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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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鹊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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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那我选择他。”她仰起头,看向他已染满愤恨的双眼。“我想以唐先生会愿意拿协办权来换我的情形看来,他应该会很在乎我、很宠我才对,你说是不是?” 
      她轻轻的绽出一抹甜笑。   
      她的话,让关玺胤的心突然紧紧地揪住。愤恨狂火已然飙扬而上。   
      “不准。”他低吼一声。   
      “嗯?什么?”她仍是一脸的笑意。   
      “我说不准!不准就是不准!”她脸上的笑,让关玺胤愤怒地伸手紧掐住她的颈项。   
      “要跟谁是我自己作的主,你怎能干涉我呢?”受到他的残虐紧掐,楼清云被他强迫站起。   
      “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他危险的眯起眼。   
      虽然她的脸色已渐渐转紫,但是,她仍想办法要面带笑意。   
      因为,不能不笑呀。不笑她就会哭,而在她可以选择的时候,她一定要笑,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楼清云一点也不在乎他,就像他一点也不在乎她是一样的。  
      是的,她一点也不在乎他。   
      颈项上的紧缩是难过,是要断了呼吸,但是如果可以,那就这样吧,就让她死在他的手上……她的眼眶红了。   
      “你会……让人激……激怒吗?你会杀了……我吗?你敢吗?’突然,泪意蒙上她的双眼。   
      “你——你以为我不敢?”他狠著心,咬著牙加强手劲。“你应该要知道,以我的势力,要你在这世界上消失是一件简单的事。”每一句,都是他心中的愤意。   
      “那就……做呀,反正一我早就该……死了。”强张著眼,她就是不想让泪水滑下。   
      “你——”他让楼清云话中的哀戚给展撼住。关玺胤突然用力推开她。   
      “别给我装可怜,我关玺胤不吃这一套!”   
      碰地一声,她结实的撞上硬墙。但是,她并不感觉到有丝毫的痛意。因为——他的话,让她骇然怔住。   
      她装可怜?他竟然说她装可怜!?这辈子,她楼清云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二字!   
      “我装可怜?”她突地尖声朝他大叫。“你说我装可怜!?   
      “你……”对她的异样,关玺胤愤怒的心情有了一丝改变。   
      “你给我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她心痛地朝他吼道。   
      他的言语早已伤透了她的心,但是,再伤人也没他这一句装可怜要来得令她痛心。   
      算了,罢了,早知在乎他是一种错误。一时之间,她泪水难止的直涌出眼眶。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两行清泪顺著她的脸庞缓缓滑落。   
      虽然她从不曾拥有他的心,但是,心口的那种疼痛欲裂之感,是她一直不愿再有的感受。楼清云紧揪住衣襟,张大泪眼凝视著地面。   
      那痛,痛人心扉;那疼,疼入心口……就似那一夜,他们说她的爸妈、她的家人再也没救了是一样的。   
      痛……痛……痛……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楼清云痛得蹲下身、痛得泪水直流。痛得她的脑子是一片狂乱。   
      她猛摇著头,两眼一片凄然。   
      不要,她不要再尝到失去的痛苦,也不要再尝到可怜的滋味了。上一次她痛,是痛在上天只留下她一人独自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之前是死别,她无话可说。因为,生命本就是脆弱的,任谁也无法保证未知的下一刻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她双肩微颤。   
      她恨上天,恨上天对她的无情;恨上天对她的残忍,但是,就算她恨,她还能如何?   
      她离不开这一片天呀!   
      楼清云抬手捂住了脸庞。她不想让心中的痛意,一再的借著泪水流泄;她以为只要泪不流,心就不痛了。   
      但是,她的泪——依然流个不停。   
      载满她无法言喻痛苦的泪水,正一滴一滴的直落地板,溅上了不知于何时走到她回面前的关玺胤黑亮的皮鞋上。   
      晶亮的泪水,一再地滑下她的脸庞。   
      她曾以为,在尝过与家人死别的痛苦之后,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伤心欲绝。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能将她长久以来防护得当的心,毫不留情的撕裂。   
      怎会有心疼欲裂的感觉?怎会有?   
      除了家人之外,她谁也不爱的,不是吗?她说过再也不要让自己感到可怜的。但是,今天她又被说可怜了,而且还是“装可怜”!   
      他的字字句句,教她深深地感受到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   
      她不得不生活在她所恨的天空之下,但是——她可以离开伤她至深的关玺胤身边。   
      她扶著墙壁,缓缓站起。她心痛依然,但是——“请你离开!”仰起头,她看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伸手直指大门。   
      她哭了,哭得这样无声、哭得这样抑制;其实,他不想对她这样的,其实,他只是不要她离开自己,他的想法就只是这样而已,他一点也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关玺胤伸手想拥进她承受所有痛苦的颤抖身子。 
      但是她的话,让他顿然缩回已在半空中的手。   
      “你想都别想。”忍著气,他脸色紧绷。   
      “不是你离开,就是我死。”张大泪眼,楼清云傲然地看进他的眼。“你怎么选?”   
      “你——”他为她话中的绝然所骇住。   
      “出去,不然——”她说得冷漠无情。“我就送你一具毫无体温的身体。”   
      “我只是不要你离开我——”握紧拳头,他低吼道。   
      “你不要我离开你?为什么?是因为到今天你还没玩腻我?是因为到今天你还上不够我?你要不要今天一次上个够?”话声一落,楼清云即伸手想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来呀!今天我就让你一次上个够、玩个够,我今天任你糟蹋,糟蹋完了,你就给我滚!”   
      早在听到他想把自己让给唐晋尧之后,她就已经不是那个冷静的楼清云。   
      她以她所知道的方法,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所有愤怒与不甘。   
      她不接受这种对待!   
      “你这是做什么!?”关玺胤动气的一把圈围住她。“我说过,我只是不要你离开我,为什么你听不进去!?”   
      早在刚才见到她时,他就已经在想念她的身子了,但是,他还记得这屋子里有第三人在;而且,他也不想在这种快失去理智的时刻要她,他怕自己会在无意中伤害到她。 
      “你当我是什么?玩具?还是将来你要送人的馈礼?”她嗤之以鼻,冷笑一声继续挣扎著想扯开自己的衣服。“你以为我会为你一句话就不离开?”   
      “你干什么!?”他怒极地吼道。   
      “干什么?我这样你还看不出来吗?”她言语带刺地讥笑说道。“我正在求你‘临幸’呢,关先生!”   
      “你——”他强抑著心中的怒焰。   
      “我想你是因为我太涩了,一时玩得不过瘾,才不让我离开。所以,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今天我楼清云就让你玩个痛快,让你玩腻我,怎么样?”被他紧紧钳住的双手,根本就无法扯开自己身上的任何衣服。“等你玩腻了我,我就可以走了,你说是不是?” 
      她不断的挣扎,让关玺胤的身体明显的受到影响。   
      “犯贱也不用这样子!”他像碰到火一般烫手的将她猛地推开。   
      “嗯!”撞上一旁茶几锐角的楼清云,发出一声闷哼。   
      看到玺胤一连两次的把楼清云推开,正听著动人钢琴旋律的齐昊纶,突然站了起来。   
      虽然听不到两人的争吵内容,但是他知道,再让玺胤这么推几次,楼清云早晚要见红的。拿下耳机,关掉音响,他走向两人。   
      “够了,要她死直接教她去跳楼就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他伸手搭上关玺胤的肩膀。   
      “她敢死?”齐昊纶的话让他一惊。他从齿间硬挤出一句恐吓。“只要她敢死,我就让她一家大小在这世界上消失厂!”   
      听到他的话,楼清云倏地睁大眼。突然——“啊?哈哈哈……”她顿时开口狂笑,笑出了泪。“谢谢,那不用你费事了,因为他们……他们早就消失了……哈哈哈……” 
      “什么!?”她的话,抽空了他脑中所有的一切。   
      像是电源被切断,她的笑声猛然停住。   
      “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她透过朦朦泪光看他。   
      “你刚说什么?”他伸手紧掐住楼清云瘦弱的双肩。   
      细看著他依然冷峻的脸庞,楼清云突然扬起唇角,现出一抹他从未见过的凄美笑容。   
      “早在十年前,我就是只身一人了。”他显然惊讶的模样,教楼清云垂下了头,再次任由泪水浸湿她的眼。   
      早知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只是,一旦由他口中得到证实他从未关心过她的一切,她的心,还是会痛。   
      就算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他也该注意的。努力了那么久的时间,她竟还是无法让他分出一点时间来关心她。她觉得自己好傻、好笨。   
      伸手抹过脸上的晦沉,关玺胤让自己跌进座椅里。   
      再次接到人事部长的求救电话,齐昊纶只得再次抛下自己的事业,善尽职责的来到关氏陪他们的关先生。   
      因为,代理秘书说关先生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三天的时间。虽然他们会想联络总裁夫妇,但是南部关宅里的员工除了知道他们并不在国内之外,谁也不知那两人现在正在何处。 
      自那天从楼清云的住处回来之后,齐昊纶已经从他口中知道两人之前的相处情形。   
      而经过刚才的探问,他才又知道原来玺胤是因为楼清云突然不见,才会痛苦的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可以去问问她的那些邻居看看。”齐昊纶提出自认为有用的建议。   
      “能问的都问过了,就是没有她的消息。”他重叹了一口气。   
      她离开了,除了少许的随身用品外,她什么也没带的就离开。   
      那天,当他带著满心的疑惑回到公司调出她在公司所留下的人事资料看时,他才知道她之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难怪她会说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因为,他从不知道她自十五岁那年起,就没有了所谓的家人。   
      除了她本身之外。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身边其他的一切,他……“那人事资料上呢?也没线索吗?”他提醒道。   
      “没有,她登记的地址一直就是那里。只是——”他顿然停住。   
      “只是什么?”   
      “我从不知道她是孤单一人。”关玺胤阖上眼。“我一直以为她是为工作方便所以离开家里在外面租房子,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她无父无母,是孤儿?”他惊讶问道。   
      “如果她是孤儿就好了。”他张开眼旋过座椅看向窗外。“这样至少,她不会知道家庭的温暖,也不会有那种被家人抛弃的感觉。”   
      “嗯?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在一夜之间全不见了,你的感受如何?”看著窗外的天,他面无表情的问著。   
      “你别说笑了,那怎有可能,好端端的怎会全部不见?”齐昊纶大手一挥,嗤笑一声。   
      “她就是。”他淡淡一笑。“她的邻居说,在她十五岁那年,她们全家在一次出游中发生了一场意外车祸,一家五人全都送医急救,但是除了她之外,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全部宣告不治……” 
      “那她当时——”他无法想像楼清云在当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说,清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是——”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撞墙。”   
      自杀,需要多大的勇气?而她又用了多少时间,才能从失去家人的痛苦中平复过来?   
      一旦自杀未遂,她又是花了多少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再站起来?   
      从幸福围绕四周到后来形单影只的意外冲击,她竟然也承受了下来,这样的女子……韧性有多强?   
      十五岁?他记得自己十五岁时是在国外,虽然没有家人的照顾,但是,却有家人的关心与嘘寒问暖;而她,竟在十五岁那年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是受尽家人宠爱的一分子,转眼间却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她,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   
      他的心又痛了。   
      每当想起她曾受到上天所给予的不平磨难,他的心就紧纠成一团而痛苦不已。   
      怎会这样?他怎会为了她曾有过的遭遇而感到痛苦?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秘书,一个工作上的搭档而已,不是吗?那为什么他会为她难过?   
      还是,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将她摆放进心里了?会吗?会是这样吗?   
      看著蓝天,关玺胤再叹了一口气。如果时间能从头来过……“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看到他脸上的落寞,齐昊纶问得不是很确定。   
      “爱?”他无意识的重复一次,只是——“爱!?你是说我爱上她了?这怎么可能?”关玺胤猛地从座椅上站起。   
      “怎不可能?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模样——”看见他急欲否认的样子,齐昊纶信心增强的直指他仿佛受到惊吓的脸庞。“活像是爱人跟人跑了一样。”   
      “我怎可能会爱上她?当初会挑上她当秘书,也只是看她长得不错,可以等有适当的机会时把她当成馈礼送给别人;甚至,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曾向她求婚还是因为想利用她的工作能力,所以才参考你的模式把她留在身边而已;你说,我这样怎有可能会爱上她?你别随便乱说。”关玺胤猛摇著头,一脸无法接受齐昊纶的说法,惊骇地在办公室里来回快步走著。 
      “我乱说?嘿!你这话很伤人的。”看到关玺胤失去平时的冷静在室内胡乱转走,齐昊纶差点失声笑了起来。“难道她连一点优点也没有?”他想套出关玺胤的内心想法。 
      “她怎可能没有优点?她做事认真、能力又好、美丽大方、气质高雅、个性迷人,随便说说优点都一堆。”他边走边细数著。   
      齐昊纶的眼睛一直跟著他转。   
      “那你比较喜欢她什么?”他闷笑问道。   
      “比较喜欢?”没注意到他话中们促狭笑意,关玺胤真的很认真地想了一下。   
      “我也不过就是比较喜欢她在身边走来走去、比较喜欢她讲话的方式、比较喜欢她看似无所争的表情、比较喜欢喝她泡的咖啡、比较喜欢她的味道、比较喜欢她的笑容、比较喜欢在早上起床时看到她在身边、比较喜欢……”他话越说越小声。 
      “那找方茱徘来当你的秘书好了,反正你之前也蛮‘喜欢’她的。”齐昊纶忽然提出建议而且特别强调“喜欢”二字。   
      对于方茱徘想嫁进关家的事,商场上几乎无人不知了。   
      “方茱徘?那个女人怎么跟清云比?”联想他没想,关玺胤直接就嫌弃。   
      “没得比?是吗?”齐昊纶笑眯了眼。他知道,答案就要出来了。   
      “那,你那天为什么会为了要带她回去给你爸妈看,而推掉我们早先约好的饭局?”   
      “这……”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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