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最享受的就是作家了,可以和那么多角色恋爱。”
“演员和作家都是多情的,因为在现实中得不到,所以才在虚幻中满足自己啊。”
“难道你没有真正恋爱过吗?”
“这重要吗?”
“我好奇啊,没有恋爱经验,怎么写爱情故事呢?”
“自己没有,难道没见过吗?总有感觉吧,是能够理解的,只不过不想去品尝痛苦而已。”
“可更多的是快乐吧。”
“我觉得是痛苦,特别是没有信心的人,碰到太优秀的又花心的人。”
“因为怕伤害,所以不恋爱,是不错的自我保护方式。”
“其实暗恋的感觉也不错,不会破坏彼此的形象,没有交点的互相欣赏。”
“你是个虚无主义者,幻想家,完美主义者,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家。”
“你这是在欣赏我呢,还是在讽刺我?”
“我说什么难道你就相信吗?还不是靠自己的判断。”
“那我情愿认为是欣赏好了。”
“呵呵,我不反对,也就是说,我没意见。”
“可我有意见,太过分了。”
“好了,继续给我你的激情吧。”
“没了。”
但电脑屏幕上还是按时出现了字幕:
12琴瑟甚笃
(杭州,钟离家)
钟离恒夫妇的孩子是钟离琴和钟离瑟姐弟,姐姐是收养的,原来叫招弟,希望她能让夫妇得到一个儿子。
钟离夫人:“招弟啊,你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妹妹?”
招弟:“妹妹”
钟离夫人:“为什么?”
招弟:“妹妹可以和我玩。”
钟离恒:“小孩子懂什么弟弟妹妹,你再问她就不是这样回答了,招弟啊,你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招弟:“弟弟。”
钟离恒:“怎么样,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听到后面那个字就跟着学的。”
钟离夫人:“为什么?”
招弟:“弟弟可以和我玩。”
钟离夫人:“那妹妹也可以和你玩啊。”
招弟:“……”
钟离恒:“看我再试验一次啊,招弟啊,弟弟好还是妹妹好?”
招弟:“妹妹好”
钟离恒和钟离夫人笑。
钟离夫人:“妹妹好还是弟弟好?”
招弟:“弟弟好”
钟离恒:“怎么样,只要你强调后面那个,她就会选择那个。”
钟离夫人:“人家说小孩的话是最准的。”
钟离恒:“她也太小了。”
钟离夫人:“招弟,你肚子饿吗?”
招弟:“不肚。”
钟离恒:“别试了,男女我都喜欢。”
钟离恒说完抱起招弟,高举过头,她咯咯笑个不停,又让她骑高头马,学小鸟飞。由于变化太大,有时招弟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奇怪地看着他。
钟离夫人:“听说,孩子周岁时给他抓周,可以测出他以后是干什么的。我们是不是也试一下。”
钟离恒:“做什么都行,只要有出息,不危害社会就可以了,记得给我生个状元哦。”
招弟自己跑出去,没有意识到下台阶的危险,钟离夫人吓得叫住她,并迅速跑过去拉住她。
钟离夫人:“招弟,小心,摔倒的。”
孩子对于死亡和危险是没有概念的,只有当他们受到伤害,才会体会痛苦。
就象我们不让孩子拿刀,如果他没有被刀割过,怎么会害怕呢?他们有的只是好奇和尝试,恐惧是因为大人给他们造成的印象。
我们希望孩子是勇敢的,但当他们无所畏惧的时候,害怕的就是我们了。
女人就是矛盾的怪物,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窝囊懦弱,可当他们血气方刚的时候我们又情愿他稳重谨慎些,只要平安就好。
招弟躲了起来,当钟离恒出来的时候,她大叫一声,吓了钟离恒一跳。
人怕人,吓死人,幸亏只是个孩子,吓人的同时已经暴露了目标,还没叫就笑了。
钟离琴是钟离恒和钟离夫人的养女,和钟离瑟青梅足马。钟离夫妇其实很喜欢这个养女,他们也有意让两个孩子共结连理。
齐天乐派武功更多的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自保而已。两个孩子也是爱静不爱动,所以夫妇也不强迫他们练习,但夫妇两有空就在孩子面前练武,他们呢也多少学到一些皮毛。
(泉州,司空家)
大厅里,司空有缘和夫人在逗四五岁的儿子司空学玩。
司空学将父亲的头盔戴在自己的头上,因为太大,所以脸都被遮住了。他使劲抬起头,但还是看不见父母。把夫妇两逗得哈哈笑,司空有缘将儿子抱起来。
司空学说:“戴着帽子,都疼(亲嘴的意思)不到我了。”
司空有缘:“真的呐。”
司空学从头盔里伸出脸给父亲疼,司空有缘亲了他一口,司空学说要去玩秋千,司空夫人让下人带孩子去。
这时,妹妹司空谷跟着奶妈出来了。司空夫妇正聊天,没有注意到她。
司空谷很生气,就踢司空学刚才戴的后来放地上的父亲的头盔。
司空有缘夫妇才知道女儿生气了,连忙过来抱她。
司空有缘:“哎哟,我们的阿谷会生气了,是谁惹了我们的宝贝啊?”
司空谷:“是头盔,它踢到我了。”
奶妈:“小姐可真会说话。”
司空有缘:“是嘛,那我们也踢它好不好,让它欺负我们阿谷。”
司空谷:“不好。”
奶妈:“哥哥在那边玩秋千呢,我们也过去好不好。”
司空谷:“好。”
“呵呵……”
奶妈带司空谷过去,让司空学给妹妹坐坐,但哥哥不肯。妹妹就打他,最后家丁让司空学和司空谷一起坐,两人才和好了,天空中传来两人的尖叫声和快乐的笑声。
司空夫人:“你说我们两的眼睛都那么大,怎么司空学的眼睛就那么小呢?一笑都看不看了。”
司空有缘:“现在流行男人小眼睛啊。”
“还是大点有神,要不眉目传情人家都看不到,表错情。”
“我眼睛大,看了你那么久你还不是没反应,小眼睛特别,精神,干练。”
“你怎么不说阴险奸诈呢?想什么人家都不知道。”
“遗传爷爷的,我爹就是小眼睛,我奶奶说好看,单凤眼。”
“吊稍眼。”
“吊眼稍。”
有一天兄妹两人学人家拜堂成亲,拿家里的枕巾当红盖头,司空夫人看见了。
母亲:“哥哥怎么能和妹妹成亲呢?”
司空学:“我不娶别人,就娶妹妹。”
母亲:“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自己人是不能成亲的。”
“可妹妹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司空谷生气了。
司空谷:“哥哥才不是娘生的,是疯子的生的。”
母亲:“谁说的?你们都是娘生的,人家是和你们开玩笑呢。”
司空谷:“那人和蛇能不能成亲?人会不会长有翅膀或马脚?”
母亲:“你见过这样的怪物吗?”
司空谷:“书上有。”
司空学:“娘,我们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母亲:“从胳肢窝这出来的。”
司空谷:“那为什么有人说是拉肚子的时候拉出来的?”
母亲:“小孩子别问那么多,长大就知道了。”
孩子就是这样,很多怪念头怪想法怪问题,大人也无法解答他们心中的好奇和疑问,有些问题则是要回避的。
夫妇从小就教兄妹两练双双燕功,此功如同燕子一样的轻盈灵巧,两个孩子资质很好,而且好动,很适合练这门功。
他们经常到街上找人打架过招,总是弄得伤痕累累。夫妇两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忍心再责打他们。
第13章触目惊心
第十三天
读者:“一下又回到童年时代了,你对孩子的描写也很生动,很可爱,那是你自己吧。”
作者:“难道我身边就没有小孩了吗?”
“如果能把孩子的事情记录下来,其实就已经很吸引人了,孩子就是比大人可爱。”
“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可爱的,有些看起来就很没意思,甚至很讨厌。”
“你用词太偏激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讨厌的地步吧。”
“哎,你太善良了,即使不喜欢的人,你也强迫自己去喜欢,起码不会表现出来。”
“我知道你也是说说而已,你也不会那么过分的,这就是做人的悲哀,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是应该的,如果别人讨厌我们,也表现出来,那才是悲哀呢。”
“也是哦,大家还是说假话好,虽然知道是虚情假意,但总比听刺耳的真话舒服。”
“你知道吗?有时人是喜欢听假话的。”
“什么时候?”
“比如你看见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你不能说真话,你如果说了,人家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
“迷信啊,认为这样孩子会折寿,猪泥多(多病多灾的意思),不好养。”
“那就要说好丑好讨厌的家伙了?”
“对了,骂得越凶越难听越好,但要说得很动听,表面是骂,实际是赞美,很疼孩子的样子。”
“人类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吗?”
“也许这也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吧,否则怎么那么多人信呢?可能很多事实都证明了这是一个规律,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冒犯天条,因为谁也赌不起。”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如果我们当了父母,可能也会疑神疑鬼的吧。”
“说对了,所以我们要理解他们当父母的,就委屈自己,说些违心的话吧,万事开头难,如果说不出口,就什么也别说。”
“那我就听,看,开始吧。”
“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跳出许多孩子的笑脸,还有文字:
13触目惊心
(扬州,宇文家)
梦蝶的哥哥宇文梦龙的夫人生了女儿宇文婉,梦龙想要个儿子,但夫人不愿意再生。梦龙偷偷在外面养了女人,生下宇文约。
梦龙的母亲要儿子把孩子和母亲接回来,婉儿的母亲是个刚烈的醋坛子,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就自尽了。
梦龙才把现在的夫人接了回来,婉儿对后母有点恨,特别是看见父母把弟弟当宝贝那样宠爱着。
宇文约实在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男孩,婉儿觉得自己真是个丑小鸭,没人喜欢。
婉儿小时候的确不好看,女大十八变,也是长大后才漂亮的。
宇文约并不懂姐姐对他的嫉恨,对姐姐很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分给她,因为是父母赏给他的。婉儿也觉得他很可爱,可爱得有点可恶。
看着柔弱的小不点,婉儿总想象出自己掐着弟弟的脖子,看他痛苦又无助地挣扎的样子,但还是睁着一双明亮单纯的无知的大眼睛,不明白姐姐对他做什么。
弟弟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迷茫。他太善良了,如果他恶一点,两个人吵架打架也就名正言顺了。
弟弟天真无邪开心地笑的样子也让婉儿无法忍受,他太幸福了,什么都不懂。
婉儿恨,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早熟呢?要忍受被人忽视和冷落的痛苦。
姐姐嫉妒弟弟得宠,有一次,弟弟不知为什么突然大哭,怎么也停不下来。
父母在隔壁不知道做什么,没有过来抱儿子,要婉儿抱弟弟,哄哄他。
婉儿竟恨得咬牙切齿,大声地恐吓弟弟,叫他不许哭,弟弟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婉儿讨厌孩子哭,企图掐死弟弟,弟弟突然憋了气,血涌上他的脸,哭不出了。
父母觉得好象不对劲,急忙跑了进来,弟弟才得以活命,如果晚一点,可能都断气了。
后母大哭,梦龙打了女儿,婉儿恨父母从没注意过她,只有儿子,她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心里暗暗诅咒弟弟,让他不得好死。
这件事情过后,弟弟病了,可能那次哭,是因为难受,两岁就早夭了。
婉儿虽然诅咒弟弟,但她也很爱他,心里是矛盾的。弟弟对她那么好,以后就只剩下她孤独的一个了。
弟弟死的那天,婉儿抓住他的手放声大哭,喊弟弟不要走。
连大人都被她感动了,弟弟替她擦眼泪,最后叫了声姐姐就走了。
夫妇非常伤心,同时也发现了对女儿的忽视,也许这就是报应,他们发誓不再要孩子,好好对待婉儿。
但婉儿无法原谅自己,仍然找机会发泄她的内疚,让父母伤心,生气,希望他们不爱她,恨她,她已经习惯被人忽略了,不想得到任何人的爱和关心。
梦龙夫妇越是怕她,关爱她,她就越不能原谅自己,总是说要出家。因为她知道是她害死了弟弟,弟弟并不怪她。
临死的时候,弟弟似乎知道了什么,他是那样的坦然面对死亡,他那么痛苦,那么小,居然还会笑,会安慰大人,实在太令人伤感了。
婉儿连续哭了一个月,哭得特别伤心,似乎哭可以让弟弟复活似的,她情愿死的人是自己。
有一天婉儿终于哭不出来了,昏迷了九天,父母又哭个半死。
婉儿没有被死神拉走,似乎把她踢了回去,她醒了,好象变了个人。变得很冷静,似乎准备做什么大事,只是将身体和灵魂暂时寄放在这似的。
父母看见女儿经常看着远方发呆,总觉得女儿不再属于他们,好象随时都要再次离开他们一样。婉儿好象忘了以前的事情,大家都都没有再提到弟弟的事情。
奇怪的是婉儿从此却不会流泪了,即使受伤也不哭,似乎弟弟已经把她的眼泪全收走了。
但连笑也没有,也实在太恐怖了。
孩子们胳肢她,也没能让她哼一声,似乎她在顽强地拒绝表露自己的感情和情绪,没有泪,也没有笑。
有些人说婉儿是菩萨转世,是要得道升天的,父母也只当是开玩笑,并不曾想后来竟成了事实。
第14章莫逆之交
第十四天
读者:“实在是触目惊心,你还弄那么多可爱的头出来,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作者:“我是怕你太伤心了,所以缓解一下悲哀的气氛而已。”
读者:“看得我泪如雨下。”
作者:“我自己都忍不住失声痛哭呢。”
“实在太逼真了。”
“也不知道是我写得太好了,还是感觉太好了。”
“因为你用心去写,去感受,相信谁看了都会感触很深的。”
“因为这发生在很多家庭里,是很残酷的,不得不承认和面对的问题。”
“我看过也有父母杀自己的孩子的。”
“我还看过孩子杀自己的父母呢,这些我都会在小说中写到,原来不是有过杀父亲的单于奈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谁会杀自己的孩子呢?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还没想好,那么多人没出现,谁想那么长远,不过可以说是被抛弃的人杀死自己的孩子,或者被侮辱的人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一会被你弄得开怀大笑,一会被你弄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真不知道你是一个成功的作者,还是一个成功的网友。”
“都有吧。”
“大言不惭。”
“当之无愧。”
“摇头,无话可说,微笑。”
“点头,我有话说,哈哈大笑。”
“写点笑料给我笑笑吧,心里压抑憋闷得慌。”
“早就准备好了。”
屏幕上呈现出雨过天晴的太阳,看到的是:
14莫逆之交
泉州的司空有缘、钟离恒和宇文梦龙是至交,三家经常来往,亲如一家,而大家更多地是到扬州的宇文家聚会。
司空有缘夫妇生司空学和司空谷兄妹,钟离夫妇生钟离瑟,孩子年龄差不多。
三户人家一起时,父母们喜欢一起喝茶聊天,男人谈政治,女人唠家常,孩子们则一边玩耍。
(扬州,宇文家)
司空学:我是你们先生,把手伸出来,你们不听话,上课不专心听讲,我要打你们手心,快放出来。
司空谷:为什么你能做先生,我们不能做?
司空学:因为我聪明,我可以教你们,坐好,不要乱跑,现在开始上课,打开课本,跟我读。人之初,念。
钟离瑟:人之初,性本善。
司空学:下一句我还没教呢,不许念,你们其他人怎么没念,想挨打是吗?
司空谷:我们不想让你当老师,你不象老师。
司空学:那谁象?
婉儿:钟离琴
司空学:那我不教你们了,你们不是好学生,我走了,不和你们好了。
钟离瑟:我们放学了吗?
司空谷:老师都走了,还上什么课啊。
钟离瑟:哦,放学回家咯,先生教我读书,我教先生打山猪,山猪跳过河,先生回去打老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