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种可能,因为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偷袭云山堡这个屯粮的地方,就算我们成功救出她们两人,对他们的行动也是丝毫无损,而且,我们由于无暇他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里应外合下得手而归。”
看着陆天宇始终神采焕发的的神情,三人无不身受陆天宇这种坚韧顽强,败中求胜的精神所感染。
郑逖一拍大腿,道:
“娘的,我想到哩,干脆我们去偷袭敌营,刺杀这次行动的为首大将算了,诸位兄弟,你们觉得哩?”
庞连玉一拍郑逖的肩膀,笑道:
“想不到郑兄除了阉鸡割卵蛋,还是我依莱最著名的刺客。”
郑逖当仁不让地点头道:
“那是,不过你还是漏讲了,兄弟还是花中妙手,依莱最出名的情圣,你怎么连提都没提一下。”
崔战一口酒顿时喷出,笑道:
“我看是依莱最脸皮厚的皮厚大王还差不多。”
四人哈哈大笑。
陆天宇道:
“只怕不容易,首先是白元庆已经派了黄处弦去报信了,他们必然加意提防,再说,我们要在从天刚黑之际再到半夜这样短暂时间,混入敌营中,摸清情况,到刺杀敌将。只怕来不及,况且,我们根本不清楚这次领兵的敌将模样,如何刺杀?这样吧,我们先来看看敌军他们要完成这样的偷袭任务,他们会怎么做呢?”
庞连玉抢先道:
“这我清楚,肯定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先由内应的士兵,打开云山堡堡门,接着他们冲进去后大概会分成两部份,一部分肯定是点火焚烧粮草,另一部分就是冲入军营袭击龙兴的军队,制造混乱局面。”
郑逖举杯和庞连玉相碰,说道:
“老弟,大有长进啊。给你说的头头是道,看来跟着我们老大混,就是不一样啊。”
陆天宇环顾众人,问道:
“庞老弟说的很对,他们的行动应该就是这样了,你们看看这其中最为关键是什么呢?”
三人跟随着陆天宇思路一直深入其中,现在终于有了一些头绪,郑逖首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现在,最关键就是不让他们顺利打开云山堡的堡门,对不对老大。”
庞连玉也“哦”了一声,也明白过来,双目连闪,兴奋地道:
“看来,只要他们不能顺利打开堡门,这次的行动他们就遭受了重大挫折,如果再惊动了龙兴将军和他的手下三千多人,说不定会杀的他们铩羽而去。”
崔战始终关注唐宛韵的安危,问道:
“我们都去云山堡的话,那韵姐姐这边,难道我们就不去救了么?”
郑逖拍着他肩膀,朝陆天宇努努嘴,道:
“就你关心她们两个么,你可别忘了我们老大那才是最关心她们两个的哩。”
陆天宇道:
“你放心,我已经跟白小姐说好了,晚上由她去救她们两个,崔老弟你就不要去云山堡了,由你去接应她们几个人。”
崔战满心欢喜地道:
“我说呢,老大怎么会不管她们两个人呢?你快说说是怎么接应的。”
陆天宇对崔战道:
“这次我们来个双管齐下,我和郑逖、庞连玉三人去云山堡,你去白府接应她们三人。”
接着,他把具体接应的事情以及会合的地点都跟崔战一一做了交待,崔战不住点头称是。陆天宇说完,一仰脖,将最后一杯救也倒进了喉咙,然后望向众人道:
“走吧,这去云山堡还有一段路哩,我们先去采买些必备的东西。走!”
郑逖豪气勃发,道:
“好,我们这就去陪窟月军这些兔崽子们玩玩去!”
四人全都起身,下楼而去了。
未完的结尾
(帝国风云的第一部鲜衣怒马写到今天就要结束了,第二部还在写作中,非常抱歉,本人工作繁忙,一天只能写几百字,所以各位如果还想看的话,希望一个月后再来捧场,真诚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希望到时候还记得,呵呵,不要骂人啊)
云山堡是座险峻的城堡。它建立在云山上。
云山并不高大,但是很险峻,本来这样的地方虽然适合修建城堡,但是并不适合做粮草的囤积之地。因为交通不方便,不过云山山脚一条大河却把这种不利的情势完全颠倒过来。大河顺流而下可以直达阗镇城城下,令它成为一个理想的粮草囤积地不说,还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出色堡垒。
云山堡就修建在这云山上,它的背后是万丈悬崖,从来没有人攀登上去过的悬崖。它的前面是片密密的广大树林。原本树林一直延伸到城堡面前,后来唐拓来这边视察时,觉得这样很不利守护城堡,就命令把两百步远近的树木全部砍倒,不许保留一棵,这样所有想进攻云山堡的部队,无不在经过密林后暴露在堡上的强弓劲箭的射程之内。谁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云山堡的眼皮底下,当然这次窟月军有了内应就不同了。
云山堡易守难攻的地方还在于在它五十丈高的城墙边是条二十丈宽的大壕沟,原本壕沟是想要注满水成为护城河的,只是这山上没有充足的水源,只在堡内有清泉从山上留下。所以只剩个壕沟,里面布满尖尖的铁刺。唯一的通道是座并排四个人宽的吊桥。
今次,窟月军如果没有内应,就算来了一万的人马,要想攻占这座坚固的堡垒,也是势比登天。,
当然,这次不同了,这是骑在马上一身依莱国飞翼军将军装束的钱参的想法,此刻他正带着他的手下匆匆赶往云山。他没有和陆天宇交过手,对于他们那三四个人,说实在他是嗤之以鼻。
他们就那几个人,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捻几颗钉呢?
夕阳已经散发出越来越无力的光芒,它即将消失地平线的下面。
钱参命令队伍加快行军速度,照他的估计,以这样的行军速度,应该能够在太阳下山后,赶到云山。
他为了再次确定情况,又一次对黄处弦问道:
“黄兄,你们的人确定会在那里和我们会合吗?”
黄处弦骑在马上看着这些风尘满脸,伪装成飞翼军模样的窟月军队伍,心中总有一丝挥不去的阴影缠绕着他,他很想再次提醒钱参要提防陆天宇他们一伙的捣乱。不过当他看到钱参倨傲的脸庞,又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太多了,他感到钱参对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他钱参一个堂堂窟月军将军就凭陆天宇四五个人知悉这次行动,就半路退回了么,最主要的理由是易州城内毫无动静,起码在他出城时是如此,云山堡也是一切照常,毫无异样。估计白元庆在晚上对陆天宇的偷袭是可能得手了。他对钱参点了下头,道:
“他们会在天一擦黑时准时出现在云山脚下,等待和将军会合,然后为将军带路。”
几乎和黄处弦说话的差不多时间,陆天宇他们三人出现在云山堡背后的悬崖底下。壁立千仞的悬崖此刻矗立在三人面前,无言地俯视着这三个人,仿佛不相信他们会攀爬到自己头上。
庞连玉和郑逖先将身上背的的绳索放下,郑逖对陆天宇道:
“老大,我可是抬头仰望抬得脖子都酸了,你有把握登上这样陡峭的悬崖么?”
庞连玉轻捶了他一下,道:
“你怎么能够对我们的老大没有信心了呢?”
郑逖嘿嘿笑着,对庞连玉道:
“老庞,我这可不是对老大没信心,而是这悬崖实在是陡峭,我这也是为老大的安危着想。”
陆天宇的脸上显出一往无前的神情,扬起绑缚在手臂上的圆筒道:
“想不到,易州城内也有这东西,原先我还不是很有把握,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了它,我们一定能够攀上这悬崖的。”
庞连玉向郑逖扬了下脸,笑道:
“看见没有,老大已经算无遗策,你还在这里说这些泄气的话。”
他向左右虚指两指,喝道:
“左右卫兵,给我把这动摇军心的家伙给拖出去,立刻斩了。”
郑逖不服气的拍了拍庞连玉肩膀,道:
“去你的,等你成了将军,再到我面前呈威风也不迟,现在不是太早了么。”
庞连玉嘿嘿笑着道:
“不练习一下,到时真要做了将军,都不知道会不会出丑。”
陆天宇将两个人的绳索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对郑逖、庞连玉道:
“你们两个先在这等我。”
说着,将手中圆筒对准了悬崖上约三十尺高度的上方,那有扎根在石缝中的一棵小树,他按动筒边机关,“嗖”的一声,黑黝黝的圆筒中飞出精光闪闪带有多个倒钩的钩头,底下连着细细的铁索。正好钩住碗口粗细的那株小树,陆天宇再使劲扯了扯,确定已经钩紧了,回头道:
“兄弟们,崖顶上见。”
说着,纵身向上跃起,在身子腾空之势去尽,即将向下回落之时,立刻用另一只手拉住铁索,伸足点向崖壁,倏然身子借力又向上升起,好似一只大鸟,不住向上跃身飞起,在悬崖下节节升高。
郑逖凝望着陆天宇不住上升的身影对庞连玉道:
“喂,老庞,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老大的武功好像又厉害了许多啊,只看现在,他身轻如燕,唉,我们这辈子的武功是追不上他的了。”
庞连玉深有同感地道:
“你就这句才是说的正经话,就看我们老大现在简直比猿猴还灵活,怪不得他自信满满,能够登上悬崖。”
郑逖抱怨道:
“庞连玉啊庞连玉,我什么时候说话不正经了呢?”
庞连玉当即列举郑逖某时某地所说的某句话,反唇相讥,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悬崖下,针尖对麦芒,立刻争的不亦乐乎,反正这两个都挺能瞎掰,陆天宇还没到崖顶,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都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觉得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还是郑逖眼尖,猛不丁,就见悬崖上垂下一根绳索。庞连玉此时正说的兴头上,口沫横飞,根本就没看见,郑逖捅了他肋下一下,道:
“还说,老大已经把绳索垂下来了,知不知道。”
说着,走过去,抓住了绳子,对庞连玉道:
“到崖顶上再说吧。”
抓着绳子向上攀去,庞连玉疾忙也走过去,跟在他后面,向上攀登。
等他们两个人全都登上崖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两个人学着陆天宇一般,蹲在崖顶上向下眺望。劲风吹拂,崖顶的树木被吹地不住摇晃,今晚天上的浮云很多,星星一会儿从云中露出,一会儿又隐没在云层后面,现在,月亮还没有升起。云山堡前方的树林隐藏在黑暗中,即便以陆天宇超卓目力,仍是无法看清。
红色的灯笼在云山堡的城墙上隔个二十步就高挂一盏,此刻在风中不住摇晃。城墙垛上有站岗放哨的士兵,标枪般挺立着,注视着外面,正面朝着山下的人数会相对多些,陆天宇点数了一下,十人左右,恰好一小队。正门两侧,各有五人。城墙上还有随风飘摆的旗帜,猎猎飞扬。
从正面拱形堡门的门洞中进入,是个宽阔的广场,看来是平日操练士兵用的,也便利于敌人如果攻入城堡的话,立刻暴露在四周房屋的弓箭射程内。此刻,广场空无一人,士兵的晚操早已结束,陆天宇凭借着地势图在脑海中的记忆,向郑逖、庞连玉指点道:
“你们看,这里是军械库房,我们等下下去后,先要去弄套盔甲穿上。”
两个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原来,为了攀登悬崖方便,他们都没有穿甲胄。郑逖有些着急地问道:
“老大,你到底在看什么呢?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我们还是赶快下去得了。”
陆天宇摆手道:
“别急,再观察仔细点,计算一下巡逻士兵出现的时间间隔。”
庞连玉问道:
“不知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陆天宇道:
“我听不清楚,到时候,两位弟兄下去后大家可要机灵点,一定要随机应变。”
郑逖道:
“放心吧,老大,我和庞老弟知道分寸。”
他顺手捅了庞连玉一下,道:
“老弟,我知道你手心肯定出汗了。”
庞连玉不服气地道:
“要说么,谁能够和我们老大比呢,你不紧张吗?”
郑逖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道:
“那是,我也是满手心的汗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过,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升起,给这苍茫大地增加了不少亮色,可惜没多久,就被飞驰奔走的云层遮住了,天上不断飘来飞去的云朵给此时的云山堡增添了诡异的气息。
陆天宇望着密林,那里到现在也毫无异动,一丝灯火也没见闪亮,甚至都让人怀疑敌军到底有没有到来,潜伏其中。不过陆天宇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他们一定就在那黑黑的密林中,寂静地等待着。
在月亮再一次被灰黑的云朵挡住时候,陆天宇低喝一声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