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这样!”她抓着衣领,抵死下不从。
“快点,要是迟到了,多不好意思啊。”解决掉上衣,他转而往下,动手解开她长裤的裤头。
“啊!”连敏尔尖叫着跳到一旁。“我自己来,你出去!”
“那我在外面等你。”
等他离开之后,她飞快冲上前把门锁上,这才安心地换装,而后走到镜子前,意外发现这装扮还挺适合自己的。
“如我想象中的完美。”上官迅站在门外,看她穿着色彩斑斓的小洋装,万分满意地点着头。“来,再补上一点口红,不用太艳的颜色,最主要是勾勒出你的唇型。”
唇膏细腻如脂地在她唇上滑过,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直盯着他。
“好了,抿一下。”
她乖乖的动作,却见他低下了头,在她唇上印下属于他的气味。
“这样子可以让色泽呈现得更自然。”上官迅微掀的唇瓣上印着她的色彩。
“瞎说。”她佯恼,却笑得眉眼带情。“你啊,明明样样都精,人气也旺,为什么总是不愿参加大型比赛,藉此打响自己的知名度呢?”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油腔滑调。”摇摇头,她捏了他的鼻子一下,准备要出门。“你好好休息,中午时我再上来看你。”
“不用了,我等一下要出去。”他送她到门边。
“你要出去?”她回头。“你要去哪?你的脚方便出门吗?”
“可以了,你没发现我已经能够慢慢移动了吗?”其实早就不痛了,故意不告诉她,只是想要多享受几天大爷的生活。
“不好,你还是在房里待着,我帮你处理。”连敏尔走近他。“你要做什么?”
“我……”狡黠的眸转了一圈,凝着魅惑众生的笑。“好吧,你去帮我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连敏尔驱车来到闹区的一家珠宝店前,在确实核对地址无误后,她才推开门。
“欢迎光临,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专柜小姐满脸笑容地迎上前来。
“你好,我是来拿东西的。”她将上官迅交给她的纸条递出去。
因为他一脸神秘兮兮地不准自己偷看里头内容,所以她也就没看,因此根本不知道要来拿什么。
趁着等待的空档,她打量起店内的摆设,心中暗自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慎重。
难道说……
“哇,是她耶!”
心思突地让背后阵阵尖叫声打断,她狐疑地回头,发现珠宝店内数名专柜小姐正凑在一块对她评头论足。
这是什么状况?
连敏尔有些局促不安地拉整着衣服,从镜子里偷观着自己的模样,想确定自己的眉毛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掉妆了,否则她们干么出现这种反应?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到最后,她终于忍下住走到柜前询问。
“对不起,您别生气,我们只是很意外能够看到本人。”
“什么意思?”本人?
“就是那个青梅竹马中的青梅。”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这才瞧见有个人自左后方的玻璃门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是你?!”陈美葳?
“哟,你来提货啊,那就代表你跟上官已经准备要定下来了?”陈美葳拉着她走到贵宾室里。
“嗄?”
“不是吗?”
“等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她现在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前因后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DC的珠宝设计师,我当然在这里。”陈美葳一脸好笑。“你该不会连自己要来拿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连敏尔摇摇头,隔着玻璃门,看见外头的专柜小姐依旧对她指指点点,令她纳闷不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们干么这种反应?”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们想要拜见上官口中至爱的青梅啊。”
“咦?”
“那天二馆开幕我不是也到场了吗?”
“嗯。”那一幕,她至今仍忘不了,尤其是他那赤裸胸膛上的口红印。
“那是因为他跟我订了样东西。”她将手上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只戒指,而在白K戒台上头是两只飞蝶,以钻石为主配上各色刚玉和碧玺,拿起戒指翅膀还会轻轻颤动,像是飞舞中的斑斓彩蝶。
连敏尔看着戒指震愕不已。
“这我再次修改后的戒指,再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她举双手投降。“光是要请师傅把翅膀打得那么薄就已经是一大难事了,更何况还要在上头嵌入宝石,这实在是一大挑战。”
听着她的话语,连敏尔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他们的对话是针对戒指的设计。
“就只有他敢这么做,竟然要前女友帮现任女友打造求婚戒指。”陈美葳冷哼着。
连敏尔抬眼看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这戒指是你还没回台湾之前,他就特地来跟我订制的,我们讨论设计图时,他就顺便说了他的苦恋史,说他错放一个女人的手,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放开,满嘴的柔情,让我家专柜美眉为了他揪心掬泪。”陈美葳说着,突地又想到一件事。“不只是这里,他的每一个客人都听过他爱的告白。”
连敏尔瞪大眼,想起了开幕当日,许多人含妒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还有外头的专柜小姐们……原来是这样子啊。
想不到他竟为她做了这么多。
“我是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分手,不过要是介意我说的金刚芭比的话,你大可以当我在废话,毕竟深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任何女人都会口吐恶言,伤害任何一个有可能侵害她权益的女人。”所以,她是不会道歉的。
“我并没有怪你。”她呐呐地低喃着,视线又落在戒台上缠绵的两只飞蝶。
“你当然不能怪我,还得要感谢我激励你变得这么漂亮。”陈美葳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知道,这年头像我这么有肚量的前女友不多了。”
“我开始喜欢你了。”连敏尔露出真切的笑。
“我比较喜欢男人。”她打趣道,眸底闪过些阴影,随后又振作起来,附在她的耳边。“你知道吗?上官替你守了三年的身呢。”
“他?”真的?
“据我所知是如此,他乖得很,夜店不去,派对不入,像是刻意惩罚自己似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真的?”听着和丘示贤如出一辙的说词,她实在很想笑,但心底还是有满满的感动。
“而且他还说,如果是你来领戒指的话,那就代表你已经接受他的求婚了。”
“胡说,他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正因为全然不知,她才会遏抑不住激动,快要掉下泪来。
“无所谓,无论如何你是幸运的,有个非常爱你的男人,请你务必珍惜,否则我会把他抢回来的。”陈美葳半威胁地笑道。
连敏尔将戒指搁在盒里紧紧握住。“我会珍惜的。”一定,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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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发尾的地方,你可以做这样的处理。”
上官迅噙着笑意的爽朗嗓音从美乐帝二馆楼下的发型设计区逸出,不少新进设计师不自觉地围到他身旁,看着他手拿特殊彩蝶花样的发剪,像足变戏法般地在客人发尾处甩动着灿燸光芒。
不一会工夫,他停下动作,大手拨动着修剪过的发尾。“就是要这样的感觉,除了能够打薄增加飘逸感,还能够让发尾呈现自然的弧度,让客人回去随手一抓便能抓出最简单的造型。”
“学长,你好棒。”新进设计师忍不住扬声赞美。
“还好,谢谢。”他扬着笑,下着痕迹地退出造成骚动的区块。“赶快工作,不要让客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
由于连敏尔外出,他才特地到楼下坐镇顺便等她回来,想知道她的答案。
“是。”新进设计师们兴奋喊着。
吐口气,他走到柜枱,正打算将宝贝发剪保养过后再收起,却见阴影袭来。
抬眼——
“脚伤好了吗?”上官速顶着墨镜,踏着阳光而来,脸上是与他相同的微笑。
上官迅微挑眉。“你说呢?”
“差不多了吧,都能够下来示范剪发了。”他往柜枱一靠。“大哥,你明明有不错的技艺,为什么总是点到为止?”
“我不懂你的意思。”上官迅宝贝地整理着发剪。
“是因为你觉得亏欠连家,还是你在报恩?所以你选择在连家当个影子,不让自己的光芒压过连家两个兄弟?”
上官迅闻言笑了。“你又懂得多少?”
“懂得不多,但我自认为我的功夫不比连家兄弟差,创意够、设计性强,你是我大哥,没道理比我差。”
“别太抬举我,我很满足目前的生活。”他顿了顿,抬眼,慵懒的笑意依旧凝在唇角,但向来灿亮的黑眸如今却宛若不见天日的海底般深沉。“不要来烦我。”
上官速噘起嘴。“二十年不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干么一句话就把他赶到千里之外?
“我天天在镜子里看见你,有什么好想的?”上官迅好笑地摇头。“你不也一样吗?”
是双胞胎的好处吧,他们非但长得像,就连个性也相似,所以两人再碰面,一点隔阂和尴尬都没有,仿佛是昨天才分手,今天又见面般的自然相处。
“那倒是。”这一点他并不否认。“不过,看镜子跟看实体还是有差距的……爸很想你。”
“替我传口讯,请他忘了我。”上官迅笑着,眸里有不容挑战的坚持。“反正他有一对双胞胎,少一个,还有一个。”
“爸知道自己错了。”
“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够抹灭一切?”他摇头哂笑。“好歹端出一点诚意,做点事让人刮目相看吧,否则只是嘴巴说说,有声带的人都会说。”
“希望你回去,不就是一种做法了吗?”
“我在对牛弹琴吗?”上官迅很无奈地叹口气。“你是已经被他污染了还是怎样?难道你搞不清楚他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不是妈,而是连家吗?”
“所以你才甘愿把一辈子耗在这里赎罪?”
“说赎罪太沉重,说报恩还比较贴切一点。”
“不管怎样,你就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原因甘愿把自己困在这里?!”上官速简直不敢相信大哥竟然如此随意地安排人生。“到圣迪克,你可以得到你该拥有的荣耀和头衔。”
他怎能接受自己的大哥为了上一代的恩怨而自我放弃?
上官迅将发剪往桌面一搁,双手环胸看着他。“原来当我们的生活出现分歧点后,我们就愈来愈不相同了。”
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永远就只有连敏尔一个。
“是啊,要是留在这里的人是我,那么这支发剪的主人就是我了。”上官速拿起桌面的发剪,那是开幕当日看见的其中一把。
“这是命运。”他伸手要取回发剪却见他不放。
“你不愿意离开美乐帝,至少有一部份原因是为了她吧。”上官速拎着剪柄在空中挥舞,学着他刚才削发尾的动作。
“是绝大部份。”他坦言。“还我。”
“要是我不还呢?”上官速挑衅道。
上官迅沉下脸,才刚要开口,便见连敏尔推门而入。
“你们在干么?”见上官迅脸色不善,她不禁担心上官速已将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事告诉了他。
“你说呢?”上官速笑得不怀好意,一把将她拉到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喃着。“你说,我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大哥?”
“你!”她侧眼瞪去,神色愀变,然余光瞥见上官迅沉思的眸光,立刻微恼地推开上官速,岂料他竟失去平衡猛地撞在柜枱上,手中发剪划过另一只手的掌心,鲜血瞬间晕染开来。
连敏尔怔愣在原地,上官迅见状,立即抓起搁在柜枱里的毛巾往他掌上一压,回头喊着,“敏尔,开车!”
约莫四公分长的伤口缝了七针。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关注,上官迅带着上官速来到二楼详谈。
“还痛吗?”上官迅倒了杯温开水搁在他面前,准备让他吃药。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地哼道。“还记得我说过到台湾来是要帮一位声乐女伶仿造型吧,现在我的手伤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还有多久?”
“三天后。”他没好气地举起伤手。“你想,三天后我这一只手能动吗?”
说完,视线落在大哥身旁始终不发一语的连敏尔。
只见她直盯着地板,双手无助地掐着裙摆。
“我记得你是左撇子。”上官迅突道,坦护意味浓厚。
“仿造型又不是只有一只手就能搞定。”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以为我是在找碴吗?是敏尔在找我麻烦,我要是因而缺席,不仅会损害到圣迪克的名声,还会影响艾黛儿的表现,这一切她赔得起吗?”
“无法临时调动人员吗?”
“怎么调动?我可是艾黛儿长期合作的造型师。”上官速抱头低咆着。
“无法拜托她另请他人?”上官迅的脑袋快速闪过数种解决方案。
“三天后的表演,艾黛儿明天才抵台,等我明天问过了她的意见再调动人员,你想来得及吗?”圣迪克造型设计连锁沙龙的领域是在欧美一带,又不是在亚洲,怎么调派?
“我可以让美乐帝支持。”连敏尔说出她的看法。
“你以为艾黛儿一定会接受吗?她可是出了名的刁,她之所以会钦点我,是因为我跟她有交情,而且她很熟悉我的手法。”
上官迅闭了闭眼。“不然,你有什么好主意?”
“只有一个办法。”
“说。”
“你假扮我。”
上官迅眉眼不动,恍若早已猜到弟弟的底牌。“听起来像是个阴谋。”
“就算是阴谋你也得去啊,否则,我会告她伤害。”这不是他要走的棋,但事到如今,要是找不到人上任,他的头会很痛。
“你在威胁我?”眸光一凛,俊脸显得阴沉。
“是你逼我的,不然你说,除了这么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与其说是阴谋,倒不如说是老天安排,要他走这一步棋。
“可是,你们的发型、发色不对,会被人看出端倪的。”连敏尔来回看着两人的发型。
“发色无所谓,反正我常常在变,至于发型那还不简单?”上官速睇向她。“你好歹也是个设计师,别跟我说你不会剪。”
“可是……”她喜欢他乌黑的发,舍不得剪。“要上官迅假扮你,他又不是左撇子,手艺也不见得会对女伶的味,她要是因而起疑,对你而言也是一大风险吧,况且,他脚上的伤还没好。”
“放心,大哥是左右开弓,而且我们的手艺绝对相差不到哪去,只要我稍微提点一下,他就知道该怎么上手。”顿了顿,上官速轻佻地撇了撇嘴。“至于他的脚啊,我刚才在医院看他抓着你东奔西跑的,我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说穿了,他只是故作脚伤,要她多多照顾他的吧。
阴险!
“可……”
“就这么决定吧。”上官迅下了总结,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敏尔,我的头发就交给你了。”
“你不要为了我对他那么忍让。”她烦躁地垂下眼。“要告就让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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