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从不戴花,她认为老师就是要朴素。有一次,重霄偷偷买了些化妆的粉和胭脂放在桌上。明慧看了很喜欢,偷偷擦了些。
长风:“妈妈,你的脸真香。”
长空:“让我闻闻,真的。”
重霄:“妈妈的脸什么时候臭过。”
明慧:“我的脸什么时候不香了。”
长风和长空看见妈妈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打开玩。
长风:“妈妈擦这个,我也要香香。”
长空:“我也要。”
重霄:“男人化什么妆,快出去。”
明慧:“这是女人用的。”
说是那样说,孩子还是很好奇,偷偷用了妈妈的粉和胭脂。把自己的脸画得一道红一道白的,还沾沾自喜地拿妈妈的镜子照,结果两个抢镜子,把妈妈的镜子给砸坏了。明慧很心疼,可看见他们两的怪样子又忍不住笑。她端来水,给孩子照自己的脸,孩子对着自己的像,嘿嘿地傻笑,还做鬼脸。
粉和胭脂没用过多少回就没了,原来孩子拿去画画,还给重九化妆去了。重霄真想揍他们,明慧说算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机会用,不过还是要谢谢重霄。重霄又买了枝珍珠钗,打算送给明慧,也没什么特殊意义,看见了就觉得适合明慧。
重霄贴在明慧背后,替明慧梳头,明慧在镜子前看书,今天她要讲《孟子》。
明慧:“把你身上那东西拿开,太热了。”
重霄:“什么啊?”
“我要上课的,别让我魂不守舍好不好。”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我是正经的。”
“上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那篇还是我来上吧,你们女人脸皮薄。”
重霄只好离开她的身体远些。
“山里的孩子不比城里的,他们是很含蓄的,不过偷笑罢了。”
“那也挺难堪的。”
“我是担心你乱说啊,污染青少年,误人子弟。”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你会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寡人喜欢明慧。”
“不,我会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明慧更好色。”
“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
明慧正要到教室,重霄拉住她。
“知道,所以你要折磨我啊。”
“我何时折磨你如何折磨你了。”
“我那么辛苦把你打扮得天仙似的,你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明慧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重霄抓住她接吻,顺便把珠钗给她戴上。明慧出门后,他把明慧掉的头发整理好,美丽的青丝扔了实在可惜,重霄偷偷将他们的头发捆在一起,藏在匣子里。
(教室)
“哇,老师你今天好漂亮哦。”
明慧看看孩子们,不明白,重霄来了后,孩子们喜欢和她开起玩笑来,明慧也习惯逗他们。
明慧:“谢谢,我哪天不是这样啊,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很大的不同。”
明慧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摸摸脸。
明慧:“我的脸没洗干净?”
“非常干净。”
明慧摸摸头发。
明慧:“头发太乱了?”
“很整齐。”
明慧看看衣服。
明慧:“衣服太脏了?”
“纤尘不染。”
明慧耸耸肩,表示道歉。
明慧:“看来我误会你们的赞美了。”
“呵呵。”
“我们是真心话。”
“老师,你头上的珍珠钗好漂亮。”
“很适合你,是重霄哥哥送的吧。”
“这边,上一点。”
明慧摸摸头,没摸到,在学生的指导下,明慧终于摸到了重霄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到她头上的钗。
明慧:“今天是什么日子?”
“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呵呵。”
明慧:“八月十五都过了,还七七呢。”
“呵呵,第二年的,呵呵。”
“老师,是你们认识多少周年吧,或者结婚多少周年。”
明慧:“这我还真不记得了,不过还真要谢谢送礼的人。”
“呵呵。”
明慧:“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讲……”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呵呵”
明慧:“你们预习过了,很好,那你们来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
孩子们只是掩着嘴笑,都看着窗外,明慧也跟着看窗外。
明慧:“你来做什么?”
重霄:“寡人来上课,你还是回去替寡人准备午饭吧。”
“呵呵。”
明慧:“你别以为送了礼物就可以登堂入室了。”
“呵呵”
重霄:“无事不登三宝殿,家里真有人找。”
“呵呵”
明慧知道重霄替她解围,就不再坚持上课。因为还没上到,学生都已经起哄了。
明慧:“哦,今天家里来了客人,那就由这位寡人替大家上课吧。”
“呵呵。”
重霄:“寡人一定不辱使命,帮你搞定他们。”
“呵呵”
“还不知道谁搞定谁呢。”
“呵呵”
重霄:“寡妻有疾,寡妻好胜;寡人有疾,寡人好斗。”
“呵呵”
“寡妇有难,寡妇门前是非多。”
“呵呵”
“寡欢有害,郁郁成疾。”
“呵呵”
“寡言有德,沉默是金。”
“呵呵”
“寡合有病,落落孤家寡人。”
重霄:“我还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寡不敌众。”
“呵呵”
“寡头政治,寡廉鲜耻。”
“呵呵”
“鳏寡孤独,索然寡味。”
“呵呵”
“孤男寡女,孤儿寡母。”
“呵呵”
重霄:“孤注一掷,孤掌难鸣。”
“呵呵”
重霄:“你们啊,玩笑玩笑,玩耍后笑,不过出到社会以后,开玩笑要有分寸,懂得看人,看事,看场合。”
“我们懂啊,所以才开你们的玩笑。”
“呵呵”
重霄:“我是认真的,社会是很复杂的,稍微不谨慎就导致杀身之祸,杨修明之要死还要逞口舌之快,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呵呵”
“能死在曹操手里,死而无憾,既生瑜,何生亮。”
“呵呵”
明慧离开很远还听到他们的笑声,真不知道重霄是怎么跟他们说的,重霄回来后,明慧盘问他到底和孩子们说了什么。重霄笑着闭着嘴巴,任明慧怎么撬他也不张嘴,明慧只好自我安慰,说想让我听我还不想听呢,让这秘密在肚子里憋死你。重霄说不知道谁被气死呢,明慧真的被气得乱打他的身子。
(卧室)
重霄:“晚上别做针线活了,浪费灯油又弄坏眼睛,老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留给老公看的。”
明慧:“白天哪有时间啊。”
“衣服够穿就可以了,何必那么辛苦,晚上应该是用来说话和做运动的。”
“那你过去把灯吹了,节约用油。”
“这你熟悉,你过去,我怕摸不到床。”
“摸不到才怪呢,你来的那天怎么摸进来的。”
重霄在床上吹灯,可太远,怎么也吹不灭,火烛摇曳着又恢复了。明慧也和他一起吹,还是没灭,眼看都快到尽头了,气一断,火苗又蹿了起来,两人吹累了,就用衣服扇,还是没办法弄灭灯火。明慧把重霄推了下去,重霄只好下床,回来的时候,故意摸不到床,让明慧扶他。
明慧:“这边。”
重霄:“哎呀,抓住了。”
重霄一把抓住她,按在床上,明慧把他推开。
“李重霄,你为什么不写首诗歌赞美你的妻子兼情人呢?”
“都到手了,还用得着那么麻烦吗?还要我拿着花天天跪在你面前甜言蜜语啊。”
“你除了挖苦讽刺还给过我什么啊。”
“真是冤枉,我嘴巴都磨破了,好不容易说出那么中听的话,你居然误解到这步田地。”
“那么为难你吗?”
“你知道我是不喜欢那些浮艳的东西的嘛,谁叫你那么怕别人霸占了我,所以捷足先登了。”
“是啊,你还没来得及展示你雄性的魅力就当了俘虏。哎,我们的爱情就这样随着肉体消灭而烟消云散了。”
“你不是写了小说吗?”
“那是完整的,而且没有多少人记得,甚至都不会知道。”
“那是你自己的水平问题。”
“所以我才那么赏识推举你啊。”
“谢谢你的抬举。”
“想想人的命运真是奇怪,同是女人,一些一辈子守活寡,一些一天要陪几个男人睡觉。”
“男人还不一样,一些三妻四妾,一些终生打光棍。”
“一些人荣华富贵,一些人沦落街头,世界太不公平了。”
“这就是自然吧,其实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个人的苦难算什么呢?”
“照这么说家庭国家民族人类的灾难都算不了什么。”
“难道不是吗?宇宙会有什么损失呢?即使不存在一切又怎样呢?”
“可人毕竟有感觉,会痛苦,既然存在了,当然希望快乐幸福。”
“那社会毕竟会让一些人受折磨和伤害,如果不想痛苦,只能顺其自然,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你们男人就是制造苦难的恶魔,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上。”
“女人就不是吗?女人心比蝎子还毒,最毒妇人心。”
“我不赞成,女人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武器,而男人主要靠肉体暴力,两者谁毒呢?”
“就拿你来说吧,是善良的,但也能用无形的武器刺伤我的心,我可没伤害你,即使暴力也是爱。”
“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接受强迫的爱,她们报复是被逼的,因为她们先受到了伤害。”
“那也不能一概而论,女人男人都是有好有坏的。”
“好坏是相对的,比如动物,它们就不知道被强暴的痛苦,而人类有,为什么呢?”
“因为痛苦是人类自己制造的,动物只知道交配和繁殖。”
“问题是男人的残忍,他们是在玩弄和故意伤害。”
“我不否认有些精神病变态的人是那样的,我也不敢相信有人以虐待女性为乐。”
“你们那么喜欢玩女人,为什么不自己当妓女呢?”
“就怕女人不敢逛妓院啊。”
“你们敢脱还怕没人敢看么?”
“不要老是你们我们的,好象我也是他们一分子似的。”
“你说为什么那些妓女不愿意死而愿意遭人折磨呢?”
“你没当过妓女,怎么知道妓女的感受?也许她们想报复男人,也许她们要养活家人,也许她们也在享受快乐,有山珍海味,华丽的衣裳,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拥有的,虚荣、贪婪、软弱都可以让她们甘心堕落。而且那种事,可能做多了,就麻木了,或者是上瘾了,反正清白没有了,改变不了了,也就不在乎了。”
“总之,这世界,女人是悲惨的受害者,什么时候才有女人翻身解放的一天呢。”
“我们那么让着你们还不满足吗?你看我们周围,那个不是怕老婆的。”
“那是少数家庭的,而且你们也是有求于我们的。”
“你这女权主义者真是不得了了,看来需要镇压了。”
“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又不是想肉体暴力,我是讲究自愿的,要不要?”
“那你告诉我,今天和学生们说什么了。”
“都是学生们说的,我哪有机会,他们已经超过师傅了。”
“你活该,自作自受,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那你该给我些甜头吧,说什么我也是为你上刀山下火锅啊。”
“明天我们打羊肉火锅好不好,后天打油茶。”
“好,现在我先涮人肉再说。”
“那快说。”
“满意了吧?”
重霄在她耳边说了学生和他的对话,明慧忍不住笑。明慧不甘心,还是借着聊天的机会,把重霄今天说的话给套出来。重霄最终也没能抵挡她美色的诱惑,说了出来。重霄一口气说。一天的体力和脑力劳动下来,的确需要放松放松。
读者作品:
第93章九死一生
由于山里缺盐,而官方又不许贩卖私盐,很多人买不起官盐,得了大脖子病。重霄和龙章冒险贩卖私盐,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到山里发掘,开采石盐,解决了盐的问题。重霄给孩子做了许多开发智力的拼图积木,和孩子一起修理很多东西。教孩子招呼小朋友吃零食,看书,玩玩具。
学生们都羡慕他们一家好幸福,在他们的感染下,山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密热闹多了。明慧觉得汉人比较少集体娱乐活动,于是就经常举办一些晚会,让大家把自己吃的东西带过来,边吃边聊,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机会和父母一起说话和玩,邻居间也更加了解。组织大家猜谜、敲锣、射覆等游戏。在他们的带动下,山里也把许多传统的游戏恢复了。
大家还一起创出了更多的新花样,让父母和孩子一起配合,看谁先完成各项任务。比如让丈夫背妻子跑,看哪家跑得快,重霄力气很大,背着明慧,夹着长风长空两个孩子,趟着泥浆,一口气跑到终点,一家人成了泥浆人了,乐得哈哈大笑。许多比赛都是和劳动与日常生活有关的,比如比吃辣椒啊,喝水啊,砍柴、挑水、烹调等,连动物也参加了。明慧的重九表演最为出色,得了最佳表演冠军呢。比赛还有奖励,其实重在参与,大家并不单纯为了奖品。
这里的人讲的是一种土话,有点象白话,还有讲客家话的,各地的人为了逃避苛捐杂税和战乱,躲进了山里,这是世外桃源。孩子们也学会了一些当地的语言,反正由于杂居,所以互相影响,夹杂着各地的话,甚至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能交流就行,会听不会说是平常的。
(门口)
一个叫小哥的男孩子来找长风玩,两人叽里呱啦地说了许多怪话。
小哥:“长风。”
长风:“租埋丝(做什么)?错(坐)。”
小哥:“泥(你)西糟蛮(吃早饭没)?”
长风:“西了,西偷夫发(吃豆腐花)。泥诶(在)过(这)西安揪威(吃午饭吧)。”
小哥:“磨西了(不吃了),灰料啊(去玩吧)。”
长风:“灰诺(去哪)?”
小哥:“磨低兜(不知道),泥光啊(你说吧)。”
长风:“髓讲诺(水井那)。”
小哥:“老忒逆(老弟呢,指长空)?”
长风:“摔高棉醒(睡觉没醒),西鸭(吃晚饭)再来找我吧。”
孩子讲话很急,舌头有点转不过弯来,一边喘气一边咽口水,有时候还要用袖子擦喷出来的口水,还嘿嘿地笑,好象故意很用力地说话似的。象个小大人一样正经聊天,交往。明慧正在看书,懒得出去招呼他,只听得还说些不文明的话,什么批山随(吐口水),吊那资百(操你的),催喉哦(菜好哦),沟威哦(够美的),似乎在羡慕他们的生活好。长风也大言不惭,温阿抠由亲哦(我家有钱)。一会又加了些阮中文他们那的话,八是三,绑是床,莽是蚊帐,把崴是外公。一会又学两句日语,杀优那拉,哦咳恶哦歌加一妈死。多标哦特列,又变成了俄语。因为很多外国人也嫁到这,所以语言更乱了。
孩子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但他们也会有害怕的人或事物。比如长风长空就怕一个长着大胡子,满脸横肉的人。一听说这人来,就马上躲到屋子里,把门关上,使劲哭。如果他们不听话,明慧就拿出来吓他们,说要让这人把他们带走,就象有些孩子怕狼,有些孩子怕疯子一样。这些在他们眼里就象专门吃孩子的恶魔妖怪。
(游戏)
钓鱼
重霄抱了长庚,抓住他的小手钓鱼,因为长庚在长风长空的努力下跟着叫爸爸了,重霄就特别疼他。终于钓上了条大鱼,长风抓住长庚的手使劲教他拍手。姐姐送他一串用彩带编织的小星星,挂在他脖子上,并学明慧亲他一下,但长空拿长庚的手教使劲给自己擦脸,大家又好笑。
吹蜡烛
长空在哥哥的带领下,吹蜡烛,长空用尽了吃奶的力,只让蜡烛晃了下,吹得他脸都憋红了,口水喷了不少。哥哥让他凑近点,还是吹不了,后来长空有点泄气,跑了。后来又拿了一个姐姐用树叶做的勺子回来,用水把蜡烛浇灭了。
哥哥说他聪明,虽然不按规则,还是奖了他糖,因为知道还有长风,就给了他两颗,让他给哥哥。长空回到母亲身边,自己留了一块,把另一块糖给她吃,明慧谢谢他,让他给爸爸。长空有点舍不得,想了想,还是递了过去。
没想到重霄真的接了,长空有点遗憾,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就叹了口气,很成熟的样子。粘到明慧怀里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