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紧我,立行,吻我,爱我。”
立行热情的一面吻着她,一面抱起她的身体,朝那张床走过去,将她颤抖的身体轻轻放下。
当他的手开始解开她睡衣前排扣子时,动作不觉犹疑一下。
“如果你认为……还没有完全克服恐惧,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我可以等。”他轻声低喃,手轻抚着她的下顿。
“我相信你会帮我的。”张若瑶颤抖的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并柔柔的爱抚他的胸膛。“为了你,我也一定要做到。”
“若瑶,我会全心爱你,让你只感受到快乐,而没有恐惧。”
他一一的将她衣服前排的扣子解开,非常小心的把它褪下,仿佛在拆开一件最精致的礼物。
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娇躯,并沿着内衣的蕾丝花边一路吃下去,令她微微的惊颤起来,另一方面却又产生难以言喻的愉悦。
“别怕;”他的唇舌轻轻的舔抚她那柔嫩的红唇。“如果真的不行,要我离开,我会听你的。”
“我……可以的,立行,让我忘记一切。”
“好柔软。”他拿掉她的胸罩,手覆握着它们。
这时他的热气不断地自全身毛孔呼出来,煨热着她身体,也强烈的趋走她内心那片乌云。
张若瑶忍不住咬住嘴唇,免得叫出声来。
“若瑶,你让我全身亢奋。”立行发现她的异样,于是细声软语安抚她的心防。“不要压抑,你若喜欢我的抚摸,让我知道,好吗?”
他在耳畔喃喃说个不停,手也没停止爱抚她每一寸肌肤。
“哦……立行……”张若瑶轻敌朱唇呻吟起来。
“这是爱的声音,我喜欢你的呼唤。”
他的动作逐渐地加温,不断的抚摸、亲吻、舔吮,不仅要抹去她的惶恐不安,更要找出能够让她愉悦之处。
此时她的脑子全是他,贴靠她的躯体是如此的滚烫,仿佛要把她燃烧起来,连带的也将她脑中那张淫邪狞笑的面具烧毁殆尽。
“立行,立行……啊……啊……!”张若瑶觉得解脱了,也不再因情欲涨满而惊恐,她感到一阵快感,畅然的呻吟起来。
她的呼声令他激奋起来,体内的热望在瞬间爆发出来。
“天啊!你知道我多么想要你。”他再也无顾忌的一路炽烈的吻下来,停留在她腹部,来到她的大腿内侧,流连不去。
“我……也是,立行。”张若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手插入他的头发里,几乎就要融化了。
“你准备好了吗?”他迅速剥除自身的所有障碍物,赤裸的与她诱人的胴体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嗯……”她的身体弓起来,紧靠着他。
立行可以感受到她把自己放心交给他,身体也完全为他敞开,准备好迎接他进人。
她难耐他撩起的春情,这是一种揉合快感和幸动的折磨。
“立行……”她渴求的呼叫他,双腿情不自禁的抖颤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他低声的说,把一只腿伸入她两腿之间,将她带入那欢愉地带。
两人紧密的结合,碰出一阵电光石火,流窜全身。
张若瑶声声娇喘,一面应和着他的动作,将彼此推向那无人之境的高峰。
那儿,是他们两人共同创造出来的,没有人可以闯入。
* * *
淡淡的晨光悄然爬上窗头。
张若瑶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立行,他用一只手托着脸颊,目不转睛的注视她。
“早安,女孩。”他俯吻她睁开的眼睛,然后又滑移到她的嘴唇。“早安,我的秘书,张若瑶。”
“早……”她腼腆的看他一眼,一脸羞红的拉高身上的被单。
“来不及了,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深印在我的脑海。”隔着薄衰,他的手指轻触她那横陈玉体的诱人曲线。
张若瑶心头一震,娇羞不依的挥开他不安分的手。
“我们应该起床到公园运动了。”
“何必舍近求远呢?在这里运动就可以了。”立行说着,立即掀开她的被单,嘴唇就凑过去。
她惊呼一声。
“别……说这种偷懒的话。”张若瑶费力躲避着他爱的进攻。
“我还意犹未尽。”立行用舌搔弄她耳勺后敏感之处。
“立行,快住手。”她呵呵娇笑不止。“你……再不住手,以后就不准你碰我。”
“哦!若瑶,这太残忍了,你明知道我会受不了。”立行抗议一声,停止挑逗动作。
“谁叫你得寸进尺!”张若瑶娇啧一句,便投进他的怀抱,紧偎在他的臂弯。“立行,我喜欢这样躺在你怀里,温暖又安全,风雨不进,可以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我的臂弯、永远是你的。”他的手指抚摸她柔嫩细白的脸蛋,目光四处在她这房里逡巡,最后停留在梳妆台上的假发和眼镜。“你怎么办到的?光靠一顶假发和眼镜就能悠游在几家公司老板之间而没有被识破。”
“这有什么难的;我只要把肤色打暗沉一点,把眉毛描粗一些,再戴上短发和粗厚的眼镜,让男人第一眼看到我之后,就不会再看我第二眼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工作上。”
立行仔细的回想张若瑶的面貌,再跟怀里的女人做一比较,他才想起张若瑶的眉毛是粗乱一些,皮肤也较黝黑。
“如果你没有看过我本来的面目,我相信你也不会去注意张若瑶长得什么模样。”
“我承认。”
“你们男人就是这么现实又肤浅。”张若瑶手指戳一下他的胸膛。
“我抗议;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的人。男人只是比较单纯罢了;他们是比较容易陷入女人外表的迷思,可是那也只是一时而已,很多男人到最后还是会比较注重女人内涵,像张若瑶那样。”立行点一下她的鼻头。
“我不是指现在的你,而是之前那个张若瑶,许多男人会被她的聪明和能力所吸引,跟她谈话是很快乐的一件事。”
“虽是如此,可是那样的外表还是没有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天地良心,我从不以外貌取人。”
“假设那样才是我真实的容貌,你还会不会爱上我?”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你说嘛,人家想知道。你会不会?”张若瑶不放弃的逼问;实际上,她不希望立行只看重她的美貌。
“应该说我会欣赏她,而且我从来就不认为那个样子很丑,只是不合宜罢了。也许她拿下眼镜、放下长发,就会变成美人了。”他撩起她的长发,凑到鼻间嗅闻着。
“你还是没有明确的回答我。”
立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他的身体下面。
“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分别对你的两个身份说遇相同的话,你们总是给我同一个人的错觉,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识破你的双重身份,可见我心里早就没有你和她之分了。”立行吻着她。“我完全被你的两面、甚至更多面所吸引。”
“哦,立行。”张若瑶高兴的紧搂住他,双腿也欢悦的夹住他。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还有这样……”他全身亢奋不已。“我们……还要出去运动吗?”
“你要吗……”张若瑶大胆起来,翻坐到他身上。
“不要……嗯……我要你……”立行暧昧往上盯着她看。“这也是你另一个面貌吗?”
张若瑶脸颊绯红。
“也许……我真的有很多面……”她在他身上热情的磨蹭、扭摆着,引得他春心荡漾。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放浪;她只知道,他用爱带她走出那个虚伪的壳,自在的呼吸,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
第六章
“早安,若瑶。”立行一脸春风的走进办公室。
“早。”张若瑶连忙的低下头去。
立行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
“早上为什么不叫醒我,我们可以一起到公司?”
“这样……不太好。”她娇羞的说。
两人对视好一会,他的眼睛上下左右的瞪着她看。
张若瑶看着他脸上的变化,便知道他对她的短发和眼镜有意见。
“你的样子好奇怪。”他不以为然的说。
“你以前从不介意我的模样。”她不让步的说。
“是这样没错,可是经过昨晚之后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你的秘书,我只要把工作做好,又何必在乎是哪一个外表。”
“当然不一样,你看,这个眉毛没有加粗,”他摸着她那如柳垂青细长的眉,接着又摩挲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肤色一点也不暗沉,根本就是你真实面貌。”
“啊……我忘了。”
“那你应该忘记得更彻底。”在她还来不及阻止他之前,他抢先拿掉她的眼镜和假发。
“不要!”她慌张的叫一声。
“在我的面前不需要再伪装了。”他将她头上的发夹拿下来,微微的撩拨,乌亮的秀发披泄下来。
“可是……”她不自在的摸一摸头发,然后紧张的看门一眼,外面的办公室逐渐地吵杂起来。“没有它们,我无法安心。”
“你可以的,有我在。”他撩起一丝秀发,亲吻一下。“你不能躲在这个壳躲一辈子。”
“我知道。”
于是,张若瑶不再伪装,以她原来的面貌出现在事务所。
刚开始,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刘凯信律师事务所的员工们的目光有些不安,没多久,她了解他们只是欣赏和惊艳,并没任何恶意,渐渐地,她自在多了。
不过,事务所的那些男律师们,如今他们都不放过找各种理由来老板的办公室,即使是一些小案子,也会勤来跟立行讨论案情。
其实真正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他们不过是找机会跟张若瑶搭讪。
立行常私底下形容他们像一堆苍蝇围在张若瑶这朵花上,而必须时时满怀醋意的用挥蝇拍将他们赶走。
这天徐广文从立行的办公室出来,很自然的就在张若瑶那里稍作停留。
“张若瑶,你还记得我吗?”徐广文殷切的问。
“当然记得,你就是在面试的那一天,我把你的文件撞得一地的那个人。”
“对,对,就是我。我叫徐广文。”徐广文开心的就往她的办公桌角一坐,好像准备跟她长聊似的。
“你好,徐律师,上次那件性骚扰的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张若瑶很关心这件案子。
“很顺利,男方开始紧张了,一方面要律师跟我方协调私下和解,另一方面又抬出老婆出来开记者会出面澄清丈夫是一位爱家爱孩子的男人,保证他绝不是坏男人。”
“为什么男人总是厚颜寡耻的做出这种事,事后都要老婆出来澄清、保证呢?”张若瑶嗤之以鼻的说。
“这个嘛……”徐广文搔搔头,才说:“也许这样能得到一些效果,一旦有老婆愿意出面挺他,表示他是一时受不了诱惑,做了男人免不了都会做出的糊涂事,老婆既然都原谅了,那么多少也能获得一些社会大众的同情和谅解。”
“什么叫做一时受不了诱惑做出糊涂事?根本就是色欲薰心。”张若瑶忍不住激动的说。“这么说来,那些受害的女孩是不是活该倒霉被侵害,也许她们有可能一辈子要生活在恐惧当中。”
“我们也很同情那些女孩很可怜,所以我们才会尽全力为受害人争取到最大的补偿。”
“金钱能弥补已经受创的心灵吗?”
“虽然不能,但是……”
“广文,你还有什么事吗?”立行走出他的办公室。
“没事了。”徐广文立即从桌上跳下来。
“那么你现在可以让我的秘书专心工作吗?”
“可以,”广文歉然对张若瑶的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他一溜烟的走了。
“最近我的办公室真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啊!”立行醋意横溢。
“那是你这个老板领导有方,每个员工都喜欢主动找你讨论问题,难怪你的事务所会扩展这么快。”
“才怪呢!那些人都是冲着我的秘书而来。”
“别胡说,我不喜欢你有这种想法。”
“我只要看他们找各种机会围绕在你的身边,我就压抑不住心中的醋劲,想立刻跟你换办公室,让你坐在里面,而我坐你这个位子。”
“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就可以将你隔离起来;而且那些人既然喜欢找我讨论事情,那么我坐这里不是更直接吗!”
“哪有这么爱吃醋又心胸狭窄的老板。”张若瑶取笑的说。
“我就是一个爱吃醋又心胸狭窄的男人。”他俯身吻她。
“不要这样;”她连忙推开他。“这里是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了就不好了。”
“看到最好,让大家知道你是我的,不准他们有非分之想。”他说着,倾身又要吻她。
“不行!”张若瑶伸手掩住他的嘴,摆出秘书正经的脸孔。“万大律师,现在你马上要到高等法院。”
立行执起她的手,并亲吻一下。
“今天是关键的一庭,双方律师要进行结辩,你是我的安琪儿,我需要一个幸运之吻。”
“你这是在勒索。”张若瑶娇嗔一句,随即勾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深情之吻。
桌上的电话,三线的红灯闪个不停,而且是嘟嘟的响个不停。
“有……电话转进来……”张若瑶想离开他的唇,伸手要接起。
“不要理它,没有人接,自有其他人会处理。”立行又将她的脸正面对着他,这一次吻得更深。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尴尬的干咳声。
他们同时抬眼看去,看到丽月伫立在门边。
“丽月,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也不敲门。”立行不悦被打扰了。
“我敲了,是你们太忘我,没有听见。”丽月调侃的说。
立行耸耸肩,一副关你什么事的样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三线上的电话我转过来好久了,始终不见你接起来,所以来看看究竟。”
“我没有立即接电话,这表示我正在忙,你不会先处理吗?”立行理直气壮的说。
“我知道你一向很忙,可是我不知道你的秘书也忙得没有时间接电话。”丽月打趣的看着张若瑶那张羞红的娇靥。“而且对方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坚持要等。”
立行无奈地接起三线的电话。
“景雯,是你哦……嗯,我们彼此彼此……那我们就法院见了,拜拜。”立行放下电话,注意到张若瑶正在看他。“今天的对手是景雯,所以她先打电话来问候一下。”
立行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拿起公事包又走出来。
“若瑶,我到法院了。”
张若瑶不好意思的看丽月一眼,并没有理他。
立行突然弯下身子,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才走。
她没有料到他会不避讳丽月在场而对她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心猛地跳了一下。
丽月笑出声来。
“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迷恋一个女人,不过这一次他对你却是义无反顾的投入。”丽月仔细看着那张令女人妒嫉的容貌。“不过若瑶,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之前要打扮成那副德性?”
“我只是不想别人只在重的我的外表而已。”
“虽然我不是那么了解,可是看到公司那些男律师不时找机会缠着你,多少能体会你的困扰。可是话又说回来,女人宁愿拥有美貌,至于这种小小的困扰也就不算什么,何况这也算是身为女人的骄傲。”
“如果人能自由决定自己的容貌,我倒是愿意要一张平凡的脸。”张若瑶有所感的说。
丽月看出她不是在说矫情的话,张若瑶是真的不喜欢别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美丽。
“也许当美女也有美女的烦恼。”丽月轻松的说:“昨天我老公来接我下班的时候,你正好跟表哥走出来,当我告诉他这件事时,你知道我老公当时那张扼腕的表情,就好像是错过他一生最美好的事物,当时我发现我真的比较喜欢你那个丑丑的模样。”
“我也比较喜欢那个模样。”张若瑶笑说。
“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是他先识破你的伪装,还是你主动为表哥卸下伪装的外表?”
“应该是我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之下露了馅,就被立行察觉出来,很快地就被他揭穿了。”
“什么事都逃不过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丽月说。
这时电话桌上的响起。
“喂,立行是你……桌上的文件忘了拿……好,我马上送过去。”张若瑶放下电话,对丽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