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勒玛朗声大笑。「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想再来一次。」
「真的吗?」她瞠大乌眸,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办法承受。
「骗你的!」他笑得胸膛上下震动著。
「你好坏,老是故意吓我。」宝龄獗嘴嗔道。
哈勒玛被她这羞恼的模样给逗得蠢蠢欲动,凑上大嘴,吻著那翘高的小嘴。
「谁教你这么好拐骗……我才舍不得又弄疼你,至少得休息个几天。」
「嗯。」她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宠爱,下次见到额娘,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贝勒爷真的很疼她,又对她好。
他拂开黏在她面颊上的发丝。「记得成亲那天晚上,我跟你喝了交杯酒,当我伸手碰你,你却发抖了,我还以为你怕我,或者不想让我碰,所以就逃走了,怕在这儿多待片刻,真的会不顾你的心情强占了你。」
「有吗?我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哈勒玛还记得那时被排拒的难堪。
宝龄想了又想,这才恍然明白。「我知道了……那时我好紧张,可是又好欢喜,因为我已经是贝勒爷的福晋了,还有想到要跟你做夫妻之间的事就……就好害羞,然后忍不住发抖,可是那并非讨厌贝勒爷。」
「原来是这样。」他居然误解了,白白浪费了洞房花烛夜。「我真笨。」
「贝勒爷才不笨。」这点她可是要抗议。
「幸好你用花盆鞋敲醒了我,不然这种情况可是还要再拖下去。」哈勒玛忘不了她凶巴巴对他吼的样子,想到就好笑。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红了小脸。
「以后要再像这样,你可以两只花盆鞋都扔过来。」他揶揄地笑说。
「我才没那么凶。」宝龄慎道。
哈勒玛咧开大嘴笑著。「你不必凶,只要用这双眼睛看著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举白旗投降了。」
「哪有这么厉害?」她偎在他胸前喃道。
「连府里头都有这么多人怕你,我真是不懂。」
他收敛了些笑意。「只要你不再怕我就好了。」
宝龄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说:「我要让大家知道贝勒爷一点都不可怕,那是因为大家都不了解。」
「那就拜托福晋了。」他呵呵笑说。
「嗯,我会努力的。」她像是负起了重责大任。
见她当真了,哈勒玛真是又爱又怜的。「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我陪你回门,让你阿玛和额娘看看有没有被我苛待了。」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也无妨,只要她相信,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哈勒玛愀著她,心头暖呼呼的,他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
闻言,她「噗哧」地笑了,闭上眼,在睡著之前喃道:「我一定要让额娘知道,贝勒爷真的对我很好。」他对她这么好,那么她也要更用力地回报。
不知不觉地,宝龄睡著了,嘴角还噙著一抹甜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宝龄像是踩在云端,幸福得难以想象。
*****
「福晋还有气儿吗?会不会死了?」一早,婢女惊恐的声音教正幽幽醒转的宝龄有些疑惑,她们是在说自己吗?她当然还活著、为什么会说她死了?「你过去看看。」
「我不敢!」
两个婢女都不敢上前查看,就怕发现刚进门的新福晋已经断气,凶手正是她们的主子,因为她居然敢用花盆鞋扔主子,简直是罪不可恕。
宝龄先攒了下眉心,慢慢地睁开眼,看著她们推来推去。
「你去看!」
「你去……啊……」其中一个婢女叫了出来,看到宝龄起身一脸纳闷地看著她们,不禁喜极而泣。
「福晋还活著,真是太好了!」
「福晋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两个婢女都冲到炕床边,急急地问。「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她摇了摇头。「是有点酸,不过不打紧,不用请大夫。」
「那怎么成?奴婢去请大夫。」
「贝勒爷手劲大,谁也受不了他一掌的。」
总算明白她们的意思了,宝龄委实哭笑不得,连忙挥著小手。「不是,贝勒爷没有打我,他也不会打我,是真的,你们都误会他了。」
两个婢女面面相观,还有些怀疑。
「你们要相信我。」她才揭开锦被,打算去解手,就听到两人的抽气声,原来她们被自己一身的红红紫紫给吓到了,想到昨晚哈勒玛的唇舌是如何在自己身上需索著,小脸又热了。「这个是……呃……」
「你们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哈勒玛恰巧回房来看她醒了没有,就见婢女全呆在一旁,也没在伺候,脸色一沉,宏亮的嗓音更显冷峻,还有与生俱来的那股威严和强悍的气势,著实令人望之惊骇。
「贝勒爷饶命……贝勒爷开恩……」她们扑通地跪下,脸色惨白,就怕自个儿也遭殃了。
「去准备热水让福晋沐浴!」他额际抽搐,从齿缝中进出声来。
婢女吓得脚都软了,死命地爬出房门。
「你吓到她们了。」宝龄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他了,光是那身量和嗓门,真的可以把人吓晕。
他哼了哼。「谁教她们伺候得不好,没挨板子就不错了。」
「她们只是担心我,以为我让贝勒爷打死了。」她失笑地说。
哈勒玛倒不觉得好笑。「反正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可怕的男人,不但会打人,还会杀人、吃人……你在笑什么?」
「可是我偏喜欢贝勒爷这个样子。」宝龄甜甜地说。
他在床沿坐下,将她连锦被一起搂到大腿上。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不喜欢也不行……身子还会疼吗?待会儿沐浴过后,我再帮你上点药。」
「还有一点酸,已经不怎么疼了。」她害躁地说。
「那就好。」哈勒玛禁不住那红唇的诱惑,张大嘴含住,像是吻不够似的,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宝龄放大胆子回吻他,渐渐地,她勇于接受挑战的本性也展露出来,不想当个畏缩怕事的女人。
「你再这样亲我,我会把持不住,又想要你了。」他粗喘著说。
「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小脸晕红地睇著他。
哈勒玛将头埋在她颈窝间,大声**。「不要勾引我……我怕明天你要回门,得让我抱著进门了。」
「才不会,我没那么娇弱。」宝龄笑说。
他用力吻她一下。「还是不要,等你的身子都恢复了再说,不要因为要满足我,而让你不舒服。」
这番珍视的话让她听了想哭,心都要融化了。
「贝勒爷。」
「什么?」
宝龄用小女人的神情,深情款款地看著他。
「我好喜欢你,喜欢得心都疼了。」
「那还是别这么喜欢,不然我会舍不得。」
他不自觉地更加拥紧她,头一回有个女人对他说出这样窝心的话,让他甘愿臣服,这辈子只有她一个。
「我就是想这样喜欢你。」她轻喟。
他心头发热,气血都沸腾了。「那把你的疼给我,让我来疼就好……我跟你承诺,只有你能躺在我的床上,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可以吗?」宝龄瞠圆了眼问。
哈勒玛轻笑一声。「我说可以就可以……怎么哭了?」
「额娘说你是多罗贝勒,可以有很多女人不是吗?」她梗声问道。
「照理说没错,不过我不想要,我只想要你这个把我折磨得好苦的丫头。」
哈勒玛也跟她吐露心声,想要让她安心。
她又哭又笑。
「傻丫头,你哭什么?」他吻去她的泪水,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
「人家就是想哭。」宝龄圈住他的脖子。
「好,那就哭。」哈勒玛笑咳一声,抱著她轻轻摇晃。「反正我这辈子是注定栽在你身上了。」
他可以感受到两人的心是如此贴近彼此,也引起了共鸣。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可以为她而死。
第六章
到了回门这一天,按照习俗,哈勒玛陪著宝龄在黎明前回到她娘家。
「快让额娘看看。」马佳氏一夜未睡,就是等著亲眼看见小女儿,深怕母女俩再也见不到面。
「前天贝勒府派了人来说你们今天要回门,我就一直盼著等著,真怕他反悔了不让你回来。」
宝龄穿著可以衬出身分的旗装,乖巧地坐在床边,让额娘仔细瞧个清楚。「贝勒爷既然说了就会做到,我这会儿不是回来了吗?额娘要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我真的没事。」
姊姊恩古伦也在得知了消息后,提早在昨天晚上就回娘家来,同样担心妹妹的近况。「看来是没有少一块肉,还完好如初,气色也很红润。」
「额娘和姊姊全都被外头的传言给骗了,那都是人家乱说的,贝勒爷一点都不可怕,对我也很温柔体贴。」她极力为夫婿辩解,尤其是不希望被家人误解。「我真的过得很幸福。」
马佳氏端详著女儿脸上属于幸福女人才有的神情,一颗心放下大半。「真的是这样吗?」
有没有说谎,她这个当额娘的一眼就可以识破。
「贝勒爷直一的很疼我,老是担心他粗手粗脚的会伤到我,简直把我当成小娃儿一样,婢女没伺候好,他就会很生气,除了家人,他是待我最好的。」宝龄一再的声明和保证。
「如果是这样,额娘就安心了。」女儿这么信誓旦旦,她再不信也不行。「只要他对你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宝龄一把抱住她,眼眶湿润。「我知道额娘担心,可是现在我嫁人了,不管将来会遇上什么事,我都必须很勇敢、很努力地去克服它,以后是好是坏,也都是我自个儿的命。」
「你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当额娘的既开心又伤感地说。
恩古伦抽出绢帕擦了擦眼泪。「好了,今天是喜事,不要哭哭啼啼的,额娘这会儿也该放心了。」
「是应该高兴才对。」马佳氏拭去泪水。
「贝勒爷人呢?」
「他跟阿玛比划刀法去了。」宝龄不禁想到,要是他没有常来府里,或许他们就不会认识,缘分真的很奇妙。
马佳氏叹了口气。「他们男人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正事,还是得靠咱们女人来烦恼,恩古伦,你去厨房看看菜色准备得怎么样?」
「我这就去。」
*****
待大女儿出去了,马佳氏又拉著小女儿的手问:「贝勒爷可有跟你说他前一个福晋是怎么过世的吗?」
宝龄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摇头。「他没提过,虽然我有问婢女,不过她什么也不敢说。」
「那就奇怪了。」马佳氏不免疑惑。
宝龄倒是很看得开。「或许贝勒爷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我既然选择相信他,那就别问,等他自个儿愿意说出来。」
「你这丫头真的长大了,也变得懂事了。」
马佳氏看著从小就挂心的小女儿,幼年时差点被拐走,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又嫁了一个有著可怕传闻的夫婿,让自己担心不完,反观她却愿意敞开心胸去接受自己的未来和命运,跟她相比,自己这个做额娘的才是胆小。
宝龄腻在额娘怀中。「那是因为我有阿玛和额娘,以及哥哥姊姊,知道有你们当我的后盾,会一直保护我,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贝勒爷……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能嫁给他,我真的好幸福。」
马佳氏不禁感慨。「你会原谅额娘当初硬把你许给伊里布吗?」
「我怎么会怪额娘呢?」宝龄摇著螓首。
「额娘太担心我了才会那么做,我知道额娘也是为我好。」
「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女儿,希望贝勒爷会永远珍借你对他的感情。」她只能这么寄望。
母女俩聊著体己话,很快地到了吃午膳的时候,这可是新婿到岳父家吃的第一顿饭,也就格外慎重。
在席间,鄂容泰一家人看著哈勒玛为坐在身旁的宝龄布菜,没有半点大男人的姿态,更别说摆出贝勒爷的架子,那份体贴入微全落在他们眼底。
哈勒玛欣然接受他们的敬酒,也豪迈地回敬,反倒先把鄂容泰和宝龄的两个哥哥都灌醉了。
*****
一顿饭吃得尽兴,直到午后才告辞。
「怎么喝这么多酒?」坐在马车后的车厢内,宝龄抚著他醺红的脸。
「你和阿玛又不是在比赛谁喝得多。」
「因为能娶到你太开心了。」他将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
「我也很开心。」
「呵呵。」哈勒玛低笑两声,抬起头来,瞅著她那饱含情意的眼。「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说话,我就在想这么一个小丫头只能当妹妹,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可是越跟你见面,就越想把你吃掉,我真的好烦恼。」
「为什么要烦恼?」宝龄听了好欢喜。
「因为我怕吓著你了。」他在她耳畔低语,那带著酒意的气息让宝龄也开始醉了。「怕让你知道我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贝勒爷是在打什么主意?」她听得害羞,又想问个明白。
「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这样……又那样……把每个招式都做全了……」哈勒玛的手掌随著说出的每个字,**著她的身子,经过初夜的启发,她的欲望很快地被点燃了。「还有怎么让你在我身下哭泣……」
听了,宝龄眨巴著眼,看著他的嘴俯下来,自动的为他张开,大胆地回应著,听著哈勒玛不断的粗喘,竟让她有了成就感。
「你这磨人的丫头!」原想只是吻她,可是她这么热烈的反应,让他按捺不住的想要更多。
哈勒玛加深了这记亲吻,大掌很快地剥去彼此下半身的裤子,再让宝龄跨坐在自己身上,做最亲密的肌肤相亲。
「你确定……确定可以吗?」虽然酒意让他的抑制力不若平常,但他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就怕她还没准备好。
她即便面如火烧,依旧无法阻止自己不害躁地吻著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和嘴巴,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要是真的会疼……」哈勒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宝龄却不想等了,主动靠向那火热坚硬,慢慢地坐下来,她的身子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知道该怎么做。
她倏地攒起眉心,还无法容纳他的全部。
「很疼是不是?」他想离开,可是她不准他丢下自己。「傻丫头……别这么急……让我来。」他**著她腿间的柔腻,一面吻著她,直到确定可以了才再度尝试,肌肉跟著绷紧了,直到与她结合,才喘了口气。
「好些了吗?」
「嗯。」宝龄给他一个羞答答的笑意,让他欲念勃发,随著马车行进间产生的震动,自然地摆动身子。
哈勒玛脸孔胀红,紧抱著她,引领著跨坐在身上的小女人如何驰骋,听著她低泣、娇喘,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事了。
他还真希望让马车绕京城一圈,慢一点再回到府里。
直到哈勒玛气喘吁吁的,满足地闭上眼,而他身上的小女人早已瘫软在他的怀中,身子还因方才享受到的愉悦而轻颤。
「贝勒爷,已经到了!」外头负责驾驶马车的奴仆不敢直接掀帘,而是先出声探询。
「我的衣服……怎么办……」宝龄紧张地想要坐起来,就怕被人瞧见了。
「慢慢来没关系,他们只敢待在外头。」哈勒玛好笑地看著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赶紧安抚。
「真的吗?」她觉得好难为情,好羞人。
「谁这么大胆敢偷看,我砍了他的脑袋。」
哈勒玛故意恶声恶气地说,逗得她笑了出来。
「还好吗?会不会疼?」
「不会。」宝龄一脸羞窘地让他帮自己著装,小手扶好头上的扁方,好小声地问:「他们……会不会看出咱们刚刚做了什么?」
哈勒玛搓了搓下巴,把她从头看到脚。「应该看得出来,因为你脸上的表情太幸福、太满足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她好急好慌,要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以后要怎么做人。「能不能多等一会儿再出去?」
他仰头大笑,惹来宝龄一顿粉拳伺候。
「你还笑!」
「刚刚是谁主动引诱我的?」哈勒玛调侃地笑问。
「我才没有引诱你,只是……」宝龄嗔他一眼。
「只是什么?」
「不知道。」她嗔恼地说。
他却明白她的意思,若不是幼年的遭遇让她变得胆小畏缩,一个很热情的姑娘,可以说跟他不相上下。
「等你觉得可以了,咱们再出去。」他不想让她觉得困窘。
「外面没有很多人吧?」
哈勒玛清了清喉咙说:「应该不会太多人。」
「那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