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离去之际,他心怀感谢地道:“祝福你们。”
韩方也回了句:“我也祝福你和杨姑娘。”
“不!不!不!不可能!”杨帧凄厉的喊,她声嘶力竭,喊到泪水如溃堤般不止。
“我们的孩子……不!不可能……他不会不要我这个母亲,不会……”双眼哭得肿胀。
“爹爹!你告诉我实话;告诉我!你是骗我的,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帧儿,你别激动,快快躺下休息”杨帧迭声的叫喊撕裂了杨风的心。
他红着眼、含着泪,哽着声。
“快躺下休息……”
***
“爹,你想拆散我和静扬,所以才骗我,是不是?”
她的话问得像刀蚁钻心般,疼得他说不出话,只能含泪盯着女儿,一迳摇头。
虚软的杨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爹……你好残忍,好残忍哪……”
“帧儿……”杨风想让女儿躺下,不料……
“别碰我!”帧儿尖声大叫,死命瞪着父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瞳孔骇然大张,仿佛看到鬼魅般尖叫,“是你!你是凶手!你想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帧儿……”
“别碰我!”她哭叫。
杨风心一揪,凉在他脸上展露。
孩子没了!她和静扬的孩子没了。
“啊……”杨帧尖叫一声,用力敲着头,好痛!好痛!仿佛要爆炸般的痛。
“啊……”一声声的凄叫、一声声的声嘶力竭惊心慌叫,叫得让人心疼。
刚要进门的萧静扬被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吓傻了,但他即刻回复意识,马上奔进房内。
在阻止杨帧敲打自己头后,她抬起头,涣散的眸子和他对着——茫然、失望、又无助,杨帧朝他一笑,傻傻的一笑。
泪水夺进萧静扬眼眶,他全身冷颤起来。
这情景他全见过,是的,他见过的,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就见过了。
一模一样,他十二岁那年的冬天,爹爹将娘亲卖入青楼的第十天后,在大街上,他就见到了娘亲,逢人就痴痴傻傻地笑着。
他拿着乞讨而来的银子带娘亲看病,小小的年纪,不懂大夫说的,娘亲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因为太多的伤痛,所以她将自己的心门关上与外界隔离。
而现在,他——萧静扬长大了,懂了,明白了。
疯!
疯了!人们说的疯了,因为受了太大刺激而疯了。
咬着牙,萧静扬硬生生吞下泪水,和杨风从惶恐、困愕、不解,到突然明白的眸子对上,泪水决堤而出。
“天哪!天哪!怎么会?怎么会……”杨风心中狂乱,凄楚的呼号。
萧静扬并未说话,只是将带着俊傻笑容的帧儿拥进怀里,良久良久才低喃:“走遍千山万水,我也要寻到名医,医好你的病!”杨风然抬起头来,脸色惨白,眼睛赤红:“不!帧儿不会疯的!帧儿不会疯的……”
“她是我的妻子,不管你答应与否,她,杨帧,一辈子都是我萧静扬的妻子!”明白了,也说清楚了,无论她怎么样,她就是她,是他萧静扬的妻子。
望着静扬坚决的脸,杨风眼睛中含满了泪水,泪眼糊的他,仿佛看懂了,也明白了萧静扬爱帧儿的心。
他轻点了点头。
轻偎在韩方怀里的婉黛叹口气,在目送萧静扬扶杨帧上马车离去后,有感而发:“爱情真伟大。”
又轻叹口气。
“感动?”
“嗯!”婉黛轻点头:“瞧,杨姑娘如此,萧静扬依然坚持娶她。而我上辈子如此待你,居然……这辈子还能拥有你不变的爱。”
韩方只是笑,“记得吗?这就是我带你上天山时,告诉你我相信白发童子前世之说的原因,那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是如此短暂。
“可我还未恢复记忆……”
“这事不急,白发童子不也说过,两年后,两年后自会有两名女子帮助你恢复记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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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年后。
蒙古。
“快!快上马。”
夙容驾着黑沙,拉起棱萱上马。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成吉思汗之妾姜棱萱,一个是沙尔呼侃之妻柳夙容,在各自替丈夫生了个小娃儿后,趁其夫婿南征北讨之际,打扮成男装,溜回中原。
棱萱怀里还揣着稀世珍贵的碧血莲珠,虽然此时没啥大用途,但,带着难保不会用上。
毕竟,在这落后的古代,不是处处有大夫。
想来想去还是带着妥当。
一路上两人天南地北的聊。
“要是寻不到婉黛呢?”棱萱不安的问夙容。
“不会的啦!”夙容拍着胸膊保证:“镇王府的丫鬟那时也说了,他们家小王爷也是从黄河救起一名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孩,应该不会错啦!”
“但愿如此。”棱萱道:
喝着马儿快跑,两人带着期待又雀跃的心情赶回中原。
韩方凝着妻子,心中漾满柔情。
望着她对镜梳整长发,不禁微微一笑。
两年了,已育有一女的她虽不曾恢复记忆,也毫无遗憾。
虽然失去记忆,可她不也拥有了比记忆更珍贵的夫婿吗?
抬起头和丈夫对眸,婉黛恬静的笑了,起身来到丈夫身旁。
韩方打算陪她逛集。
他知道她镇日待在家一定相当无聊,偶尔也该陪她往市集走走。
就在两人相伴往最热闹的市集晃过去时,婉黛困愕的抬头往夫婿望去,纳闷道:“你叫我吗?”
“没有呀?”韩方低头望着妻子。
“你听到有人叫你?”
“嗯!”才应了声老公,听见愈来愈清晰的呼喊,是从后方传来。
一声声唤着“婉黛”……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
是谁?是谁?迅速,婉黛转了身。
“啊!果然是婉黛!”夙容兴奋的拉着棱萱喊:“真的是她!”而姜棱萱也兴奋道:“真的是婉黛。没有看错!”霎时,兴奋的泪水夺眶而出。
柳夙容、姜棱萱伸出手,眼中含着泪,飞奔至婉黛身前,哭喊着:“婉黛,真是你,真是你,老天,咱三人见面了,咱三人重聚了。”
她们拉着婉黛又哭又笑。
婉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同她俩又哭又叫又闹的抱在一起,在这众多人面前,而且,还管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不明白,真的,只是,见了她们有种如见了失散多年亲人般,让她忍不住想哭泣的感觉呀!三个女人抱在一起大哭,惹来路人伫足,韩方见情况不妙,忙道:
“婉黛,先带她们回府,再解释清楚好吗?”
***
“丧失记忆?”
棱萱和夙容瞪大眼,两人迅速的对望一眼。
“嗯!从黄河里救起一直到今天,还未恢复,不过,白发童子曾预言会有两名女子在两年后……”韩方愈说愈小声,眼睛愈瞪愈大……她们、两年、两个女人……“你们,你们不就是来帮助婉黛恢复记忆的……”
容先是一楞,接着才反驳:“可我和棱萱根本不会医术,不可能帮得上忙!”
“是呀!”韩方和婉黛失望的叹口气。
“也许真不是你,因为你俩看来不像蒙古女人,不可能从大漠来的。”
韩方也喃道。
“我们不是蒙古人,不过,是从大漠来的。”
棱萱耳尖的听到韩方低喃,于是解释道,而这下,韩方更是加深坚定她俩就是白发童子所说的两名会帮助婉黛恢复记忆的大漠女子。
而且,重要的是,婉黛的名字是他由白发童子口中得知,她们两人会知道,可见,她们对婉黛恢复记忆一定会有帮助才是。
“你们真的不会医术吗?”韩方还是不信她们无法帮助婉黛记起自己的亲人及一切。
而棱萱和夙容一致摇摇头。
突然,棱萱想起一样东西,也许能有帮助也说不定,忙以手肘顶了顶夙容。
“碧血莲珠!碧血莲珠说定能帮得上忙。”
“是呀!是呀!”经棱萱这么一提起,夙容忙从大背袋取出一颗光芒耀眼的大珠子。
“啊……传说中的碧血莲珠,竟真有此物!”韩方被碧血莲珠的光芒震住。
“传说能解天下无奇不有之病,能解无解之毒,啊……难道……碧血莲珠能恢复婉黛的记忆?”会是真如白发童子所言,就是她!夙容递过碧血莲珠给韩方,“可以吗?”忙不迭,韩方接过来,将碧血莲珠往婉黛头部轻搁。
一阵黑光、一阵白芒掩了碧血莲珠的色泽,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婉黛脑海中施压……“啊……”尖叫一声的婉黛昏了过去。
“婉黛……婉黛……”韩方焦急又不安的轻唤怀中昏倒的人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望着夙容和棱萱不甚明白又惶惑的脸孔,三个人不寒而栗,深怕婉黛有着什么差错,只能一声又一声的祈求老天保佑,千万别出差错。
***
一团白雾,迷迷蒙蒙,愈来愈浓,浓到婉黛看不见夙容,接着黄河……然后又跳了好几世,婉黛郡主是何的身分,又是如何辜负司徒羽翔的情感,而后又害死了他,并悔悟当年立下的血誓……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了,泪水由她眼中滑出,滴落到韩方手背轻叹一声,她缓缓睁开眼,最先凝视到的是夫婿韩方。
两年来的第一次,她主动的用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颊上轻轻一啄。
“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唯一。就因为如此,所以我跨越了没有你的时空,你所不了解的时空,抛父弃母,就只为寻你而来……”婉黛惨然又绝美的一笑,“我真的好爱你。”
韩方感动的红了眼,双手紧了紧,紧得让怀中人儿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爱,同样不输她。
释然一笑的婉黛,头一偏迎上棱萱和夙容了然的笑,她,好多好多话想和两人聊,于是,轻轻推推搂着她的丈夫:“我想和棱萱、夙容聊聊,不介意吧!”韩方、棱萱及夙容先是一楞,接着才领悟一件事,古婉黛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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