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得到你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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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得到你整颗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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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不来就不来了。那个,我说几句,大家尽全力,努力寻找一个女子。她是韩老板的妻子,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大家要细心点找,不要放过每个山坳,石缝。韩老板不会白让咱们寻找的。一条人命啊,别拖拉,立刻上山,在此寻找吧。”
小山村的人试村长为最高指挥,立刻行动起来。上山,进行第三次搜山。
两天两夜,整整两天两夜,动员了一百多的村民,许多的警察,把整座山搜了十来遍。除了见到的那滩血,一无所获。
让秘书与村长一起把钱发下去,让村民们都回家。警察把文竹作为失踪人口办理。
每个山缝,草丛,每块石头,都翻个遍,什么也没有。文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留下线索,没人见过她。村民们都说,活不成了,也许是让山中的野猪,蛇,和狐狸之类的动物把尸首给吃了,没人往好处想。
韩向日一直坚信文竹一定没事。文竹是被谁给救了?或是,掉进水里,冲到下游去了?顺着水流向下寻找。找出五十公里,问问水边的住家,还是没见到从上游漂下过女人。文竹去哪了?她还能去那?从六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出了那么多的血,她一定伤得很重,走不远的,应该很好找啊,怎么就是找不到?
若是真的,文竹摔死了,也不可能在一小时之内,被山林中的食肉类动物给吃了尸首。现如今,山林中已经没有大型的食肉类动物。总该留下点线索吧,什么也没有,文竹就这么消失了!
昏昏厄厄的开车回到市区。在公寓门口站住。
韩向日以为,文竹会象以前一样,穿着围裙,束起长发,在厨房给他做饭。在他开门后,会有甜甜的笑,文竹回温柔地说。
“你回家了!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去冲个澡,就可以吃饭了。”
对,文竹一定在家,她温柔贤惠,每次回家,她都会这么说,今天也一样。
忙掏出钥匙,急切的打开门。
“文竹,我回来了!”
一片空荡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希望听见的优美声音,没听见。希望看到的甜美笑容,没有看到。
头一次发现,这个公寓太大了,太冷清。桌子上占有厚厚的灰尘,东西乱七八糟的放着。没有文竹的悉心照顾,这个家已不算家。空的吓人,太安静了。
屋里少了饭菜香,少了干净整洁,少了文竹。文竹已经融入他的生命。从点点滴滴,习惯了文竹的存在,没有文竹,一切都走了样。
上楼,打开孩子的房间。希望再一次落空。孩子的房间空荡荡的。十几天以前,他收起了孩子的用品,文竹不在,更显的这个屋子空了。推开卧室的门,床头只有孩子的枕头,平时,文竹总是寸步不离的,现在,枕头还在,文竹却消失了。孩子死了,妻子被他逼下悬崖,他是去了两个至亲的亲人。韩向日绝望,痛苦,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倚在门口,独自后悔,伤心。
全是他不好,这后果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该做那么多错事。只能自责,伤痛欲绝。文竹消失了,他该怎么办?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不能没有文竹。
楼下传来开门声。
文竹?韩向日心头一喜,她回家了!她一定会来了!也许,文竹只是出去转一圈,或是出去买菜。急忙的往楼下跑。
“文竹,你去哪了?你出去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你手机打不通。再说,我只是去逛街,又没去哪?”
是文卉,韩向日站在楼梯口。希望破灭。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文竹,而是文卉。
“找到没有?那个丫头的尸体找到没有?”
文卉从大大小小的纸袋中,拿出一件红色的裙子。在玄关的玻璃镜前比试。脸上充满了开心的笑容。她的话深深刺中韩向日的心。
“狠毒的女人。你妹妹生死不明,下落不知。你还有心情逛街?文竹是你的亲妹妹啊!不是敌人,你不觉得太伤别人的心了吗?”
“我倒宁愿与文竹是仇人,也好过是姐妹关系。你也别太伤心了。等过了文竹的三七,我就和你结婚吧。等我嫁了你,你就可以彻底的忘了她。你看,这条裙子是我特意为咱们结婚而准备的。漂亮吧!”
一切不都结束了吗?文竹死了,大快人心啊!
韩向日冲到文卉面前,狠狠地扇了文卉一记耳光。
“你滚出我家,滚!你就死心吧,我不会娶你,娶一个狠心的女人。就算我一生不娶,也绝不会娶你。滚!”
文卉火大,从小到大,每人敢打过她。韩向日再有钱,也不能打她。
“不知好歹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嫁给你。你不珍惜我,我会要你好看!”
提着新买的衣服,摔门而出。她回去后会哭诉,韩向日敢打她,就让父亲为她报仇!
韩向日捂住了脸,他不管别的,不管文卉会如何告刁状,不管公司这几天的运程,他只想知道,文竹在那?
不知喝了几瓶酒,他一直喝着,试图让酒精醉倒一直折磨他的疼痛神经。可他错了,疼痛没有减轻,反而,让他的心,如掏空一般的痛。
酒精还是站了上风。在韩向日喝光了第五瓶烈酒后,倒卧在床。几天的疲惫涌上来,加上酒醉,沉沉的睡去。
他看见了文竹!
文竹一身的血,目光哀怨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染红了,嘴角,额头,手指,都在滴着血。
韩向日拼命的喊文竹,伸出手去抓她,却怎么也触不到文竹的身体,就像隔了水,两人中间有了结界,看得见,听得见,就是触摸不到对方的身体。
“别离开我,文竹。你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们从新开始。我会很爱你。文竹,求你回来吧。”
文竹哀伤的摇头,目光中的哀怨足以让数人同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如果,你早一天的爱上我,咱们也不会到这步田地。我回不去了。不能回去了。”
“文竹,带我走,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和你分开!”
即使是死亡,也要和文竹在一起。他不后悔!
“你现在记得我的好了吗?”
韩向日用力点头。
“没有你,家不成家。没有人陪我聊天,没有人宽容我的坏脾气,没有人会等我下班,为我守门。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不想在失去后,一直活在痛苦和惋惜中。文竹,你已融入我的生命,我一直以为,我不爱你。可今天我才发现,我爱你,爱得又傻又笨,又不知道珍惜。原谅我,我知道的晚了,可我们从新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补回来啊!”
“太晚了,你知道的太晚了!你现在记得我的好了,当初,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呢?我恨你,我要报复你,让你夜夜噩梦,一生不安,一辈子内疚。这是我对你的惩罚。这辈子,你总会记得,你对不起我,是你害死了孩子,逼死的我!我恨你,我恨你···!”
梦中声嘶力竭的声音,让韩向日惊醒。屋内漆黑一片,吓得韩向日出了一身冷汗。文竹的恨,让他胆战心惊。他怕,怕这辈子,只要睡觉就会看见文竹对他哭诉,看见文竹抱着孩子来嘲笑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做了下地狱的事。他亲手逼死了他的妻子,害死他的亲生孩子,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与懊悔,他早晚会疯掉。
习惯性的伸手,摸黑探向床头的小柜,摸索半天,也没摸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不小心,把台灯碰到在地上。巨大的落地声响,吓醒了韩向日有些混淆的神经线。
水晶台灯碎了一地,韩向日这才清醒的,深刻的,头一次感觉得到,文竹是真的离开他了,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再也不会来了。
他在摸文竹煮得咖啡。文竹总是把咖啡放在保温瓶里,无论他何时想喝,都能喝到,只要一伸手,在床头柜上就能拿到保温瓶。
文竹消失了,已经渗透他身体的习惯,还在出于本能的支配着他的身体。物是人非,文竹已经不在。文竹是真的,真的离开他。失去文竹了,他真的失去文竹了!
第十八章 真的离开 上
    内心的恐惧在一波波加大,扩大,在扩大。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悔不当初。
文竹的怨恨几乎把他整个淹没,文竹的恨还停留在这座房子里,可文竹的人却不知去向。会找到文竹的。
文竹会留下什么线索吧,一点点痕迹也好。
不顾脚下,水晶台灯的碎片,赤着脚,去开卧室的大灯。灯光照亮屋子后。韩向日疯狂的打开每个抽屉,文竹的衣柜,梳妆台上的暗格。
他送文竹的珠宝首饰一件也不少。抽屉里有许多的书籍,还有几本笔记,记得无非是她上大学时的一些课题,全都翻到了出来。他不知道,文竹是否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愿她有,可以从她的日记中得到些记忆,文竹曾爱过他的记忆。
找了许久,再把这间屋子都翻过来以后,还是没有。他不信,文竹一定会写点什么,留给他的,不会只有无尽的恨。
韩向日失望的把散落一地的课本笔记挥开,一张薄薄的纸飘然落在地上。
韩向日忙拾起来。他不知道文竹有什么朋友,会用写信的方式联系。展开之后,一看上面娟秀的小字,就知道,这是文竹的笔体。
“向日,你若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话,你现在一定是后悔了。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问题。你始终不爱我,这是我的致命伤。我可以选择与你离婚的,放我们两个都自由,可我偏离了当初的约定,即使是我死,我也不会与你离婚。所以,我选择死亡,不再让你我都活在无边的痛苦里,也不会把你让给文卉。
你现在记得我的好了吗?可一切都晚了。这是我对你的惩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曾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你这辈子都对不起我,你欠我的,你永远也还不清。我恨你,你对我还有感情的话,这种惩罚会跟你一辈子。我选择最极端,也是最严厉的惩罚,我相信,我的惩罚会有成效!”
韩向日抖动的双手几乎抓不住这张薄薄的纸,这张纸突然变得好重,这张纸上全是文竹血泪的控诉,严厉的惩罚,他受不了,承受不住这满腔的恨。文竹恨他,用死来作为刑法,惩罚他一生不安。
他后悔,害怕的几乎想死去。瘫软在地上。可这是文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即使是满纸的恨,也是留给他的。
他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连求得原谅的可能都不存在了。文竹消失了,依文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活不成了,就算在悬崖下找不到她,可她的身体也是拖不长多少时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
只要他活着,就要背负着文竹对他的恨,这些恨让他很痛苦,痛得撕心裂肺一般,可他没有办法,只能夜夜受痛苦的折磨。这一切全是他只找的,他活该!
自嘲的笑笑,看清了,他是最该死的那个人,文竹对他的惩罚,应当,可满纸的恨,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该他受,他没有怨言。只是心痛。
“我怎么会那么狠毒的诅咒你,怨恨你,报复你呢?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即使我死了,我也希望你会幸福啊!向日,我那么爱你,所以,我要你活的快乐,开心。你爱谁,就去娶谁吧。我不够好,又是先赖上的你,你不爱我,也是在情理之中。去找一个你爱的女人吧,让她陪你过一辈子,给你生孩子。我死也瞑目了。”
韩向日在这张纸的最下边看见这段略小的字迹后,捂住了脸,发出困兽一般,痛苦的悲鸣。
这比深似海的仇恨更让他痛苦,他逼死了一个如此贤惠,体贴,温柔的妻子。那些恨远比不上这些爱对他的打击大,文竹用死来成全韩向日。韩向日的幸福是一个女人付出了生命与鲜血,换来的。生不如死的惩罚,痛彻心扉的疼痛,文竹的爱太沉重。
人难道真的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痛苦吗?
他爱文竹,他确定,他真的爱文竹。文竹已成为他不可缺少的水和空气一般,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失去了,才明白,他爱文竹,爱的很深很深,爱到不能失去她。可这一切都晚了,他明白的也太晚了。他爱的女人,已为他左右摇摆的心而死去,孩子也因他的疏忽夭折。他不能称之为人,他连条狗都不如。是他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害死了两母子,亲手毁了原本很幸福的家。文竹爱他,恨他,他承受不住文竹的爱恨,自责后悔,无尽的痛苦,早晚会要了他的命。他现在只求一个解脱,即使是死亡,只要能和文竹见上一面,死了也值得。
呆呆的任泪水滑落,在这个空荡的屋子里,他只有独自伤心。这全是他应得的报应。所以,他不怨,不恨,只是自责,悔不当初。
一大清早,传来敲门声。
韩向日喝了半夜的酒,酒精已经是去了作用。从夜里三点多开始喝,可他依旧清醒着。只是红透了双眼,青色胡子出现,衣服又皱又脏,赤着脚,在地上抱着一堆酒瓶子,机械式的喝酒。
在门铃响了足有十分钟以后,韩向日才起身开门。一身的狼狈,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七扭八歪的套在身上。不管谁来了,他都不想理。可来人决心很大,认定他一定在屋里,就一直按着门铃。
迫于无奈,韩向日想,也许是父母,或是文竹的父母,来找他讨个公道的说法,只要把那几家公司让给文家,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用他现在所有的财产换回文竹,他愿意换,文竹可能会来吗?
“韩···韩先生···”
是那个村长,不确定的喊出。因为,昨天以前,看见的韩向日虽然狼狈,可还是很气派,很有气势。而眼前的男人,落魄的像个流浪汉,乞丐一般。
“你有事就去找我的秘书,我这几天不工作。要钱要奖金,让秘书直接带你去财政部领就好了。不送!”
韩向日冷着脸,他以为是秘书发钱时,少给村长了。乡下人,认钱,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没少帮他的忙。现在,他没心情管这种事。
“不是的,韩先生,您听我说,这是您最关心的事情,我一定要和您讲。”
韩向日停下关门的动作,想了一下。
“你进来吧。”
打开门让村长进屋。不管客厅让他弄的又脏又乱,倒进沙发,示意村长坐下。
村长小心翼翼的躲开地上的酒瓶。有些新鲜的打量这栋公寓。大,但不奢华,精致时尚,虽然很乱,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摆设不是水晶就是各式花草,漂亮极了!
“你说吧。”
“噢,是这样的。昨天,您回来之后,我与您的秘书按家发奖钱。在发到胡妈家时,才想起来,胡妈没有参加寻找夫人的行列,本想走,但是与胡妈闲聊起来,我问她去做什么不在家,胡妈说,她儿子大前天回家,回来之后就去燕子愁山上散心,可半小时之后,胡妈的儿子抱回一个全身染满鲜血的女人。”
韩向日坐直身体,激动的手都开始发抖。
“然后呢?那女人怎么样了?”
“救人要紧,胡妈的儿子开车带上胡妈和那个一身血的女人,去了医院。胡妈说,那女人伤得很重,左手手臂骨折,大腿也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还插进肺里,脑袋上也有裂缝,顺着嘴角和伤处向外流血。医生抢救了一天一夜,病人才活过来,胡妈这才回来,说明天还去看那个女人,胡妈的儿子还在医院陪着。
韩先生,你说,胡妈母子俩救得会不会是您的夫人呢?这时间上很吻合。我们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您妻子的人或是尸体。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您的妻子吧。”
韩向日心中大喜。就说文竹一定不会死。她受了重伤,被救走了,他不必再担心,后悔,焦躁。忙拿起电话。
“告诉我胡妈家的电话号码,我要问一下她病人的情况。”
“我已经把医院的地址问来了。再说,一个乡下老太太,那会有什么电话?我也是坐公交车才过来的。”
“多谢你,村长。我会和秘书联系,让秘书给你一笔钱作为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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