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地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再看看房间后,转而看着她,“这应该算是你跟我同居生活的开始吧?”
她一愣,回过神来,抬头看他,“应该是吧。”
“那你知道搬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我验货吗?”
“什么?”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沈子航突然俯身贴近她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偷香成功,而她的反射动作也很快,一记强而有力的左勾拳直接打向他,他愣了一秒,好在他反应也够快,迅速扣住她的手臂,反扣至她腰后。
没想到她俐落的一转身,丢下抱枕,一手扣住摇椅的扶手,一记飞踢向他,但她的攻势再次被他闪过,而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小看了她。难怪她有胆子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要不是他还有几手功夫,怕是早被她制伏了!
棋逢敌手,两人打得起劲,但把力气花在打斗上实在浪费,而且这跟沈子航的预期不同,因为她像是打开来了,愈打愈开心,似乎忘了那蜻蜓点水的一吻。
好在男人先天的优势让沈子航占了点便宜,几个近逼后一个肩摔,叶茵整个人被摔往床上,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他逼到床旁的。
还来不及起身,他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她只感觉到整张床往下陷,她眨了眨眼,他的重量真的不轻,而且帅得离谱,跟男人身体相叠这可是第一次,害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还有一种要缺氧的危机,她好像喘不过气来,可偏偏他还装出一副色胚样吓她。
“等等、等等!”她出声。
“我以为我们的‘条件’谈拢了?”
他故意提醒她,但也很难忽视她身上那股诱人的处子香味及柔软的身体,他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问,你的经验很多吗?”
她喘着气,毕竟她没经验,所以这个人生初体验她是希望找个知道怎么做的人来做,而不是她曾经听同学说的,弄得满头大汗还不得其门而入的菜鸟。
“身经百战,也很耐操,一夜七次也成。”说着说着沈子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不明白,她真的不怕他吗?竟然问这种问题。
意思是她随时想要,他随时奉陪?不过一想到曾有女人在他的身底下呻吟,她竟然不怎么愉快_叶茵突地一愣。不会吧,会不会太扯了,这突如其来的独占欲从何而来?难道—— 她瞪着那张含笑的俊脸,真的有一见钟情的事吗_
“别瞪了,你打算捐躯了吗?”
沈子航不得不重扮色狼,此时的氛围好得令他不安,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话打断她的思绪,脑袋混沌的看着这张益发逼近的俊颜,“什么?”
“你要献身,让我为所欲为了?”他坏坏一笑。
“你这么饿啊_”虽然食色性也,可不会太猴急了吗?他们见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呢!
稚气却坦率的问话令沈子航再度忍不住的发噱想笑,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忍下来了。“是有好几天没有女人了。”然后故意装坏的将她的双手往上拉,让她更贴近自己。
“呃—— 我、我没有、不是,我也有好几年—— 呃—— 几天没有男人了,可我一点也不饥渴,如果你要嘿咻,算不算霸王硬上弓?”
叶茵发现自己必须满脑子的数学公式,才不会被这双刻意勾引她的深邃黑眸弄得神魂颠倒,但她紧缩的喉头仍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她不小心透露她仍是处女的讯息,意外的让沈子航感到满足,虽然他从不是有处女情结的人。像在逗弄她似的,他的大手轻抚过她微微颤抖的红唇,“通常女人让我吻个三分钟就会忘了自己是谁,反应更是激烈,总是迫不及待的剥光我的衣服,所以以这样的情形来说,应该不算。”
她再吞咽了一口口水,脑袋却想着他剥光衣服后,应该也很好看吧,就两人身体紧贴的感觉,他身上似乎没有一丝赘肉——
“想什么?想试试剥光我的衣服吗?”沈子航调侃带笑的嗓音打断她的不纯洁想法,意识到自己竟然想看他的裸体,叶茵的粉脸突然爆红,呐呐的回答,“目前我不想试啦……”
“可是我很饿,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也一样饿了。”
他原想出言戏弄,没想到声音竟沙哑低沉,隐含着情欲,而某个地方的亢奋则抵着她的柔软,他可以看到她那双美眸愣了一下,显得不知所措,但接着又像是壮士断腕似的,突然熠熠发光起来,令他感觉不太妙。
“好,我懂了,我知道你饿,我也饿了,可我是肚子饿。就我对你的了解,你离色狼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 ”
“那只能归咎于端上来的菜色不够可口,不过你算是盘好菜。”
“我知道,彼此彼此,所以何不先让我把肚子填饱,咱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我满想知道什么叫做床上的荡妇。”她一脸认真。
他反而呆住了。想一次将他榨干吗_
其实叶茵正拚命的忍住笑意,她虽然没经验,不过从小就在口无遮拦的帮派里长大,耳濡目染下,她也深知男人的天性,万一无法满足女人,那可是很丢人的事,虽然她喜欢他,外面的一夜情也比比皆是,但她还是希望可以再缓一缓,至少多了解个几天嘛。
沈子航面对这双澄净美眸,觉得她清纯无辜得令人不忍伸出魔掌,但也因她这清纯无辜的表情,竟轻易的撩勾起他的欲望,太奇怪了!他觉得困惑,从没有嚼嫩草的习惯,至少未满十八岁的他不吃,可是他对她竟然产生了一股强烈欲望——
他不懂,也觉得不可思议,再也扮不了色狼,只能闷闷的起身离开,看着她也坐起身。
“我让你感到困惑吗?”
她真的很聪明!沈子航颇感无奈的在心中下注解,看她侧着头狡黠笑看着他,似乎已看穿了他内心的起伏。
他沉沉的吐了口长气,转头走出房门,这天上掉下来的小麻烦,怕是送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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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生活正式开始,如同上一回合的失败,日子并没有沈子航想象的轻松,他要让这场生命中的风暴尽速离去的想法,更是愈来愈难实现。
叶茵像个不给糖就捣蛋的小鬼,也像在挑战他的脾气极限,看他的承受度到哪里,他甚至怀疑她想测试他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才会出手打女人,所以才竭尽所能的搞出好多名堂。
像是不小心打破家里的灯饰或家饰;故意在早餐喝咖啡时“不小心”呛到,将口中的咖啡往他身上喷;也曾体贴的要替他在面包上涂果酱,却倒了大半瓶在面包上,包成一大坨要喂他吃。
还有一大早偷开他的车出去,等他一坐上车时,却发现车子没油了,计算之精准令他气得牙痒痒的!再不然就是晚上洗澡洗到一半,不是突然没电,就是突然没水。
这一连串的事,要说他不生气是骗人的,但她最厉害的就是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再走到大门外大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好引来邻居的侧目,当然,她才不管白天或黑夜,迫得他也只能将她拉进屋来。
然后她会小小声的说上一句,“我本来要离开的,但你拉我回来,我就再住下来了。”
认真说来,他没那么多的美国时间让她胡闹,也没空跟她计较,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自行创业,开设一家产品设计公司,说白了,就是协助企业研拟完善的策略,无论是有形的产品或无形的服务,经由具体的策略层面推出后,反复检视市场的反应,让这项产品或服务得以迅速的做调整及更正,好在最快的时间里迎合市场需求,创造出最大的利润。
选择这个行业是因为产品的设计绝无完成的一天,只要这项商品还在,就得跟着市场走向随时做调整,有其永续性,这也是他在股票投资获利后,在三百六十五行中作为创业首选的原因。
招募人才的方面已完成,“MAI产品设计公司”也已完成公司登记,设在台北东区的办公室也已落成,总共有五人共事,除了会议开不完外,开创客源及观察市场都必须往外跑,因此身为老板的他忙到半夜一、两点是常有的事,而叶茵却玩得开心,一点也没有要搬离的意思。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沈子航的思绪,一抬头,就看到太子跟妹妹相拥走进。
“哥,你果然还在办公室,你忘了今晚的事?”
沈子琪有些哀怨。她跟殷翼凡其实已举行过一次婚礼,第二次婚礼也是上回友人起哄的,她跟丈夫讨论过后,决定婚礼结束后飞到瑞士去读饭店管理,毕竟“东毅集团”的事业版图太大,她也该帮忙,而爷爷也尊重他们的决定,所以明天她就要离开台湾了,哥原本答应今晚要陪她用餐却爽约了。
“万事起头难,创业维艰,更何况你哥还多个小麻烦在凑热闹。”
身为台湾建筑业龙头“东毅集团”的总裁殷翼凡,全身散发着尊贵气息,俊逸的脸上尽是笑意,算是替大舅子说话。
沈子航给了前上司及妹婿一个感激的笑容,再看向不再男女难辨的孪生妹妹,一袭简单剪裁的紫色雪纺洋装除了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外,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与过去只着男装的她大不相同,女人味十足,厥功甚伟的就是太子了,不过——
他看着殷翼凡,“我记得我有打电话跟你说我走不开,你没跟子琪说?”
“我是要说,不过刚好有人偷袭我,一时忙不过来,就忘了说了。”他暧昧的朝怀中的美人儿眨眨眼。
“什么偷袭?”原本还不懂的沈子琪下一秒突然羞涩低头。她是跟他在床上打打闹闹,然后就那个了,什么叫偷袭!
沈子航看到妹妹如此幸福,对当时要妹妹代替自己扮同志嫁给同样也是假扮同志的太子,还是颇为得意,那场男男婚礼相当经典。
被哥哥看得好不自在,沈子琪只好赶快改变话题,“哥,你任由叶茵无法无天的撒野不累吗?要不要我请爷爷帮忙?”因为烹饪的好手艺,丈夫的爷爷对她是疼得不得了,她也知道爷爷跟华清帮的叶老是旧识。
沈子航却摇头。
“还是我跟子琪走一趟,去向叶茵道德劝说一下?”
这话殷翼凡只是随便说说的,他跟老婆都见过鬼灵精叶茵,识人无数的他,很清楚她年纪小归小,可不是好应付的。
“不用了,我故意不让你们蹚这浑水,不让你们去见她,就是要她一个人玩得痛快,等她玩到无聊、无趣了,自然就会走人。”
没错,这是他想的另一个方法,随便她去胡闹。反正一个屋子就那么大,她能撑多久?一个铜板敲不响,他的方法虽然消极了些,但绝不失一个好方法。
听他这么说,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看他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大叠文件,再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去吃点消夜吧,哥。”
“我不饿,不过—— ”他看着这对登对的壁人,再看看妹妹,“哥最近虽然比较忙,但真有什么事还是要跟哥说。”
“放心,我会照顾她的。”殷翼凡笑笑的拥紧老婆。
“你也一起飞去瑞士?”
“妇唱夫随,虽然只能陪她半个月就得回来。”
看两人含情脉脉,沈子航受不了的挥手赶人,“回去。”
等他们相拥离开后,孤单的他又看了一些文案、照片及笔记,才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家。
不过今晚有点诡异,怎么半点声响都没有,整栋房子静悄悄的?
他小心翼翼的上楼,先是看看头顶上有没有什么水桶,楼梯有没有涂上树脂,在安全无恙的进到房间后,他又是一阵检查,还是没有任何“机关”,这才安心的进到浴室洗澡,结果电灯没灭、莲蓬头的水没变冷也没断,他穿好浴袍出来时仍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到他要躺上床的那一秒,他还低头看看床底,一一检查床铺、衣柜,但一切如常。
那个捣蛋鬼今晚休兵吗?
第三章
翌日。
奇怪,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没见到那个鬼灵精的人影,他一直以为她捣蛋是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的,昨晚的休兵已经很不寻常,怎么今天仍然静悄悄的,未闻战鼓响起?
一顿早餐吃下来,他不停的往楼上看,也不停看表,真诡异,他该庆幸有人终于想开,可以让他好好的吃一顿早餐,但心里怎么益发不安起来?
在看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以叉子在盘子上隔空画起圈圈时,他浓眉陡地一皱。这是他忐忑不安时才会有的小动作,怎么……
他该不会已习惯拿她的恶作剧当生活配料了?
不可能!他一点也不自虐!可是……
一再按捺自己的情绪后,他还是开车出门了,不过开了一段路后,明明上班已迟到了,他却突地来个大转弯,加快车速返回家中。
一样还是静悄悄的,这太不寻常了!毫无动静,还是——
她已经趁夜离开?找下一号候选人去了_
他脸色陡地一变,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去,一边大喊,“叶茵?叶茵?”
他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房门,灯光昏暗,窗帘也是拉上的,外面的阳光全被阻隔在厚厚的窗帘外,他先打开灯,“叶茵!叶茵—— ”
“嗯唔唔……”床上的被子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其实是说着,“吵死人了,我耳朵又没坏……”
看到床上那一坨凸起物,沈子航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粗咒一声,“你到底在搞什么?”火冒三丈的走过去,一把拉开被子,就看到她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成一团,但因为她将脸埋在枕头里,他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床沿坐下,将她的脸从陷入的枕头里转了出来,沈子航竟然看到一张泪如雨下的苍白小脸,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有这样的神色,而且一看就不是装的,“你怎么了?作恶梦?不对,应该没有恶梦敢来找你吧!”
叶茵知道,也许她本身对他而言就是个恶梦了,可是他一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竭尽所能的捣蛋,她只是在测试嘛,而他的反应让他得到好高的分数,相信以后他们的小孩要是很坏,他也不会打小孩的!
真是的,她本来要告诉他这一切,可是现在没有力气讲,她太痛了。
“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你不是要上班?”
“不舒服就要看医生。”
“不要,不用……真的,别理我。”
她看来真的很不对劲。“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想要将她抱起来。
她忙摇头,“我真的不要!”斗大的泪珠又滚落眼眶,看来楚楚可怜,额头冒着冷汗,几丝柔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白嫩的脸颊上。
沈子航伸手温柔的拨开她的发,“不行,我看你很痛,你起来—— ”
“我不要,不用了,真的,只有第一天比较痛而已。”一说完,她脸就红了。
这话一说,他就懂了,“每个月来的好朋友?”
叶茵有点儿尴尬,怎么说他也是男人,跟他提经痛就是不对劲。
“每个月都疼?”
她只能点头,但真的很疼,疼得她眼泪、鼻涕又拚命流。
沈子航抽了几张面纸给她,却发现她双手紧抱着肚子,只好做了一件他生平从未做过的事,替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擦眼泪鼻涕,感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心,反而有种莫名的疼惜。
“怎么不看医生?李姥姥不是照顾你的人,她不知道你月事来会痛?”
光听他这么问,叶茵就觉得他好体贴。她长期处在一大堆男人之中,再加上又是天才数学资优生,等于跳过了健康教育的课程,所以第一次月事来时,她是痛得在床上直打滚,可是李姥姥带她到妇产科看诊时,医生的态度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从此她拒绝看妇科,宁愿吃止痛药,不过那种药效有限,偏偏这好朋友一来总要疼个四、五天的!
“我不知道你不开口是代表什么意思,不过你如果会怕,我们找个女医生—— ”
“不要。”她泪涟涟的摇头,看来真的是可怜到不行,“不过你可以帮我一件事吗?”她又是可怜兮兮的问,“我那个刚好用完了,可不可以……”
“那个?”
她点点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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