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弟弟,后来他果然很爱八弟太极,象是他生的一样。
长叹不舒服的时候,珂儿也很反常,半夜经常哭闹着要奶奶起来看她跳舞。还要和爷爷睡,士林帮她扇风,一停下来她就闹,让士林几乎没得睡。她还要爷爷唱粤剧,士林只好唱给她听。于是经常听见他们的房间传出重霄听不懂的粤剧小调《平湖秋月》,大家知道珂儿一定又在哪用枕巾和被单当道具唱戏了。根据明慧的翻译,重霄也学哼了两句:“平湖撒满玉兔似白绫,碧波里慢送轻舟荡月明,喜见柳堤花弄影,清风更动情。……”
后来珂儿也出麻了,大家都说她和长叹真是天生一对,连出麻也要凑在一起。大家开玩笑问长叹,珂儿满脸是豆子,是不是很难看,长叹摇头。大家问珂儿,长叹表哥不好看了,珂儿还要不要他,珂儿说要。两人都不嫌弃对方,都很关心对方,问对方好了没有?疼不疼,你帮我吹,我帮你吹。大人都深受感动,这样不离不弃的感情真是难得。
由于时局动荡,听说山贼打进广州了,市面很乱,很多人都不敢开门做生意。大家就尽量呆在家里,等平静了再说,士林和明智到处打听消息。
(书房)
士林:“听说这次有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万事通:魏阙,包打听:岑寂,还有山中猛虎赵匡扶。”
重霄:“看来要三分天下了。”
明智:“不过最有实力的还是赵匡扶,听说他有个叫双儿的皇后,不知道会不会是你妹妹呢?”
明慧:“双儿,没那么巧吧,我写的小说还没那么神奇呢。”
重霄:“双儿失踪那么多年,也没个音信,一定是躲着我们呢,如果她想见我们,自然不会隐瞒。”
明智:“放心吧,我们会继续帮你打听的。”
明慧:“除了她的名字,没听过她的事情吗?”
明智:“倒听说了一些,双儿皇后和赵匡扶怄气,因为丈夫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她就把头发剪短了。”
明慧:“这算什么消息,完全是大家为了打趣造的谣,他们连夫妻间的隐私也知道呢。”
明智:“你还说对了,听说这双儿才貌双全,还有乾坤剑,起义军首领们都要抢双儿这幸运之神当皇后。”
士林:“还是个女间谍,敌人为了不让起义领袖借助她的力量,毁其容,赵匡扶没嫌弃她,封她做了皇后。”
重霄:“听起来还真不象假的,祸福同行啊。”
士林:“我看他们是冲郝连家的万贯家财去的。”
明智:“更离谱的是他们说要寻找吴王李恪的后人继承大统,抓了元机,听说是双儿的儿子逼双儿就范。”
明慧:“双儿有孩子了,谁的?”
重霄:“你被那样看我,我可从没碰过双儿,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吗?”
明智:“他们为了抢双儿和乾坤剑,当然不择手段了。不过也有人说皇后没有生育,元机太子是领养的。”
士林:“打仗关键是得民心,还要有得力的手下。”
明智:“我听说了,赵国方面有三个臭皮匠,万俟荣膺、濮阳尚方、宗政霍闪(武官),五个诸葛亮,姜太公:姜军、党同伐异:舒徐、终南捷径:施终南、步履维艰:申屠庄严、数典忘祖:楮慎独(文官)。”
士林:“人称浙东十三辙的中东、江阳、一七、灰堆、姑苏、怀来、人辰、言前、苗条、梭波、发花、叠雪、由求,也从魏国投奔了他们,因为受到主子的猜疑。”
明慧:“这倒稀奇,看来这姓赵的还真有两下子,双儿能嫁那样的人,也不枉此生了。”
重霄:“能嫁我这样的也不错啊。”
明慧:“你啊,虽然有李家血统,可不是当皇上的料。”
重霄:“成功男人的背后,是要女人的牺牲的,我整天忙着照顾你和孩子,哪里施展出我的抱负和能力了。”
明慧:“我会看相,重霄,说不定你真有个宰相当哦,但那也要皇后真是双儿才行。”
士林:“开玩笑归开玩笑,重霄,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做一番事业,男人就是家庭的支柱。”
重霄:“我明白。”
明慧:“重霄,我是说说而已,不管你是否当上宰相,你永远都是最好的男人,我只要你平安。”
重霄:“没事的,我没那么容易死的,还要当宰相啊。”
明智:“你当宰相,那我也当个知府大人够了,我要求不高。”
明慧:“哥哥,你可是娶了前朝的公主的,能当个地方官不错了,小心人家算旧帐。”
士林:“我看赵国皇上不象器量小的人,人一定要看清楚时世,千万别投错了主子。”
重霄:“这么说,还是这赵国是明主了。”
士林:“再看看吧。”
士林出去了,三个继续聊天,让明智谈谈公务上的事情。
明智:“真没想到天下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明慧:“又有什么惊人的案件啊?”
明智:“一个男人,因为妻子无法满足他的性要求,竟然把妻子给杀了。”
重霄:“我看真是丧心病狂了。”
明慧:“是不是神经病啊。”
明智:“找大夫看过了,正常得很,他自己承认的。”
明慧:“人一旦失去理智,真是可怕,那孩子真可怜。”
明智:“孩子倒有人抢着收养。”
重霄:“也要选个好人家才是。”
明智:“还有呢,这回真是一个疯子了,绑架了自己的孩子冲上楼顶要跳楼,他死也就罢了,一个酒鬼。”
明慧:“后来呢?孩子得救了吗?”
明智:“他要我们给钱他喝酒,否则把孩子摔死了,他夫人在下面哭天喊地的,说她也死了算了。”
重霄:“嫁给那样的丈夫,真是不幸,还要连累孩子。”
明智:“人是会变的,原本这人是个颇有文才的书生,可后来赌上了,赌光了家产,就借酒混沌过日子。”
明慧:“那样的丈夫,怎么能守着他呢?”
明智:“听说当年两人自由恋爱,还很风流浪漫过的,冒着大雨在夫人窗下喊她出来,她是躲不过的,他知道她在家,你们嫂嫂没见过,还好奇地躲在酒楼上看热闹,很多人都看到的。”
重霄:“哎,大概是官场不得志吧。”
明智:“多次科举都落榜了。”
明慧:“怎么就把科举看得那么重呢,不就背书,投机取巧吗?”
重霄:“得不到的当然就是最好的了,你不是男人,不懂的。”
明慧:“怎么不懂,虚荣心作怪。”
明智:“后来我们掏钱让他先下来再说,他就下来了,孩子安全后,我们把酒鬼关了起来,怕他再胡闹。”
重霄:“那他夫人同意吗?”
明智:“她巴不得我们帮她关起来,就算倒贴钱也不在乎。”
明慧:“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日子还好过些。”
明智:“这人就那么奇怪,听说那男的啊,好的时候又十分温柔体贴,可能女的对他感情还是很深的。”
重霄:“那女的就常到监狱照顾他吧。”
明智:“是啊,还很多情的。还有一件更残忍,有个女人被情人玩弄后抛弃了,还拿走了她的全部积蓄。女人带着女儿改嫁,谁知嫁了个色鬼,他居然提出要霸占她女儿,否则把她们赶走,为了继续有个安身之所,女人居然满足了丈夫的要求,女儿不堪忍受后父的折磨,自尽了,女人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告男人强暴她女儿,男人反说是女人自愿允许的,因为缺乏人证,只是夫妻的供词,官府无法定罪,女人竟杀死自己的丈夫然后自杀。”
重霄:“总算有些血性,可还有什么用呢?”
明智:“还有一件惨案,一个少女被人强奸后,阴部被严重伤害,犯人将她的下身给撕开了,好恐怖。”
重霄:“真是禽兽不如。”
明慧紧紧抓住重霄,重霄把她抱紧。
明慧:“那女孩子死了吗?”
明智:“还情愿她死了算了,今后的人生够悲惨的了。”
重霄:“那恶人落网没有,真该处死。”
明智:“正追捕呢,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明慧:“所以我说女人就是命苦。”
明智:“也有命好的人,有个妓女,连续嫁了几次,大家还抢着要,一次比一次嫁得好,还当上了唯国的妃子,因为她凭着自己的美貌征服了一个个男人。”
重霄:“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那么多男人神魂颠倒。”
明慧:“让迷惑那么多下流男人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明智:“妹妹,吃醋也不必把别人损得那么低吧,人家……哎呀算了,不说,免得有人嫉妒。”
重霄:“我们不过开玩笑,看她紧张成那样,我可能和那种人有什么关系吗?”
明慧:“我又没说你,紧张什么,我是骂某些好色的臭男人。”
“呵呵”
沧海并不觉得母亲爱哥哥有什么不对,他跟外公外婆很开心。玩了一段时间,重霄和明慧还是决定回外公家,因为他老了,需要照顾。书影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也跟着回去一趟,士林陪她一起回去,顺便把明智的两儿子也带去给他看看,他们的妹妹也吵着要去,但明智一大家人,就不方便去了。明镜要求明智把宇文夫妇接过来赡养,明智处理好公务后就动身了。
读者作品:
第97章旧情复燃
由于内战,广州也不宁静了,士林怕到时候交通堵塞,让重霄他们赶紧动身,因为孩子太多。明慧不希望父母跟他们冒险,但劝不了他们,书影武功了得,有她保护几个人不成问题。再说她一定要见见父亲的了,这么些年了,虽然害怕回家,但知道父亲一直在等他们,怎能避而不见呢。重霄他们怕外公寂寞,想赶回去和秦晋过年,于是大家就出发了,明智接宇文夫妇时带他们回广州过年。
(别园)
秦晋正在书房看书。
“外祖外祖,我们回来了。”
还没进门,孩子们就在车上叫了,重九早跑出去迎接它的小主人了,秦晋丢了书,乐呵呵地跑了出来。
“我打了几个喷嚏,就知道有人想我了,去了那么久,外祖想死你们了,让外祖外疼疼。”
秦晋到车旁,孩子们争着亲他,他用胡子扎了一个又一个,把他们轮流抱下来,
到了明智的两个孩子时,他猜出来了。重九汪汪地叫,等待孩子们和它亲热。
“是明智的孩子吧?”
长风:“他们是我们的表哥,哥哥是澹台宇文,澹台宇武是弟弟。”
明慧:“宇文宇武,还不快叫外祖。”
“外祖好。”
“乖,和明智长得一模一样,来外祖抱。”
他也象疼其他孩子一样疼他们,然后长风长空拉了表哥就往家里跑,把重九也叫上。
明慧:“外公,你看,还有谁来了。”
书影和士林走了出来,秦晋有点颤抖,眼泪流了出来。书影扑到他怀里,士林叫爹。秦晋拉着他的手,看他的样子,说真是一表人才,说幸亏书影遇到他。士林说是书影救了他,娶到她是他的福气。明慧让他们回家再说,不要挤在门口,于是用人帮着拿行李。孩子们早跳进园子了,使劲叫:
“我们回来咯,我们回来咯。”
长风他们把表哥带到自己的房间玩,明慧给他们准备吃的喝的。
父女两很多年不见了,单独说说话,明慧安排父亲先歇着。书影求父亲原谅她当年的任性,把弟弟给丢了。秦晋才知道当年女儿不敢回家的原因,他们两抱头痛哭,为秦汉和花蕊夫人。
“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还是个孩子,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妈妈太伤心,一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当外婆了,我也老了,让我看到你们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我就说你们都是有神灵保佑的,不会有事的,可你娘偏不信,天天哭,还瞒着我出去找你们,我怕你们回来找不到我们,就一直守在这,果然上天有眼,终于把你们带来了。”
“我实在是没脸回来,弟弟那么可爱,应该不会有人伤害他的。”
“不会的,他一定被好心的人家收养了,说不定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儿孙满堂了呢。”
(花园)
长风长空带表哥看外祖的鹦鹉,现在已经属于孩子们的宠物了。鹦鹉在鸟笼里,正扑腾着翅膀欢迎他们。
鹦鹉:“欢迎,欢迎。双龙,双龙。长风、长空。”
长风:“你们看,这是我们的八哥,叫太极。”
宇武:“太极好。”
鹦鹉:“太极好。”
宇文:“为什么叫太级?”
长空学鹦鹉说话:“因为他经常喊太极、太极。”
鹦鹉果然开口说话了:“太极、太极。”
“呵呵”
长风让表哥给他喂水和鸟食。
鹦鹉:“谢谢,谢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长空:“太极真乖,叫表哥好。”
鹦鹉:“表哥好,表哥好,太极,太极。”
宇文:“它能叫所有人的名字吗?”
长空:“乱叫的,不过它倒叫对我们两的名字,因为我们常和它一起。”
长风:“太极唱歌给表哥听。”
长风长空拿出两把小二胡拉,然后唱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鹦鹉真的跟着唱起来,表哥惊呆了,因为根本听不出是人唱还是鸟唱。他们使劲鼓掌,鹦鹉也学他们拍翅膀。这时他们从山里带来的小重九跑了过来,也呜呜地跟正长鸣,好象唱得很投入似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街上)
元宵灯会,大家出去猜灯谜。风筝上画一个祸字,长庚喊:“飞来横祸”。地上画一张饼,沧海说:“画饼充饥。”地上写肝脑两字,长治喊:“肝脑涂地”。一棵树左右摇摆,长庚:“树大招风”。一支箭瞄准天上的小鸟,长城:“枪打出头鸟”。一个人浑身都是烟,长空:“七窍生烟”。老板拿出珍珠还盒子,长风:“买珠还椟。”老板装着削脚跟穿鞋子,宇文:“削足适履。”老板跟在别人后面学走路,宇武:“邯郸学步。”老板将泼水在地上,长风:“覆水难收。”老板拿棍子打头,长空:“当头棒喝。”老板吃红枣,长叹说:“囫囵吞枣。”孩子们赢得了许多花灯,非常高兴,他们让表哥带回广州给他们妹妹。
一个醉醺醺的人,拿着酒坛子边喝边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交友要交心,酒肉朋友要不得,君子之交淡如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孩子们欢快的歌声和他那狂妄不羁的消沉形成鲜明对比,大街上孩子们高声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真光明,好象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孩子们拿着烟花在不停地摇啊摇,散落的星星在黑暗中消融。
长风:“妈妈,他们唱的和我们唱的不太一样。”
明慧:“曲子是一样的,不过各地将歌词改了些。”
长空:“爸爸,我们也要烧烟花。”
重霄:“好,爸爸买一大束给你们回去烧个够。”
“哦”
(花园里)
重霄和明慧平时不太舍得买那么多,但想让宇文他们高兴,就破例。孩子们要求并不高,拿着便宜的烟花好满足,他们蹦蹦跳跳地回家了。一个个拿着狗尾巴草轮圈,扔到空中,让它们在水面上洒落,黑暗中,火花四射,勾画出许多形状的图案。小一点的孩子舍不得点,老是拿着哥哥的,以为哥哥的可以晃,其实是他们自己不会晃。哥哥们也很狡猾,烧完自己的后,骗弟弟们把烟花都烧了。秦晋已经准备了很多烟花给孩子们,所以明慧才让重霄不要再买那么多,太浪费,玩玩就是了。
明慧给他们包汤圆,并教他们唱歌:“卖汤圆,卖汤圆,小小的汤圆圆又圆……”。汤圆做好了,好可爱的小汤圆,象珍珠一样漂浮在碗里,有芝麻馅的,有花生馅的,有核桃馅的,孩子们吃成了大花猫。长叹和沧海搓了些小蛇进去,不过他们要吃妈妈包的那些有馅的。
孩子们在推打中,长风不小心把沧海的脚踩了,他疼得哭起来。长风吓得叫他别出声,沧海好不容易缩住了眼泪,明慧走出来,问怎么了。孩子们说没什么,明慧说好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