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背后紧紧贴着一个浑厚的胸膛,那男人的大腿夹着她的大腿。
她的泪水没停止过,她一直哭,她不晓得要被带到哪里……然后,她在马背上睡着了。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睡觉了,这一睡就没完没了。她恍惚中发觉,换了交通工具。在坐火车?还是在坐飞机?她完全不知道。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歹徒在摸她的胸脯,但她实在太困了,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后来又觉得越来越冷,却也被抱得越来越紧。好温暖的胸膛,像昊驹……
当她终于醒过来时,她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冷得瑟瑟发抖,几乎要冻僵了。幸好,她的前方有暖炉,木材僻哩啪啦燃烧着,温暖了她。怪!天气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捆住,她发现自己全身只剩下单薄的小围兜,她身上其他的衣服呢?歹徒会对她……她一动也不敢动。完了!完了!昊驹,她该怎么办?她不禁悲从中来,曲起膝盖,把头俯在膝盖上。
她听到烧东西的声音。她的衣服被烧掉了吗?她有着濒临死亡的恐惧,瞬跟间头罩被拉开了——
“‘中国娃娃’!哈罗!”那人贼头贼脑地对着她微笑。如果她的眼睛能杀人,她绝对要将东方昊驹五马分尸。
“呜……”该死的!她的嘴里塞着布不能说话。
东方昊驹以做贼的喊捉贼的模样道:“你不做我的情妇,就不能松口松绑……看你的选择喔!”
“你——”眼睛适应一切后,她发觉她是在一间古堡内,这宫殿好大,名贵的大理石,浅绿色的宫墙,雪白的立柱,深邃的长廊都是雕龙壁画,华丽的吊灯,千姿百态的雕像……这宫殿好华丽。
看着她眼底的疑惑,东方昊驹接口道:“欢迎来到我的财产——水晶宫。”他面无表情地调侃自己。“虽然我不是沙皇,但是,这永远是王储的财产,也就是永远属于我。”
夜漾还是佯装怒目瞪视着他,其实,看着他嘲弄自己,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惆怅及感伤。东方昊驹又潇洒道:“我应该让你看看外面。”说道,他拉开窗帘,夜漾的心像冬天的雪一样冰冷,宫殿外,白茫茫的一片,严寒酷冷,强劲的寒风飕飕地吹,此处远离尘嚣,只有辽阔的荒林和冻原,成群的麋鹿漫游无阻,这里是——
“美丽的新西伯利亚欢迎你。”东方昊驹做个绅士略微鞠躬的手势。“我相信四周一片荒野,你要逃也逃不了……”
不知为何,夜漾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的视线搜寻不到扎罕和叶戈里,一股恐惧升起,她呜呜的叫声更大声了,她前后上下摇得更厉害。“情妇!你激烈的反应是答应了喔?”他兴奋地慢慢把布抽出。
“扎罕和叶戈里……”他吻掉她下面要说的话,
他主动替她解惑,相当霸气地说道:“我丢下他们,我不要他们!没有他们,他们就看不到我欺悔你,你就要任我宰割。”他的手真是不知廉耻地直接按住她裸裎的幽谷,甚至用手捻捻。“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我需要你。”
“不!”这是地动天摇的震惊。“你的生命……”她的一颗心全系着他,她想到他流血……“你是疯子,你竟敢不要命……”她破口大骂。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嘛!我忘了我的危险!”他无辜道,然后,他把她丢到了床上。下一秒,他就压住她。“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竟然掏心掏肺地说出这话。他惊讶自己竟说出如此充满真情的话。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夜漾整个心都软了、碎了。她放下所有的矜持、犹豫、不安、烦恼……是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他现在活着,他抱住她。
他们的世界陷入缠绵缱绻中。
他陷入独占“中国娃娃”带给他的激情中。“我上次一定弄痛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待你……”他嗫嚅道。
好好待她?暖流自她心中滑过,满溢她的心中。
他血脉贲张地将头埋入她的性感围兜内。隔着丝料,他揉捏她的双峰,他的食指在她的乳头上转动,她觉得自己随着他的手指逗弄而益发坚挺。她又发出了甜美的啜泣声。他出其不意地将手又探人她的围兜内,体内热气迅速膨胀,夜漾随着他的每个动作在颤抖着。“昊驹……”
“谢谢你肯叫我的名字。”他冲动地亲吻她的额头,更加地贴紧她,两人结结实实地紧贴在一起。
他湛蓝的眼睛带着满意的神情盯着她。“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不讨厌我——你是我的情妇。”
讨厌?她的脸躁红了。她怎么可能讨厌他?也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他会成为她生命中的男人。
他低下头舔着她的蓓蕾,她觉得一阵战栗遍及全身。他用力吸吮它,她拱起背,低声叫喊。
“喔!我的‘中国娃娃’——”东方昊驹失神地叫喊。
我的?
夜漾全身惊喜得令她身上的坤经和毛细孔顿时扩张到极限。
沙皇——如此有力量的男人。
“我有没有弄痛你?”许久之后,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他声音粗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粗暴,我想我太疯狂了。”
她不知道自已有没有痛,看她傻呼呼的,东方昊驹爱怜地揉她。“你给我的感觉——”他显得懊丧。“我恨不得将‘中国娃娃’整个吞下去。”
他被她控制了?情妇掌握了沙皇?
“你——”夜漾的神情闪过哀伤。“你是笨蛋,用强狠的手段要我做你的情妇,逊毙了!把我绑架到这个荒山野地、鸟不生蛋的地方。”她撇过头。心口不一地咒骂。
她从没有如此害怕过,为了沙皇牵肠挂肚,
他的情妇为他惶惶悒悒、忧心仲仲。
她是在乎他的:东方昊驹心中一阵悸动,“不会有游击队到这里。”没想到,他如此平静。“新西伯利亚是一个酷寒的地方,它冷得几乎人烟罕至,没有人,就没有仇恨、杀戮、战争、血腥……所以它是最纯洁的地方,就像雪一样白净。”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面对他。他似乎在宣告:“我不会死在这里的。放心吧!”
“我……”泪水在她闭着的眼睛里打转。
心痛!为了他,她首次尝到何谓心痛,懂得何谓惦念。
“我——”但是,她嘴硬道。“谁在乎你的危险。”她试图遮掩自己的心乱如麻。
“是吗?”东方昊驹摸摸头上的一绺发丝,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知道你身上的衣服全被我烧光了吗?你要穿这样跟我在这里过日子……”他大刺刺地下床。“真是幸运,我多养眼啊!”
夜漾佯装愠怒了,不服输的个性让她还以颜色,尖酸刻薄道:“小心喔!能做沙皇的情妇,其实也必须具备毒辣、毫无人性的性格。就像基辅罗斯大公国的历史记载,女皇帝凯萨琳二世一生不是有许多情夫?她的第一个情夫杀死了凯萨琳的丈夫,帮她篡位。她的第二位情夫,做上了波兰的国王……她的第五个情夫,任命为乌克兰的总督……反正,你有许多情妇,我就有很多情夫——也许有一天,我会是女沙皇呢!”
她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深深伤害了他。夜漾说完立即后悔不已,他的表情相当难看,受创后的他,柔情被愤怒取代,他扑向她。又狠狠地抓住她,把她紧紧地搂在他的怀中。他咬牙切齿道:“‘中国娃娃’敢有情夫?休想!休想!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像疯子般地叫嚷。
夜漾心脏紧缩——
独裁的沙皇啊!但是,她却毫无怨言……
苏娃的话此刻竟刺穿她的脑海:夜漾,如果你面临做情妇的命运,你要做一个最善良的情妇——
做情妇的命运?
善良……
是的。她会忍受他有许多情妇,她会与许多女人共享一男人——为什么?
因为……爱?
当“爱”这个字不断矗立在她的心头时,她终于恍然大悟——她爱他?她早就爱上他了。
她爱他……
她爱上沙皇——爱上一位呼风唤雨的男人。
只是,自己愚蠢得没有发觉到,以不爱他做藉口,所以拚命抗拒他,不做他的情妇,但是,又要心甘情愿赔上女人最重要的贞节给他……其实,自己是最软弱的。
只见他狂吻她。而且,他传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话。“我可以不要任何情妇,但是,我要你——‘中国娃娃’……”
他又用身体逼她服从,她发出啜泣声、呐喊声……屈服于他带给她的高潮。
女人——最无用的动物。
她愿意为一个男人做奴隶,为爱牺牲,做毫无尊严的女人。
现在,“中国娃娃”就是如此。
因为爱他,所以会做他的情妇。
这是她的宿命——我是他的情妇。
他是沙皇,而她就是取悦沙皇的情妇。
夜漾在他的怀中——这似乎是最重要的事。
东方昊驹放下心中羁绊——不管他的生命不断被冲突纠缠,不断被无奈矛盾缠身,这些似乎都远离了——他只要珍惜夜漾陪着他的每一瞬间、每一刻。
因为——刹那即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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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云—床上的情妇
第8章
水晶宫——顾名思义,是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结着冰块,冰天雪地中,常常都留下冰柱围绕着宫殿四周,像水晶晶莹剔透,比现在的玻璃层还炫,闪闪发亮,所以就叫“水晶宫”。
现在,水晶宫俨然成为沙皇和情妇的藏匿所。
在这里——东方昊驹发现,只要有夜漾,死亡似乎离他好远。他竟然不再恐惧死亡。
在这里——夜漾见识到了东方昊驹稚气天真无邪的一面。他不像一国之尊的王子,他只是个大男孩,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外面狂风劲雪;花园外高十六尺的围墙内却热情如火。
沙皇和他的情妇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东方昊驹仿佛忘了他是叱咤风云、傲视群伦的沙皇,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宠爱、占有、疼爱自己的女人。
只为取悦他的女人。
夜漾不再是一个女人,她只是沙皇的附属品。她像一个乖巧的情妇,凡事完全讨好他。
不须言语,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不须言语,他们在一起如此亲昵。
冰天雪地,风雪交加,是西伯利亚的写照。
最大的城市摩耳曼斯克;这个城市风光独特,一年中有一个半月是漫长黑夜,终日见不到太阳。一年中又有两个月的白昼,太阳二十四小时悬空,这里的人过着极单调的生活。
现在,太阳一直沉浸在地下线下,漫长的黑夜笼罩一切。虽然是漫漫寒夜,但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路灯把黑夜照得通明,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他们的白天只有四个小时,所以,要好好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滑雪、溜冰、打冰球。
东方昊驹亲亲夜漾的额头,赏给她一件貂皮斗篷。夜漾诧异地瞪着。“给你,这样你就不会着凉了。”他把大衣覆在她的身上,又恋恋不舍地亲吻她。
这件大衣就是她惟一的衣服。哇!貂皮的!
乘着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光照着白花花的雪。东方昊驹硬带着她坐雪橇。她坐在他的前方,他将他们包裹在厚厚的熊皮斗篷中,麋鹿在前方带领着奔驰。麇鹿身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快速奔驰,好像是耶诞老公公在坐雪橇一样。夜漾像坐云霄飞车般地发出尖叫声,两人——同消失在一望无际的白雪中。
白雪亮得几乎止夜漾的眼睛睁不开来。
“哇——”夜漾的赞叹声回荡在空地间。“真的是美丽的新西伯利亚。”
横贯市区的额尔毕河也结冰了。在河冰上行走,真是难以忘怀的经验。不过,在冰上钓鱼,这可更是奇闻轶事。
东方昊驹知道夜漾喜欢吃鱼,竟然决心钓一只鳕鱼。一切,只是为了让情妇高兴。如何做呢?当然就是凿破坚冰垂钓,辛苦地凿打冰块。夜漾无法置信东方昊驹竟然对她这么好,窝心的感觉让她飞上了云霄。“你这样多像爱斯基摩人啊!”夜漾灿烂地笑着。
“不对。我像南极的企鹅。”他自我调侃。
敲冰块很辛苦,不过两人却玩得不亦乐乎。敲了快一个小时后,他们手里终于握着一条鳕鱼,两人欣喜若狂。他们把鳕鱼放在桶子里,继续下一段旅程。
他们又去滑雪。夜漾一古脑儿地摔在雪堆中,她的屁股痛死了,她根本不会滑雪,惹得东方昊驹笑弯了腰,下一秒,一堆雪球丢到他的头上。雪花像星星在他的秀发上熠熠发光,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可恶啊!攻击我——”他佯装气急败坏。
“谁教你要笑我!”她冻着两颊红扑扑的。跩得二五八万地坐在雪堆上,捏起雪球来了。
这像一幅画——一个孩子如此天真、无邪,在无形中散发沉静无声的美,让人不由得进入忘我的世界。
她的世界是如此美好,像天使般圣洁,毫无污染。
与她在一起,所有的忧愁与忿恨似乎都可抛向远方的天际,埋在西伯利亚的雪堆中。
东方昊驹看她看呆了。顷刻间,一个雪球又丢向他。他被打得头昏眼花。又一个小雪球,又一个大雪球……东方昊驹措手不及,被轰得落花流水。“我要向你宣战,用雪球做武器——”
他三步做一步地冲向她。夜漾假装呼天抢地向外跑,不过,雪积得太厚,她才换一只脚踩,雪已到她的大腿间,下一秒,她被东方昊驹压在雪堆上。
她的背都要冻僵了。虽然有貂皮大衣,但是,还是让她冻得快僵了,“想跟我打雪仗?”他贼笑道。“那干脆来一个雪地翻滚好了。”
冷不防,东方昊驹一翻,两个人就往下滚,像滚雪球一样停也停不住,当滚到山脚下时,两人全身都沾满了雪花,夜漾在他的上方。夜漾气喘吁吁,她的口中不断吐出雾濛濛的烟气。而他,更是看起来大胆、性感,并充满活力。他蓝眼闪亮,让她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然后,他温柔地将她的双腿撑开,让她坐在他的肚子上。
“你——”她惊讶他在零—下十八度中,还能傲然挺立。“沙皇真是怪物。在这里——不只会冻掉你的部位,还会冻坏你的脑袋。”她紧张地叫着。
“我的‘部位’还好好的,你可以试试看。”他别有涵义,夜漾杏眼圆睁,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润唇,这无邪的样子,让东方昊驹立即欲火焚身,他的蓝眼闪亮如水,正经八百道:“你知道俄国人最爱做什么吗?”他不怀好意说。“在雪中打滚,在雪中相拥……再去蒸汽室,让全身蒸发得汗流浃背,再洗个热腾腾的温泉浴,尔后,开怀畅饮伏特加酒……”
等夜漾明白他的“用意”时,已经来不及了。
夜漾发出哭泣般的呜咽声。“你的声音好棒!”随着她啜泣声的高亢清扬,他更有韵律地爱抚她。她的“乐章”,让他们更加欲仙欲死……
“不……”她再也受不了了。“不……”
“说出来!”他命令着。
“我……”她的手用力扯住他的发丝。“我……”他故意要取笑她,虽然,他明明比她更饥渴。她不要隐藏,老老实实道:“我——喜欢你碰我……”
这是她的秘密。虽然,他早就知道。下一秒——他们结为一体。
在冷冽的新西伯利亚,他们无边无际地燃烧……
昏昏沉沉的她,任东方昊驹横抱着,她不知道他要抱着她去哪里,不过也无所谓。因为,她——完完全全地相信他,将自己交给他。
她坐在一滩滚烫的水上,烟气袅袅,蒸汽室的热气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不过,蒸汽浓得让她就算睁开了眼睛,也看不清楚。
东方昊驹对着她咧嘴微笑。温暖!在他的脸上全都是温暖的气息!这里的水雾让他们都热了起来。他又将她拥在怀里。“你刚刚冻得像冰块,现在,你总算‘热血沸腾’了!”他的双眸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讨厌!”夜漾用小拳头捶他的胸膛。“每次都调侃我,也不想想你自己什么德行?”她反唇相稽。“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叫,谁知,今天,你叫得比我还大声。”她娇嗔着。“你的叫声几乎要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