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杀了我最心爱的人,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所爱的感觉。
眼见金绝就要一掌打过去,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金生回来了,金绝也发觉了,立即收起掌势。
“阿绝?你怎么在这?”
阿绝不是不太喜欢阿浠吗?
“我过来看看。”
金绝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你不是吃过早饭了吗?”
而且还是军营里很少有的白粥,垂下的眼里满满的嫉恨。
“阿浠还没吃。”
本来想出去查看士兵情况的,走到一半才想起林浠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吃。
“阿浠?”
金绝露了个意寓不明的笑容,越过金生,走了出去。
“阿绝?”
不太明白金绝的突然走开,金生感觉到手指实在烫得不行,走到床边,笑道:“你肚子肯定饿了吧?这些白粥趁热吃。”
望着金生灿烂的笑脸,还有难得的一碗白粥,林浠心一震,半晌才开口,“谢谢。”
*
“不说这些了,你最近可是艳福不浅啊,那个皇帝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好?”
语气一转,调侃起金生来。
“阿绝!”
金生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哈哈!不要告诉我,你在下面吧,上次你慌慌张张跑来问我拿药可是很机敏的,不会真的怜香惜玉甘愿在下面吧?”
金绝哈哈大笑,连泪水都笑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我出去了。”
找了借口出去,这个阿绝实在不像话,但脸上的温度却一直没褪,那次之后也曾有过一次亲热,起因也是林浠主动挑逗,难道他真的生病了?
“哈哈……”
金生出了营帐,金绝还在狂笑,那笑似乎怎么也停不下来,眼角的泪水越发多起来,只是又有谁知道其中的酸涩。
*
头轻轻摇晃着,垂下来的湿发也随着轻摆,脸上满满的薄汗,唇打开似在嘟嚷着什么,清醒的眼睛也迷惘起来,最让他喷血的是忠实身体的男物正昂然挺立,顶端流淌着透明的液体,因为是扶着桌子,所以后面挺俏圆润的屁股正对着金生,此刻再装君子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阿浠。”
像色狼般大手抚上林浠结实的屁股,两具身体紧贴着,让他感受自己的渴望,嘴唇紧紧吮吸着阿浠的颈窝,有过两次经验,金生多少懂得一些技巧,手指探向炙热紧窒的后穴,另一只手爱抚着前面的‘可爱’,双重刺激下,还残存少许理智的林浠立刻弃甲,头靠向后,让自己更贴近对方一点。
“唔……”有些不满的轻咬林浠,虽然得到的只是小猫似的呻吟,“阿浠真坏。”
曾经提议过用药油润滑一下,但林浠怎么也不同意,现在两只手都忙着,没有多余的第三只手玩弄那两个小巧的红点,爱抚着男物的手加重力道,引得林浠轻缨一声。
后穴中数根手指已经可以并存进去,金生的耐心也用完了,抽出手指,将已经肿大不堪的男物一个挺立,到达最深处。
“啊……”
肉体深深结合在一起,理智完全飞逝,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肉欲。
热气氨氢的水通中,一具力与美结合的身躯若隐若现,一条白皙的胳膊伸出桶来,将矮椅上的巾帕拿起,擦拭着额头,一双星眸半合着,似乎困极。
“哦……”
外面天气寒冷,热气一下就走掉了,可以清晰地看见水中那人的倒影,俊美的脸上突兀的有道刀疤,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是点点的红痕,有些淡有些深,交杂一起显得淫糜或人,林浠垂下头,准备擦拭身体便起来,不经意看见自己的倒影,长发解垂下来,披在身上印着上面白与红更加魅惑,眼角在雾气的熏沐下染上不多见的妩媚,一副诱惑人样!
“啊!”
被自己的模样吓到,林浠手打下,激起朵朵水浪,更引来金生。
“怎么了?怎么了?”
紧张地跑过去,却没见林浠有什么不对劲。
“我、我没事。”
看到害自己如此的罪魁祸首,林浠厌恶地撇过头,对他,更对自己。
“真的没事?”
怎么阿浠一副不想看见自己的样子。
“嗯。”
起身将身体抹干,林浠已经学会日常照顾自己的工作,不需借他人手,没有扭捏,因为自己的身体早已被那人看个彻底。
“我拿衣服给你。”
看得快要流鼻血,夹住腿间的尴尬,金生借口离开这具不断诱惑自己的躯体。
“啊……”
该死!现在发作。林浠咬唇,努力跟体内的渴求抵抗。
“阿浠?”
听到细微的响声,金生立刻跑过来,却看见足以令他流掉所有鼻血的一幕,林浠手指无意识地挠着胸口,白皙的身躯染上粉红。
第九章
午夜十分,军营里把守的士兵也大多三三两两相互靠着打磕睡,没办法,最近营养不济,实在提不起精神守夜,就在这时,本该全都人睡的军营中却有一个起身。
“痛!”
轻呼出声,站立起来的身影一下又坐回去,哪知更加疼痛了,感觉到双腿有液体流下,愣了会才明白那是什么,脸色一黑,倏地站起身,将衣物穿戴好,面容一整,走出营帐,查探好外面的情况后,使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军营,丝毫不担心刚才身边人是否有察觉,因为迷香早就点燃过了。
“苍鹰。”
林浠忍着肌肉的酸痛和后庭的钝痛,来到离军营不远的一个河流边,喊出一个名字,似乎和人有约。
“属下在。”
原本只是景物地地方突然出现了个人影,一身漆黑衣裳。单膝跪地,必恭必敬,“参见陛下。”
“免礼,如今战事如何?”
虽然多少从金生那边得到战况,但始终有所保留。
“很顺利,那些城墙不堪一击,我们已经连连获得数个城池,不知陛下下何时回我方主持大局?”
“此事以后再说,我要你立即让威开大将军朝这边进发。”
“可是,到达这里最少也要三四天时光,陛下何必那么心急,等到金葵大军到达两军交战处也不迟啊,毕竟他们都已经……”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朕的命令要你来质疑。”
威严的话语立即让苍鹰不再开口,“听到了就退下吧,立刻通知威武将军。”
“属下知道。”
话落,那垂头站着的人影早已不见踪影,林浠望着返起圈圈水婆的河流出神,苍鹰是历代苍穆皇帝的影子,为了保护皇帝不惜牺牲性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这次情况特殊,直到金葵大军起程数日才找到自己,但为了计划完成,林浠并没答应苍鹰的提议,回苍穆大军。
“卿卿。”
树枝上的鸟叫声将林浠惊醒,此地不宜久留,再次拖起酸痛的身体回到军营中,无一人发现他的离开。
回到营帐中,不能再忍耐,脱去衣物,跳入之前沐浴的木桶之中,水已凉透,但总比没水的好。等洗净身子,林浠早已冻僵,爬回床时,一条胳膊就伸来将他圈住,一惊,缓慢回头看去,对方正一脸酣睡,没清醒过的迹象才放下心。
“呼……”
轻呼出声,已经没有了睡意,再过三天,逸岚的仇就可以报了,黑暗中,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
“为什么会这样?”
金葵大将军营帐中,一记怒吼传来,看进去,金绝俊美的脸上藏不住的愤怒,周围几个将领都唯唯诺诺,神情也十分恐慌。
“属于无知,昨日那些村民给我的猪羊等食物,给士兵们吃了后,接连出现中毒症状,有很多人都已经牺牲性命了。”
其中一位长满胡须的将领沉重地说道。
“什么?死伤多少?”
金绝颓坐下来,脸色苍白。
“已经近五分之二的士兵。”
一个惨痛的数字。
“外面其他士兵已经大有不满,认为此次战役必定……”
“够了,都下去吧。”
金绝无力地挥挥手,一干将领顺从地出去后,“五分之二,呵呵……”
金绝于数日前吩咐一批士兵前去探路增援,如今身边共有三十万大军,死伤人数依旧触目惊心,忽然什么冲进脑海中,他们带出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够,除了打野味,靠附近村民救济别无他法,而谁能保证那些食物没有被人投毒,八弟!是你吗?那么处心积虑就为了皇位。
“哈哈……”
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士气低落的军营缓缓散开。
*
“在这里驻扎三日?”
“嗯,好象这次是有人恶意所为,那些士兵吃了含有巨毒的食物纷纷毙命,而那些还活着的都不太愿意再前进,阿绝打算在这里驻扎三天,等恢复士气再前进。”
“是吗?”
林浠好象并不惊讶,在金生说话同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天时间并不能平复士兵们内心的波浪凶涌,“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不详预兆在悄悄流传,每个人对这场战役都不看好,一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多少都些迷信,还没开始打仗就死伤这么多人,如果真的开始打岂不是要死更多人,一时之间士气完全下沉,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这必死无疑,整个军营弥漫着死亡气息。
林浠坐着,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已焦急,按理说毒药应该发作,为何他还没反常现象?眼神复杂地看着坐于桌前,认真看着兵书的金生,他怎么还没毒发,难道药有异变?就在林浠惴惴不安时,金生不负所望,开始满脸潮红,不自觉发出阵阵呻吟。
“你怎么了?”
关切的话语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计划内成功的兴奋。
“不,不知道,好难受。”
金生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对劲,只是觉得身体热得异常,像是发烧。
“好烫啊,看来是发烧了,你等我,我去叫军医。”
金生本想叫住他,认为发烧不过小事,但看见林浠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看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金绝,阿生不舒服,你去看一下,他很不对劲。”
跑出金生营帐的林浠没去找军医,而是朝金绝的营帐路去,由于是夜晚,金绝营帐中只有他一人,听到林浠的话后,立刻起身。
“怎么回事?”
白天看见阿生还好好的,难道又是食物中毒?
“不知道,你快去看看。”
林浠少有的慌张语气令金绝起疑,但金生的安危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
“快带我去。”
“他就在自己营帐里。”
林浠将金绝带到营帐门口,停住脚步看着他冲进去,慌张的眼神不见了,冷笑嘲讽缓缓散开,当金绝冲出来,一把抓住他,怒吼地质疑时,那冷冷的笑容也没收敛下。
“他到底怎么了?”
该死的!本以为一进来会看见金生难受的样子,但相反,衣裳几乎全部脱下,满身潮红,迷惘的眼睛望着他,是男人都知道瞑怎么回中,这肯定是林浠搞得鬼!
“你不是很想得到他吗?现在不是很好的机会。”
林浠淡淡说着,仿佛之前与金生火热缠绵的不是不他。
“你。”
金绝仿佛明白什么,惊讶之后仰头哈哈大笑,“你给他服了什么?”
一定不是一般的春药。
“错!是我服用的,是断…肠…欢。”林浠一个字一个字说出药名,满意地看到金绝苍白的表情,“你可以不救他的,但三个时辰后他必死无疑。”
金绝沉默许久,僵硬的表情才漫漫舒缓过来,想通什么般,口气自若:“不愧是苍穆国君,心计比任何人都要深,呵呵!真没想到有天我也会被人算计,没路的那些野味和食物都是你命人下毒的吧?”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如果你再不进去,没人跟他交欢的话,今日一过,就只有三个月的命好享受了。”
林浠冷冷道,现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他人的感受,只有报复的快感才能令他舒服。
“你!好狠!不过,呵呵!”
金绝阴狠的脸色一变,鬼魅冷艳地笑了,“你会后悔的。”
说完,手一甩,进了营账。
“后悔?”
有些迟疑,但林浠没把它放在心中。倚着身边的一棵大树,耳边尽是营帐中传来的呻吟喘气,脸上的笑容久久未散。
“我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你,不过也好,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等我死后不要忘记还有一个我。”
轻柔地已经失去心神的金生耳边低语,金绝魅惑的凤眼里满满化不开的柔情,头低下,热情不失温柔地将金生纳入怀中,浓浓地情欲气味充满于室……
断肠欢有个典故,从前有个痴情女子为了报复负心郎,研制出一种含有巨毒的春药,当使毒者服食后与负心人交欢几次,便会把休内的巨毒转移到那负心人身上,等到负心人再与他人交欢时,就会把巨毒转移给那人,等到时期一满,情人一死,叫那负心人痛彻心扉,故称那毒药为断肠欢。
林浠按照计划把药的分量稍改,自己服用之后发作三次,等三次一满就把体内之毒全部转移给金生,但金生只要发作一次,跟别人交欢后,就会把巨毒如数传给那人,当然,林浠最终害的只是金绝,金生只不过是媒介,但他忘记了,世间的事总是出乎人意料的。
当营帐再次发出响声,林浠才发觉天色已亮,动动嘴角,有些僵硬,他竟自昨夜维持一个姿势到清晨。
“看来昨夜你很愉快。”
看着金绝满脸青灰,林浠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毒什么时候发生?”
断肠欢只能转移两次,等第三个人被转移后,毒药会沉淀,药效一到,便断肠而死。
“他只会发作一次,所以你只有一个月的命了。”
“你很高兴?”
知道自己死期,金绝没有一点悲伤,表情很平静。
“当然。”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金绝望了下营帐,像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是金葵的不败大将军,有你在的一天苍穆就有一天被吞并的危险,你死了是我苍穆的大福。”
林浠神情激动,但金绝却不为所动。
“就只有这个?”
林浠没有回答,可表情却说明不止这个,“是为了左逸岚对不对?你喜欢他,不,你爱他!我杀了他,你要为他报仇是不是?我说的对吗?”
看到林浠一脸苍白,金绝反而笑了,凑上前,怕被人听见特意放低声音,“但是你真的错得离谱,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为他报仇,可是他根本就不要你为他这么做,因为……他根本就没死,你伤害了金生,有没有想过他会伤心?”
林浠没有听进最后一句话,抓着金绝领口,急切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他怎么了?怎么一副可怜他的表情看着自己。
“因为……”
金绝看着林浠紧张万分的模样,缓慢道,“因为金生就是左逸岚,他没有死,他只不过失忆了,当初我的确想杀了他,不过阴差阳错,那一箭将他的面具撕了下来,我一时心动没有杀他,反而把他带了回去,谁知道失忆了,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在捉弄人呢?本来一件属于你的东西明明就放在你面前,可是你没注意,一直寻找着想象中的‘他’,‘他’回来了,换了个模样,你就不认识了,注定是不属于你的。”
“阿绝。”
营帐内传来虚弱的声音,金生的。林浠呆立原地,以前怎么没发觉,金生的声音很像逸岚的,逸虹曾经说过,金生简直就是逸岚脱去面具后的模样,只不过失去了记忆,他就认不出他来了,注定不是他的……
仿佛没了灵魂,苍穆大军如期赶到金葵驻扎地,四处士兵纷纷逃窜,一片慌乱,金绝抱着虚弱的金生来到他身边,说了什么林浠也不知道,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空洞望着前面,远处望去,已经不像是个人,而是一尊有着血肉的雕塑。
“……陛下,陛下!”
身体被人猛力摇晃,神经受到莫大的痛楚,林浠才缓缓回神,失去焦中距的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脑子一下恢复过来,“逸岚呢?他在哪里?逸岚!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逸岚……”
“陛下!”
苍鹰一把拉住失魂落魄想去找人的林浠,他身为这代守护苍穆皇帝的苍鹰,就要保证皇帝威严,如今陛下一副失心疯的模样,实在不宜在这些苍穆士兵们前面窜走。
“是你。”
胳膊被人一拉得脱臼林浠才稍稍恢复心智,“金绝呢?他在哪里?”
知道金绝的下落,就知道逸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