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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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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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定北摸摸鼻子,过意不去道:“对不起祖母,方才是孙儿错怪您了。”

    “说什么见外话呢。”老夫人并未放在心上,她并非那等小性子的人,何况这件事说到底她也并非全然无错。“那是谁家的姑娘,你快同祖母说说,过几日祖母去给你相看相看……”

    “祖母。”

    朱定北打断他道:“这件事孙儿心里有数,等时机成熟了,定是第一个告诉您。您只要知道,孙儿日后娶的人,定是我此生所爱,那和尚解的姻缘卦却也没错,你尽管放心吧。”

    见他心有成竹信誓旦旦,老夫人虽然好奇但也不再多嘴。听他尚且有事在身,以为他要去前院书房里寻他祖父便也没留人,哪知出了这个房门,她的孙儿足尖一点,却是连马都等不急骑上,风风火火地找她未来的孙媳妇儿去了。

    长信侯爷又闷在了药园里,这几年不知他是怎么养成这个习惯的,朱定北到这里一瞧,果然看见他正对着一株草药发呆。

    听到脚步声,宁衡回过头来,下意识一笑却想起什么又绷住脸,狠狠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亭子里净手了。

    朱定北却不顺着他的梯子爬,啧啧一声道:“这花花草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成日看你伺候它们,也没见它们给你开出花来。”

    宁衡听他的意思是要把他今日受到的“惊吓”和“委屈”按过不提了,当下不知该恼还是该笑,回身气馁地看着他。朱定北笑起来,从他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手,有些讨好道:“别生气了,你肯定已经知道那是误会一桩了吧。我已经同我祖母说了,往后再有人上门来,都给打发回去,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宁衡眼睛一亮,嘴上却还是有些苦恼道:“你如今袭爵,身份自当不一般了,我只怕你祖母拒绝不过来。”

    “谁让本侯如此风流倜傥,找人稀罕?”

    听他自夸,宁衡抿唇一笑,说道:“如今还好,等到了弱冠时候,还不知道……长生,我真想现在把你娶回家里,昭告天下。”

    朱定北敲敲他的头,“你还是想点实际的吧。再说,你长信侯爷也没少被人追捧吧?”

    “说的也是,昨日侍中令还到我府上拜会,说他家中嫡孙女年纪同我相配,想同我结亲。”

    “哦。”

    朱定北耸耸肩,对宁衡举例的高家人并不放在心上,比高家身份高的,这两年已经有过不少人上过长信侯府的门了。

    宁衡的笑容淡了淡,他低声道:“长生,你为何总是这样冷静,难道我的事……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朱定北笑意一僵,他眯着眼盯着宁衡看了半晌,终于确定宁衡这一次是真的很介意,介意他的名字那般理所当然地和另一个女子绑在了一起,受人祝福。宁衡撑不住他打量的目光,挤出一个笑容正要转开话题,忽然被朱定北一把推在凉亭的石桌上。

    嘭的一声,石桌上的水桶蓦地砸在地上,水溅得他们两人裤子上全湿了,却没有人理会。

    宁衡呆呆地看着朱定北狠狠撕开他的衣服,重重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紧接着腿上便是一凉——三两下,全身衣服裤子都已经被镇北侯府撕烂了。

    几不可闻地有一个脚滑的声音,朱定北的动作猛地一顿,侧身挡住宁衡回头骂道:“看什么看?!”

    暗卫叫苦不迭,赶紧脚下抹油,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身上只剩下几缕破布的主人一把将镇北侯爷拧回头,狠狠啃了一嘴巴,他不敢再看,赶紧跑远了。

    两人热吻在一起,宁衡跟随朱定北的节奏,隔着衣服在他身上疯狂地抚摸着,更重地把他按向自己,恨不能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一吻方罢,朱定北吐舌舔了舔宁衡嘴上被他咬破的伤口,哑声道:“我每天见你都想做这样的事,你说……我够冷静吗?嗯?”

    说着,惩罚性地狠狠掐了下他胸前凸点。

    宁衡嘶了一声,到底段数太低,腾地,面红耳赤。

第247章 抢人行动() 
第二百四十七章

    翌日,在老夫人前往柳府将这桩婚事说开的时候,朱定北收到消息:谢永林已经进入司州境内,不日将抵达洛京。

    他与老侯爷商议了一阵,便要去长信侯府与宁衡谈事,不想还未出门,长信侯府的车架已经远远行来。

    宁衡跳下马车,见朱定北在门口也有些惊讶,听他说正要去府上,脸上的笑容便深了两分。“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了?”朱定北勾了勾宁衡的小拇指,言笑晏晏。两人去朱定北的小院书房里坐下说话,水生端茶送水,末了还说:“老侯爷方才派人过来说,午间要留长信侯爷一起喝酒呢。”

    朱定北道:“知道了,阿爷最近不是总馋人家南洛胡同巷子里那老先生的藏酒吗,你今天走一趟,想办法给他弄两坛子回来。”

    水生笑着答应了。

    宁衡道:“让宁叔陪着一起去吧,那老先生和他也是是酒友,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外间宁叔听见,应了一声,不多一会儿就和水生一起走了。

    朱定北给宁衡倒了一杯茶,将刚才得的消息告知他。宁衡把他方才勾。引自己的手先抓在手心里,这才道:“此事先不急,我这里也有一件事同你说。”

    朱定北一听是正事,视线便从他指骨分明的手指上收回来了,眼神催促他说下去。

    宁衡道:“鲜卑府那边传回消息,谢永林生母的遗体被人掉包带走了。”

    “哦?是谁?”

    一听宁衡的口气,朱定北便知这条线已经摸出来了,便追问道。

    宁衡:“郑家。”

    朱定北眼皮一跳,当即道:“他们不是把她和胡尔朵葬在一处了吧?”

    “还未下葬,但应该八。九不离十。匈奴那边的探子传回消息说,匈奴王进来戒色戒口腹,应当就是为了给她守孝。”

    朱定北闻言,表情几变,最后才化作一声叹息道:“如此说来,谢永林还真是一条大鱼了。他身上若有这等亲缘,那匈奴王肯定不会坐视他被皇帝问罪,定会赶在他抵达洛京之前动手,就在这两日了。”

    宁衡点头,随后又道:“郑家恐怕也并非受人之托那么简单。他们以祖辈至亲的礼数将谢永林生母停棺在祠堂之中,因她是枉死,死状又极其惨烈,故而还请了法师,要做满九九八十一日的往生法事才能送她安灵。”

    若非至亲,谁也不会将人送进自家祠堂里,坏了祖宗的香火和晚辈的运道。

    朱定北点头表示明白,又问:“当日不是有许多人见到过谢永林生母的尸身吗,怎么未见有流言传出?”

    宁衡见他好奇,便也不隐瞒:“陛下对谢永林恨之入骨,我想应当时是那日匈奴暗卫对古军师想下杀手,皇帝陛下把这份恩怨记在了谢永林身上。谢永林的生母是被陛下当着谢永林的面,强行用白绫悬在了房梁上,整整挣扎了两刻钟时间才咽气,可见死的时候有多痛苦,谢永林当场便吐血晕厥了。谢母因是窒息而死,过了两日死状才显示出来,长舌青面不肯合眼。”

    “啧啧,皇帝老儿也不怕有伤天和。”

    对于谢母和谢永林他却是一点都不同情的,想想交州被屠村的枉死的百姓,他们身上背着这么多人命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可见已经毫无人性。别说九九八十一天的法师,就算是八十一年,也赎不清她身上的罪孽。

    想了想,他道:“如果谢永林和胡尔朵果真有血亲关系,匈奴王即使不能亲临,也一定会派人或是送上讣告,或许殷勤的还不止匈奴王一人。”

    “嗯,已经让人盯着,你放心。”宁衡也不是笨人,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便第一时间安排下去了。

    朱定北满意一笑,补充道:“那我也在洛京里探探风声,看看最近有谁往寺庙里跑得勤快,又或是茹素吃斋。宁衡你也让人注意下,谁人家里无丧买办纸钱香烛。”

    他有些等不及想要顺藤摸瓜了。

    郑家在皇帝和李党眼里可都还是极其隐蔽的存在,那些人追思故人,想必也不至于不敢有行动,他就等着看,谁会浮出水面来。

    两人议定这件事,又再商议如何利用匈奴王吉尔令劫人一事,趁乱把谢永林掳走讯问。

    朱定北道:“匈奴王远在北境,他想要做成这件事想必少不了李党的帮忙。不过司州就是皇帝的地界,他肯定也在一路上设下陷阱诱捕这些劫匪。”

    他将司州洛京山河图铺在桌上,指出其中三处最易攻难守的地形:“这三个地方目标太明显,皇帝肯定早有准备,李党肯定不会傻头傻脑往这上面扑,所以我们放两个暗哨在这里就好。除此之外,便是这一次最有可能是劫匪藏身子弟。”

    他指着环山饶水的一处地形,“这里挨着官道,山矮水浅,地势开阔,一眼望去极难藏匿。按理说应该不是藏身的好地方。不过今年春汛时水位便上涨了一些,这几日又接连有雨,只要水性好的人,在这下面就藏得住上百人手。若是我便会选择藏劫匪于水中,在最后踏入这条官道离第一个易守难攻点还远的时候下手。这时候押送兵们的警惕最松懈,虽然没有地势的便利只能强攻,却反而是最容易得手的地方。”

    涉及兵法谋略,朱定北便说的头头是道,宁衡觉得他的眼中煜煜生辉比平时浅笑盼兮的模样更是撩人心肠,被朱定北狠狠剐了一眼才收回有些意动的手掌,抵唇咳了一声,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

    朱定北接着道:“假若被他们得手,那么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顺流而下,进入河道之后走水路匿走。我会提前安排人先行把他们的接应部队斩落马下,再扮作他们的人,等着劫匪将谢永林送上我的船。同时,我会在水里也安排一些精兵,假如他们没有劫持成功,再有他们从水中劫持,充作劫匪的同党,抓了人,同样安排一批人按照这条水路逃亡,另一批人走这条路,转移到护国寺山下。”

    “如此,我倒是希望他们马到成功了。”

    宁衡听罢,笑着说道。从那条官道走护国寺,水路是近路,陆路反而要绕远,等他们劫持成功将人送上船,再行转移可省去不少功夫呢。

    朱定北笑了笑,道:“今年慧清大师受陛下之请回京还未离开,到时候就要托长信侯爷你打点一下,让高僧给我留一间厢房了。正好如今洛京关于我的婚事留言纷纷,祖母也定会带我去护国寺请大师问一问佛祖我是否能有姻亲的缘分。咳咳,到时候,你只管让大师把话说得重一些,一来嘛,算是遂了你的愿让别人对镇北侯夫人的位置知难而退,二来也是让别人知道,我和柳小姐的亲事作罢是佛祖开了嘴,别平白连累她的名声了。”

    宁衡听了自然高兴,不过还是忍着笑睨他一眼道:“你倒是为她着想。”

    朱定北大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别扭啊。不过,我一个大男人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不打紧。她一个姑娘家还要寻婆家,总不能因为这一桩误会就耽误了。何况,长信侯爷贵人多忘事,她不仅是柳左相的女儿,还是秦奚的表妹,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若是让秦奚知道我欺负了她,回来还不得同我生气?”

    宁衡嘟囔一声:“那个傻子恨不得和你成连襟兄弟呢。”

    朱定北失笑,也不同他再争辩这点嘴上便宜,两人把截获谢永林的计划再确定了细节。

    才说完不久,老侯爷便让朱三管家来请人,原来是美酒已经送到,他老人家已经等不到午膳的时候,要他们俩过去同饮一杯呢,两人自然奉陪。

    如此到了第二日,傍晚。

    正阳宫中,贞元皇帝处理完政务,如常回寝殿和古朝安一起用膳。今日,贞元皇帝特意准备了一些贡酒助兴,古朝安在北境军中多年自然常年饮酒,特供的御酒滋味不同凡品,可喝酒在味道之上,更重要的是对饮的人。他没有贞元皇帝这么好的兴致,只随便吃了一点便罢,酒一口也没喝。

    “子熙,吃这么一点怎么行,你若是不喜欢,我让御膳房重新备一桌。”

    贞元皇帝商量道,古朝安懒得看他脸色,也懒得看他折腾,于是重新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一筷子送进嘴里。虽然都是素菜,皇帝看了也高兴。

    饭毕,不等他说什么,东升太监便快步进来道:“启禀陛下,刑部尚书李达深求见,说是您交办的差事已经有眉目了。”

    贞元皇帝皱眉道:“不是紧急之事,你让他明日再来。”

    东升太监听出他心中已是不愉,便应声要走。

    古朝安道:“东升,你去皇后宫里帮我点一碗莲子老鸭汤,我现在想喝了。”

    贞元皇帝当即高兴地对东升太监道:“还不快去!”

    东升太监高兴地“哎”了一声,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古朝安冷声道:“你也走吧,你在这里我什么都喝不下。”

    贞元皇帝笑脸一滞,但也好脾气地道:“那我便去书房处理一些事,等你吃完再回来。”

    古朝安没接话,转身往寝宫里殿走了。直到关上殿门坐在龙床上,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道:便是今晚了。

第248章 成功离宫()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夏听风,日枕红霞。

    正有一队人马在官道上疾行而至,向洛京的方向进发。眼看日向西斜,前方探路的官兵快马返回禀报道:“大人,前面离驿站尚有半日路程,也没有民居寮舍,咱们是连夜赶路还是?”

    那领头官兵心中计算了下这里离第一个设伏点的距离,今晚露宿的话,明日抵达那里正好是正午时分,而此地放眼过去天地开阔,贼人没有藏身之所,正是他们休息一晚的好所在,于是道:“不急于一夜时间,暂且在此地安营,让兄弟们看好人犯,马上就要抵京了,都警醒点。这可是皇帝陛下要亲自提审的人,若是有分毫差池,我们项上人头难保,吩咐下去,谁都不许擅离队伍。”

    “是!”

    士兵们听令而行,留了半数人看着囚车和马匹,另一办人扎营准备烧火堆,正分散开去,猛然听见喊杀之声!

    “敌袭——”

    去取水的士兵当先成了劫匪的刀下亡魂,一句话未喊完便被割断了喉咙。不过刹那之间,靠近营地的河里陡然跃出上百个一身黑衣的蒙面劫匪,喊打喊杀之声惊了马群,引起一阵混乱。

    “迎敌!看好囚犯!儿郎们,跟我杀!”

    领头官兵始料未及也被劫匪的突袭吓得方寸大乱,但很快强撑住气势,拔刀当先冲了上去。

    刀锋相交,鲜血喷薄,训练有素的官兵在短暂的混乱后马上恢复了次序,迎敌的杀了过去,守囚的围满囚车。但他们,或者说皇帝的人马错估了劫匪对囚犯谢永林的重视,见这一百劫匪竟然拿官兵不下,河道上突然又跃出数十人,在第一批开路的劫匪掩护下很快杀进重围,直取囚车而去!

    领头官兵见大势已去,一面挡开劫匪的攻击一面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掀开抛向天际,发出一声剧烈的轰炸声!

    “援兵就要到了!儿郎们撑住!万万不能让囚犯有任何闪失!拼啊!”

    援兵的消息果然让官兵士气大振,原本颓败的局势霎时又被撑了回来,这些士兵都是凉州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敢杀敢死,口中怒吼挥刀向劫匪,气盖山河,你死我活。

    就在收到求救信号的皇家暗卫往事发地赶去时,洛京皇城中,在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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