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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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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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水。

    筱岚太专注在她的计划上,兴奋得盲目未分辨,随手抓起第一桶水,不料那却是冷水。

    宇修像只受伤的动物似的低吼,猛地跳起來,抖掉身上的水。“你……你这个小鬼!“他怒吼地跨出浴盆,拉下挂在屏风上的浴巾。

    筱岚恐惧而兴奋的尖叫,转身便逃。宇修裹上毛巾,追在她后面。“过来,你这个讨厌的小鬼,”他怒吼,气疯了。“等我抓到你,就有你好看!”

    “你得先抓到我!”筱岚躲在桌子后面,眼中闪着挑衅。

    宇修甩开椅子,绕过桌子,筱岚抓过一把椅子挡住他,逃向门口,急急奔过大厅,在一剎那之间停了一下,如果她跑向中庭,仅围着浴巾的宇修势必不能追出去,如果没追上來,就抓不到她。

    她转向楼梯,两步并成一步爬,宇修飞身扑上來,抓到她的足踝,却又被她挣脱开来,她继续朝上狂奔,心中有一丝丝恐惧,热血在血管中奔流,她已经迷失在感官的世界中,大脑无法再控制身体的決定,到楼梯顶端,她转向宇修卧室的方向。

    宇修跟在她后脚进门,砰然甩上房门,门在“丹尼”的鼻子前面大声关上,吓得狗儿叫了短促的一声。

    这场疯狂的追逐煽动宇修的怒火,令他呼吸急促刺耳。“天杀的,你真需要严厉的上一课,姑娘。”他宣布。“过来。”

    “抓我啊!”她眼睛明亮的嘲笑他,向后跳到床上,他的怒气令她兴奋,即使她不明白为什么。

    宇修扑过去,这次终于牢牢抓住她的脚踝,他用力一抽,筱岚尖叫地面朝下,扑倒在床上,另一脚狂野地在空中踢动。

    他随即紧紧地扣住另一只脚,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以致她的裙子绉成一团。他隐约地注意到她的脚底沾着草渍,光滑的小腿没有着袜子,膝盖后面的凹处深而丝滑,小而浑圆的臀部裹着耐穿的亚麻衬裤,没有一点花边或蕾丝。

    当他正和自己那突然冒出的欲望挣扎时,筱岚扭身仰躺,所以他现在是抓住她交叉的脚踝,她的眼睛像黝黑的深潭,双唇微分,双颊染上一朵红云,散落的发丝披在绝美的脸庞上,甜美的胸脯随着迅速的呼吸上下起伏。而今她的裙子翻到腰间,衬裤的裤角卷到大腿上方,他的眼睛掠过她平坦的小腹,髋骨的尖端顶着亚麻衬裤,以及那修长雪白的大腿。

    “我的天。”他绝望地认出那迫不及待的降服,他松了手。

    筱岚故作慵懒地坐起來,目光须臾不离开他身上,胜利地确信他的投降。她倾身向前,十分专注地玻鹧劬Γ羲拿恚纳硖遄杂傻丶嵊财鹄矗韵嗤淖ㄗ⑸焓峙龃ニ蛟诖采希种柑剿餮八母惺堋K棺磐纷⑹幼约核羝鸬男Ч聫返谝淮慰醇频摹U馐鞘率担且乖谑榉恐校兆恚久挥胁炀踝约阂酝獾亩鳌

    宇修仰起头,发出近乎无助的欢愉呻吟,双手抚摸她低垂的头,然后他抬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她的唇急切地分开,舌头淘气地和他共舞,他更用力地捧住她的脸,深深探进她口中,以粗犷和愉快的探索索取她的甜蜜,筱岚终于臣服下来,双手松开,身体向后拱起,不自觉地回应。

    宇修退开,凝视她的脸,一只手指细致地抚摩她下颚的线条、红润的唇和小而翘的鼻尖,他的眼神没有嘲弄,只有饥渴和一心一意的決心,又在她的肌肤上挑起另一阵期待的战慄。

    他再次捧住她的脸,用力而占有地吻住她的嘴,她双臂攫住他,手掌抚摸他的背,感觉他坚硬的身体紧贴自己。

    他放开她,退开一步。“脱掉衣服……全部……快一点。”他粗声地命令,玻鸬穆添渎で椤

    她笨拙地拉松腰间的腰带,从头上拉下衣裳,她仍然愣愣地跪在床上,害怕自己快得不足以取悦他。无袖緊身衣上的小钮扣顽固不易解,有一颗掉了下来,可是她终于拉开来,丟向地板。

    “现在换妳的头发。”他说。她拉扯已经松了的辫子,用五指梳开,甩甩头,任秀发披在肩上。

    “站起来。”她徐徐起身,模糊地察觉膝盖好虛弱,身躯兴奋的骚动,翻涌的欲望在她血管中涌动。她文风不动,双手垂在两侧,望着他长长地、流连地凝视着自己的脸庞,一股震顫涌向她的下身。

    “转过身。”

    她仿彿作梦般地转过身,明白他的眼睛漫游过淡粉红色的曲线。她感觉他来到身后,身体暖暖地贴紧她的背,双手移过来爱抚她的乳房,握住浑圆,他的唇拂过她的耳朵,呼吸热热地吹过她的颈背。

    “求求你,”她低语地哀求,因为她不知道开始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而它穿透亢奋的迷雾,传入他耳中……他的亢奋是突然出自怒火中,而今他没再试着压抑住,反而任它带着他们翱翔。

    “你喜欢什么?”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只要告诉我就好。”

    她摇摇头,无法形容她不明白的东西。

    “让我来猜猜看。”他的声音中有一丝心知肚明的幽默,向前一步,半抱起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宇修翻身侧躺,温暖的手掌压在她的腰背,使她趴在床上,他用手肘撑起自己,亲吻她的肩骨,然后轻咬摩挲下她的背,嘴唇掠过她的臀,热热地沿着大腿而下,直到膝盖后面的凹处,她蠕动,发出欢愉的呻吟。他向她揭开她自己,展示她的身躯所能提供的愉悦,当他完成背后的部分,将她翻转过来,自她喉间开始向下的旅程。

    “我猜对了吗?”

    他满意地微笑着呢喃,再次移上她的身体,感觉她的每一吋身躯鲜活敏感的反应。她摆动发出无法言传的答案,性感而需索的眼睛直视着他,臀部迫切地移动,致使他紧紧勒住的激情爆发出来。他已运用自经验中学来的每一个技巧,控制自己,教她这个新手,使她的反应足以配合她冲动而未经人事的急切,可是他再也无法等下去了,轻柔地与她合而为一,移动着,直到她能抓住他的节奏,两人和谐地配合在一起。

    他直视她的眼睛,观看她表情的改变,陶醉在她那坦白而开放的反应里,认出她每一种感觉的变换。他知道她不会伪装,不会故作愉悦状,而这份认知更加深他的欢愉,强烈得令他无法相信,也以某种方式解放了他那黑暗的性游戏的过去。

    “不,別闭上眼睛。”他耳语。

    本来微微合上的眼睛再次掀开来,她灿烂地对着他微笑,使他觉得自己即将溺死在她的美丽里。

    他知道她接近高潮的那一刻,蓄意伸手碰触她,筱岚出声呼喊,身体痉栾,背脊拱起,泪水再次盈满她的眼眶。

    他喘息地退开,在浪潮袭来的那一刻,紧紧抱住她,翻过狂喜的海浪,直到被沖上岸,心跳緩了下来,头脑清醒过来。

    “噢,筱岚,”他低语。“你是使了什么样邪恶的魔法呢?”他翻身侧躺,仍然楼住她,用拇指拂去她脸上的泪痕,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从没见过她们在高潮时流泪,这个热情的小东西两度高兴地哭泣。

    筱岚眨眨眼睛,微笑地伸展身体。“不是魔法。”

    “是魔法。”他可怜兮兮地摇头。“那可不是我想教妳的课程。”

    “但是我想学的课程。”她近乎洋洋得意地说。

    他哈哈笑,仰躺地拉她躺在上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审视她的容貌。“似乎我已经被攻占登舰,视为战利品。”

    “针对船舰吗?”

    “在战时。”

    她低头亲吻他的嘴角,轻如蝴蝶般的吻点过他的唇。“但这不是战时。”

    “的确不是,”他同意。“你是个女海贼,但不是为战争。”

    “海贼?”她格格地娇笑。“我想我可以做个熟练的海贼。”

    “上天帮助我们两人,不过我想妳的确合适。”他呢喃,这种吸引力实在大得让一个男人无法用顾忌当理由来抗拒。

    “可是我不喜欢你最后那个方式。”她突然皱眉地说。“如果是让我不致怀孕,我宁愿服用上次的草药。”

    宇修浑身一僵,突然翻身压住她,激动地说:“你再也不会喝那种肮脏的东西,筱岚。”

    “为什么?”

    邪恶的地窖再次浮现眼前,葛提文的声音在他耳际回响,这女孩是他的女儿,天性的尤物,追求生命的欢愉。

    “怎么了?”她看见他又返回他那恶魔的世界里,恐惧地摸摸他的脸。“对不起,宇修,求求你,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不是有意的。”

    他将自己拉回現实的世界,面对刚刚分享过欢愉的女人,平板地说:“很多事你不懂,姑娘,你必须信任我知道什么对你最好。”

    “我肯……我愿意。”她急急说道,明亮的早晨似乎黯淡一些。“你不会后悔,是吗?你不会后悔刚刚发生的事吧?”

    他怎能后悔这样的欢愉,或是否认那止不住的热情?他不会伤害筱岚,现在他知道了。年龄

    虽然不同,她却是个旗鼓相当的伙伴,而他或许也是引导她那对生命各层面的巨大欲望的最好人

    选。或许贝丝对此也有同感,即使在鸦片的迷雾下,做母亲的她仍然认出女儿的天性,她是不是

    害怕一旦免除少女的限制,她的女儿会就此随波逐流,放浪不羁?没有引导,它们将会引她走向

    毀灭,贝丝是否也在女儿身上认出提文的影子?

    她仍在焦虑地注视他,他再次看见那纯真的女孩。他想起她那开放的反应,如果没被邪恶控

    制,这样的欲望并没有错,父亲的罪孽不应该归咎在孩子身上。

    “不,”他说。“我不后悔,姑娘。”

    “金钮扣,三吋高的紫色高跟鞋,山姆!”宇修跌坐在厨房的椅子里。“还有帽子……你不

    会相信我们逛了多少家店,才找到她喜欢、而我也能忍受的帽子!”

    他摇摇头,按摩太阳穴。“插了根羽毛草,还有薄纱……根本就是圆筒形的羽毛帽……天啊

    ……你能想像这个小东西,踩着紫色高跟鞋,戴着一尺高的圆筒高帽,上面还插一根红羽毛的模

    样吗?”

    “鞋子很美啊!”筱岚愤慨地说。“別理他,山姆,它们是我所见最美的鞋!而宇修是最冥

    顽不灵、最食古不化、最……最赶不上潮流的老古板!”

    她靠着桌子,伸长腿,憎恶地打量脚上的咖啡色羚羊皮鞋。“你看看,好单调。”

    “是有品味,”宇修说。“高雅。”

    “是单调,对吗,山姆?”

    “別把我扯进去,”山姆搅动锅里的东西。“我对这种事一无所知。

    “我也讨厌这顶帽子。”筱岚怒目瞪着她固执的监护人。

    从筱岚的观点,这不是一次成功的购物之游,宇修的行径令人不悦,仿彿他俩的关系不因昨天早上的交欢而改变。

    “呃,那你就不该丟了上一顶帽子,姑娘。”他说。“又没人强迫妳加入那场混乱里。”

    “欧,有!仕平和杰士强迫我!”

    “可是是谁选择被强迫呢?”他扬起眉毛,略带嘲笑地说。

    “欧,有时候你真令我生气!”筱岚站直身体。“我要去喂『柏拉图』了。”

    她正要走向门口,宇修环住她的臀,将她拉近椅子。“別生气,姑娘,我真的比你懂得更多。”他仰脸对她微笑。

    “可是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噢,我想我们稍后再讨论这一项,”他轻声說。“你或许会大吃一惊。”她的膝盖突然发软,他的手臂箍紧她,手掌贴着她的大腿,令她顫巍巍地吸口气。

    “我喜欢惊喜。”他笑着放开她。“去喂猫头鹰吧,山姆的晚餐可不等人。”喂完猫头鹰,她饥肠辘辘地回到厨房,山姆的晚餐极为丰盛,有烤羊腿、马鈴薯、青豆仁,和荷兰芹。

    “要不要喝杯酒佐餐,姑娘?”宇修扬眉问道。

    筱岚摇摇头。“不,谢谢你,只要开水就好。”

    “我想山姆的丰盛晚餐应该配佐餐酒。”宇修平静地说。,下地窖去拿酒。

    “去拿两只杯子。”他迳自拿钥匙

    筱岚不安地望着山姆,他微微耸肩说道:“照他的话做。”

    她拿了两只酒杯,站在桌边,不知该放哪里。

    宇修拿来一瓶葡萄酒。“你和山姆,姑娘。”他微笑地拉开瓶塞,蓄意地闻了闻,点点头,

    为他们添满酒杯,然后他坐下来,开始吃饭。

    原有凝聚的紧张骤然散了开去,宇修已然通过他自己的测验。

    餐后,筱岚帮山姆收拾餐具,书房传来维瓦第的音乐,他俩都听得出来宇修指间流出的音符

    显示他灵魂內的和谐。

    梢后她进书房,站在他背后,一手轻轻环住他的颈项。

    他扭头对她微笑。“骑马骑那么久,你累了,何不先上床去?”

    “我不累。”她否认,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宇修呵呵笑。“不,当然不累,上楼吧,”他的声音软下来。“稍后我上去再唤醒你。”

    某些本能的智慧告诉她,自己不能坚持要他陪,也不能留到他预备就寝时,这样的一段新关系,她没有占有的权利,没有侵犯他隐私的权利。他的年龄和经历要求她尊重他的权威。

    “保证?”他伸手拉下她的头,用力吻了一下。“保证,我将为你奏一首催眠曲。”

    “可是我还不想睡。”

    “我不是说会唤醒你吗?”

    她点点头离开了,催眠曲的音符陪伴她上楼,在她更衣时,更由窗户飘扬进来。

    她没料到自己会睡着,然而琴声发挥神奇的魔法,几分钟后,她就安詳地飘入梦乡。

    山姆不久也上床休息,宇修继续弹奏自娱,只是轻柔许多,以免打扰梦中人,他享受着屋內的宁静,想到沉睡的少女在等候他唤醒的抚摸,他又贏了一天的战争,令他心满意足。

    中庭彼端,三个黑衣人变身快跑,藏身在阴影下,其中一人无声地拉开马廐的门栓,悄悄溜了进去,马儿闻到陌生人的气味,惊觉地嘶鸣,三个人影动作迅速地把稻草堆在角落,打火石一擦,火焰立即点着,亮晃晃地烧着稻草,闻到烟味,一匹马惊惶地嘶鸣。

    三个黑衣人立即退出马廐,飞奔而去,消失在树从里。

    宇修闻到烟味的同时,也听到马儿惊惶的尖叫,尖叫声同时也吵醒筱岚,她立即跳下床,狂奔下楼,在门口遇见宇修。

    “什么事?”

    “失火了。”

    “搞什么鬼?”山姆也下楼来。

    宇修拉开大门,浓烟从马廐的通风口冒出来,里面传來杂沓的马蹄声和尖鸣声。

    “回去!”宇修扭头对筱岚说。“別挡路!”

    筱岚顺从地缩到一旁,宇修用臂膀护脸,冲进浓烟里面,山姆跟在宇修旁边,两人分別用力去拉每一间马房的门闩,浓烟下,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尖叫声和马蹄声的引领,宇修可以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他的皮肤发烫,鼻头像煤渣,肺部因缺乏空气急喘。

    “大波”被释放出来,山姆正在拉扯两匹惊吓过度的猎马。突然间筱岚出现在她旁边,抓住其中一匹的马缰,柔声安抚,引它出来。

    马儿出来之后,她离开山姆,跌跌撞撞地冲向通道底端,她的坐骑和“罗丝安娜”关在同一间马房,而她只能释放一匹。

    褐马年幼没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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