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唤醒的激情:心情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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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唤醒的激情:心情在别处-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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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儿去呀?”韩立冬说:“你甭管!跟着走就是。”
又走了一段路,韩立冬将车倚在了小路边的土坝上,锁好,拔下钥匙,回身就抱住了还未站稳的玉儿。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后背,使她的胸紧紧贴住了他的胸,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儿,热乎乎的嘴就含住了她的双唇。只觉得又是满口清香。玉儿从来就没有体味过真正的接吻是什么滋味儿。上次在河对岸槐阴下的轿车里,巨大的恐惧、紧张、羞耻一齐向她压过来,如十几条绳索横缠竖绕地捆绑着她,如一颗颗惊雷在头上炸响。现在,在这条杳无人迹的大河边,在一望无际墨黑墨黑的田野里,她那如被绳索捆扎着的身子渐渐地松弛了,心底里被他的双唇导引出一股炽热的激情来。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但双腿却直打软,站立不住,头也眩晕起来。韩立冬感觉到了,就像抱孩子一样横抱起她来,一步一步进了麦田,下了河滩,将她放在软软的草地上。他脱去汗衫,坐下去,让玉儿躺在臂弯里,更加狂热地吻她,又摸索着,帮她脱去了短袖汗衫,再解她背上胸衣的挂钩儿。挂钩挺小,怎么解也解不开。还是玉儿反过手去,自己解开了。
一只只萤火虫在他们身旁转来转去,想看看这两个人要干啥,可又看不清楚。一对趴在附近草窝里的野兔被惊醒了,竖起长长的耳朵,左右转动着听,也听不清人家在说些什么。一只大河蟹正在河边踱步,听到这边有动静,悄悄地横着身子,爬了过来。冷不防爪子碰到一只青蛙,惊得青蛙“呱”地叫了一声,一个纵身高跳,“砰!”扎进河里去了。

心情在别处 第六章(9)

韩立冬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肩膀和脊背,又脱她的百褶裙。玉儿双手死死地抓着裙子,哀告道:“别,别!就这样吧!”
韩立冬说:“不行!你别管!你听我的!”
玉儿说:“怀上了怎么办?”韩立冬说:“怀上了就算他的!”玉儿道:“要是生出来不像他,不就麻烦了!俺村的一个女人,生的两个孩子跟邻居的一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她丈夫拿杀猪刀捅了那个男人六刀,差点儿给捅死。”韩立冬说:“你不是不能生吗?”玉儿说:“估计我没啥问题,很可能是他不行。他从十八九岁就放荡,又喝酒又抽烟。还不把身体搞坏了?让他去查,他就是不去。还老骂我是养了个母狗不下崽。”
韩立冬说:“那咱今晚,你回去就下个崽给他看看!”玉儿双手死死地抓住裙子,说:“不行不行!”韩立冬迫不及待:“我什么都豁出去了!这辈子只要能跟你好上一回,死了也甘心了!”不由分说,脱去了她的裙子,把她放在草地上。玉儿忽觉背上被无数尖刺猛地一扎,惊叫一声,双手勾住了韩立冬的脖子。韩立冬这才说:“噢,忘了!等等!”摸到背包,取出一条毯子铺在草地上,把玉儿抱上去。玉儿一挺身坐了起来,用力推挡着,带着哭腔说:“不行!真的不行!他要是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即使他不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我在城里还怎么见人?”
韩立冬浑身燃烧着烈火,一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咬牙切齿地说:“在这里,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都不知道!你是怕他杀你,而不是怕对不起他。要杀,让他去杀我!”玉儿说:“我要是怕对不起他,早就不跟你到这里来了,打一开始也就不跟你来往了。我有啥对不起他的?他不是个人,是个畜生!不不,连个畜生也不如!”她想把他虐待她的最歹毒的事告诉他,但说不出口。只是说,“我早就跟他过够了。我早就想死!只是可怜我爹我妈,我才像一条狗一样地活着。我不能让我爹我妈先送我,那样太伤他们的心了。他们把我养这么大已经受尽了苦。等他们老了,不能干活不能动弹了,我得伺候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等他们走了,我再……呜呜呜呜……”玉儿伤心地大哭起来。
韩立冬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了。他搂着那不停抽搐发抖的光滑的身子,不住地吻她。玉儿的身子渐渐软了,双手也松松地垂了下去。
苦水河因这些天连降大雨,河水猛涨。此时上游又下来了水,波浪猛烈地撞击着桥墩,发出哗哗啦啦骇人的声响。几只萤火虫绕着两人飞来飞去,想看个究竟,却又不敢停留。“行了!行了!玉儿!玉儿!小羊儿乖乖!你已经是我的了!我终于得到你了!”韩立冬只觉得身子四周从草地下边飞快地钻出了一株又一株青枝碧叶的梨树,霎时间开出了满枝满树洁白的花朵。梨树把两人密密地遮掩起来,哗哗啦啦,洒下来一层厚厚的花瓣雨。
玉儿声声呻吟着,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发狂般地叫着:“玉儿,玉儿!我太感谢你了!我现在就是死在你身上,也值得了!从今天起,你让我干啥我都听你的!我的小羊羔呵!小美人儿呵……我的小……”
玉儿刚要说什么,韩立冬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直到他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时,才松了手。玉儿问:“咱俩都去离婚,我保证跟你,你有这个勇气不?”
韩立冬说:“你要敢,我就敢!!咱俩都离了婚,我带上你远走高飞!下深圳,上海南,我要尽情地享受你一辈子!”
玉儿倒有些信以为真了,抱住了韩立冬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他,问:“真的?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算话!绝对算话!”
玉儿流了泪,说:“不不!我绝对不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只是能得到你的疼,你的爱,就心满意足了……”
韩立冬说:“我会,我会的!”
玉儿抚摸着他那坚实的脊背,说:“行了,行了!快走吧!我的一切可全都交给你了。快走吧!”
韩立冬却紧抱住她不放:“不!不!咱俩在这里,到天快亮的工夫再走!我个……”
他用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头雄健的野牛,在茫茫无边的草滩上狂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韩立冬觉得一些水点子落在了肩膀上、脊背上。玉儿的脸上、肩上、小腿上、脚丫上也落了不少水点子。河滩里起了狂风。不知什么时候浓厚的乌云已低低地罩住了这一对野地里的鸳鸯。河滩上空倏地立起一束树枝形的闪电。那闪电极亮极亮,在浑浊的河面上飞快地掠过,如一条狂舞的银蛇。在这一刹那,韩立冬看清了玉儿洁白如玉的身子,玉儿也看清了韩立冬黝黑健壮的身体。闪电刚刚熄灭在河水里,天地间猛然响起了一声惊天撼地的霹雳,如一颗巨型炸弹在二人头上爆响。玉儿惊叫了一声,双臂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哆哆嗦嗦发抖。接着,河面上又亮起了几束树枝形的闪电。玉儿瞥见那汹涌翻滚的河水中,似冒出来一群手执钢叉刀枪的水鬼水妖,似还有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的奇兽怪龙,吓得魂不附体,说:“韩……立冬!立冬!快,快走吧!快……”也几乎就在这同时,随着又是一个雷在头顶上“轰”地一声炸响,大雨哗哗地落了下来。接着,又是闪电又是惊雷又是狂风。

心情在别处 第六章(10)

雨水顺着两个人光光的身子直往下流。韩立冬爬起来,好不容易才摸到手电,让玉儿照着,把衣服东西全塞进挎包里,背起玉儿,上了河堤,寻到摩托车。他放下玉儿,推起摩托车,玉儿光着身子跟在他身后跺着脚哭叫道:“不能这样走呀!”韩立冬忙停下车,展开毯子罩住她。玉儿打着手电,他好不容易找到汗衫和短裤穿上。韩立冬推着车,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公路。玉儿说:“雨太大了,停停再走吧!这样会淋出病来的!”韩立冬说:“先走一段,找个有房子的地方。”又骂道,“这该死的老天爷!”话音未落,迎头“喀嚓”就是一声惊雷。玉儿害怕了,说:“别骂!雷公会劈死我们的!”桥头上,一个闪电亮了,把天地河水照得一片银白。玉儿突然看见,那尊神牛如活了一般,眼睛瞪得像一对火球,龇牙咧嘴,伸长犄角,冲这边要扑过来。牧童也翘起脚丫子撅着小鸡鸡幸灾乐祸地冲他们笑。
玉儿吓得打了个冷战,说:“立立立……冬……快快快……”韩立冬发动了好几次车才打着了火。玉儿急忙跨上了后座。车子驶进了滂沱的大雨里。狂风急雨摇晃着路边高高的白杨树,公路上只偶尔驶过一两辆开着大灯的轿车和卡车。韩立冬戴着头盔,雨迎面扑来,什么也看不见。摘下头盔,又被雨打得睁不开眼,车也不敢开得太快。玉儿在他身后叫道:“得找个地方停停!得穿上衣服呀!”韩立冬说:“等等!等等!”又跑了一段路,瞅见路边有座没有门的小屋,就把车开了过去,停在门口。他进那小屋看了看,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人。回身把玉儿从车上抱进屋里,又把摩托车也推了进去。他让玉儿打着手电,从背包里找出她的衣服。玉儿手冻麻了,加上内衣湿漉漉的,扯了好几下都扯不开。韩立冬说:“干脆别穿了!”玉儿就只穿上了汗衫、裙子和鞋子,身子仍冷得直发抖。韩立冬用毯子裹起她来,抱在怀里,吻着。两人嘴唇凉凉的,什么感觉也没有。玉儿结结巴巴地说:“快快走走走吧!夜夜夜长梦梦梦多。咱们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不不不不过,你千万不能离婚。我离了,一个人没没负担。可你有孩子,孩子没有妈或是没没……有爸都都都不行。只要你你……心里想想想着我……就就行了。咱们以后尽量少来往……这这这这太可怕了!太太可……雷公电母想要劈了我这个坏女人……我们第一次……就就就碰上这么个天……人哪,真是不能干干干坏事……”
屋外又是一道极亮的闪电,接着是一串震天撼地的惊雷,差点儿把小屋炸塌,震得一些土块掉到了两人头上肩上。玉儿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韩立冬说:“别怕!别怕!有我呢!”又说,“玉儿,我太感谢你了!我从来也没有这么……跟你有了这一次,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今生今世永远把你盛在心里!”
玉儿推开他说:“走吧!快快快走吧!”
韩立冬说:“你亲亲我。咱俩,光我亲你了!”
玉儿这时稍暖和了点儿,踮起脚,伸出舌头去亲韩立冬。两个冰凉的嘴又胶在了一起。
摩托车驶进了县城,雨仍在不住地下。街上哗哗地流着积水,几乎成了河。摩托车顶风冒雨飞驰而来,犹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艘快艇,把积水溅起老高,朝两边飞起。韩立冬把车开到离玉儿家不太远的一个街口的房檐下黑影里停住,玉儿跳下车,扑过去又抱住了他。两人在雨中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韩立冬说:“我真舍不得你走哇!”玉儿说:“我我我也是。只是你你别忘了我我我就行。”说罢,抖开毯子扔在车上,就朝家里跑去。刚跑了几步,就掉了一只鞋子,忙回去捡起来穿上,再朝前跑。韩立冬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转身骑车去县商业局办公楼。他办公室里有替换衣服,今晚就不回家了。出来之前,他已跟于美华打了电话说要加个夜班,审核图纸。
快跑到自家小院时,玉儿的心突然咚咚狂跳起来。她真担心这工夫来永突然回来了,就在家里等着。要是他看到她这个狼狈样子问上哪儿去了,她又该怎么回答?可当她跑到院门口,开了黑铁皮门上的暗锁进了院,见北屋的窗口没亮灯,才放了心,身子无力地倚在院门上,浑身的雨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流。这时,一根树枝样的东西掉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后颈上,惊得浑身一哆嗦。她将那树枝拿在手里,借了路灯微黄的光才看清那是一枝艾蒿,是昨晚自己插在门框上避邪的。今天是端午节呀,早上还吃的八宝粽子和煮鸡蛋呢。她定了定神儿,开锁进了屋,一头钻进了卫生间,脱去湿衣裙,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又擦着长长的头发。这才发现身上冻得青一块紫一块,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发乌。她忙穿上睡衣,去倒了一杯开水,边暖着手边喝,还是冷得从心底里直往外抖。又恐感冒了,找出几片药吃下。她觉得精疲力尽了,直想去床上盖上被子睡一觉。又记起那几件湿衣服,忙又站了起来。不行,不能留下一点儿痕迹。她去卫生间先冲了个澡,把头发身体洗净,将长发挽在头上用一根丝带扎住。然后把汗衫裙子洗得干干净净,连鞋子都刷了。这才想起胸衣内裤可能在韩立冬包里,忘了带回来。又想也许掉在那间路边的小屋里了。不觉有些沮丧。脑袋迷迷糊糊的,上了床,仍觉冷,就找了床被子盖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心情在别处 第六章(11)

女孩叫飘儿,是一家七星商店的营业员。小圆脸,大眼睛,肤色微黄。长得挺漂亮,挺精神。七星店和胡泊所在的勺星店都归区商业局管。局工会曾让胡泊去给七星商店拍过营业员热情为老太太送货上门服务的照片,照片上的主人公就是飘儿。这照片也在《天河日报》上发了出来。一天,飘儿在下班的路上碰上胡泊,眼睛亮亮的,说:“谢您了,胡老师!”又问,“胡老师,请您给我拍几张生活照,行不行?”胡泊点了点头。
星期天,胡泊和飘儿骑自行车去了万龙山后边。在野草山花丛中,胡泊给她拍了一个胶卷。当时彩照价格比较贵,还没大普及。当飘儿来到胡泊家取照片时,看到墙上挂着的几十张彩色的照片,仰起小脸儿说:“胡老师,您的手可真巧呀!”
打那,两个人就常来常往了。飘儿还常来帮胡泊洗衣做饭。一天,飘儿又提出能不能给她拍几张室内的生活照。胡泊答应了。
还是一个星期天,在胡泊家的卧室里,胡泊给她拍了十几张生活照。这时,飘儿背过身去,缓缓地脱下了衬衣,上身只系个黑色的胸罩,侧过脸,脉脉含情地问:“胡老师,您敢拍吗?”胡泊心里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照片拍了十几张后,就忍不住放下相机,上前抱住了她。
当两个口合在一起好久好久才分开时,飘儿问:“胡哥,我给你当媳妇,你要不要?”胡泊搂紧了她那滚烫的身子,说:“飘儿,我太感谢你了!只是,我比你大得太多了!当个搬运工,身体又不太好。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一个青年干部,一个大学生!”飘儿却说:“我就想跟你!”说罢,双手背过去,先解开了胸罩的扣儿,又脱去了下身的衣服,目光火辣辣地说:“拍吧!”
闪光灯又亮了十几下之后,飘儿缓缓地站起身,走过去抱住了胡泊的脖子。这一夜,在他最激动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片随风飘拂的雪绒草,草丛中缓缓站起一个穿红底白花衫子的大辫子农姑,眼里噙着泪,朝他不住地招手。
在胡泊的那套房子里,他们同居了近一年才结了婚。尽管一开始,飘儿的父母觉得胡泊年龄太大了,又穷,更谈不上有什么社会地位,挺不满意这桩亲事,但看女儿死心塌地地要跟胡泊,而胡泊也老实可靠,还有一小套房子,也就没再反对。
飘儿跟他过了四年,胡泊为飘儿拍了足有30个影集的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照。光人体照就占了一半。也有不少两个人在一起的自拍照,那些照片只能他们小两口自己欣赏。
本来,胡泊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想婚后过一年就要个孩子。可这时飘儿却上了个市场营销的函授大专班,说毕了业再要娃娃。胡泊就依了她。
但是,就在他们同居加结婚四周年纪念日的头两天,飘儿突然不见了。
在飘儿失踪之前的一个月里,天河市老下大雨。胡泊所在的勺星商店因地势低洼,进了水,无法营业。尽管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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