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法宝没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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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法宝没新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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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活,这还需要你们说吗?祝樊还没回来,谁知道要怎么解毒。”夏侯依依一脸不耐的托着下巴,哼了一句。
表面上看起来,大家似乎都有正当理由期望现在的情况改变,不过大概就只她不是出自于私心吧!
“祝樊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那我先出个主意,只要暂时放着孙三姑娘的病不管,他们也就无法顺利拜堂。”
刚把孙家女眷领进门的陈浩江,也不管夏侯宁要他先诊治孙净海,就借口肚子痛落跑,结果撞见他们三个在花园里密商着要如何破坏这门亲事,他当然兴奋得顺便插一脚。
“你不是名医吗?难道你没有医治情花毒的办法?”孙淳杏充满希望的问。
连奶奶和二娘都来了,二娘就不用说了,一定力挺净海,而奶奶一向偏心,一定也是站在她那一边,说不定她们还会拍手说这是天注定的良缘。
陈浩江无奈的说:“我从没听过这种毒。”
这种旁门左道,他怎么会知道呢?说来说去,都是祝樊那个闯祸精不好。
“不管了,总之呢,既然我们决定要这么做了,在祝樊回来之前,我们得使出全力让这婚事告吹。”
夏侯依依想了想,点头认同,“浩江你呢,想办法拖着不要替净海治病,不过,你看净海究竟有没有救呀?”
陈浩江笑了一笑,“我还没有诊治过她,不过呢,我已经想好了医治的方法,应该有效。”
夏侯依依拍拍胸口,总算有个好消息了,“那就好,等她毒解了,病也好了,就是双喜临门之时。”
净海一定会感动她这个好朋友的拯救的。
孙淳杏插嘴道:“别把话扯远了,那我该做什么?不如我就盯着夏侯庄主,不让净海接近。”
“这方法好,”宋辞连忙附和,“大小姐,你就负责缠着孙三姑娘,直到祝樊回来为止。”
夏侯依依看了孙淳杏一眼,说道:“我话先说在前头,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为他们两人解毒,可不是要帮你成为我的嫂嫂,所以呢,你也别想藉机接近我哥哥,哥哥我自己看着,你看着净海吧!”
“那也可以,都听你的吧。”孙淳杏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心里可不爽到极点。
等她成了她大嫂之后,一定把这个无用的小姑和她那个废物丈夫一起赶出庄去。
末辞笑著称赞,“孙小姐又明理、又懂事,真是难得呀。”
“宋叔叔过奖啦!不过呢……”孙淳杏带着假笑继续说:“这件事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要是给我二娘、奶奶知道了,她们恐怕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他们成婚,以救孙家之急。”
“那还要你说吗?我当然知道。”
夏侯依依当然知道净海她娘有多么热中让她嫁给哥哥,否则她当初也就不会跟她一起跷头啦。
只是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奇妙,绕了一大圈,却还是让孙净海到了穿岩山庄。
该说是缘分,还是个错误的巧合?
“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奶奶对你那么凶。”
孙净海抱歉的看着夏侯宁。
奶奶年纪是大了,不过大声骂起人来呀,可是凶得很。
此刻他们面对着面一同站在九曲桥上,看着水里色彩鲜艳的锦鲤,和浮在水面上的碧绿莲叶。
天空降下了轻如柳絮的细雨,轻轻的缀在她的发上,像戴上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发链。
“没关系。”夏侯宁爽朗的一笑,“弄清楚了就好了。”
他要是孙老夫人,当然也会发火的啦。
虽然他之前并没有跟孙淳杏求亲,只是对她的求亲做出回应,条件是嫁妆附上香榧园他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如此一来他自己也算理亏在先。
他相信,孙淳杏应该不曾把这个但书让孙老夫人知道,否则她绝对不只发这样的小火。
当然他也不会说破,毕竟自己觊觎人家的香榧园,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得意骄傲的事。
况且,他也怕净海因此误会他是为了香榧园才对她虚情假意,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美丽温顺的她,夏侯宁真搞下懂,为什么之前他会对孙家香榧园的兴趣大过于她呢?
“可是……”她有点忧虑的垂下睫毛,“淳杏……”
她当然知道淳杏心里想些什么。
当初她绑错人,误把夏侯宁弄到孙家时,淳杏的表现不言可喻,当娘亲和大娘为了夏侯宁而吵嘴时,她说出一点都不希罕庄主夫人的位置,淳杏脸上露出的轻蔑微笑,她永远都记得。
现在想来,当时说的气话,如今却成了让自己难堪的大洞。
“放心吧,我从来也没答允过她什么。他安慰道,“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我会奸好向她赔罪。”
“思,我也该跟她道歉的。”
淳杏到穿岩山庄好几天了,每天都推说水土不服,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一直跟大娘关在紫花居里。
她去探望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请大夫过去,大娘也推说不用。
“对了,淳杏有些不舒服,能请陈大夫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夏侯宁笑着说,“不过浩江是为你来的,理当以你为主呀。”
那臭小子,下知为什么,一回来就给他跑得不见人影,当初要他帮忙,他可是义不容辞一口就答应了。
现在要他帮忙看一下净海的小毛病,就给他推三阻四的,真是的。
孙净海有些担心的说:“不知道他能不能治我,如果连他也没办法的话,那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自己这怪病要拖一辈子的话,那绝不能害夏侯宁跟着受苦。
“不会的。”他用坚定的口吻说:“我对浩江有信心,你也要。”
看着他的脸,她轻轻的点点头,“思。”
这时候夏侯依依突然跑来,挥手喊着,“哥哥,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好久啦!”
分离大作战已经展开,身为先锋的夏侯依依,第一波出击。
“有什么事吗?”
“可不得了啦。”她一脸惊慌的样子,“刚刚宋叔叔接到急报,京里的钱庄出事啦。你快到半闲书屋去。”
孙净海听了直蹙眉,“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我能帮忙吗?”
夏侯宁镇定道:“还不晓得,一起过去看看吧。”
“哥哥,你怎么这样呀!净海是客人,你好意思麻烦她,我可过意不去。再说,她奶奶才刚到,也该让她陪陪老人家吧!”
听夏侯依依说的有道理,孙净海连忙说:“那你忙你的正事去,我去陪陪娘和奶奶。”
计划成功,夏侯依依不由分说的直接把夏侯宁拉走。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道:“事情处理完了再过来跟你说。”
孙净海点头含笑回答,“好,快去忙吧!”
见夏侯宁走远了,她缓缓准备走到奶奶暂住的客居,没想到却让丁缘君母女堵上了。
“唷!瞧瞧这是谁呀!”丁缘君酸溜溜的说,“这不是未来的庄主夫人吗?怎么这么有空,在这里散步呀!不用去看着下人有没有偷懒吗?”
孙净海自动忽略大娘话里的尖刺和酸意,对孙淳杏说道:二厚杏,你身体好啦!吹风不要紧吗?“
“吹风有什么要紧,又吹不死我。”孙淳杏横了她一眼,心里怎么想都有气。
原本一切都是她的,可是净海却轻而易举的抢走一切。
为什么老天总是站在净海那边、为什么是她中了情花毒?
“是呀,我们淳杏天生命贱,过下了好日子,身体当然得强壮一点。”丁缘君哼道:“不像你呀,大富大贵,身子骨却不怎么好,难怪人家说,一人一种命了啦,老天挺公平的不是?”
“娘,你别说了,要是净海误会你在诅咒她,那可下好了,我们得罪不起穿岩山庄的。”
“说的也是。还是妹妹有本事,不知道她怎么教女儿的,个个都有攀龙附凤的本领,三个姊妹,一个比一个还神通广大,什么门路都钻、什么方法都用,难怪每个人都抢着要娶。”
“大娘、淳杏,我知道你们心里气我,我也不怪你们,可是不用把我娘和姊姊们都拉扯上了。”、
孙净海脸带不悦的说。她们母女俩,暗贬她三姊妹的人格,还连她娘一块骂上了,她哪里能忍耐。
她就算脾气再怎么好,也没办法对她们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且就算她对淳杏有点抱歉奸了,也用不着拿她的尊严来赔罪吧!
“我干么气你呀?”丁缘君假笑着,“这都是命啦,能有什么办法,本以为夏侯庄主跟淳杏情投意合,谁知道他却中了什么怪毒,非你不可。
“唉!我们淳杏除了哭自己命苦之外,拿什么去跟你拚呀?我的女婿呀,一个劲的向着你,早忘了跟淳杏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听到这,孙淳杏立刻眼眶一红,眼泪扑簌簌而下,“娘,别说了,事已至此多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她幽怨的看着孙净海,“怪只怪命运弄人。”
孙净海大吃一惊,“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她终于知道了,那个让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如果夏侯宁跟淳杏没有婚约,淳杏怎会到穿岩山庄来?奶奶又怎么会上门来兴师问罪,说他同时向她们俩求亲,到底是何居心。
夏侯宁说是误会,是淳杏自己弄错了,但是淳杏到穿岩山庄啦!如果他没点过头,她怎会来?
“你现在才知道吗?”丁缘君恨声说:“要是你有点良心,就应该放了夏侯宁。净海,不是大娘心坏这么说,而是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今天夏侯庄主心里的人,原本不是你呀!
“要是婆婆和你娘知道了这事,她们可不会像你这样,一点都不愧疚。你良心怎么过得去,你可是使毒抢了别人的丈夫呀。”她说得愤慨,唾沫都要喷到孙净海脸上去了。
孙淳杏在一旁长吁短叹,频频拭泪,增加效果。
“我没有!”孙净海觉得委屈。
她并没有使毒,今天这个情况也不是她愿意的呀!
她的理智总是被热烈的感情左右,每一天,她都在问自己这样好吗?可是夏侯宁的坚定,总是让她安心,不再忐忑。
现在,看见淳杏的眼泪,她却没把握了。
她能再不管事实,只顾跟着感觉走吗?她跟夏侯宁其实只是棋子,被情花控制的棋子而已。
“净海,我不怪你,等到毒解了之后,他就会恢复了。”
“等到那时候,你的丈夫已经变成净海的,一切都来不及了,要是她不是存心故意设计夏侯宁的话,现在就应该想办法补救才对。”丁缘君忿忿的说。
“娘。”孙淳杏苦笑道:“能叫净海怎么办?她也没有解药吧!”
“说不定她有,只是不拿出来。我看,她庄主夫人的位置是坐定了要是我,我也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孙净海听了又生气、又难过,“你们不用一搭一唱的把我说得那么难听,穿岩山庄夫人的位置,对我还没那么重要,我下需要不择手段,只求坐上。”一转身,用衣袖捣着脸跑开,泪水忍不住一滴滴的坠落。
 第九章
孙净海坐在江南堂里,心里一直想着孙淳杏的话,迟迟无法平静。
狠狠的哭了一场之后,她知道不能再贪图夏侯宁的温柔,而忽视明摆在眼前的铁证——夏侯宁对她好,是因为情花的影响。
她手腕上缠着一根红棉线,另一端捻在陈浩江手里,他正细心的为她诊脉,而夏侯宁、夏侯依依则是一脸关心的在旁边看着。
好一会后,陈浩江双手一摊,叹了一口气,假装无奈的说:“说实在的,孙姑娘这病症我闻所未闻,哪里有医治的办法呀!”
“是吗?怎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夏侯宁记得他明明是说这病听来古怪,但其实容易,只要他施以药石,一定是药到病除。
“那时候我还没见过孙姑娘呀。”陈浩江假装凝重的说:“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仍是一脸狐疑,“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言不由衷?”还有点阴谋的味道。
夏侯依依连忙插话,“哥哥,你也真好笑,浩江是个大夫呢!这世上哪有大夫会见死不救的道理呀。”
“对嘛!我要是有办法,怎么可能藏着不用,再怎么说,孙姑娘是你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我当然会尽力诊治。”
“如果治不好,那就不要治了,不必替我伤脑筋啦。”孙净海淡淡的说:“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净海,你不要泄气。”夏侯宁以为她是听到陈浩江的话而失望.失去了对抗怪病的勇气。“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忘了,我们还要一起牵手去十九峰看日出。”
她缓缓的摇头,把脸别开,“我不去了,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吧。”她强忍心痛,才能下露情绪的把这话说得四平八稳。天才知道她心如刀割,痛得只想嚎啕大哭。
“怎么了?”他走近她,温柔的问:“谁惹你不痛快了吗?”
“没有谁,我只是觉得烦了。”她故意让口气显得不耐烦,“我只是下喜欢你跟前跟后、问东问西。”
他惊讶不已,“净海,你怎么回事?”
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冷淡、说话如此尖锐?
夏侯依依和陈浩江互看一眼,表情跟夏侯宁一样惊讶。
“我很好啊,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有多讨厌。”她站起身,一甩袖子,“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累得很。”
“净海!”他拦在她身前,不让她离开,拉住了她的衣袖,“有什么事你就说,不要这样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我就是喜欢莫名其妙发脾气,而且我还反覆无常,前几天答应过的事,过几天就会反悔了。”
要说出这些和心意相左的话,孙净海心痛难当,所以她抓着胸口、皱着眉,硬忍着痛楚,“你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啊,好痛!”
夏侯宁盯着她,紧抿嘴,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在揣测着,她如此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净海!”夏侯依依看她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浑身似乎都在微微发颤,赶紧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不舒服吗?”
陈浩江也说道:“你快坐下来,我来瞧瞧。”
“不用,我没事,我好得很。”她用力抓住夏侯依依,“请你送我回房去,我不想跟讨厌的人同处一室。”
夏侯依依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她态度丕变。
看她说这些话时,似乎正忍着极大的痛苦,除非是瞎子,才看下出她的言不由衷。
“好吧,我先扶你回去吧。”她看起来一副要昏倒的样子,夏侯依依赶紧搀着她。
直到走出厅门,孙净海还感觉得到夏侯宁灼热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说那些话不是真心的。”他的声音就像往常一样的坚定,态度也不受影响。
孙净海头也下回,“我是真心的,”跨过门槛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和冷静全都崩溃了。
“依依,我好痛呀!”
她的眼泪让夏侯依依一慌,认识那么久,她从没看过她流泪,净海一直那么坚强、冷静,原来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净海,你是怎么了?”夏侯依依焦急的问:“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对,我很不舒服,我胸口好痛喔。”孙净海哭着说:“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一定情花毒太厉害。你说的很对,等我解毒了之后,一定会后悔这些日子的行为,呜呜……”
“你别哭呀!”夏侯依依急得用衣袖帮她擦眼泪,“你刚刚说那些话,不是真心的?”
“当然不是呀!原来说和自己心意相反的话:心里会那么痛,这个情花毒好可怕呀。”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看哥哥一副大受打击的可怜样子,开始怀疑起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火。
“因为、因为我不想他解毒之后恨我呀。”孙净海流着泪,心痛万分的说:“你一直告诉我,他对我好是因为情花的关系,可是我不听,我好笨,我为什么不听呢?”
·“大概是因为你也身不由己吧。”她轻叹了一口气,“好霸道的情花,希望祝樊真的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他一定要!我不能这样下去,他也不能这下去,你说的都对——如果没有情花,我们是死对头呀。”
“你怎么不早点想开,偏偏在这时候……”瞧她痛成这样。好可怜呀。
“那是因为……”孙净海的眼泪流得更急,“因为我不知道,他在中毒之前,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她抱着她哭诉着,“所以我以为,这样子也没关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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