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花脸上马上泛起红晕,但是同时又笑意盎盎,假装“呸”了一声道:“整天就想这事儿,不知羞!”
张山长伸手刮了她一下鼻子,道:“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想着这三披的游戏!”
莫小花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卫,低声说道:“我还没有空跟小姐说呢,这次小姐是有要事找你,是京城里的大少爷派人来了,小姐正在客厅招待来人,叫你赶快过去!”
“什么!”张山长差一点吓得跳起来。他这个二少爷是假的,怎么敢去见人!
张山长急忙往会议室走去,他要找陈秀才,现在只有陈秀才才能够帮忙他蒙混过关!
走进那个小会议室,陈秀才正在拿着那本小册子在沉思,见张山长进来,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张山长一眼!
张山长没有注意到陈秀才的怪异眼神,急道:“陈叔!现在有一件很棘手的事要麻烦你老人家处理一下!京城刘在少爷派人来,现在就在客厅,你帮我糊弄一下,把人打发走!”
张山长到底还是做了人家的便宜女婿,虽然先前不怎么喜欢陈秀才,但是对于长辈,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于是改口叫陈秀才一声陈叔。
陈秀才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也毫不关心张山长口中的所谓很棘手的事,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问道:“这本小册子里面的内容,真的是你编的?”
张山长随口答道:“当然了,这是我给民团干部办学习班时讲的内容,后来叫你女儿秀兰整理的,你不相信?很多人都可以做证的!”
陈秀才长呼一口气,“有此一书,胜过十万雄兵,你其实已无需耍什么阴谋手断,只要将此书发行天下,天下间有志之士唯你马首是瞻!天下唾手可得!”
张山长这才发现陈秀才的神情有异,难道这些理论真的这么历害,大小通吃?
刘广仁等一帮小青年上了学习班之后,一个个立志献身于土地改革事业,废寝忘食地工作!
原来民团的连排长们上了学习班之后,苦练精兵,以身作则,身先士卒!
林子青上了学习班之后,思想觉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找到了真正的革命道理,出去寻找真正的革命!(这个有点让张山长郁闷!)
莫小花,莫如兰上了学习班之后,于脆把自己献身于革命---领袖!就是张山长!
现在,陈秀才看了这些理论之后,激动地热泪澎湃,就差对张山长纳头便拜,大叫主公!
当然,张山长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表演这些,
连忙说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刘大少爷的人就在客厅等着我去见他,请你老人家先想个办法应付过去!”
陈秀才摆摆手,“这都是小问题,就算刘大少爷知道你是假冒的又如何,为了他家族的利益,他也要以假乱真,把你当成他的亲生弟弟!”
“何况,来的又不是刘大少爷本人,一个下人,你让他等上十天八天他也不敢说什么!”
张山长点点头,“说的也是!”
“你觉得,这本书可以以我本人的名义刊登出去?”张山长转身问道。
“可以,将来的天下必定是革命党人的天下,有了这本书,你就能够得到革命党人中众多仁人志士的支持!如果说《革命军》是号角的话,你这本书就是指路的明灯,它的作用是无可估量的,特别是在当前革命党人起义屡屡失败的情形之下!”
张山长迟疑道:“可是,此书一出,我们就等于同清廷撕破脸皮,等于扯旗造反了!这跟我们原先的计划不符。”
陈秀才摇摇头道:“当时我没有看到这本书,有了这本书以后又不同了,至于清廷方面,这个你可以放心,清廷这帮人正在和袁世凯斗,和自己人内斗,等他们反应过来,起码要三四个月甚至半年,到时候,就算他们联手起来,我们也不怕他们了!”
陈秀才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们应该着眼以后,清廷撑不了多久了,清廷之后,这本书的作用是不可以估量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山长终于还是明白了,陈秀才是在着手清廷灭亡之后的布局,有了这本书,张山长简直可以升级到革命导师的位置,这样会拉笼到很多革命党人投靠!
但是张山长同时暗暗吃惊,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秀才,“难道你知道,清廷撑不过今年?”
“我不知道!是你的眼神,是你的言行告诉我,清廷撑不过今年!”陈秀才淡淡地说道!
张山长又指着台上的小册子,“那你是怎么看这本书上的内容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也信奉这本书上的那些理论!”
陈秀才反过来凝视着张山长,一字一字地反问道:“这书是你写的,那么你又怎么看待书里的内容!你也信奉这本书上的理论吗?”
张山长被陈秀才盯得心怯,转身仰望天空,叹道:“这本书上所描述的所谓民主,平等,自由,法制等等我都亲眼见过亲身体验过,现在,我唯一信奉的是利益,这本书上的所有的东西全都只是为利益阶层服务的工具的手段…”
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69章 我叫林子青;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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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青并没有去济南,她和着安德拉修女在日照码头上了小火轮到了青岛。然后从青岛坐客轮来到了上海。
去年她在山东济南和一帮进步学生密谋进行反清起义,不料事情泄露,多名革命学生被捕,她和几个进步学生侥幸逃得性命,一路向着沂水县城的方向逃跑,在摆脱清军的追捕之中,林子青不幸受伤,同伴们把她交给她在沂水的亲戚后,就各自分散逃命去了!
如果林子表不是碰到张山长的话,她恐怕早已死掉了!
林子青记得有一个同伴说他要去投奔他在上海南洋大学做教师的亲戚!所以,林子青到了上海后,就在南洋大学打听,但是她不知道他同伴的亲戚的名字,只好每天都在南洋大学的门口,随人就问,“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安博远的年轻人吗?”
然而大都数人都摇摇头!
这样又找了一个月,安德拉修女要回美国了,她让林子青在教会医院做了一个护士,让她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接着又给了她在美国的地址,告诉林子青,如果她有机会去美国,一定要去找她!
安德拉走之后,林子青每天准时去医院上班,下班后就去大学门口打听一下!
她只是不死心,想碰一下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安博远而已,然而希望却越来越渺茫!
到了1911年4月10日的这一天,林子青照常上班的时候,忽然外面来了两个穿西装的青年男子找她,林子青出去一看,来人正是她苦苦寻找了很久的安博远!
“林子青,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安博远一眼就认出了林子青,远远就激动地喊叫!
林子青点点头,激动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安博远!你也活着!”
“对!见到你太高兴了,我从日本回来,听人说,这两个月来有一个女孩经常来打听我的消息,我一猜就知道一定是你!”
“原来你去了日本!”林子青抹了抹眼泪,然后小心地问道:“成德容呢!他还好吧!”
安博远眼色一暗,缓缓地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当天我们把你交给你的亲戚之后,我们又遇到追捕我们的清兵,成德容他不幸中弹,已经牺牲了!”
林子青在眼眶中的热泪再也忍不住,如水珠一般地掉了下来,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臂,才能强忍住没让自己痛哭出来!
安博远安慰地拍了拍林子青的肩膀,安慰道:“林子青,请你别再伤心了,我们一定会替德容君报仇的!”
林子青坚强地点点头,紧握拳头,仰头坚决道:“不错,我们要报仇!为死难的同志们报仇!”
和安博远一起来的人是叫宋志林,安徽人!
宋志林和安博远准备去广州参加起义,见到林子青之后,希望林子青以医生的身份一齐参加,因为起义就有战斗,有战斗就有流血,就需要医生,而林子青也正求之不得!
宋志林的安博远两人组织了近百人从上海分批上了去香港的轮船,然后经由香港进入广州!
安博远和林子青和另外几个人一批,而且宋志林已经比他们早两天去了广州了!
林子青一行去到广州的时候,已是4月27日的上午,刚刚到达集结地,宋志林已在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见到林子青和安博远,宋志林才放下心,说道:“林子青,安博远,指挥部已经决定,起义在今天下午五点发动,你们快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安博远,你跟我去领枪支,林子青,你准备好医疗药品!”
不一会儿就领到了枪支,安博远拿着一支步枪,兴奋得吃不下东西,而林卫青则把医护箱子放在一连,拿着几个馒头慢慢地咽着,机械地、一口一口地吃进肚子,虽然她也兴奋得基本尝不出这些馒头是什么味道,但是在山东经过的严格军训让她明白,等一会儿准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为了战斗中有充足的体力,就必须吃东西,吃不下去也要吃!
林子青吃饱之后,又喝了几口水,这才从行李中掏出一把驳壳枪,用一张手帕仔细地擦着!
这是成德容遗留给她的枪,今天她就要用这把枪向满清射出仇恨的子弹,为成德容报仇,为众多牺牲的革命志士们报仇!
下午5时30分,起义的总指挥黄XIN带领敢死队120多人,以臂缠白毛巾为标志,手执枪械炸弹,吹响海螺,直扑两广总督署。
革命党人的起义指挥部设在总督署的附近,起义一打响,马止就冲到总督署门前,打了清兵一个措手不及!
督署卫兵虽然进行了顽抗,但是被革命军出其它不备,一下子就被击退!
但是被这些督署卫兵拖了一下时间,两广总督张鸣岐忆经逃走了。
起义军找不到两广总督张鸣歧,便放火焚烧督署衙门,然后冲杀出来,正碰上前来支援的水师提督李准的亲兵大队。
两支人马狭路相逢,战斗一触即发之际,革命党人听说李部内有革命同志,便上前高呼:“我等皆汉人,当同心戮力,共除异族,恢复汉疆,不用打!不用打!”
话未讲完,只听得呯的一声枪响,喊话之人被敌人一枪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林子青一边叫“卧倒!快卧倒!”一边躬着腰跑到上前去,用手一探,喊话之人已经死亡!
枪声连续响起,革命党这边不及防备,立时就有五六人被射倒在地!
接着双方对射,子弹呼呼地从林子青身边掠过,打在青砖墙上,碎石飞溅。
林子青正要帮一位头部受伤的革命党包扎,不料这名革命党人却用手大力甩开了她,站起身来,举起步枪就射击!
然而,远处射来一颗子弹,击中这位战士的脖子,一股热血喷薄而出,溅了林子青一脸,也溅了不远处安博远一脸!
躯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甘的眼睛始终瞪着前方!
林子青扑过去,用手捂住战士喷血的脖子,但是战士的生命在中弹的那一刻已经远离他的身体而去!
林子青尖声地嘶叫起来!
安博远也嘶叫起来,林子青尖声地嘶叫是因为愤怒而发出的,而安博远他是被吓坏而发出的,他的脸上而满血,他以为自己中弹了,惊恐地嘶叫着!捂住脑袋,身体弯曲成虾米状,倒在地上翻滚!
林子青快速扑过去,快速检查了一下安博远,在他耳边大声叫道:“安博远!你没事,你镇定点!”
安博远呆呆地望着林子青,喃喃道:“怎么办?林子青!怎么办?”
林子青皱了皱眉头,革命党人显然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全靠一股血勇在搏斗,她见到很多人趴在地上,胡乱地向前面开着枪!
而清兵却显得有组织得多,而且时间越久清兵将会越来越多,形势对起义军越来越不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忽然,屋檐上出现几个清兵,居高临下,只几枪就有两个革命党人被打中,林子青被吓了一大跳,手枪连连击发,叭叭叭三声,三个清兵从屋檐上掉了下来,其它清兵一见,连忙退下去了!
林子青又捡起地上的一支步枪,拉栓,击发,远处一名清兵应声而倒!
林子青腾身而起,迅速转移到另外一个墙角边,拉栓,击发,拉栓,击发,又报销两个清兵!
革命战士大受鼓舞,纷纷冒死出击!清兵纷纷后退!
暂时击退了清兵,林子清轻轻松了一口气,在山东这一个月来的军事训练没有白费!如果没有那段时间的军事训练,她就不会打死这么多清兵,而且还有可能像安博远一样,吓傻了也说不定!
林子青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伸手一看,手上却染满了血和汗水,血是战士溅在她脸上的血,汗是她杀敌时流下的汗,看着手上血与汗的混合物,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她要帮他包扎,他就不会站起来,他不站起来,也许就不会中弹!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打得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子青,来自山东!”
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70章 战场黄花
******明天回乡下扫墓,今后两天可能不能更新,请谅解!*******
“我叫喻培伦,四川人!”那人一脸烟灰,说着伸出同样烟灰的一只大手。
林子青也把自己脏兮兮的手伸出去跟喻培伦握了握,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枪法不错!”喻培伦朗爽地赞道,“动作也很规范,一看就知道从士官学校出来的,是日本士官学校吗?”
林子青道:“你也很勇敢!如果不是你的炸弹,我们也打不进总督署,也不能够击退敌人!”
林子青亲眼看到喻培伦胸前挂着满满一筐炸弹,率先攻打总都衙门。他炸开围墙后,从后厅一直打到前厅,锐不可挡,刚才又一直冲在前面,奋不顾身,带头冒死出击!接应林子青!
林子青随即又解释道:“我没有去过日本,更加没有进过军校,我只是在山东受过一段时间的军事训练!”
“巾帼不让须眉,如果全中国的人都像你一样不怕死,何愁满清不灭!”
喻培伦虽然年轻,但是有一股令人心折的豪气,就站在硝烟迷漫的街道之中,哈哈大笑!
林子青帮受伤的战士包扎好,这时安搏远已经恢复正常,他面露愧疚,默默地跟在林子青的后面,帮着她处理伤员的伤口。安置遇难的战士!
总指挥黄xing也受了伤,被打断右手中食二指,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黄xing将剩下的革命党人分为三路,一路攻小北门;一路出南大门接应防营;一路攻打督练公所。
林子青跟喻培伦等川、闽及南洋党人一路负责攻打督练公所。
众人簇拥着向督练公所方向运动,刚走了不远,迎面忽然打来一阵弹雨,走前面的革命战士顿时倒下了一片。
众人匆忙趴在地上,举起枪朝对面射击!
喻培伦眦目欲裂,拿起一颗炸弹用力甩出,“轰”的一声,敌人的枪声停了下来,安搏远正在为刚才自己的胆怯羞愧,他急于想用自己的行动在林子青面前证明自己,一听枪声停下,就一跃而起,但是林子青却迅速地死死把他按住,同时叫道:“别起来!趴下别动!”
林子青语音未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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