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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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总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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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婉玲,妳死了没?探出个头让思思瞧瞧。」她忽地扬声一唤,也不管民宿的长期住户清醒了没。
            「……唔!什……么……事……」好困呀!赶稿赶到天亮她干么拚命地催魂。
            二楼的某扇窗突然打开,一道拖长的慢音非常不耐烦,窗户旁出现半截身体,捉着头皮直搔痒的迈遢女子猛打着哈欠,一粒眼屎还留在脸上。
            「是不是长发飘逸我是不知情,但肯定过肩,肤白胜雪这点也没错,长年不晒太阳的鬼的确苍白,那双凹陷的大眼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看起来有点忧郁。
            「至于不食人间烟火嘛!我保证她什么都吃。」除了桌子椅子不吃。「好了,廖婉玲,妳可以缩回龟壳继续赶稿,过两天我替妳寄。」
            女鬼似的女人喔了一声关上窗,一切归于乎静。
            「呃,她是……」蒋思思有不妙的感觉,好象又要挨骂了。
            「她就是熏衣草,《爱情神话》的作者,每个月我都会收到出版社寄来的小说,而妳居然给我花钱买原来就有的书,妳……妳……妳这个超级败家女,我今天绝饶不了妳——」
            追杀她,管她是不是孕妇,下把钱当钱看的人都该受天打雷劈。
            「不要啦!元修,我知道错了,下次下敢了。」蒋思思身手敏捷的躲到卫京云身后,看不出她有行动上的困难。
            「妳的下一次已经囤满仓库,早就信用破产了,妳没机会上诉了。」直接宣判死刑。
            气愤难平的李元修打算捉出笨女人再教育,蠢成这样的母亲怎么教得好下一代,在小孩未出生前先恶补一番,看能不能救回几成智商。
            但碍于「仇人」挡在前,她只能两手扠腰地怒视他,希望他识相点自动滚开,别碍着她清除门户。
            「修,我是孕妇耶!妳要手下留情。」哀兵政策不知管不管用?
            李元修不怎么高兴的以脚拍地,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妳要自己过来还是劳动我去捉妳?」
            两者的赏罚有重有轻,她自己选择。
            「我……呵!别恼火、别恼火,我过去就是。」她就是怕她嘛!
            八个多月的肚子着实惊人,蒋思思没胆多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在他炽热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向李元修,然后……然后……然后……
            很悲惨的,一个刚过二十六岁的女人被禁足了,信用卡、金融卡、现金卡全部没收。
            第三章
            「告诉你喔!我怀孕了,你看下一步该怎么走,我不会当妈妈耶!因为我没有妈。」
            刚听闻这消息,卫京云整个人震住了,说不上是惊讶或喜悦,就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净空了,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无法思考,空旷得让人感到世界太辽阔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当父亲这种事,应该说没想过这么早当父亲,他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心中想着只有如何扩充事业版图,而不是被儿女家庭拖住。
            当时的反应是错愕居多,他以为思思也像其它女人想藉孩子绑住他,让他有翅难展困死在狭隘空间中,所以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虽然不经意地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但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他认为自己眼花了,看错她快乐的神情,拥有他的爱该是最幸福的,即使他从来不说她也该明白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但爱情不是神话,没那么容易心意相通,他的自信反而让他盲目,看不出她会对两人的感情抱持存疑,心有不安地掩饰在笑脸之下,只让他看开心的一面。
            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一个失败的情人,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忽略她也会害怕,将她的事摆在最后,反正他认定她不会离开他,因为她爱他。
            谁知他让自己摆了一道,与爱错身而过,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顶下多少委屈,只为他求全的退让再退让,直到没办法支撑为止。
            洪敏君的事只是导火线,思思在之前已累积不少火药,因此火一点燃她立即引爆,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径自走开。
            卫京云苦笑的喝着原住民自酿的小米酒,辛辣带甘的滋味一入喉化为寸寸愁思,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段有裂痕的爱?
            夜空低垂,星星闪烁,对影单薄。
            「这些女人很麻烦,叫人又爱又恨,又拿她没辙,只好一味的宠爱她,让她爬到头上去。」否则她会让你更头痛。
            一袭月牙白的长衫,走路近乎无声的柳桐月悄然落坐,和煦温尔的笑脸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像一阵暖风带来温暖。
            爱情民宿的庭园开辟几条碎石小路,有的通往种满荷花的小池塘,有的直接与茅草盖顶的凉亭连接,有的则是通向室外休闲石桌。
            庭院中有不少山上搬下来的巨石怪木,任意摆放,民宿里的客人若想出来逛一逛,可以随处一坐不怕弄脏衣物,在雨水长年的冲洗下,难染尘埃。
            而两人就是坐在内凹的银白色水晶石上,月光的照射让石头更显晶亮,影儿莫名地成双。
            「你那女人的确是个麻烦,比豺狼虎豹还可怕,张牙舞爪的不知收敛。」爱上她的男人并不怎么聪明,有自虐倾向。
            闻言柳桐月微微一笑,「我家元修是顽皮了些,但不失真性情,对朋友有情有义,义无反顾,这点你要感恩。」
            因为他也是受惠人之一,他的女人蒙她照顾甚多,不然以蒋思思那性情早被荒蛮的城市吞没。
            「顽皮?」他真说得出口。「是个性恶劣才是,别说你有闲情逸致陪我聊天,是被她一脚踢下床吧!为了提防我半夜变成狼侵犯她的朋友。」
            所以连着好几夜她都不让思思落单,民宿的女性员工轮流占据她一半的床,而今晚轮到她,只为不让他有机会与心爱女子同床共眠。
            「不,我们元修很温柔,她不会对我拳打脚踢,她只是急公好义了点,爱打抱不平。」而他不幸地正好是那个不平。
            温柔的李元修?!他在说鬼话连篇吗?「你很护短。」
            光看他一句句名不副实的赞美,字里言中尽是偏袒的宠溺,不难看出他的爱有多深,已近乎走火入魔的程度,把爱她当成是一件神圣的事。
            反观自己却只会为己着想,不去顾及别人的想法径自行事,让别人受伤自己也下好过。
            执子之手,与子白首。卫京云在他身上看到这句话,他有着他所不及的宏伟度量,以及对爱的臣服,不因自己是男人就该当一家之主,而把家的主权交给妻子负责。
            说句老实话,他很羡慕他们夫妻之间的深厚感情,没有谁强谁弱的问题,和谐得不分彼此。
            「没错,我是护短,元修是我的妻子,我所爱的结发伴侣,我不护着她还能护谁?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直到生命尽头。
            爱她、疼她、怜她、守护她,这不就是婚姻的誓约?
            只是大部份的人都忘了这一点,相处久了变成习惯,然后渐渐麻木,再也想不起当年相爱的原因,摩擦由此产生。
            「你还真说得出口,我很佩服你的好脾气,能跟那头野兽磨。」卫京云低笑的摇摇头,为他的忍辱负重感到敬佩。
            「爱一个人为什么不敢说出口,你不说对方永远不会知道你爱她。」爱不需要隐瞒,它坦荡光明。
            只要不介入别人的爱情故事里,告白是很重要的一环,绝对不能少。
            对呀!他为什么不说呢?让爱无声的走开。「你很有这方面的经验?」
            大笑的柳桐月将他的酒拿开,表情愉快的说道:「我老婆教我的,她说有好东西要赶紧抢到手,不能慢吞吞地错失良机。」
            「她指的好东西不会是你吧?!」听来有些下可思议,但发生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她本来就是怪人,来自火星。
            「对,当初是她先追我的,以她的解释是,像我这么好看的男人不追来用未免可惜,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你毫无异议?」他挑眉。
            「对于你一眼就爱上的女人,你会拒绝她的追求吗?」手脚没她快只好认了,直性子的她不耐等待。
            一想起那段可笑的过去不免莞尔,对他的毫不抵抗她反而错愕得认为他疯了,差点打退堂鼓地要对他进行思想改造。
            一度他真的要失去了她,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当时的怅然若失真是笔墨难以形容,他以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与深情才能留住她。
            谁知峰回路转他还是将戒指套入她的指中,在她抢着求婚前,多少挽回一些男人的自尊。
            顿了一下,卫京云了然的笑了。「你比我幸运,懂得把握手中的爱情。」
            而他还在奋战当中。
            但在之前他得先屠龙,把那头喷火的恶龙除掉,他才能得到国王的奖赏——公主。
            「别沮丧了,往好的一面想想,至少你没被扔出去。」像上回一样灾情惨重。
            「感谢金钱的魅力。」他自嘲的涩言。
            「这倒也是,我家元修很爱钱,举凡大钞小钞、铜板她都爱,现金支票她也不嫌弃。」钱不分大小,有钱就好。元修语录。
            知妻者,夫也。
            「你能不能别表现出非常骄傲的样子,很刺眼。」这种事能得意的现宝吗?
            「对自己所爱的人很难控制,我尽量别刺激你。」柳桐月取笑的道。
            「这算是一种安慰?」听起来像讽刺。
            「端看你怎么想了,男人姿势放低点别太强硬,刚易折,柔能克刚,女人都有一份潜在温柔,懂得挖掘它便属于你。」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谁也不乐见。
            「你们家那头暴龙就是这么驯服的?」她很暴戾,却嫁了个柔情似水的老公。
            他一笑,「不,被驯服的是我,我说过她有你们瞧不见的温柔,不过你的例子正好和我相反,不妨试试。」
            元修她还是习以暴力解决一切,相信拳头就是公理,所不同的是她现在会挑他不在的时候,事后威胁别人不准去投诉。
            而他呢?为她破了不少例,因为她被一群小混混围堵殴打成伤,虽然对方被她打得更惨,他仍怒不可遏的找上幕后主使者,让对方上了一课自由搏击与防身术。
            前任镇长的连夜搬家与他无关,他的出手并不重仅小施点劲,卸了他的手臂又卡回去,来回十数次而已,他真的没有伤人。
            比起他的老婆大人,他所使的手段温和多了,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要我……温柔?」听来很困难,他只会下达命令,用严厉的语气,
            「思思跟元修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危险?」温柔不是病,用不着害怕。
            废话,还用问,当然你家的暴力份子。「后者,我家思思很温顺。」
            「错。」
            「错?」
            「元修的危险是因为谁?」她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事出必有因。
            「她的朋友吧……」唔,等等,卫京云懂了。「她是为了思思才会拿我当仇敌看待。」
            孺子可教,不枉他的提点。「擒贼先擒王,你就用你的柔情感化思思,那头暴龙我用绳子拴着,只要思思的心偏向你,执意要跟你在一起,我家的侠女气一气也就过了,不用三天她们又会和好如初。」
            女人的交谊呵!是他们男人无法介入的。
            「你真了解你的女人。」感慨在心的卫京云扬起一抹苦笑。
            「她是我的妻子,我能不了解她吗?」全身上下都摸透了,他比她更了解她自己的身体构造。
            那个小女人哟!已深入他的骨髓,没抱着她还真是睡不着,长夜漫漫床冷枕孤。
            「如果她和你的家人起冲突呢?你如何取舍?」他想起家里那本经,不知从何念起。
            「那要看谁对谁错,理出个是非,我对你的家庭状况并不了解无法下评论,不过若你真心想跟思思走下去,家人的态度很重要。
            「要是她与你家人真的合不来,你可以考虑自组家庭,不必硬性规定一家子一定同住一屋檐下,有时分开住反而会减少摩擦,免得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越闹越僵,终难收拾。」
            卫京云思考着柳桐月的话,有些事经他一点豁然开朗,他原本就有自己的居所不常回去,母亲的寂寞并不一定要他承欢膝下,仲夏、仲秋就是她最好的安慰剂。
            而大嫂洪敏君本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他不能因为大哥的早逝而同情她,照顾她不是他的责任,大哥留下的遗产够她享用一世了,而两个侄子也有一笔为数不少的信托基金不需担心。
            虽然他们在她结婚前曾有一段情,但是在她嫁入卫家成为他大哥的妻子后早已断绝,他不该让她仍奢望有复合的一天,从一开始他就不爱她,只为了方便才在一起。
            「这点我比你幸运,元修和我爷爷挺合的,别看他们一天到晚像世仇争个不停。」省却他这方面的苦恼。
            以前的老人家哪那么活力旺盛,一天泡好几回汤还故意打她面前经过,气得她直跳脚还呵呵笑。
            而元修念归念但未真的赶人,吼两句转过身就忘了,不会因为少收一份费用谋杀老人,照样让他泡汤泡到他甘心为止。
            这两个宝喔!让他好笑又好气,就这么宝贝着。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如你一样幸运,一家和乐没有纷争。」他想结婚了,把老婆孩子带回家。
            「会的,只要你有心。」柳桐月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笑着朝后招手。「睡不着吗?仟伯。」
            真如元修所言的像个鬼,脚步轻得连习武练气多年的他都几乎无所察。
            「喝茶养性,我替你们送茶来。」表情很淡的厨师张大仟送上一组茶具和泡好的茶。
            「元修知道你拿了她明天准备泡给客人喝的明日叶吗?」柳桐月很想叹息。
            「老板在睡觉。」他回答的声音有点阴沉沉。
            「喔!我懂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他不难想象明日将会一场鸡飞拘跳的热闹。
            嗯!这茶,苦得顺喉。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老板睡了吗?
            睁着两只失眠的眼,数羊的李元修还是睡不着,翻来翻去改数钞票一样没用,她已经很久很久这么难入睡,通常一沾枕就睡瘫了。
            可是今天晚上特别烦心,明明困得要命就是进不了梦乡,老觉得「抱枕」不够舒服,抱起来缺少好睡的气味。
            都是那个可恶的卫京云啦!没事撒大钞引诱她背叛原则,害她受到报应没法安稳睡个好觉,就怕他来偷人。
            「元修,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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