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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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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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殷红血丝,滑下池枕月玉白的大腿内侧,滴上大红锦缛,无迹可寻。
「君上那小子应该还没尝过你的滋味罢,呵呵……」静王才勉强挤进个头部,就被那异常紧…窒高热的花径夹得腰眼发麻,几乎当场泻出。
池枕月已经痛得快晕厥过去,君上两个字钻入耳际,他昏沉间忽然似看到了救星,轻声叫道:「二、二哥,救我……二哥……」
纵使无望等待的那一个时辰里他的心已跟全身一样凉透,可无助的生命中,其实也只有池君上可以让他依赖。
静王被池枕月一口一个二哥激怒了,哼道:「叫什么?你先前不就是去会他的么?嘿,可惜君上那小子被你伤了心没来赴约。池枕月,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双掌扣起少年细瘦腰肢,将少年身子向自己肿…胀的男…根大力按了下去,直至将他的壮硕完全吞没。
这次,池枕月只发出半声微弱的闷哼,背脊猛一抽搐后,整个人瘫软如棉,没了声息。
静王吃了一惊,转过池枕月脸蛋。少年双目紧闭,眼角有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隐约泛紫,甚是骇人。
他一探少年鼻端,尚有呼吸,心知池枕月多半是因体质虚弱不堪房事折磨,但胯下欲火正烧得烈,哪甘心半途而废,也不管池枕月死活,旋动腰身将男…根在少年体内碾磨了十多下,自觉少年那花径松了些,不再勒得他生疼,当下解下池枕月双手,抱住少年冷汗涔涔的身子来回抽动起来。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龙床支架带着纱罗幔帐,在静王狂风疾雨般的冲刺下摇晃着。
池枕月中途也曾被难以忍受的剧痛拉回了神智,却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只能无意识地喘息、低吟、干呕。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猩红,犹如森罗血狱。
「二哥……」为什么不来救他?为什么不来赴约?要是二哥在,他就不至于独自面对静王,就不会……只要二哥在……
他蓦然想笑,腥甜的血丝就止不住地涌出了嗓眼,跟滴在床褥上的血迹混在一块,似乎要将他溺死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血腥里……
红烛烧到尽头,一夜暴风雨终于停歇。
静王仍伏在已经晕死的少年身上大肆挞伐,听到寝宫外宫女隔着珠帘,奏请皇上准备上朝,他低吼一声,将少年双腿往胸口压得更低,下身发狠顶了一轮,定在少年花径深处再度释放了欲望。
喘息稍停,他终是退出池枕月,拔下还箍在池枕月玉茎上的赤金指环带回右手,随手披起袍子,唤进宫女沐浴更衣,又命人传御医来替池枕月治伤。
寝宫侍人都已换上了静王的人,虽然看见龙床上一片血污狼籍,新皇帝下身更是沾满了血迹,气若游丝,却无一人发出半点异议,默默地打理收拾着。赶来的两个御医更不敢对池枕月身上的伤露出丝毫异样,匆匆清洗上药,开了方子后告辞。
有个头发花白的御医动了恻隐之心,壮着胆子向静王求情:「皇上着了凉,又伤得不轻,伤愈前都不宜再行房,还请王爷体恤皇上天生病弱……」
「本王自有分寸。」静王挥手打发走了两个御医,倒没有动怒。对月浮的多年执念总算如愿以偿,心情正高昂。更何况他也不想真个要了池枕月的命。
扶池枕月登基,也正是看中了这四殿下自身病弱,又无父家势力撑腰,远比池君上和池梦蝶好掌控,而且他还握着池枕月的身世秘密,不愁池枕月不乖乖地俯首听命,做他一手操纵的傀儡皇帝。
他得意地扬起了浓眉,转身,居高临下凝望床上刚悠悠醒转的少年,伸手在池枕月冰凉惨白的面颊上摸了一把,微笑道:「月儿,你身体不适,这早朝,还是由本王代劳吧!」
池枕月嘴唇微微战栗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一场酷刑般的房事令他对静王惧怕到了极点,迫于静王淫威,根本不敢稍动。
静王心头充满了征服快感,大笑着扬长而去。
寝宫内回旋的,尽是静王张狂的笑声。池枕月双眼睁得大大的,直勾勾望着头顶华丽的幔帐。
***
新皇帝登基翌日就染了风寒,无法上朝,由国丈静王摄政。
退朝后,群臣不禁窃窃私语,众人早就知道池枕月自幼多病,却想不到他身体弱到这个地步。练相国等人自然更少不了冷嘲热讽。
池君上一阵担忧。昨晚他思前想后,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有去赴枫林之约,毕竟昨晚是池枕月大婚,料想四弟也不可能真的在洞房花烛夜抛下皇后与他私下幽会,况且自己也正黯然神伤,真见了面,也不知道能跟池枕月说些什么。但听池枕月染风寒,莫非是为了等他被暴雨浇淋所致?
他越想心里越是不安,追上静王道:「舅舅,皇上他昨夜是不是淋了雨才染的风寒?」
静王笑道:「昨晚是月儿和瑶儿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可能淋雨?我看呢,多半是他少了节制,呵呵……」
池君上听明白静王言外之意,俊脸神色一暗,不再追问,目送静王远去。
他沉思片刻,终于缓步走向皇帝寝宫。即便这四弟真的自认有静王辅政根基已稳,不愿再依附在他羽翼之下,他依旧放心不下。
就算池枕月如今已经是赤骊的皇帝,可在他心中,他的枕月,还是那个流着泪抓住他衣袖求救的小小少年。
「皇上病体需要静养。恕卑职不能让二殿下入内。」寝宫前,值守的侍卫状似恭敬,强硬地拦住了池君上。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阻拦我?」池君上目光一闪,冷笑。
他向来笑脸待人,但一旦动怒,就更显威严。侍卫们不禁有些惴惴,虽说静王有令不许任何人擅闯皇帝寝宫,但这二殿下可是皇帝的亲兄长,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主。还好有个侍卫颇为机灵,,叫了名宫女入内通禀。
那宫女很快返回,对池君上躬身道:「二殿下,皇上他说不想见二殿下。」
池君上愕然,脱口道:「胡说!」
「奴婢不敢,还请二殿下回去吧.」那宫女面无表情地下起逐客令,丝毫不给这二殿下面子。池君上一时难以相信池枕月真会给他吃闭门羹,推开身前众人就往门里走,冷冷道:「本宫自己问去。」
「谁在吵?」池枕月的声音穿过重重锦帐纱幕飘了出来,沙哑之极,边咳边训斥众人:「说了谁都不见,你们这帮奴才,还不把人赶出去?」
池君上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僵在那里,再也移动不了脚步。
先前传话那宫女追了上来道:「二殿下,您也听到了,请回吧。」
到此地步,他再执意入内就真是自取其辱了。池君上默然,最终转身离开了寝宫。
脚下的土地还很泥泞,残留着彻夜暴雨的积水。尚有雨水淌过长廊青瓷瓦,一滴、又一滴……跌进御花园的观景小湖,荡开寂寞涟漪。
池君上心头怅惘,徒步而行,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那片枫林前。
时近夏末,枫叶末尽红。
物是,而人非。他轻叹,踏入林中,立刻,就看到了地上那柄被抛弃的油布伞。
伞面沾满了泥浆,还被风吹得轻微摇动。池君上有一刻怔忡,随即上前,俯身拾起了伞。油布伞旁的泥地上,还有两个浅浅的脚印。
池君上握着油布伞,双脚慢慢地踏进那两个湿漉漉的脚印里,听身周风轻拂,叶低响,竟似痴了。
肆虐了整夜的暴雨过处,一切痕迹都已被冲刷殆尽,这双脚印却仍清晰可见。脚印的主人,一定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
他的枕月……
皇帝寝宫前的侍卫正在低声说笑着,忽然消了声,惊愕地看见二殿下去而复返,手里还提了柄油布伞。
「让开。」池君上容色平静,拨开身前侍卫。
众人不敢当真对这二殿下动粗,只得跟在他身后大喊道:「二殿下,您不能进去!皇上他说过不见……」
池君上头也不回,突地一脚倒踹,将身后离他最近的一名侍卫踢了个跟斗,冷哼道:「谁再啰嗦,就准备人头落地!」快走几步,将众侍卫甩在了过廊里。
隔着尽头深垂的珠帘,他已经听到了枕月断断续续的咳嗽,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辛苦,一阵心疼,掀帘而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斜倚在满床被褥里的人时,池君上还是为之一震。只是相隔一晚,枕月已全然不复典礼上的神采飞扬,黑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窝发青,嘴唇和面庞却因为高烧泛出异常的火红。
池枕月双眼,正冷冷,冷冷地看着他。床脚翡翠香炉边,蜷缩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儿,对进来的陌生人抬起了头。
心脏被少年冷漠的目光刺得微微酸痛,池君上放下伞,走到床边,伸手去摸池枕月的额头,歉然道:「我以为你昨晚不会去的……」
手还没碰到对方肌肤,就被枕月啪地拍开。少年平时就手无缚鸡之力,病中更是软得没半分力道,可池君上却彻底楞住。
池枕月脸上,满是不加遮掩的厌恶和怨恨……
「别碰我。」他从火燎般干涩疼痛的喉咙里勉强挤出声音,指了指门口。「出去。」
「枕月……」池君上有些失措,手僵在半空好一阵,终于垂落,柔声道:「是二哥错了,昨晚不该爽约,害你淋雨染上风寒。」
池枕月仿佛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只是拔高了嗓音:「出去!」
池君上心猛地一沉。以往每逢这四弟耍小性子,他低声下气地道歉,总能叫四弟转瞠为喜。然而现在枕月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他,枕月是真的不想再听他做任何解释,任何抱歉。
「四弟你……」他还想再恳求,可枕月已经疲倦地合上了眸子。「池君上,朕让你出去!」
一个「朕」字让池君上忽然忆起,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四弟,而是赤骊至高无上的帝王。他的枕月,本就是那么的心比天高……如今站在权势巅峰,更无需再为任何人隐忍。
无法形容的酸涩就从心口慢慢地扩散到整个胸腔,他轻问:「二哥为你做一切,从来都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只有这一次,二哥做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他没冀望枕月真肯回答他,可床上的人居然睁开了眼睛,用最冷淡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字一句,沙哑而无比清晰:「对,绝不原谅。」
看到池君上俊雅的面容遽然发了白,池枕月嘴边扬起报复得逞的笑容,「池君上,我恨你,恨不得你死!」他一边用力咳,一边咯咯地笑。
池君上茫然摇了摇头,脸上神情从不信到深深的哀伤,他后退到珠帘边,颤声道:「枕月,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
池枕月嗤之以鼻:「什么旧情?池君上,告诉你,我一直以来只是利用你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池君上定定看着枕月,宛如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这个人,半晌,他慢慢地点头,说了几个好字,甩开珠帘,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珠帘在他身后哗啦啦地一阵乱晃,终归平静。池枕月仍在笑,越来越大声,最后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床沿,咳两声又笑一通。
「笑够了没有?」男人从龙床后的几重琉璃珠帘后转出,来到床边,揪着池枕月的头发逼他仰起头,审视着少年脸上斑驳泪痕,皱了皱浓眉:「不是恨他吗?那你还哭什么?舍不得君上那小子?」
池枕月泪水流得更凶,却抿着嘴不出声。
静王道:「实话告诉本王,你真的恨他?呵,如果真想要他死,有本王帮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语气十分平缓温和,完全似个慈蔼的长辈。池枕月却想到了昨晚恶梦般的画面,浑身都忍不住微颤,不敢再用沉默激怒静王,哽咽着吐出一个字:「恨。」
第五章
    「哦?」静王挑高了眉毛。
「是他先不要我的。」挣扎着说完这句,池枕月仿佛也摆脱了心头负疚,不再流泪。也或许,这生所有的眼泪,都已经在昨夜流尽……
他沉默着,咽下喉间那些腥甜,才低声道:「梦蝶投毒弑母,是君上一手策划,为了帮我铲除对手,顺利登基。可现在我娶了雪瑶,君上待我,已不像从前。」他停下来咳嗽几声后,深吸一口气,道:「君上可以算计出卖梦蝶,当然也可能会背叛我。留着他,我始终不安心……」
静王对池枕月凝视片刻,终于懒洋洋笑道:「除掉池君上并不难。只是……」他一顿,手指慢慢滑过少年高烧发烫的脸颊,摸上同样赤热的唇…瓣。「月儿,你怎么叫本王相信,你不是怕本王会伤害君上那小子,才故意那样说,气走君上的?呵呵。」
池枕月脸色有点变了,看到静王指了指已明显隆起的下身,他用力咬着唇,蓦然颤抖着伸出手,开始慢慢地替静王宽衣解带。
静王一直留意着池枕月的表情,眼神随着渐变粗重的呼吸也益发深沉。受不了池枕月慢吞吞的动作,他撩衣释放出欲望根源,钳住少年下颌,挺腰将分…身塞进了少年被迫张大的口中抽…送起来。
「月儿,你上面的小嘴也不错。」静王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加快了律动。
池枕月嗅着散布到空气里的yim靡气息,闭上了双眼。
***
这场风寒来势凶猛,再加上池枕月身心俱受重创,白天又被静王好一番折腾,虽然服了几帖驱寒汤药,到了夜间病情却不见减轻,反而越发严重,在床上辗转翻滚,还不停地说着胡话。宫女匆匆叫来御医,一诊治,心肺都发了炎。
两个御医相对望了望,都在摇头。这新皇帝身子骨本来就极差,若是调养得当,虽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寿终正寝,多活个七八年倒也不成问题。但瞧如今这情况,已经是回天乏术,再多药石也只能助池枕月多拖延些时日。不过这实情,两人自然不会轻易吐露,免得被新皇帝和静王盛怒之下摘了脑袋。
两人开了几副提气续命的药方,连夜煎熬了给池枕月灌下。天亮时分,池枕月总算停止了胡言乱语,昏昏入睡。
静王白天入宫摄政,晚上还是回府休憩。他固然不怕宫中仆役议论,但若是国丈夜夜留宿内宫,传扬出去,又会在满朝文武中掀起风波。池枕月又病重,经不起他索求,便干脆任池枕月卧床养病。
休养了数日,夏季将逝,池枕月病情略有好转。这天,他已经可以自己下床缓慢行走。寝宫中人见皇帝清醒了,急着去御书房向静王禀报。
静王踏进寝宫,正看见池枕月扶着桌子在慢慢挪步,他笑着脱下披风,顺手丢给身后宫女,过去扶住池枕月,意有所指地道:「你身子看来恢复得很快啊,呵!」
池枕月身体抖了抖,低声道:「谢舅舅关心。」
静王看他柔顺,心情不错。挥退了周围宫女,抱着池枕月入座,淡淡笑道:「月儿,你是聪明人,本王也正赏识你这点。只要你今后听话,本王可以担保你这皇帝位子坐得稳稳的。你可千万别想耍什么心机,嗯?」
他的手,已经伸进少年腿间,隔着衣裳握住那绵软的小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套弄着。
「枕月不敢……」池枕月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在轻颤。欲望经不起男人的爱…抚挑逗,已忠实地耸起。他半闭起眼睛,张嘴微喘着气。
衣衫上,很快渗出湿意,濡湿了静王的手掌。
静王低沉地笑了两声,见池枕月眼角发红,隐有泪光,说不出的风情撩人,他胯下也硬挺起来,轻舔着池枕月喉结,突地抱起少年放倒在桌上,正要再度享用这美少年,珠帘外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跪在帘外,语带惶恐:「静王爷,大事不好……」
「混帐!谁准你乱闯进来的?」欲望被打断,静王震怒。
那侍卫一惊,声音也结巴起来:「王、王爷恕罪。是有人送、送了两颗人头进宫给王爷。」
人头?顿时静王欲念全消,连池枕月也慢慢地从桌上坐起身来。
***
两颗灰扑扑的人头被并排放置在一个装满石灰的木盒里,由侍卫呈到了静王和池枕月面前。
静王面色骤变。这两人,正是奉他之命流放暗杀三殿下池梦蝶的两名心腹侍卫。
池枕月闻到血腥气,几欲作呕,他强自按捺下胸口不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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