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顿时感到头昏目眩。“他真的这么说?”
“我当然不甘被利用。”连心心佯装无奈地道。“可是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棒的男人,最后我还是抗拒不了他。”
心碎若能看见的话,季雨的心已碎成粉末。
连心心乘胜追击道:“他还说,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就必须接受与他其他的女人共存的事实。”
“而你只是其中之一?”
“对,方怿不是专一的男人。你个性单纯,可能玩不来这种成人游戏,但身为方怿的妻子,早日习惯他的作风对你有利。你也可以学学我,大方点。我很早就成为方怿的女人,可是我从未干涉他与其他女人交往,甚至他和你结婚我也不介意,因为我知道方怿不可能为爱而结婚。”
“对不起,我要走了。”季雨匆匆跑出办公室。她太难过了,以至于从方华面前跑过时也没有说一声再见。
“她怎么了?”方华质问连心心。
连心心耸肩,好心情地不计较方华无礼的询问,然后牵着齐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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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激烈的云雨过后,齐克和连心心疲惫地躺在床上。
齐克惊讶地剖析自己,刚才他得到奇异的满足。因
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与他做爱的不是这个妖冶女郎连心心,而是他心中的梦幻女神季雨。
连心心轻笑道:“齐克,你觊觎方怿的妻子。”
“你知道?”他不可思议地瞪着这个女人,想不到她的心思如此细密,可以看穿他的心。
“我穷极一生都在研究男人。我床上的男人究竟爱谁,我当然比任何人清楚。”
“方怿呢?他在你床上时爱谁?”他倒想知道。
“当然爱我。”连心心大胆的手伸到他的腰下挑逗他。“而你则爱季雨。”
“季雨是方怿的妻子。”齐克沮丧地道。
“哼!方怿是季雨的丈夫,他还不是照样爬上我的床,夜夜爱我。”不过这纯属她的幻想。
“真的?他的妻子不难过吗?”
“季雨可怜极了,她几乎每天向我哭诉她的不幸。”连心心谜样的微笑里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太可惜了。”他为季雨低叹。
“对呀,季雨是株善良多情又害羞的含羞草,却被方怿糟蹋。像你如此的成熟男子才是她最佳的丈夫人选。”策画狡诈的诡计令连心心血脉债张,她已可以尝到季雨的血味。
“你的意思是说我该解救季雨脱离苦海?”
“对,只有你才能让季雨幸福快乐。”
齐克沉思,开始相信自己必须解救季雨。
连心心鼓动道:“三天后是他们举行婚宴的日子,你可以把季雨绑架到美国,给她永远的安全。”
“你愿意帮助我吗?”他在台湾只有她一个朋友。
“当然愿意。”连心心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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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怿的婚宴在台湾造成轰动。各媒体争相报导,但在方怿强力的保密下,不得其门而人。
政、经和社交界的名流只收到方怿的请帖,并没人见过新娘本人,引起他们极大的好奇。男人从收到请帖起,莫不数着日子,想一睹心高气做的方怿所娶的妻子是何模样;女人们则为此盛宴的服装费尽心思。
为晚上七点的婚宴提早回家的方怿四处找不到季雨,而后在她的工作室看到满身是泥巴的她,气得大吼,“天!季雨,你存心让我难堪吗?”
他的声音令她身体僵直,距她从艺术廊回来又过了三天,难道这三天他又在连心心的床上度过了吗?
“我打扰你了吗?”季雨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
他看起来快气死了。季雨不断在心中祈祷他能谅解。
她听见他打电话帮她订了一件晚礼服,吁了口气。可是当她被他抱起时,又差点岔了气。
“在礼服送来前的这段时间,我们就在床上打发吧。”方怿原本以为自己会因她的欺骗而对她厌烦,可是分开的这十天来,却令他更想要她。为什么?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他从不问为什么的。
季雨迅速地跳下床,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惧色。“我说过,你休想碰我!”
“不,你说的是不能上你的床。”他想,她真的很可爱,也跟着下床。
“前一刻你才指控我是妓女,天知道和连心心比起来,我可能纯洁如天使。”话才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再怎么样,她也不该在背后批评连心心。
“比喻得好。”他把她按倒在地板上。
季雨挣扎,不断踢打他,他还是不为所动。“你下流无耻!与我结婚还同时和别的女人……”她没有脸把话说完。
“你又怎么知道你老公有外遇?”方怿嘲弄道。
“你过去十天的情妇亲口告诉我的!”她生平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对人这么凶。
“请问方太太,你先生的情妇是谁?”
“连心心。”她也模仿他嘲弄的神情。“方太太的行情是五千万,请问情妇的行情又如何?”
“不,一千五百一十万。”他说。
“什么?”
“我只支付你父亲的债务,至于你姐姐的,恕我不屑偿还。”一提起季风,他脸色又变得难看。
“你欺骗我!”季雨大叫。难怪姐姐那么憔悴,她一定为了还债而辛苦工作。
“是你自己没有谈好条件。”
“我有,我说我会尽力做好你要求的妻子角色。”她想到自己无怨无海的付出,竟换来残缺不全的爱情就心酸。
“别天真了。”方怿轻佻地解下她身上的浴中。
“对,我不再天真地任你玩弄。”她又开始挣扎。“回你的连心心那里。”
“为什么一直提起连心心?”他轻易压制住她扭动拘身躯。
“是她亲口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整整七天。”
“胡说。”他在封住她的唇前吐露真心话。“十天来,我的心中只容得下一个含羞的情人,就是你,季雨。”
“唔……”他说什么?她听见了,但好想再听他亲口说一次。
为什么?她不是恨他吗?为何他的爱语还能令她如此感动?
事后,他汗湿的身体拥着她时,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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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席 冷色情人
第九章
“低胸晚礼服!”季雨换上由服饰店送来的衣服.双手捂着几乎呈裸露的胸部,对着镜子惊叫。
“季雨,好了没?”方怿在楼梯下喊。七点半了。婚宴已于七点开始。他一向准时,即使是出席他不喜欢的场合也一样。
她不能穿这样出门!季雨对着镜子,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突然停在楼梯口。太美了!镜中的身影真是她吗?
她转过身子轻斥,“你一定是故意的!”
“真美!”方怿疾步走向她,情不自禁抚摸她柔细的颈部。“你很适合金色大胆的色调。”
“我不能穿这样走出去!”
他注意到她的不安,笑出声来。“各界纷纷揣测我的妻子究竟长得如何,恐怕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在你大胆的衣着下,有颗比任何人都害羞的心。”
“拜托。”季雨颤抖着重复道:“我不能穿这样走出去。”
“别害怕,你将是婚宴中最美丽的女人。”方怿温柔地扶着她的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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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婚宴会场——方怿位于天母的豪华巨宅。
季雨挽着方怿的手走进大门,她小声地道:“这件衣服太暴露了,我觉得它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不会的。”他拍拍她的手臂哄道。
一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在场的宾客纷纷引颈而望,争睹方怿美丽绝伦的娇妻。
“方怿,我好紧张。”季雨希望所有人都不要看她。
“叫我怿。”他皱眉。“你颤抖得像只落水的小狗。”
“我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只小狗。”她抖着音说。
他笑了,半强迫地挽着她接近人群。“你看到正前方穿黑色西装的老人吗?记得他吗?”
她又被惊吓。“他是你爷爷,而他正瞪着我。”
“你觉不觉得他的眼睛就像沙皮狗的眼睛?”
季雨笑了。“而你百分之百遗传了他的眼睛。”
“才不!”方怿没想到会被季雨馍回来。“我遗传我曾曾祖母的。”
“我才不相信,你怎么知道?”
“真的,她有一幅画,就挂在二楼,待会儿有机会我们偷溜上去。”
“我们何不现在就上去?”她建议。
“真的?”他带着半认真的神情。“到二楼我的房间?”
“不!”季雨听出弦外之音,气得打他一下。
“胆小鬼。”
“我宁愿待在这里,也不要让你的兽欲得逞。”
“不紧张了?”
“原来!”她抬起惊讶的小脸,温暖溢满胸怀。“原来你是为r消除我的紧张才跟我开玩笑。”
“傻瓜,我是真的想要你。”
婚宴采欧式自助餐的方式,与别墅典雅的欧式装汉相得益彰。
“方董,恭喜,新娘真漂亮。”国豪企业的董事长陈国豪走过来,他的手里已经挽着堪称绝色的美女,目光却移不开季雨的胸口。
“恭喜你呀,小店员。”陈佳玲恶毒的讽道:“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滋味如何呀?小心别乐极生悲。”
“陈小姐,你和你父亲一点也不像。”季雨突兀地说。
陈国豪和陈佳玲的脸都绿了一半。方怿大笑后,很多听见的人也跟着大笑。
“对不起,我必须先和我的岳父岳母打声招呼。”方怿把季雨带开。
“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方怿闷笑地回答。她不懂虚情假意的社交,他也不打算让她天真的心受到世俗的污染。“记住,你是方怿的妻子,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
季雨置身宴会超过两个小时了,送走父母后,她一直待在方惮身边。她紧绷的神经在他时而幽默时而嘲讽的言语闲松弛。
突然,他似乎要走的样子。
季雨赶紧挽住他的手臂,免得他又像上回去跳舞那样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喂,你要去哪里?”
“太太,我要去帮你拿饮料。”
“我跟你去。”她不放心地道。
“你真不是普通的胆小。”方怿轻叹口气,仿佛有这种老婆他只好认了。
“才不。”季雨故意给他一个甜笑。“我们是恩爱夫妻嘛,当然要形影不离。”
方怿瞧着她的笑容,无法言语。
“方怿!”方华热情地与方怿拥抱。
“方华?”季雨惊许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也是方怿的情人吗?
“嗨,好高兴见到你。”方华聪明地看出季雨的猜测,含笑解释道:“我是方择的远房堂妹。”
方华是方怿二叔公的小老婆所生的儿子的掌上明珠,关系虽然遥远,却是唯一与方择最亲近的亲戚。
“你们两个认识?”方怿问。
“嗯。”方华得意地告诉方怿,“你的五个陶娃娃不到一天全被抢购光,而且全都是女人买的喔。”
“我的娃娃?”方怿不悦地转向季雨。“我告诉过你不准卖的。”
季雨心虚地垂下头。那时吵过架后,她一时冲动,把方怿的陶娃娃全拿到艺术廊展售。“对不起。”
“反正很受欢迎嘛,没人买才没面子。”方华先跟方怿说话,又建议季雨,“下次多做几个。”
“你敢?”方择用力抬起季雨的下巴。
“对不起。”
“说,下次不敢了。”方怿与季雨之间的气氛已引起旁人侧目。
季雨乖乖地照着说:“下次不敢了。”
方怿不再理她,怒气冲冲地离开。季雨没有勇气跟过去。
“他爱你。”方华微笑地看着他离去。
“不可能。”季雨苦笑。“他爱的是精明干练、热情如火的女人。那种女人周旋在自大的政客和狡猾的商人间,应付自如。”
方华不苟同地摇头。“政客和好商拍方怿马屁都来不及了,才不需要方怿的老婆去讨好他们。”
“至少她们能以优雅高贵的仪态面对一切社交场合。”
方华以色彩学的角度说:“他是冷色系的男人,而你是暖色系的女人,他受你吸引并非不可能。”
方华的话并没有让季雨好过,她更苦着脸,“红色系不是更吸引人冯?”
方华大笑。“我看你们俩还需要一点催化剂。”
“没想到你对化学也有研究。”季雨也笑了,跟方华聊天轻松又愉快。
“你其的根特别。”方华懊恼地敲了一下头,“我刚为了完成一幅画才迟到,其可惜,没看见你整陈佳玲那小骚包的痛快场面。”
“我整陈佳玲?”
“对呀!”方华佩服地说。“你不晓得吗?现在所有的良家妇女都窃窃私语地讨论你,赞美你的勇敢。倒是连心心那票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做了什么?”季雨垮着脸。
“所有人都知道陈佳玲是陈国豪的情妇,而你却敢公然侮辱她。”
“天啊!我以为陈佳玲真的是他的女儿。”
方华大笑。“不管如何,你在社交界已经奠定一定的地位,说不定你已经成为贵妇人俱乐部下任的会长罗。”
贵妇人俱乐部是台北具有一定知名度的企业家的妻子组成的团体,有不容忽视的社会地位。
“希望陈佳玲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陈佳玲罪有应得。”方华厌恶地道。“她专门勾引有妇之夫,同时拥有数名情夫,淫荡极了。”
“真有这种女人?”季雨吃惊地睁大眼睛。
“啊!我朋友在叫我了,我过去一下。别担心连心心,她是你的催化剂。我会保护你,绝不让你被连心心吃了。”方华很有义气地说完,便跑向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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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见方怿拥着连心心跳舞,苦涩地跑到庭园里。
“季雨。”
季雨勉强微笑转身面向来人。“你是……”
“我叫齐克,三天前我们在艺术廊见过面。”齐克努力控制想拥佳人人怀的冲动。
“是的,你是大画家齐克。”她颇为惊讶他还记得她,主动伸出手。“幸会,我很欣赏你的作品。”
齐克举起她的手轻吻一下。“你真美丽。”
“谢谢,你的‘梦幻女神’画得很美。”季雨红着脸抽回手。
她的脸红令他更加沉醉。“不,遇见你,我才知道我的‘梦幻女神’有多拙劣。”
季雨谙塞,他的热情让她不知所措。
“你真美……”齐克不断靠向她。
季雨吓得全身僵硬,想不顾一切拔腿就跑。
“我爱你。”他出其不意地搂住她,强硬的以唇膜拜她完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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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心偕方怿进入二楼的房间。他看着她熟稔地打开灯,这里对她而言并不陌生。
“心心,说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引我来这里不可?”方怿点起一根雪前。
“你真过分,在自己的婚宴上带情妇回房间,你老婆作何感想?”连心心妖媚地举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你设的谜题一向诱人。”他只是好玩地接受她的挑战。
“是我诱人吧。”连心心红唇微启,诱惑他品尝。
方怿不为所动,“心心,我和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建议你最好满足你的新欢齐克。”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急切地挑逗她渴望许久的身体。
方怿一把推开她。近来,他的身体只容许一个女人碰触,那就是他害羞又可爱的妻子。
他冷冷地看着跌倒在地的连心心。“去找你的齐克吧。”
她狐媚地笑了。“原来你在嫉妒。”
“嫉妒?”他蒲洒地摇头轻笑。“我只想呕吐。”
“你有病?”连心心不解地问。
她永远不会想到他是因为她恶心的举动而想吐。方怿冷酷地望着她。
“别再对季雨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怿从不会为一个女人得罪另一个女人,可是他今天却为了季雨威胁她!连心心提醒他,“她是季风的妹
妹!”
“我比谁都清楚。”他很清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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