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警地,一只大掌突然覆住她的额头,西门苾灵一愕,抬眼对上玉极摧一张深沉却无笑容的俊颜。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房休息去。”
她的额头还有些微烫。
“弥山。”
玉极摧一唤,弥山旋即出现在房外。
“公子。”
“把苾灵该服的药全端进她的房间,还有,看著她把药暍完。”玉极摧说话的
同时,将她从椅子上拎起,还强迫她住门口方向走去。
“我要待在这里。”西门苾灵扯住脚步硬是不肯离开。
“苾灵。”玉极摧拧起剑眉,恶声道。
“怎么,你嫌我在这里碍你的眼是不是?”西门苾灵气恼地反手抓住那只箍住她後领的巨掌,但任凭她如何使劲,也难以将它移开。
玉极摧眼神一凛,逼她再次往门外走去。
“玉极摧你……可恶!我以後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啦!”她一吼完,即奋力甩开他的箝制,头也不回地往外头冲去。
面对她如此强烈的反应,玉极摧有丝错愕,因为他只是想要她回房休息罢了;不过,当他欲捉回她的意念才一起,身後却传来月芙蓉虚软的声音。
“玉大哥,你可以喂我暍药吗?”
玉极摧脚步一顿,紧接著,他迅速回身踱至桌前端起药碗,就在月芙蓉暗自欣喜地微启唇办时,玉极摧却将药碗递给她。“芙蓉,你自个儿拿好,我要去把苾灵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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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你怎么可以对月姊姊这么好?
被彻底冷落的西门苾灵毫不犹豫地直往大门口奔去,但,砰的一声!西门苾灵一头撞上一具坚实的物体,痛得她两眼昏花,忍不住抱头呻吟。
玉极摧拉开她抱住头的小手,轻轻揉按著她的额际,以减轻她的疼痛。
脑袋已经有些发晕的西门苾灵经过这一撞,意识更显得眩茫不清,以致对於玉极摧亲昵的动作一点反抗之意都没有。
“好点了吗?”
瞧她脸蛋不再呈现痛苦之色,玉极摧遂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声音犹如魔咒般,瞬间震醒了西门苾灵。
“你这个该死的臭魔头,烂魔头,有种就不要来找我啊!你走,走啊,去陪你的月芙蓉去,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她当下发起飙来,还卯足了劲想把玉极摧给推到天边去。
“你别胡闹了!”怕她使力过度会伤了元气,玉极摧遂将抵在胸前的小拳头给包覆在掌心内。
“对,我就是爱胡闹,怎样?”说她胡闹是不是?好,那她就一次给他闹个够!
“灵,芙蓉她有伤在身,你……”
“是啊是啊,月姊姊有伤在身,那你不好好待在她身边照顾她,跑出来找我干嘛?”她吼道。
“你……”玉极摧真想将她的小手给捏碎。
“我有说错话吗?人家好不容易哭著求二哥带我去找你,哪知你一见到我,非但不感激涕零,还当著二哥的面给我难堪。你知道吗?他是我二哥,二哥耶!你这样做,教我们以後怎么在一起?”西门苾灵胡言乱语一番後,冷不防一顿,哼!她干嘛要把心里头所担心的事给说出来。
她话锋一转,仰起头来继续炮轰:“你当场削我颜面,害我在二哥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你说,教我怎么不生气?你,你去死好了啦!”手被他抓住没关系,她还有脚,她抬起脚用力踢向他。
好痛喔!她的脚就好像踢到石头般,疼得她又赶紧缩回来。
“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离开我?”
此时的西门苾灵,并没有发觉玉极摧在说出此话时,里头所暗藏的玄机。
“没错!”哼,她才不要对他说,她想离开的原因其实是他对月芙蓉著实好得太过分。
“看来,我实在太纵容你了。好,既然你老爱叫我魔头,那我就让你尝试看看何谓真正的魔头。”玉极摧阴恻恻地说完,随即拦腰将她抱起。
乍见他阴邪的神情,西门苾灵震愕到忘了呼吸。
“喂……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终於知道害怕。
直往寝房走去的玉极摧寒著一张脸,根本不理会怀中那个不断挣扎怒吼的娇小身子。
哎哟!被抛上大床的西门苾灵哀号一声,但痛归痛,她仍很快地爬起身并蜷缩在床角,满脸既是痛恨又是警戒的,瞪视环胸伫立在床边的邪魅男子。
“你……你如果敢对我乱来,我爹跟我哥哥们绝不会放过你……你再过来,我就要使出雁归来了喔!”
“芙蓉跟了我三年,难道我就不能照料她一下吗?”玉极摧很和颜悦色地请问她。
就算她是名声响叮当的西门女侠,也懂得什么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要照料她两下我也不反对。”她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我?”他已经坐入床沿,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脚踝。
“我只是想到外头去逛逛而已,并……并不是要离开你。”她使劲想抽回自己的小脚,却怎么试都不成功。
“是吗?”他一寸寸地将她的身子慢慢拉近。
死了,她这下真的会死的。爹,哥哥们,灵或许再也见不著你们大家了。
“是、是呀!”被拖到他双膝上的西门苾灵,猛对他乾笑著。
不过,就算要死,她也要拖著大魔头一块死。
西门苾灵煞有其事的将内劲聚集在双拳上,准备与大魔头来个同归於尽。
“苾灵,你可知我气你的原因?”
玉极摧微微眯起眼,声音轻柔得可以,但也危险得让西门苾灵全身寒毛直竖。
生死就在这一瞬间了。
她摇头,同时鼻翼翕张、瞳孔放大,而握紧的拳头眼见就要出手。
“哇!救命呀,爹、哥哥们快来救我啦,大魔头他欺负人,哇……”
被迅速翻转并趴卧在他有力双腿上的西门苾灵,因臀部被一只大掌用力拍打而哭叫得惊天动地。
“因为我气你不听我的话,更气你冒险出来找我!说,以後绝对会乖乖听话。”心头虽气,但他下手仍有分寸。
“我……我才不要……哇!好啦、好啦,以後都听你的话总可以了吧!”她的屁股好痛喔。
拍打的声响终止在她这句可怜兮兮的承诺里。
紧接著,她又被轻轻翻转过身。而当玉极摧看到一张皱拧成一团的哀怨小睑时,怒绷的心情竟瞬间化成一摊无波的清水;他忍不住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叹中含有无限柔情地说道:“灵儿,我真是输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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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经过打屁股事件後,西门苾灵遇见玉极摧就像是老鼠遇见猫般,能闪则闪。
当然,若是闪不过,她就会乖乖地任由他摸摸头,或是亲亲小嘴,反正,就是“暂时”认命啦!
这天,没及时闪过恶猫的西门苾灵,一副任人宰割的坐在玉极摧双腿上。
“苾灵,你有没有察觉近来夜晚的鼠辈特别多?”他爱不释手地玩弄著她乌亮的发。
“没感觉。”西门苾灵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娇柔,但一双黑白分明的皓眸里,却闪烁著无比吊诡的异彩。
大魔头,你当真以为我西门女侠会怕你吗?哼哼,上回失手是因为我疏於勤练雁归来,但下一回,嘿嘿!西门苾灵甜甜一笑,脑袋不断幻想著玉极摧栽在她手里的窝囊相。
“是吗?”
“是啊!”她下意识地应道。为了报复玉极摧,她连续几个晚上都在偷偷练习雁归来,但因怕被他发现这项秘密,所以她便装乖来降低他的警戒心。
“可我发现那些老鼠好像都窝藏在你的房里。”他冷不防地挪高她陡然一僵的绝美小脸蛋,眼神似邪似恶又似冷地说道。
“有、有吗?可、可能是我睡太热了,所以什么也没听到。”西门苾灵唇角微微抽搐。不会的,大魔头绝不可能发现的。她可别笨到自己招认!
“啧,原来你这么好睡呀!我瞧你最近的精神似乎挺不济的。”玉极摧邪邪一笑。
“哪,哪有,我最近精神可好得很呢!倒是你,为了照顾月姊姊,八成已经好几夜都没睡,所以才会在大半夜还能听到老鼠向你打招呼的声音。”一提到月芙蓉,西门苾灵像是暍了一大桶的醋一样,酸溜得可以。
“灵儿,你吃起醋来的模样,还真是甜到令人想狠狠咬你一口。”玉极摧当然没真的咬下去,只是一再地舔噬她羞红的小脸蛋。
西门苾灵霎时又羞又窘又无措。这时,她骤感一道坏坏的邪光不断向她投射过来,她心一悸,似是想起什么而抬眼斜睨著他,“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想脚踏二条船,就休怪本女侠把你的巢穴全给剿了。”
“呵,西门女侠的警告极摧自当铭记在心,不过,你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她的眼瞠得老大。
“极摧不要别人,只爱灵儿,”
西门苾灵一怔,粉嫩小脸蛋乍然像颗熟透的樱桃般,红艳得几乎要滴出汁来。
讨厌!这句话早说不就得了。
“这样气消了吗?”玉极摧执起她娇羞的脸蛋笑问。
她含羞带媚的眼儿四处乱飘,反正,就是不敢正视他漾满柔情的魅瞳。
“灵儿,你快说呀?”他的指尖刮弄著她细嫩的红颊,半似逼供地催她开口。
“哼,我才不会怎么简单就原谅你!”打屁股之仇,她今生都不会忘记的。
“喔,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气消?”
“这个嘛……”她状似思索地低头奸笑。嘿,既然他都这么问了,她自当好好回报他一下喽!
“需要想这么久吗?”机会难得,失去就不能怪他了。
蓦地,玉极摧沉眉遥睇宅邸的正门之处,而一双盛满柔情的瞳眸,在此时竟诡异地蒙上一层阴黯之色。
“你别催我行不行?”他没见她正在努力地想嘛!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公子,他们来了!”弥山面呈忧色,却毫无惧意地对著缓缓绽出冷笑的玉极摧说道。
“谁来了?”西门苾灵满脸不解地望向抿唇不语的弥山,又仰起头凝视那张清冷、邪傲,却又微微带点愉悦之色的俊颜。
“灵儿,待会儿就要上演一出大戏,你只要静静站在一旁观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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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什么阵仗啊?
与玉极摧一同步出大门的西门苾灵,当场被眼前这群不请自来的江湖人给震得目瞪口呆。
“玉、玉极摧,他们是谁呀?”放眼望去是黑压压的一片,而且还个个面露不善。
对於为首的那名敦儒男子,西门苾灵一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才会不知聚集在此地的全是武林八大门派之人。
“一群想杀我的人。”玉极摧一脸兴味地斜睨瞬间变脸的西门苾灵。
“你不要开玩笑了。”她隐约知道这群人是来做什么的,但是她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只因为有玉极摧在。
“你怕吗?”他执起她的小手,语带嗳昧地问道。
“哼,我可是西门女侠耶,这种小阵仗我才不放在眼里呢!”她的尾椎翘得高高的。
当玉极摧邪肆的纵笑声一起,一些见不得玉修罗如此狂妄的武林人士纷纷高声呐喊:“盟主,玉修罗不仅杀死五凤帮帮主,还残杀武当长老,此人若是不除,誓必危害整个中原武林。”
“各位说的极是,玉修罗,你还有话要说吗?”辛曹年盯住玉极摧的眼,充满狰狞的笑著。当然,这是正道人士所无法看见的。
“辛曹年,证据呢?”执住西门苾灵柔荑的五指突然紧握了下,教她把到嘴的话又给全咽了回去。
“你杀五凤帮帮主,是俞长老亲眼所见;至於武当长老之死,本座虽没有确切
的证据,但有人曾经在林长老遇害的当晚,见到你在武当山出没。”
“啧,就凭俞老头一人的话就断定我杀死五凤帮帮主,甚至随便拖出一个人就说我杀死武当长老,啧啧!辛曹年,你这个武林盟主还做得真轻松。”
玉极摧嗤笑的声音,令辛曹年从容的神色登时消失。
“玉修罗,你别再试图狡辩!若不是本长老被你打成重伤,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著帮主被你所杀。”俞长老马上跳出来说话。
“俞老头,你确定你家帮主真是被我所杀?”
“没错。”俞长老回得大声。
“可是,我也有人证证明五凤帮帮主是你——俞老头所弑。”
玉极摧此话—出,在场众人全都愕然地看向俞长老。
“玉修罗你……”俞长老登时心惊,一双微怯的老眼冷不防地看向辛曹年。
“玉修罗,你所谓的人证在哪里?”辛曹年不著痕迹地回给俞长老一记“莫慌”的眼神。
玉极摧缓缓扯出一抹诡邪至极的笑,不疾不徐地从唇间逸出话:“人证便是秋水上人跟紫金闲人的爱徒。”
“你胡说,他们二人早就被我一剑刺……”
俞长老话末说完,辛曹年及众人全都变了脸。
“原来我们的徒儿是被你所杀。”
二道无声剑光同时袭向俞长老。
不知是因为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仰或是俞长老欺骗众人在先引起众怒,反正在场者竟无人出手阻挡两老。
辛曹年在确定俞长老已被刺死时才开口:“想不到俞长老竟是这种人。”
“玉修罗,上回是我们二老的不是,请你见谅,告辞。”二老倒是恩怨分明,在向玉极摧拱手致歉後,随即离去。
但,就算玉极摧已经洗刷一部分的嫌疑,然而武当长老之死,却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西门苾灵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更不自觉地沁出冷汗。
怎么办?现在这种局面好像到了该她出场的时候。
“灵儿,你在出汗喔!”
玉极摧略带调侃的声音又令她振奋起来,“哼,这手汗分明就是你的,休想诬赖给我。”
“玉修罗,本派弟子在当晚见到神似你之人离开林长老房里,这你又作何解释。”武当掌门选在此时出声。
“没错,我曾经夜探武当派,更曾与林长老见面。”玉极摧好整以暇地说。
“既然你承认杀死林长老,那就休怪本座手下不留情!”
“辛曹年,请你听清楚在下的话。我只是说,我与林长老曾经见过面,可没说我杀死他。”
一抹狰狞之色霎时从辛曹年脸上掠过。
“盟主,别再跟他罗唆,我们一块儿上。”正派人士之中,当然有些也与俞长老一样,存在另外一种见不得人的身分;而这些人的任务,便是极力鼓动众人杀死玉极摧。
虽然,辛曹年恨不得立刻斩杀玉修罗,但他毕竟身为武林盟主,不能轻易喊杀就杀。况且在场尚有数百对眼睛在盯视著他,他若稍有不公,便可能损及到他盟主的威望。
“玉修罗,五凤帮帮主一事本座可以暂且不追究,但,你还是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杀死林长老。”这回他倒要看看玉极摧如何自圆其说,辛曹年暗暗冷笑。
“呵,你以为我没有吗?”玉极摧昂首一笑,那一派从容又自信的模样,教辛曹年立即产生不安感。
“如果有,就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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