谁。
“秦琪儿，没事吧？”碍于蒙昭南在场，“姐姐”亲昵的两个字我叫不出口，我可不想蒙昭南认为我在欺骗他幼小的心灵。
“……”
“我没事……”秦琪儿非常虚弱的应了一句，扭头晕了过去。
“她真的没事吗？”我问向聂修齐，他的眼眸却在我和蒙昭南身上打转，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蒙昭南却不以为然回视他，眼里好像有丝怒火在上升。
“好啦，秦琪儿不死我都快被你们的眼神折杀死了。”我大喊一声，“快把秦琪儿带走。”
聂修齐抱上秦琪儿同我和蒙昭南欲走。
“本相有说让你们走了吗？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地方，可以让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丫丫的，我居然忘了这个糟老头还没走，显然是指着我的面说的，仿佛在说给你脸你不要脸，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起染坊来了。
“公公，妾身可是进了丞相府的门的，难道您忘了亲身可是您的准媳妇，公公，你还真是知道妾身的心思了，妾身就喜欢到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当然既来之则安之。”
“你……聂家是绝对不会容下你们这种野女人的！”聂成脸上又敷了一层黑。
这场假戏也该告一段落了，不就是名声臭点，反正我的名声本来也好不到哪去，少一点多一点又有何妨，我满意的笑了笑，“这种三教九流之地我也不屑呆。”回头正对聂修齐充满矛盾痛苦的黑瞳，心忽然就抽蓄了一下。
“昭南，把秦琪儿带走。”我向蒙昭南说道。
蒙昭南接过秦琪儿，身后目光的缠绕着我，我不愿也不敢去看，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似的，郁闷。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来人，把他们给本相抓起来。”聂成扬声道。
那些在外面的护卫立即冲了进来把我们和聂修齐隔开团团围住。蒙昭南放下秦琪儿让我扶着，把腰间的刀架在胸前防备着。
我冷笑，“看来，今天丞相大人杀人灭口才是真吧。”且不说他和秦琪儿的恩怨，单单我和蒙昭南知道这通心诀在他手上他就不可能留有活口，我想蒙昭南在江湖上也混了不少年，不可能没听过通心诀的，改天问问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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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话 魂附
清早，我和蒙昭南进了聂修齐的厢房，聂修齐正拿着一碗药扶着半躺在床上的秦琪儿喂她吃药，两人暧昧极了，看得我有点吃味。聂修齐定是一晚上都陪着她，我和蒙昭南都发配到客房去了，他们这样是有些不合礼数，但在聂修齐身边总是比较安全的。秦琪儿苍白的脸，眼里却生动得很，她是那样深情的看着聂修齐，聂修齐如触电般无法移动自己的眼，两人的深情对望对我却是中讽刺。我转身想出去叫不小心碰到门发出声响。
聂修齐他们这才发现我和蒙昭南的存在，秦琪儿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冷随后又恢复正常，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演绎天分让她穿梭的如鱼得水，难道她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我有些失落。
“嘿嘿，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赔礼道歉着。
“老……”聂修齐见我赶紧起身尴尬说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看琪儿姐姐不行啊。”我撅着嘴说。他本想叫我老婆却也改口，她对他来讲是熟悉特别的吧。我一直扼杀着心里萌动的念头，从那次秦琪儿在玫瑰园后的假山那时，她说，“我在这里。”从莲花池那里的小角落她的泪光，还有她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对我的警告，刺杀聂成的种种事件中，我越來越怀疑秦琪儿会不会和我一样是灵魂附体之人。这种想法在我的脑子一直转动，真是越想越像。还有她对聂修齐的感情也让我狐疑，秦琪儿或许就是菲烟附体的灵魂，丞相府里所为的女鬼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府内自己的妖言惑众！聂修齐有发现吧？真心相爱的人定能心有灵犀的不是吗？她从秦家到聂家隐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能嫁进聂家，偷得聂成的通心诀然后杀掉他？她如果真是灵魂附体的原菲烟就有理由恨透聂成，是他让她变成这样，是他让她不能和聂修齐在一起，是他害死自己的爷爷。只是她是如何得知聂成手上的通心诀，又是谁教她武功的，她背后真的有什么组织吗？聂成又为什么不让聂修齐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那也没必要弄死一条人命啊，这其中有别的什么内幕吗？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噢。”
我绕过他坐在秦琪儿的床沿，“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
“聂修齐，昭南，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姐姐聊聊。”
“那好吧。”聂修齐应着。
蒙昭南却不动，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终是没说，然后闷闷的走了出去。对不起蒙昭南，我始终不能给你什么满意的答案，到底我是不是秦曦儿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站了起来，秦琪儿沉默着。
“你可以起来和我说话的是吧，你的伤应该没怎样的对吧。”
秦琪儿晃悠的已经在我面前，“原来你知道。”
“你不过是在试探聂成的武功，可你别忘了我知道聂成未必会不知道。”
“我现在不是还死不了吗？”
“你不会死，因为你舍不得死。”
“你是秦曦儿吗？为什么你可以看透那么多，我那个傻妹妹到哪去了？”她忽然就无比伤感，似乎在怀念着她们姐妹的感情。
“你难道就是秦琪儿吗？”这是我最想确定的事。
我一说，她脸上尽是诧异之色，又有些慌乱，好不容易平静了表情，“你认为我不是吗？”
“我听说丞相府里闹过鬼，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话语有些僵硬。
我自顾从容的说，“你听说过原菲烟吗？”
她颤抖了一下，身体也软了下去。脸色异常难堪，我却深深的松了口气也叹气，心里紧张的嘭动。
良久，似乎是心里做了极大的斗争，我耐心的等待着她的答案。她才缓缓开口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我是秦曦儿啊。”我笑道。
“是吗……”她仿佛是落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或许除了做别人别无其他是恨痛苦的事，我也能体会到。
“呵。原菲烟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她冷笑，“她已经死了！”忽然的激动着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这一切都是聂成都是那个畜牲害的，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多狠啊，若不是我命不该绝，老天给我这个机会报仇雪恨，我是不会苟活于世的。”她的泪涌如泉。
“秦琪儿呢？她……”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她满目沧桑，“秦琪儿……当年若不是她我想也没有今天的我，那时候荒山野外她遭遇强暴不忍自杀而亡，这么刚毅的女子……”她开始叙述怎样的遭遇，对秦琪儿也心存感谢。“聂成那畜牲不仅毁我清白，到死也不肯放过我，把我丢置野外想让我被野狗啃咬，哈哈，可惜他没得逞，我还是活了……”突然她变得激动起来，咬牙切齿，浑身颤抖，“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他拿着尖锐的刀，一刀刀一刀刀的划过我的脸上……你知道吗？”然后转脸看向我，表情恐怖恐惧扭曲不已，我吓着摇着头不忍听下去，那么残忍血腥的画面，不敢相信一张绝美的容颜，聂成他怎么下得了手，原菲烟又是怎么顶过来的，顿时我的泪水也跟着涌下。
“你知道吗？我恨不得他一刀杀了我，可是，这个畜牲就是要我生不如死。”原菲烟恨，若不是仇恨支撑着她，她是不是……我不敢想像。
“他为什么如此恨你？”我实在不忍心问下去，这一切是我该知道的吗？可是我已经不得已身陷其中。
“因为通心诀。”她开始恢复平静。
“通心诀？！这么说来通心诀原本是在你的手上，他为了得到通心诀才这么残害你？”
“是爷爷，通心诀原本就是我们原家的家传之宝，我的爹娘就是因为通心诀才惨死在刀下，爷爷才带我远居山林的。可是……”她的脸上忽然露出苍白的笑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让她快乐的事情却又有些挣扎，仿佛又不该经历这些事。“可是，可是有一天修齐出现了，我们相爱了，事情也就接踵而来了。聂成因为我只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丫头就要断绝我们的往来，没想到后来得知通心诀就在爷爷的手上，就把爷爷抓了去，可怜的爷爷受不了他的逼迫就这么离开我了，爷爷……”她嚎嚎大哭，是认为自己害了爷爷吗？聂修齐如果知道了，是不是也会怪自己？原来一个人狠可以狠到这个程度，又岂能让人不恨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通心诀还是被他找到了……”
“他折磨你也是为了杀人灭口，毁你的容貌是为了不让聂修齐认出你。”
“是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没有死，甚至现在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他身边，可是这只老狐狸他居然会对我留有一手。”她开始觉得苦恼，“到底是哪里被他看出破绽了呢？”她的平静是不是说她已经可以面对这些了，还是开始接受了？
“你做了这么多，背后一定有人协助吧。那个人也是救你的人，帮你换掉秦曦儿容貌的人。”本以为她会和我一样不过是灵魂附体之人，没想到是整容，情节还是这么曲折，现代科学再先进也是不能做到在活人身上做实验还能这样美仑美奂的吧，这么料想不到的事，居然被我给碰上了，是福是祸啊。
“你知道这种易容术？”原菲烟甚是惊讶的问道，是想不到我的见识广泛吗？
我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日我本已奄奄一息，幸好师傅从商路过把我救了也帮我易了容……”她思路断了一下又有隐隐的恐惧，似乎在想当看到自己的容貌时惊骇的感觉。“师傅是北国很厉害的医者，也只有那里才有治得了我的药物。”
“北国？这么说来他们是要你用通心诀回报！”通心诀是可以动摇整个江湖的绝世武功，北国得有此物，贞皇朝就不免遭殃，君御你可知道你面临的是前有虎后有狼的局面？
“嗯。只要能报仇要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聂修齐知道后会如何吗？”
“我……”原菲烟还没回答门就被打开了。
聂修齐不敢置信的站在那里，要多的悲伤冲袭而来。
第二十五话 烟逝
我和原菲烟愣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聂修齐全听见了吗？他知道了也好，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是吗？与其最后一个知道，还不如早点知道至少还能想些应对之策啊。
聂修齐一脸的震惊，慢慢地走了进来。
“是真的吗？”他有些失魂的问。
“修齐……”原菲烟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是真的对不对，菲烟，你真的是菲烟吗？”他双手抓在原菲烟的肩上颤声说道。
“修齐……修齐……”原菲烟泪眼婆娑，深情的看着他，反手抱住了全身僵硬的聂修齐。“是我，是我，修齐……”
“菲烟……”聂修齐怔怔的，缓缓的，一点点的抱住了她，悲伤的表情看不到任何惊喜。
内心是打翻了的五味瓶，聂修齐，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转身带上了门退了出去。外面忽然透出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蒙昭南倚着走廊的栏杆上坐着，见我出来走了过来。
“小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蒙昭南，你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我说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整个重心都移到了他的身上，很累了。
“小晴……”
忽然一群人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离开蒙昭南的胸口。看向为首的聂成，看来这一劫没那么容易过了。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然后大把大把的刀剑像我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