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是真心的。」他耐心哄着身下娇悍的小家伙,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表示她很在乎他,在此重要时刻,他更要霸住她了。
「滚开!」
「不好。」他答得光明正大且理所当然。
「我不要见到你!」
「别乱动,我伤口会痛。」
「痛死你最好!」混帐东西!受伤力气还这么大,她可以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胸膛有多么强壮结实,每一次的呼吸律动,都将自己浑圆的胸部推向他,身体感官一再激发出她女性的自觉。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某个硬物抵住她双腿间,在挣扎之中,擦出了某种欲望的火花。
她极力掩饰被拨乱的心跳,努力压抑着因为身体摩擦所引发的生理情欲,但一对上他逐渐变得深沉的双眸后,无须言语,一颗慌乱的心全教他透视了。
她奋力以最后的冰冷筑起的防护墙,被他轻易攻破了——以炽烈的吻。
对韩皓烈而言,太多的解释也不一定说得清,不如行动来得明白而彻底,好不容易两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怎能放过?他直接牢罕地堵住她的嘴,免得她说出更多言不由衷的话。
真美味……他低低叹息着,为那柔软芳唇全身火烫,并发现佳人的挣扎一次比一次弱了,似乎没有适才那般刚烈坚持,鼓舞他更进一步,将战事的范围扩大到衣服里,意图把势力伸到那柔软的双峰……
山峰景色宜人,花香鸟语,虽然敌军有小小的抵抗,好在不难平定,改采用怀柔策略,边哄边诱惑,顺利攻下了山头,做一番彻底的巡礼。
下腹的紧绷,令他加快手脚索取更多,但不能弄坏她的衣服,否则回去后她会很糗,心高气傲的她是无法适应这种事的。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只是吻她、抚摸她,已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所以他一边用高竿的吻功吻得她晕头转向,一边解开她的襟扣、内衣、裙子及底裤……
「你干么!」原本恍惚的水眸,忽尔变得精锐防备。
「脱衣服。」他很厚脸皮地回答,并暗暗叫可惜,佳人回神了,就差那么一步说,不过没关系,阻止不了他的英雄「本色」。
「干么脱我衣服!」
「因为会绉掉。」
「谁在问你这个!」她低吼,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被他占了这么多便宜,老天!
「乖,别害羞。」
「害羞个头啦!我不要!」
「可是我想要。」
「我为什么要依你?」
「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要爱爱。」
「鬼才爱你——呀——别——别——」
「别停止?收到。」
掌心一路攻下神秘三角地带,惹来佳人的惊喘和娇喃,散发着女人味的她竟是如此令人销魂疯狂。
「你讨厌——啊——住手——」
「你的叫声真好听。」
「我杀了你!」
「那我更要做了。」
就算明天世界末日来临,他也要把她吃干抹净带回家。
花草轻扬,树影婆娑,虫鸣鸟叫的林荫里,隐隐传来两具交缠身子的喘息与呢喃声……
第十章
要了她之俊,他更不可能放开她了。
他要一辈子拥有她,但首先他们之间遇到的最大问题,便是若男的复仇计划。
她隐姓埋名、乔装男人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要复仇,绝不可能轻易放弃,也绝不会因为跟他有了亲密关系而顺从他的意思,加上外头还有王天霸及山口组的人在追杀,以若男执拗的脾气,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个性,耍赖是留住她最好也最有效的办法。
「喂我。」
「你没手吗?」
「有,但是一动伤口就会痛。」一张嘴很自动地张开,等着她的服务。
「你可以吃止痛药。」
「我是男人,不吃止痛药。」
温若男瞪着床上得寸进尺的臭家伙,她进房来的目的,只是要将特别调制好的营养餐放到他面前后便打算走人,免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他吃豆腐,让人看笑话。
别以为她是笨蛋,那天她与皓烈自林子回来后,众人看他们两个的目光就不同了,每双眼睛都似笑非笑的,好似在说「恭喜你们永浴爱河啊」!让她真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不禁后悔自己太街动,居然糊里糊涂地就跟他……唉。
自此之后韩皓烈的食衣住行全落在她身上,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大伙全往她身上推,一律认同照顾韩皓烈是她的责任。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是她的原则没错,她会负起责任,但是不包括喂他吃饭呀!
「不吃止痛药就痛死算了!」
「你要我死?好,没问题。」说着,他立刻作状要拆开绷带,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摆明要死的决心。
「你——」温若男伸手阻止他,冷凝的脸上难掩惊慌及愤怒。
他顺势将那玉手牢牢的收在掌心里。
「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去死。」得逞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又再度成功索取她的关心,他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她叫自己去死,若男不是一个会说好听话的女人,要她表现温柔更不可能,但没关系,他会慢慢来,引导出她真正的本性。
正当她要开骂时,他改采哀兵策略。「你喂我吃食欲比较好,可以忘记伤口的疼痛,所以喂我吃好不好?拜托嘛!」
拉拉她的手,做做无辜的表情,语气温柔哀求,一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这人就是有办法让她的火气到了头顶,一盆大水淋下,把火势浇得一丁点火苗都不剩。
也不知哪根神经秀逗,她居然做了这辈子可能到死都不会做的事——喂他吃饭。
原本她想绷着脸,表现出冷淡的一面,但每次将一口菜、一口饭送人他嘴里时,见到那张比弥勒佛还满足的笑脸,不知不觉感染了那份幸福,禁不住展颜,当自己发现时,已弯唇浅笑。
「我喜欢看你笑。」他说。
「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他点头,又强调了一次。「真的很好看,像天使。」向来嘻皮笑脸、满嘴甜言蜜语比花蜜还甜的人,却突然变得格外认真坚定,好似在宣誓一般,反而让她尴尬得不知所措。
她低下头,以汤匙搅动碗里的饭菜,藉以掩饰到现在还不习惯的情绪——害羞。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不稀罕。」怎么听起来好像怨妇吃醋,连她自己都感到可笑。
「那不同,对其他女人,有些是恭维词,有些是场面话,有些则是礼貌性的客套话,就像打招呼一样。」
「我看你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对她的冷嘲不以为意,还欢喜得很,并接了一句:「我是见老婆说真心话。」
亏他这种肉麻话也讲得出口,脸皮厚到恐怕连子弹都打不穿。
「我可没说要嫁你。」她抗议。
「你占有了我,不可以不负责哟。」
「胡说八道,那明明是你强来的好不好!」
「不管啦!你要负责,我赖定你了。」不但诬赖人家占他便宜,还开始对人家上下其手,他们每一天都是这么开始的。
「别乱摸啦——你很土匪耶——」
「亲一个。」土匪凑上一张嘴,进行每天的例行公事。
「要亲就去亲猪——唔——」
最后的结果,输的人一定是她。这人肯定是上天派来克她的,专门收眼她的心,而她的心早已被他绑住了,才会这么任由他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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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她陪着他吃、陪着他喝、陪着他在花园散步,直到夕阳西沉,星辰满布,而他会牵着她的手,共享这份宁静美好的时光。
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们,也不用担心敌人来袭,日子过得安定和乐,晶晶和可蓉老早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她也喜爱,但总觉得不够真实,因为她不晓得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到哪时候?
她变得心软了,总在夜深人静时多愁善感起来。
爱他,令她空虚已久的心有了充实感,却仍无法忘记仇恨。因为她十四岁时在父母灵位前发过誓要报仇雪恨,所以每当夕阳余晖笼罩大地时,遥望远方的眸子里总会染着淡淡的愁,而这些全看在韩皓烈眼里。
这一个月来,他还可以用养伤的名义留住她,利用她有恩必报的个性,缠住她随侍在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但是,他的身体太强壮,康复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就算假装复原得很慢,一个月过去也该差不多了,何况佳人也是个医生,要瞒她并不容易。果然,韩皓烈预料的事终于发生了。
在某天的夜里,一个影子背着简单的行囊,悄悄离开了住处,只身—人往大门口走去,却在花园里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月光照出那颀长的身影,闲适以待的姿态,透露了对方早已等候她多时。
温若男只愣了三秒,便轻叹了口气。「你应该是睡着的。」正确的说法是,他现在应该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就算天塌下来也吵不醒才对,她明明放足了安眠药的量,够让他睡到日上三竿。
「但我没有。」他深邃的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韩皓烈是如何识破她在饭菜里下安眠药的,每天他的三餐都经过她的手,她也亲眼看着他把饭菜全吃光光,知道他对自己完全信任。当他的伤好了七、八成后,她便决定离开,并明白韩皓烈一定会阻止自己,她没把握在他耍赖兼柔情的攻势下走得了,所以才会选择深夜不告而别的方式。
「无妨。」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后,她依然不改初衷,向大门走去,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一只手臂挡住她的去路,她警告的目光看向对方,随时准备接招。
挡在前路的手臂忽尔圈住她的腰,往宽大的怀里揽去。
「不好好上床睡觉,打算去哪儿会情郎?」他唇边带着俊朗的笑容,却没笑进那闾黑的眸底。
「放我走,皓烈。」她坚定地说,没有心思开玩笑。
「我跟你去。」
「不,我一个人走。」
「你要抛弃我?」他不改俏皮的语气,故作可怜状。
她的回答却是严肃的。「是。」
沉默取代了言语,他唇上的笑容敛去,再也看不到熟悉的顽皮神情,褪去了游戏人间的面具后,他的神情深沉如海却又遥不可测。
她怔了,他炽热的眼神恍若一张无形的网,牢牢捕捉住她,她几乎要迷失在那片深邃的汪洋中。
「不能为我留下吗?」
她冷硬的心早已被这句话融成了水滴,几乎要溢出眼眶,心口深深地被扯痛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对不起。」她强迫自己直视他,以冷绝的语气说,不带—丝感情。
「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一定要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原本以为自己和他会有一场争斗,但皓烈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
「好吧。」
她惊愕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走,可是——」他的手轻轻抚上那张脸蛋,眷恋的眼中有着万般不舍。「你这次离开,我不会再去追你了。」
她雪亮的眸子闪过一抹讶然的灼光,心好像被什么刺痛了。
「是吗?那很好。」她干笑道。
「你要去复仇,或去砍人,我都不会阻止你,也不再干涉你任何事。」
她面无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入好深好深的海底,身子好重,差点就要意志不坚而改口了,但在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很好,这正是我要的。」
不!她并不想这么说,她多么希望他死缠烂打绑住她,就像以往那样,耍赖、土匪、厚脸皮,而不是这样轻易地让她走。但可笑的是,决定要走的人是她,她又如何有资格要求人家这么做呢?岂不矛盾?
处在痛苦的挣扎之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她没想到,离开他的怀抱会如此寒冷,仿佛被世界遗弃了。
但这是她的选择,她没有后悔的资格。昂着下巴,将失落抛到傲然的背后,戴上她冷然的面具。
「保重。」简单的两个字自他口中轻吐,听来却是那么地沉重。
「你也是。」
道别后,她转身离开,走上与他背道而驰的分岔路。
韩皓烈静静地目送芳影逐渐远去,神情一片凄凉悲壮,直到那背影没入黑暗中,他依然驻足在原地,不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靠近。
「就这么放她走?」萧奈儿问,语气中有着不可置信。
「是的。」他回答得潇洒而冷酷。
「不后悔?」
「后悔得要死。」
「那就阻止她啊!」
「没有用。」
「你不心痛?」
「痛死了。」
「那就追回来啊!」
「不能追。」
「小心哭死你喔!」
「已经在哭了……」
两大坨「目屎」分别吊在韩皓烈两只眼睛下,频频抽动的鼻子猛吸着鼻涕,紧抿的嘴不停地抽搐着,随时要泛滥成灾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想扁他。
「耍什么帅呀!想追就去追呀,哭成这样很难看耶!」奈儿骂道,真受不了他!
看到皓烈哥哭,晶晶和可蓉也跟着闹水灾,刚才要不是奈儿姊阻止,她们老早沉不住气冲出来,一人各抱一只腿,死也不让若男姊走。
「皓烈哥,你快去追若男姊嘛~~」
「你也看到了,她离开的意志很坚决。」
「那是因为若男姊太倔强,只要你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或是用点小计谋,一定可以把若男姊留下来的~~」
「就算留得住她这次,下一次她还是要走,不管我如何挽留,她始终要离开。」
连皓烈哥都没辙了,那还有什么人可以劝得动若男姊?她们哭得更伤心了,别人听到还以为家里在办丧事。没多久,靳易和四位徒弟也出来了,可蓉和晶晶立刻扑向怀仁与昭文,韩皓烈擦干眼泪,神情失落地走回屋里。
萧奈儿慧黠的美眸忽地闪过一抹睿智的灿亮光芒。这可不像皓烈的个性,她认识的「虎」,和放弃二字是绝对扯不上关系的。
她和丈夫说了几句话,把那两个哭墓的女人交给徒弟们去处理后,也随着皓烈的脚步往屋里走。
「喂,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萧奈儿跟在他身后质问。
「我能怎么办?」
「少来!韩皓烈,你会哭,地球就要倒着转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挡住他的路,不客气地威胁他。
韩皓烈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失恋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少给我装模作样假哭天,你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说!」
刚才还活像家里死了老母的人,乌云密布的脸上果真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而且还是那种正字标记的土匪笑容。
「不愧是老伙伴了,真了解我。」
「我不但了解你,还肯定你有了万全的计划,才会让她离开。」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别人在,既然被奈儿识破了,告诉她也无妨。
「这很简单,直的行不通,转个弯就行得通,她不肯罢休,我干脆就去帮她早日完成复仇的心愿。她不让我追,我就让她反过来追我。」
「反过来追?怎么个追法?」
他的神情转为阴沉冷凝。「先她一步找到王天霸和山口组的人。」倘若若男去找王天霸,他就先剿了王天霸的大本营,如果她找山口组的人单挑,他就先把山口组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如果她要与全世界抗争,那么他会先颠覆整个世界,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她要做什么危急自己生命的事,他都会抢先她一步。
「土匪头子改行当狂人了吗?你想大干一场是吧!」萧奈儿低呼,料想不到他这么疯狂。
「我做事讨厌拖拖拉拉,干脆一次彻底解决个够,这件事我会跟沈毅商量。」
「你要跟「鹰」说?不怕他反对吗?猎「死神」任务没达成,便无法对客户交代,「鹰」知道了恐怕……」
「这件事我早考虑过了,也想好了交换条件,我相信「鹰」会答应的,除非他不想大赚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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