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什麽会这样???
为什麽我会遇到这种事?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他认识我……但我认识他吗???
粗大的凶器贯穿了下身麻痹感……眼泪、汗水、体液、血液……搅和在一起,就像是那无法思考糊成一片的脑子。
这是梦…我不认识的男人,正在强暴我!
很可怕,但……
为什麽不是梦───
└┐ └┐ └┐ └┐ └┐
「小凉…」
「小凉!赖凉──」
沉浸在酣甜睡梦中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摇晃唤醒。
「干嘛??」揉了揉迷蒙的眼,浑沌的脑袋根本搞不清发生什麽事。
「下一节是那火鸡男的课,你还想继续睡吗?」坐在他前方的张雨瑶,是在班上跟他不错的女生。
「嗯…昨天又玩到半夜嘛……」赖凉睡眼惺忪的含糊说道。
火鸡男,是学校出了名爱整学生的机车老师,看来真的不能睡了!
「没办法…爱玩!」
他和雨瑶每到晚上就会聚集到网路上一个名叫【Ne Gi】的聊天室,他们俩人在那里待了数月,认识了很多自四面八方来的网友。
虽然有课业上的压力,可是他还是照样每天聊到半夜三点多……
毕竟对那些虽未曾蒙面的网友,都产生出友谊的感情,令他实在是欲罢不能。
「哼!说起来实在令人忌妒,你每天这样睡眠不足,结果…也不见你有黑眼圈,皮肤也照样给他光滑细致,老天真是不公平啊!」手指不甘心的戳了戳眼前一付恍神模样可爱的脸蛋,张雨瑶忿忿不平抱怨著。
「哪有…我可是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呢!」睡眠不足真的是很严重的病。
「对了!昨天『A ka』进去我的【秘密室】中跟我聊。」【秘密室】是【Ne
Gi】聊天室里可以讲悄悄话的功能。「他跟我说…你最近似乎不理他,他主动跟你说话你却都没有回答,他…要我问问你为什麽躲他。」
当初她听到时也不敢相信,因为这两个人刚认识就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小凉常常一夜没睡也是因为跟A ka彻夜聊天。
怎麽会…突然像个陌生人呢??
「我……没有啊……」赖凉低下了头,是一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鬼的样子。
「A
ka他昨天跟我说…你不理他让他很伤心,他和我聊天时…完全都是没有用到颜文字的句子,看起来真是煞有其事的样子呢!」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事会伤心真的粉奇怪,可是他真的是打了【伤心】这两个字。
「……」赖凉听见了她说的话,却没有说话。
「你们若真的吵架…应该也要当面的说清楚,A
ka他的人很好,昨天还帮我抓到超难抓的kane单飞新曲MV给我呢!我想你应该也舍不得你们之间的感情变成这样是吧?」张雨瑶不断的劝著他,身为思想细腻的女生,她知道与好友吵架的痛苦。
只是…小凉偏偏是哪肿,他不想说的事…就绝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人。
想要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很棘手呢!
「这……过几天在说……我先想想……」赖凉无力的回应。
其实他很清楚这只是敷衍雨瑶的藉口。
他…怕他……
那一场在星期五的网上聊天里……
『亲爱的A shi ta──我好爱你──爱死你──』
『我想抚遍你全身──狠狠的用生殖器顶进你脆弱的穴中!!』
『你还没泄过的初精,一定很甜──我多想爬上你的床呵!』
『听你的呻吟,咬著你粉色的乳头#/'&;* !@#*!~;x──
思绪痛苦的混乱回忆──这一夜A ka让他嚐到…此生,最恶心的恐惧。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恶魔有假扮纯洁的欺骗人心的游戏。
淫秽的肯定句,挑逗的疑问词……一句句出现在萤幕中。。。。。。
那不是恶劣的玩笑……是真实。
但在别人面前……他是个好好先生!
然而,对他而言──
他是梦魇!!
2
「喂!醒来喔~~~」张雨瑶再度摇晃对面突然失神的人。
怪了……失眠的人脸都会这样惨白无血色吗?
「啊?上课了吗??」
「上你的头啦!不说A ka了…你知道今天学校来了个转学生吗?听说是外国人呢~~~真是很稀奇──」
看著滔滔不绝说话夸张的张雨瑶,赖凉淡淡地笑开……
幸好…他只是在网际世界里的人。
不管他们如何的要好、熟稔过……一但失去联系,都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即使走在路上,擦身而过,只有一瞬间的会面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纵使他扬言让那恶劣的话实现……最终──
他只是介入他网路生活的一个人。
现实…
他们毫无关连。
什麽事都不会发生……不会发生。
└┐ └┐ └┐ └┐ └┐
午後…下起了雨。
雨势大的迷蒙难以看清事物。
惨了!我忘了关起窗门,这场雨再这麽下可能房间就成了泡水屋了!
该死!我宝贵的电脑啊啊~~~~
是一个人住的赖凉看著急下的大雨,心中直喊不妙,焦急的他匆忙地跑出校门,完全不理会没有带伞的他被雨水打湿全身。
快步跑著,他只在乎能尽快回到家。
因此──他拐进那条人烟稀少,在以往他并不会去走的小路,这是唯一最快回到家的方法,纵使这条小路少人走、且又在这秋天的午後显得昏暗,有股危险的气氛…他还是毫不思考的跑进去。
因为小路的出口就可以看他住的那栋大厦!
就在他看见出口的明亮光线时……
就在他以为他可以回到温暖的家时───
腹上猛然一阵拉力将他拖进陌生的胸膛中,下意识呐喊的嘴同时被一张大手呜住!!
「我亲爱的A shi ta,你还能躲我吗?无·情·的·小·贱·货──」
明亮的光……遥不可及。
3
梦魇………
雨下的更急……无情的打在不断发颤的双肩……
耳边听见的不是雨声,而是浑厚低沉正缓慢吐著一字一句带著蛊惑意味的声音……
「A shi ta…A shi ta…我最爱的人儿,你可知道…遇不到你的日子里,我有多麽寂寞…多麽想咬你几口吗?」
吐著热气的唇轻轻地咬著赖凉无防备的耳背,勾著他腹间的手臂…正缓慢的移上正有著心脏活泼跳动的胸口。
「呜呜……」不可能……。不可能。被迫失去说话能力的嘴,凄惨的发出细鸣。
他找到他了!
他真的来了!他真的如他所说,来找他!!
为什麽──这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害怕的已经沁出恐惧泪水的双眼,用著馀光…看见了身後的人有著一头──标准亚麻色的头发。
『昨天我去弄了头发,染了一头说是很流行的亚麻色──』
记忆中的文句狠狠地被抽出来印证事实。
「A shi ta,你就跟我想像的一样…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呵!白净的肌肤…摸起来真是舒服,想让人…在上面…重重的打上…印记呵呵~~~」
唇瓣在说话的拨动中…沿著耳窝轮廓滑下修长白皙的颈背上,最後停在赖凉颤动不断中的肩上。
无法移动头颅去看身後的人的举动,不能掌握、不能反抗的恐惧,持续地逼迫赖凉失去思考的脑子崩溃……
湿热的舔划感觉从肩上传到他的脑神经中,一阵恶心马上自身体里窜出。
啊!
肩上忽然没有预警的一道刺痛,骇著赖凉瞪大了双眼,他无声的惨叫,恐惧的泪水滚滚而下,彻底崩溃!
他会死!他说过他会啃食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吞下肚──
赖凉痛的开始奋力挣扎…却仍是轻易让男人彻底压制,无法挣脱、无法反抗……他就像是男人手中把玩的待宰肥鱼。
「真想…就这样吃了你呵……我亲爱的A shi ta……」
雪白的齿狠狠地啃咬著那肩上的一处滑嫩肌肤,就像是要咬掉他一块肉的不留情。
刺痛越来越剧烈,温热的红色液体随著清脆地噗滋声…以著美妙的律动流下白皙的肩头,染上那雪白的制服衬衫,犹如雪地中的红色花瓣。〔小玉──好欠扁的形容喔!〕
好痛──
赖凉绝望的眼不断流下苦楚的眼泪……他因为痛而不断的扭动身体,四肢猛力挥舞挣扎。
然而…却只是使男人更残忍的加重在他身上的暴行。
就在他以为他会痛昏……然後死去的时候──
「哇拷!这雨下的真大!」後面一道声音无知的窜进他们之间。
赖凉身後的人不知是否因为他人的到来,忽然地松开对他的压制。
恐惧间的丝微勇气…让他迈开疲软无力的双脚。
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向前跑──
一心只想逃离那个男人!逃离那个令他惧怕的暗巷!
家…他那以往总嫌小如今却是安全地带的小套房。
饱受惊吓的他一心只想回到那里…避开侵犯者的骚扰……
冲进大厦…奔上楼梯…然後再用颤抖的手从湿透的裤子口袋中掏出钥匙,赖凉焦急笨拙地打开平时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门锁。
碰!
快速的关上门扇,锁上门拴。
因为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追在他後头,因为他害怕他会再次对他施暴……
他害怕…他害怕……他害怕,他会成为那男人口中的──爱尸!
那个男人…是A ka─是A ka─A ka──A ka!
扬言找到他的A ka!
「呜呜………」
背抵著门扇,颤抖的身体,缓缓无力的滑下冰冷的地板…赖凉用手掩著双眼,止住那因为惧怕仍旧不断流著的失控泪水,得到控制的双唇…痛苦地失声呜咽。
4
没事了…没事了……
你已经回家了!你安全了!那个男人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
你是男人!你跟他一样同为男人。
你可以反抗,你可以保护自己!只要你做好准备,他就不会有伤害你的时候。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赖凉。
赖凉不断的在心中这样安抚自己,不断的平抚不安的恐惧。
许久……他恐惧的泪才能不再流出,颤抖的肩不再抖动。
他不是需要保护的女人,是一个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男人!
努力保持镇定的双眼,终於肯离开手掌的温暖,看著熟悉的小套房。
他以为他忘记关上的窗户,其实紧闭的毫不透进任何一阵风。
可能是…他记错了吧……
赖凉被惊吓的疲惫不堪的思绪,已经没有力气去多想。
肩上的剧痛,正提醒他方才被男人施以的暴行。
他忍痛走到门旁的小柜子里,费力地打开抽屉寻找他准备不时之需派上用场的医药箱。
可是遍寻不著医药箱的他却在不远处的小茶几上发现了它的踪迹。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纱布、红药水、消毒水、止血棉花,纷纷散开放置在茶几上,样样具备,只是存放的位置不相同。
伤疼的紧,所以赖凉没有多想就坐落在茶几前,动手处理那鲜血直流的三公分伤口。
突然……
红药水瓶从赖凉的手上掉落。
惊骇再度染满瞪大的双眼……他直瞪著前方的穿衣镜。
红色字体………
『亲爱的A shi ta,欢迎你回家!』
爱你的A ka!
入侵───
5
茫然的重复擦拭动作……
红艳的颜料自穿衣镜的镜面上沾入白净的抹布,赖凉僵直的眼神盯著手中不断上下移动的红色痕迹,失了神…一动也不动的看著。
好可怕………
那些不断出现在镜面上不堪入耳、威胁意味浓厚的字句──
每一天…每一天……在他没有警觉时──侵入他的生活。
那是A ka…
他完全进入了我的生活里……
才刚起床就有一道摆在茶几上热腾腾看得出来是刚做好的早餐、丢著没洗的衣服,隔天却已晾在阳台、上课回来後…穿衣镜就会出现内容下流淫秽的红色字迹。
他一步步…在无形无影中……入侵我生活空间里的每一件事……
而我却不知道……他从何而入。
我与他同为男人,可是…为何他要如此的欺负我。
那样变态的侵犯行为,简直……无法可挡。
只能懦弱的任由他侵犯生活…甚至──被掌控、监视一举一动。
就如他所说……找到我了。
颓然放下酸软的手臂,赖凉放弃擦去镜面上那些的字。
因为…即使今日他擦得去这些字,明天──依旧会出现新的字句,而且是更加猥亵的字句。
就算现在的他…因为害怕会再遇到A ka的袭击而请假在家多日,怕的完全没有离开家一步,可是…A
ka还是有办法趁著他不知不觉的熟睡时…写下这些存心让他难堪的字句。
就跟那日他在他肩上留下的咬伤一样──无法抹去存在。
他完完全全的入侵他的家、他的生活。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赖凉近日脆弱的神经。
『铃铃──铃──』
电话一直一直响,而赖凉却没有去接听的意思,反倒是身子正不断的发颤。
是他打来的…是他打来的……
多日被逼迫的恐惧随著急促的电话声,窜上了他脆弱的脑神经,发颤的身子失去冷静连滚带爬的躲进单人床上的被单中寻求安全感。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来了!不要──
他不要听见那对他宛如是自地狱传来的低沉声音。
不要──
赖凉躲进被中拼命的不停颤抖,拒绝去接听电话。
然而…先进的新型电话却可悲的具有自动转进电话答录机的功能,并且人性化的无法取消。
『你好!我是赖凉目前不在家,请於嘟声後留下你的留言──嘟──』
『亲爱的……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说话吗?』
『你不理我,让我好寂寞呢…喜欢我留给你的甜言蜜语吗?可惜你当时正睡的酣
甜,让我舍不得吵醒你,不然……我很想亲口对你说呢!可爱的爱人……』
『虽然…你生气不和我说话,不过……你一定想跟她说话吧!』
戏睨的声音自言自语,然後又出现一阵疑似话筒移动的诡异声音──
『小凉,你怎麽请这麽多天假没来上课呢?』
亲切耳熟的女声,忽然冒出。
「雨瑶??」赖凉慌乱地自床上弹起,惊呼出好友的名字。
怎麽会是雨瑶!?她怎麽会跟著A ka一起出现!??
惊慌的瞪著冒出女声的电话,赖凉在疑惑间……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不成──A ka将雨瑶她──
赖凉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害怕那…骇人的下场。
情绪霎时间被恐惧拉到最高点,赖凉慌张的抖著双脚摇摇晃晃地奔下床,抓起话筒──
「雨瑶!雨瑶!你有没有怎──」
『亲爱的…你终於肯跟我说话了呵!』
不是熟悉的女声,而是沉沉轻笑的诱魅男声。
跑进耳里的话,震慑的赖凉张著无法再发出声音的嘴,冷汗直流。
『A shi ta,你真是调皮呢!这样吊我胃口,让我等这麽久才肯跟我说话呵!你是在气我没有送你礼物吗?』
『来──看看我在你衣柜里放了什麽东西,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亲一个──我深爱的A shi ta!』
来不及丢开的话筒里传出甜腻的一阵吻音後……便不再出现声音。
赖凉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紧抓著话筒,直到它发出抗议声音後他才僵硬的将它挂回属於它的地方。
是什麽??
慌乱不清的眼神飘向身後的衣柜上,害怕的心态却敌不过好奇心的驱使。
无法自己发著抖的双脚,举步维艰的迈进衣柜………
手伸出去又恐惧地缩了回来,最後……他还是拉开那扇紧闭的衣柜门。
里面──放著一只包装精致的红色礼盒。
他知道的…A ka他……喜欢红色……
惧怕的咽下一口唾液,赖凉深深地呼吸过後……动手打开那只礼盒。
他什麽时候放进去的………什麽时候!??
掀开礼盒盖,有一张印有斗大黑体字的红纸。
【很抱歉,我无法亲手送到你的手里,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
你的爱人──A ka。】
拿开那令他不舒服的红纸,下面放著一团包裹紧密的红色丝巾布,轻轻拨开那一层层掩盖後──
出现肉色的物体…红色的液体──
「不!」待看清物品的整个模样後,赖凉猛然丢开礼盒尖叫。
手!那是一只手!是还流著炙热血液的手!
「恶──」胃里剧烈地一阵翻搅,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