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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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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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木桶内转个身趴伏,两截粉嫩的雪臂搁在桶沿,同牙色的玉背在火光下盈动,她微闭着眼,享受舒服的搓洗按揉。
            “小姐,奴婢的力道会不会过重。”
            “嗯!左肩捏两下,有点酸。”
            水冷了又加温,沁香的茉莉花瓣晕开成一朵朵小白花,浮在冒着气的浴桶上,清灵的瑶池仙子浸淫在花池中,更显动人。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粉红色的肌肤泛成桃红薄摺,才心满意足地涉水而出,拭干了一身湿气,换上一袭全新的鹅黄衣衫。
            菊儿惊艳地梳理一头如云发丝,不敢相信眼前出落得如此灵秀的俏佳人,竟是那个小乞儿,难怪庄主慧眼末遮,对她直般迁就。
            “小姐,你好美。”她是出自肺腑之言。
            除了有扬州第一美人之称的表小姐,她是菊儿见过第二个美不堪言的绝色佳丽,那蛾眉似远山含黛,明眸似寒潭映月,粉腮绽笑似桃花初放。
            贝齿如扇,洁如和阗美玉,不点而朱的微翘薄唇,流转着扣人魂魄的风情,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一丝挑衅,仿佛是立于雪中的一枝红梅,教人移不开视线。
            “还好啦!五官全安份的长在一张脸上。”她从不认为自己美,美人易遭妒。
            “小姐,你这般出色容貌叫还好,那平凡如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不就不用见人了。”
            她好羡慕小姐的美貌。
            季小奴抚抚落在额际的散发,非常睿智的说:“花会谢,水会枯,盘石不移。”
            菊儿听不懂略带禅意的话语,傻不隆冬地张大眼,无知而空泛。
            随意地在后脑束了一条丝带,如瀑的乌丝自在的披顺在脊背,飞扬不羁,就像她不受拘束的心。
            “花谢春又开,水枯复盈渥,盘石虽不移,日久见虚空。”更高深的见解凌空而来。
            颀长的身影立于门侧,不见寒冷的脸庞泛着浅笑,惊得菊儿手一抖,玉梳由握不住的手心滑落。
            “你看你,早叫你不要乱笑,吓着人了吧!”她使劲地拍醒被吓呆的菊儿。
            敛一敛色,恩天随使了个眼神,命回过神的丫环出去,自己拾起地上的玉梳,接续丫环的工作,打理她滑顺清香的云丝。
            “她的胆子小,与我无关。”他懂得撇清。
            恩天随近看沐浴后的佳人,那份潜藏已久的情欲被挑动,她比四年前的稚嫩更加动人,眼中永远闪着生命力,像水晶光芒。
            一股满满的浓意充斥在心内,是爱、是情、是恋。
            她是他今生的牵挂。
            “你以为每个人都有我的胆量吗?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笑。”笑得怪恶心,害她的心忡怦乱跳。
            “遵命,救命恩人。”
            开着玩笑,他腰一弯,薄薄的唇轻点她微张的樱瓣,不太知足地又复了上去,贪心地吸吮甜蜜汁液。
            唇一离,季小奴怔了片刻,无意识的抚着刚被怜爱过的桃瓣,蓦然精神一聚――“你怎么可以偷……偷吻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好忘恩负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恩天随抱起她,不顾她的反对叫嚣,走到花厅大椅坐定,双手环绕她纤细腰肢,让她侧坐在他大腿,开始教起第一章。
            “小奴,亏你聪明过人又是商贾之女,怎么老做蚀本生意?”谈着,他轻啄了一下。
            她直率地勾着他瞧,两手攀上他的颈窝,如小时候一样腻着。“你在打什么哑谜?”
            通常人并不完美,总有一缺,而她缺的正是普通人皆识的情感,或者说她没爱过人吧!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怎么傻得不充分利用?实在用失季家的钱精之名。”
            她心中一片茫然,难道她利用得还不够彻底吗?她拉开两人相偎地接触,仔细打量他一番。
            “我哪里傻了,你才是笨蛋呢!”她不服气的反唇相讥,不承认自己变傻。
            他才傻呢!学个东西慢吞吞,笨蛋还敢笑人傻。
            温香暖玉在抱,他气息紊乱。“还说不傻,古人有云:今生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你应该发挥商女本色,‘凌虐’我的身体。”
            “凌虐?!你在说……”她的声音突然转弱,脸上难得飞红。“要……要死了,你欺负我。”
            聪明人一点即亮。
            季小奴很快悟出他暧昧的含意,双眼带羞的怒瞪他,小嘴翘得三寸高,不留情地捏他没啥肉的两颊。
            “哪有,小钱精,我是恨不得送上身体任你欺负呀!你不是最喜欢玩我的身体。”
            手一紧,恩天随不留余地的扣住她,相贴的触觉是如此柔软,处子甜美的馨香鼓动一波波欲潮,他极力抑制住如洪的欲望。
            可笑的是他自找苦吃,错估傲人的自制力,落得两难局面。
            “你不要……乱曲解字意,人家……人家……矣!你害人家都搅成一团了啦!”
            此玩非彼玩,她不过喜欢利用他异于常人的强健体格试药,又不是要……她曾经因一时好奇,跑去偷看老魔头和风流寡妇交欢,除了吟吟哦哦声,她实在看不出有何乐趣,不好玩的事她才不浪费时间。
            而且还脱光衣服抱在一起,老是持续同一个动作,真的很无聊。
            “你早晚都得嫁人,不如考虑我这个任劳任怨又绝不反抗的笨蛋,商人要懂得物尽其用。”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季小奴的眼中头一回出现迷惑。
            恩天随加紧脚步地蛊惑,深情地吻住那片迟疑。“喜欢我的吻吗?”
            “这……”感觉很奇妙,她无法言喻。
            他又随即落下一吻、二吻、三吻……无限的深吻,吻得他玩火自焚,全身燥热不已,下体起了明显的变化,暗痖的问道:“喜欢我的吻吗?”
            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季小奴猛呼吸,殷红的嘴唇肿得美丽非凡,勾引着男人蠢动。
            “你!讨厌啦!”舌头都缠着人家,好……好……好怪,却又不讨厌,身体热热的。
            “说喜欢,小奴,我知道你喜欢的。”他觉得自己很卑劣,以这种方式逼出她的心。
            她是个未解人事的处子,凡事以她认同的游戏去耍弄人,不会赤裸裸地接触男女情事。
            对于感情,她是个生手,可他对她有信心,因为她过人的天赋只需启示,自然能很快地跟上他,涌出无穷尽的情流。
            “我……喜欢。”是的,她喜欢。
            一打通情欲的任督二脉,季小奴反客为主的拉近他,生涩却不失热情的唇紧吮吸着,活像要把他的灵魂吸出体外。
            很多事不需要学习,只靠本能。
            吻似乎满足不了她,小手不住地摸索他浑厚的胸膛,渴望地火焰烧着她,不停用涨得难受的酥胸去摩擦他的身体。
            如他所言,这个身体属于她,她有权去玩弄。
            沉淫在快乐边缘,恩天随几乎要丧了理智,直到她一波波的呻吟穿透耳膜,他才懊恼地紧抱着她衣衫半卸的身体,阻止她的放肆挑情。
            “怎么了,我还想要。”她觉得下腹好烫,想和他的肢体交缠厮磨。
            兰芷气息在他耳畔呼出,他有片刻动摇,顺应欲望占有她,但他不能。
            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他,他是人不是禽兽。
            “小奴,医书上记载,阴阳交合会如何?”额头汗滴直落,起伏不定的胸腔是放浪的印记。
            “什么?”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
            稍微平息直流的欲潮,恩天随低头整理两人的衣物,尽量不去回想甜美的温存,冷静地撩梳她凌乱的发。
            “男为阳,女为阴,阴阳交合顺天道,蓝田玉种传子嗣,天理之循环,我们若结为一体,你会受孕的,小呆瓜。”
            他要她,非常的渴望。
            可是因为爱她,所以不能以欺拐的方式得到她,至少得等到她了解情爱的真谛。
            到那时,谁也休想阻止他要她,用心去膜拜她纯洁的寸寸肌肤,这是他用生命呵护的珍宝。
            季小奴有些任性地咬他的脸,留下一道泛血的齿痕。“你太坏了,故意引诱我。”
            “是,我是大坏蛋。小奴,对不起。”他是不该用情欲去勾引她又半途打住,那种欲望不得宣泄的痛苦他知道。
            “小随子,怎么办?我好像有点爱上你。”
            “以后叫我天随,不许再叫小随子。”他的心是喜悦的。
            “人家叫习惯了嘛!”都叫了十几年还要人家改,太没道理了。
            “天随。你叫叫看。”
            好为难哦!“小随……天……天随。”干脆叫他天天随好了,一定很好玩。
            “不准?!天天随。”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啊――好贼,他怎么会……“嘿!你太得寸进尺,谁才是那个救命恩人,你又忘恩负义了。”
            “你不想要我的吻?”恩天随狡猾地勾起唇。
            道高魔更长,只见季小奴狠狠的咬破他的唇,嘴角带着他的血,张狂地大笑。
            “我是商人之女,你的身体已被我买断,你等着我拿算盘算帐,随时取点利息零花。”
            恩天随愕然,苦笑着自己教出一只吸钱精,马上反将他一军。
            不过,这才是无法无天的季小奴。
            ☆☆☆
            云扫梧桐秋霜落,明月捻灯谁争辉。
            捡犀花,无人问。
            点点滴滴,只道春深秋亦绿。
            红满枝头笑桃花。
            “娘子,咱们家的小宝贝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季大富挂心着久未归来的小女儿。
            烛光下,有道辛勤的人影拨弄着算盘,数着一堆堆黄澄澄的金子,虽已年近四十,皮肤依然细致犹如新生婴孩,不见一丝老态。
            曼妙风采如昔,美如空谷幽兰,成熟的体态散发诱人媚态,只是她没空卖弄美色。
            “不回来最好,免得拿我的银子去填湖。”人家的心头肉呀!疼哦!
            “自个儿女儿计较那么多干么,咱们家钱太多嘛!你就别气了。”填湖算什么,填海都成。
            “哼!小奴就是被你给宠坏了。”秋玉蝶心疼呀!摆在库房多好。
            就为了和人打个小赌,大把的银两就这么沉入湖底不见踪影,害她想捞都怕丢脸。
            辛辛苦苦生了七个儿子来赚钱,到头来却被贼猫散个精光,不知道女儿到底像谁,老拿钱开玩笑,随手来个天女散花。
            季大富不拘小节的大笑。“我说娘子呀!当时她抱不动银子,是谁帮她在后面推的?”
            论宠女儿的程度,爱妻当排第一。
            秋玉蝶脸一赧,回瞪丈夫一眼。
            “都是你不好,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偏把她养得太瘦,我是怕银子没了还赔了个女儿。”
            儿子个个人高马大,壮得像条牛,女儿站在他们中间活脱脱像是牛背上的雀鸟,明明吃的是同锅菜,怎么差别那么大。
            一定生太多儿子,把女儿的养份全吸光了,所以才养出一只小雀鸟。
            “口是心非。”他帮着算钱。“你是神医耶!每年用在小奴身上的补药,够一个县开销好几个月。”
            “补补补,她就是补太多了。小没良心的,一玩就是四年,也不晓得回来看她娘死了没。”
            还是钱孝顺,养女儿不如努力揽钱。
            季大富听出妻子思女之心,每当想念女儿时,总会把库存的银子全搬出来数上一遍,边数边骂女儿的无情,同时又舍不得叫她回来一趟,怕坏了她的玩兴。
            虽然女儿年纪轻轻四处游荡,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她有危险,光是一身毒就教人退避三舍,更别提她狡黠得令人头痛。
            她不惹人就已经是老天保佑,谁还敢惹她。他很自傲养了个“厉害”的女儿。
            也许二老该少赚点银子,来个千里寻女也不错。
            第四章
            “哗!那是谁?”
            “好漂亮哦!谁家的闺女?”
            “哇!她的姿色不比表小姐差耶!”
            “真美,你看那双眼眸多迷人,我醉了。”
            此起彼落的交谈声四起,一向沉寂的庄院一夕间热闹起来,交头接耳相互咏叹,不时发出讶然的赞美。
            备受注目的佳人丝毫未感受众人追随的视线,自我地追逐缤纷的落叶,磷磷洒落的金光印在她乌溜溜的秀发上,人与天地结合在一起。
            清朗笑声在空旷庭院中回绕,翠鸟枝椰停驻,用质疑的眼光注视底下的人物,不解她在欢愉些什么。
            不寻常的景象总会挑动人的好奇心,刚和江上寅联合庄外商家研讨合作事宜的柳膺月,眉头微皱地问同行的人。
            “上寅,我好像听见女人的笑声,是不是我最近欲求不满的错觉?”他自嘲着。
            天晓得他多久没听到不做作的女人笑声,谈生意时难免涉及烟花之地,但这么轻松自然的笑声倒是少见,尤其是在阴沉的追云山庄里。
            江上寅的冰脸同样布满疑惑,不动如山的冷然出现一丝裂痕,随之两眉轻敛。
            “不只你有错觉,我也有些昏头了。”笑声?真是诡异。
            自从他被庄主从仇家手中救起,一直到协助庄主建立傲人的追云山庄,这几年来没人敢在庄里大笑。
            一方面畏于庄主的冷厉个性,连同下人们亦不敢轻易言笑,老是绷紧心情不放松。
            另一方面则是本就没什么值得开心事,拿一分钱做一分事,各守本份、严谨过日子,时间就这么流逝掉,大伙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惨了,我又听见笑声,该不会作梦没醒吧!”一脸苦恼的柳膺月拍拍额头。
            “在你的梦中有我,我才是那个该哭的人。”梦无好事。
            “去你的!”他推了江上寅一下。“咱们去把梦境源头揪出来。”
            “同感。”江上寅附和地点头。
            两人循着笑声飘来的方向前进,翩然一现――眼前的幻景令他们呼吸一窒,不听指挥的双脚似有意识地锁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是谁?”
            “好美的女子。”
            重复着下人们的咏叹,两只呆头鹅傻愣愣地立于大树旁,深恐惊灭幻相而噤声,静静地与林木融成一体。
            他们不出声并不表示别人目盲,两根大柱子的目标太显眼,让人想忽视都难。
            “小姐,你看二庄主和江管事。”怎么他们中了邪,一动也不动?
            一整天下来,菊儿能体谅他们的少见多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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