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宴似乎能控制着可怕的植物,严冰候眼看灵力就要见底,终于尖叫着叫喊道:“我不知道!我虽然和你在几年之前有过节,但这么多年没见,哪里还会去关心你的行踪,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问你是谁!”时宴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严冰候虽然表现的极其害怕的模样,但看上去更像在拖延时间。
难道他还准备了什么后手?
时宴正这样想着,严冰候看时宴的神情,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严冰候滚到了一旁的机关上,调动为数不多的灵力,利用自己的体重狠狠地按了下去,下一刻,一个囚笼突然从天花板上形成,赫然是纯粹力量凝结而成的囚笼!
这种囚笼极为罕见,所需要的灵力几乎可以媲美一名蓝级驭灵师,但展现出的力量却远远超过蓝级,这个囚笼甚至能将紫级困在里头一段时间!
时宴曾在书上见过这种机关的介绍,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时宴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自然不敢大意,眼看囚笼就要落下,时宴的双眼刷地变成了银色。
时家天赋技能展开,半空中灵力构成的囚笼骤然停止,仿佛时光暂停住了一般,悬浮在半空中。
时宴从囚笼下从容的迈了出来,在他离开之后,囚笼轰地落地,没有困住任何活物,囚笼下一秒消失不见。
时宴冷然地看着已经犹如五六十岁老人的严冰候。在严冰候启动机关的那一刻,必须输入部分的灵力,他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迅速被掏空,在时宴使用时光禁止囚笼落下的时间里,时花依旧在不断汲取着严冰候的生命力量。
待时宴脱困走出来,严冰候早已成为了个半百老人,看着安然无恙的时宴,严冰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一直将火炼当做平生最大的劲敌,却没想到最终会死在时宴的手中,严冰候死死盯着时宴,疯狂地大叫道:“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你不要妄想了!”
时宴看着严冰候执着到扭曲的面庞:“我一开始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仔细想想,也许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宴看着越来越老的严冰候,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会知道的,至于你,我不知道那个人告诉了你哪些,也不知道对方有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杀我,但很显然,你也在疑惑,为什么我要对你赶尽杀绝……”
时宴保证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猜出他的真实身份,连时连这样与过去的时宴如此亲密的强大黑级驭灵师都没看穿他的不对,那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看穿他的来历。
这么一想,严冰候对他必然也是充满疑惑的,不过此时此刻,时宴倒不介意告诉他部分真相。
“你看你这可怜的样子,啧啧,要怪就怪你长的和时家少爷太像了,这皮肤,这身段,你放心,等我们玩的尽兴了,如果你还没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严冰候,这可是你当年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时宴看着严冰候,眯着眼睛阴冷地笑道。
严冰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已经成为了白发苍苍的老人的严冰候茫然地看着时宴,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这一句话。
时花汲取严冰候生命能量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因为严冰候马上就要老死了。
就在最后关头,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严冰候眼睛蓦然瞪大,睁着眼睛扭曲地看着时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吐出的却是那些老化的牙齿。
严冰候抬起皱巴巴的手,指着时宴,老半天都无法说出一句话,最终,他睁着眼睛不甘地死去了。
大概他到死也想不明白,当初他对那个玩物一般的平民说出的话,为什么如今却会从真正的时家少爷口中说了出来。
时花最终如时宴所愿一般,将严冰候彻底吸干,连血肉都不曾留下,只剩下一团粉末,而在吸收完严冰候之后,时花也迅速绽放出了花朵。
时宴立刻走上前摘花,时花则对时宴展开了攻击,时宴再一次施展时家天赋技能,将时花定住之后,轻松将时花的花朵摘下,然后将枝叶根部全部都销毁。
将四周有关于自己的痕迹全部都清理掉之后,时宴转身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囚笼。
他杀洛克的时候,除非特别关注他的人,否则不会有人将洛克的死联想到他的身上,维勒和傲夫是自找死路,时宴杀了他们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但那些人绝对不敢声张。通过这件事查到他的人,必然早已经注意到了他,自然,他来灼城找严冰候的行踪,也落入了他人的眼中。
时宴对那个透露他消息的人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他当初的仇人一共有五个,一旦严冰候死亡,就只剩下——土家少主的儿子,坛光。
土家与时家成为仇敌的导火线,说起来还是当年时宴所引起的。土家与时家不同,永恒国度有皇室,时家虽然掌控着永恒国度,但却是隐藏在背后的,而土家却直接封皇,坛国由土家全面掌控,当初的小王子,自然就是土家的直系子孙。
时家当年败站于土家,导致家主陷入了沉睡,但实则时宴这个杀人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躲在土家好几年都不肯出现。时宴绝对相信,土家一直在关注着他。
那么坛光如果有心,能够顺着他杀人的轨迹联想到时宴下一个目标是严冰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时宴心里头想起了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时翼。
这个失踪了两年的人,现在究竟身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这么和谐的两章就放在一起鸟,九千字,么么大家lwxs520 ……》
56正版()
坛国位于大陆的东南方向;与凌水国和利国相邻,由于地势和环境的原因;坛国边界常年被一层迷雾笼罩;迷雾里头生长了不少毒虫;沼泽地是它们繁衍与栖息地,土家的人本身擅长防守与隐匿,因此这层迷雾除了强大的驭灵师之外;往往只有土家的人才能出入,甚至坛国的百姓需要进出,都需要土家人的护送。这也导致了土家在坛国绝对的权威;以及里头交通和资讯的闭塞。
当初时宴拜托水濂调查关于坛光的消息;水濂最终也只能查得到坛光在坛国;却无法得知他的详细行踪,也是因为如此。
这也导致时宴进入了误区,以为坛光一直都龟缩在坛国不动,但实际上他既然能够自由进出,又怎么可能老实呆着,否则几年前也不会和严冰候等人一起害死他了。
坛光的身份比之前的四个人都要高,恐怕也将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时宴满心思虑关于坛光的一切,心里头隐约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
杀死严冰候之后,时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烈城,约见了火炼,他回来的比较早,火炼正巧正处于血脉冲突中,需要八喜配合,时宴和兽型火炼见了一次,将契约的时间延长,见八喜已经将解药给了火炼,而仅仅几天不见,时宴明显能感觉八喜的实力有所提升,记忆石的效果果然极强。
也正巧在这个时候,时宴收到了水濂的消息。
对于水家少主出现在火炎国,时宴还是比较惊讶的,不过想起了刚离开烈城回去时家的时风,时宴这才想起,当时时风留在火家就是为了等待家族的人来接他,与时风一起留下的同样也有水族的人,那么如果水族的人这次收获丰硕,水濂亲自跑过来接人也勉强说得过去。
上一次见水濂还是水濂交给他水灵控魂术的时候,然而几个月的今天,时宴已经将水灵控魂术修成,在水灵控魂术的帮助下,时宴不仅进步神速,也为将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时宴在心中还是十分感谢水濂的,见水濂约他见面,时宴立刻答应赴约。
水濂已经带着水族的驭灵师离开了烈城,不过也在烈城附近的一个小镇里头,时宴从烈城出发赶过去倒是不远。
水濂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上他,并且约他见面,这点令时宴感觉十分惊讶,而对于时宴的疑惑,水濂则说明是自己情报网搜集到的消息,烈城做为火炎国的都城,自然有水族的探子在里头,时宴一进烈城不久,水濂便能够得到消息。这是六大家族都具备的手段,只是水族特别针对火家,因此更加敏锐一些。
同时,水濂还告诉了时宴一个消息,事关于坛光的行踪。
时宴正想追查关于坛光的一切,水濂便给了他这么个消息,时宴自然大喜,再者他的实力进展很快,与水濂也有着几分关系,时宴想借这次见面对水濂表达一番感谢,如果水濂愿意拿坛光的消息和他做交易,那当然更好不过。
然而随着时宴进入水濂所在的小镇,眼看水濂所住的旅馆就在不远处,他却停下了脚步。
到了紫级以后,驭灵师由于精神力的强大,对于一些近在眼前的危险,会有一种本能地察觉。时宴还不到紫级,但蓝级巅峰同样给了他一些警示,时宴自从再一次见过严冰候之后,心中便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此时这不安的感觉却被放到了最大!
时宴暗自提升警惕,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表面上看不出丝毫问题,却悄悄地注意力高度集中,将体内的灵力悄悄地调动起来。
旅馆正开着门等待生意上门,水濂住在旅馆的三楼,时宴很快敲响了水濂的房门。
“进来。”水濂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时宴闻言,推开了门,下一秒,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朝时宴涌来,时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形,猝不及防之下被跄踉地被吸了进去,当他再抬头时,发现四周的景物全都发生了变化。
他站在一股空荡荡的虚空中,四周空无一物,只有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不是别人,赫然是时殷!
时宴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了时殷,而且被时殷算计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时殷见时宴警惕的神情,哈哈大笑嘲讽地道:“是不是很惊讶?明明约你的人是水濂,为什么变成了我?”
“你控制了水濂?”时宴看着时殷道,他和水濂是使用通讯器进行联络的,特殊的通讯器具有唯一性和识别性,也就是只有水濂本尊才能使用,这也是他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来找水濂的原因。
时殷神色莫测地看着时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道:“只是短短的几天不见,你居然又进步了,不过就算你冲破紫级也没有用,这次为了对付你而不出任何意外,因此所有的一切布置都是按照捕捉紫级的规格来的。”
时宴盯着时殷没有说话,此时的时殷与时宴所熟识的时殷似乎不太相同,虽然与过去外貌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撕破了伪装,时殷的神情却比以往更加张扬骄傲。时殷慢慢朝时宴走近:“如果不是水濂,我恐怕一直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谁又会想得到,当初那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时家废物,从灵力觉醒到现在,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成为了蓝级巅峰,与紫级只有一步之遥,时宴,如果不知几个月前我突破紫级,我还真不敢对你下手,你的进步速度太快,隔一段时间没见到你,谁也无法预料你会走到哪一步……”
时殷身上泛着深蓝色的光芒,随着他一步一步朝时宴走近,他周身的气势也渐渐提升,从蓝级巅峰到紫级,从紫级初期颜色慢慢变深,最终在自己初期巅峰停了下来,离紫级中阶只有一步之差!
蓝级之后,每一阶级之间都是天壤之别。按照大陆的形势,像之前时殷伪装的那样,二十出头的蓝级巅峰已经是极其厉害的天才了,但也在众人的承受范围之内,然而二十出头的紫级,却足够令所有人震撼。
就像时宴这个未成年就达到蓝级巅峰的变态一样,与时殷相比,时宴还是在轮回之石与辰光的帮助下才完成,虽然时殷必然也有自己的奇遇,但如此年轻的紫级驭灵师,堪称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时殷说他是在几个月前突破紫级的,难道是在博拉瑞学院考核失败之后,时殷一口气冲过?而他在冲破紫级之后,却丝毫没有声张,反而隐匿到了现在。恐怕若不是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将时宴困住,也决计不会在时宴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的。
时宴想起当初在进入烈城宝藏之时,他曾遭受到的袭击,此时看来,恐怕必然是时殷无疑了。
“你有紫级的实力,却隐瞒不报,你想做什么。”时宴冷冷地看着时殷,虽然时宴不知道时连已经打算将他认为时家少主,但他毕竟在时家待了几天,隐约能感觉到一些风声,时家会在今年定下少主。时殷之前一直是大热人选,却因为博拉瑞的考核不成功而被滞后,若是这个时候时殷将他的实力展露在时家人面前,毋庸置疑,以他的实力必然会当上少主,然而向来野心勃勃的时殷却选择了隐瞒,必然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时宴突然想起水濂可怕的情报网,之前他以为是水濂的,可是现在看来,显然是在时殷的掌控之中……
“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时殷诡异一笑,“不过那也是将来的发生的,你恐怕是无法见到了。”
“时殷,你杀我难道只是因为我进步很快,对你会产生威胁?你冒充水濂伏击我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你不会以为我死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发现吧。如果之前你在烈城宝藏成功击杀我,恐怕还不会有人怀疑,但现在……不论如何,我们都是时家的人,不管你今天做的有多么的天衣无缝,击杀血亲的事实迟早会曝光出来,你将受到整个时家的讨伐。”时宴说着,脑中也在努力想着脱困的方法。
虽然他身上有防护戒指可以阻挡紫级的全力一击,但他此时在这个虚无的空间,如果无法迅速逃离,时殷则能够迅速恢复过来,到时候防护戒指无法阻挡时殷,以时宴如今的实力,即使空间的那些灵器宝器全部用上,恐怕也不是时殷的对手!
“到时时家在我的掌控之中,一切我说了算,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敢讨伐我。”时殷嗤笑道,却没有否认烈城宝藏的偷袭,“时宴,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在我的魂器之内,即使你侥幸从我手上逃脱,也逃离不开这个空间,我知道你有一条非常厉害的灵宠,也有个很强大的攻击魂器,但是除了黑级,短时间内谁也无法脱困……”
时殷不屑地看着时宴,像是猫戏老鼠一般,看着时宴做着最后的挣扎。
时宴盯着时殷,他不相信时殷仅仅只是因为他进步太快,就这样大费周章地将他伏击。要知道他毕竟是时连最疼爱的孙子,时殷就算想对付时家,先搞定了时家那群强者,再转而对付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他却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也要先将他杀死……
时宴回顾着最近一次和时殷见面之后,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难道他发现他当初在烈城宝藏寻得了复古生灵水?又或者,严冰候的消息,是时殷提供的?
时宴的瞳孔骤然一缩,他之前一直将目标对准坛光从而进行怀疑,但如果现在反过来一想,时殷控制了水濂,那么他拜托水濂所查的东西时殷自然知晓,洛克维勒傲夫都死了,他当初还拜托水濂调查坛光,那么严冰候会浮出水面有心人自然想得到,他们与时宴唯一的交集就是关于那个魔力水晶,再往前想一想,甚至连给他魔力水晶的时康都遭殃,虽然恐怕一般人都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但从中推断出结果却是不难。
时宴也骤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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