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她以为自己会把云景给吓到,结果云景反而差点把她给吓死了!
“我就想仔细看看。”云景说着,把照片点回了缩小模式,然后将手机归还给女生,“那不是鬼,别害怕。”
“嘘嘘嘘!晚上别提这个字,会引来阿飘的!”女生赶紧阻止云景。
云景瞧着她这紧张的模样,顿时明白她为什么会回头来找她了。
这连续发生的几件事,估计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但又因为大家都是在讨论灵异事件的时候出事的,让她反而不敢再多言,主动把这个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在心里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云景主动找上来,既然汪婷的名字写的是“云景”二字,那这事自然是和云景有关,所以女生犹豫了一下后,才把所有的一切这么迫切地,全都和云景说了。
看着女生心神不宁的模样,云景便没再多言,将她送回家后,云景才饶了个弯回到了家中。
刚一进门,就见到墨菲斯坐在沙发上,幽怨地抬起头看他。
今天上学的时候没让墨菲斯跟着,墨菲斯心里就老大不高兴,今天又晚回来了,云景被墨菲斯这么一瞧,连忙走上前解释道:“今天有事情耽搁了。”
“你每天都有事情耽搁。”墨菲斯道。
“是真有事,学校有几个同学出事了,好像和我有点关系。”云景道。
“还有什么事能和你没关系呢。”墨菲斯道。
云景一愣,平常墨菲斯说话完全不是这个画风在,今天怎么了?
就是没带他去上学,晚上回来晚了点,这种事云景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墨菲斯早就习惯了才对啊。
“早出晚归,男人变心的第一步。”墨菲斯道,“习以为常,男人出轨的第二步。”
云景呆怔了好久:“你从哪看的这个”
墨菲斯手指了一下电视。
电视里,一名穿着家居服,戴着围裙的女人对着镜头前的观众哭诉:“结婚后,老公对我越来越冷淡,说我不吸引他了”
云景:“”
他虽然知道墨菲斯爱打游戏爱好广泛,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涉猎到了这样的领域!
看着电视机里女人怨妇一般的哭泣,再看着电视机外,蜷缩在沙发上委屈的墨菲斯,云景只好道:“那明天和我一起去上课?”
墨菲斯幽幽地道:“海境试炼的异象出现了,那边要我去看看。”
云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随着海境试炼的日期越来越近,异象频生,道门众人严正以待,所有参加海境试炼的人员,每时每刻都关注着一切有关的动态。
受邀参加海境试炼的人是云景,这种时候需要出面的人正常也该是云景,但云景要上课,就委托墨菲斯去了。
道门中大多数人不知道墨菲斯的身份,天峦门的掌门倒是知道,由他从中牵线,告知外界墨菲斯可代表云景,于是各种繁琐的事情,也都纷纷找上了墨菲斯。
也亏得是由墨菲斯来帮云景出面的,否则那些细碎的琐事,云景来处理绝对不如墨菲斯那么干脆利索,毕竟梦魔对比起普通人类,实在是太有优势了。
不能带墨菲斯去上学,又要墨菲斯帮他去看看海境试炼,再加上自己早出晚归,这么一看,难怪墨菲斯这一堂堂梦魔,都快变成怨夫了,仔细想想,云景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渣。
见云景似乎被自己说服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墨菲斯,幽怨中带着点儿小期待地看着云景。
快说快说,快把他最想听的那句话说出来。
契约作为双方心灵互通,云景自然也感受到了墨菲斯那蠢蠢欲动的情/欲,他抬起头看了墨菲斯一眼:“那要不,你来检查检查?”
云景话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黑影扑过来,一下子把他按到在沙发上,墨菲斯笑眯眯地看着云景,手慢慢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那我要从身体,到心灵,一点一点开始检查才行”
384 第三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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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看着小摊老板满面贪念的模样; 在心中冷笑。
一千八百万,也亏得他敢喊得出来; 这东西真正值钱的是内里藏着的宝物; 也只有云景这样精神力强的高手才能感应得到; 外壳虽然是佛像,哪怕是真的古董,也早已经流失了灵气,根本不具备价值了。
这东西要是没陈松掺和一脚,云景几千块就能买下,现在要花费五万,云景哪里是吃亏的主,不论这个想宰客的老板; 还是一旁的陈松,非得让他们悔吐血不可。
云景十分从容:“小摊上的东西想卖出拍卖会的价格,老板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一团乌黑黑的佛像; 没有经过处理; 没有经过专家鉴定,没有申请证书,有什么资格说是明代鎏金度母像?就凭‘大明永乐年施’这几个字吗?”
小摊老板一下子被问住了; 他也是一下子财迷心窍; 再加上陈松在一旁煽动人心,才打鸡血报出一千多万的价格; 现在一想; 也确实是不现实。
君不见他和陈松商量过价格后; 四周围观的人虽然多了,但全都统一地站在一旁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有出手的意愿。
这人群之中,也不乏一些西装革履气质突出的有钱人,但就是没一个人对他的佛像动心,自从得知佛像的价格之后,大家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佛像上,而是全都在看云景,看云景有没有可能花一千八百万买下这个佛像!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呢!
想到这,发财的美梦一下子被打碎,老板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他指了指陈松道:“可是,你兄弟都直言说这佛像很之前了,你这兄弟不可能是在坑你吧?!”
“兄弟?”云景轻笑起来,“我与他是在这颐古道上一个摊子碰见的,彼此只有一面之缘,从头到尾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并不是他叫我兄弟,我们就是真的兄弟啊,也许他与你才是兄弟呢。”
云景这话落下,四周有不少人轻笑出声,还别说,这小摊老板与陈松,竟然神奇的长得有几分相似,云景没说还好,这经他一提醒,真是越看越像两兄弟了。
陈松好玄没被云景这话气得半死,特别四周一大堆看热闹的人都在附和,更是让他差点七窍生烟。
他是本地房产大亨的儿子,要是换个地方,估摸着有不少人会认识他,但这颐古道却是最多外地人过来凑热闹的地方,今日围观的人也恰巧没一个认出陈松的,此时个个都在指着陈松与小摊老板,嘴损的人直接开口讨论他们两有哪些地方相似了。
陈松沉着脸看着云景:“朋友,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不叫兄弟了?”云景扬眉,“既然你叫我一声朋友,那我问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陈松一噎,这么说来,云景好像确实没有说过他的名字。
在之前陈松看来,云景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他根本不屑去记对方的名字,所以云景没说,他也没再问第二遍,没想到这一刻被云景给问住了。
再看周边人的表情,那更是欢乐了,完全将陈松看做和小摊老板一伙的了。
“我之前就觉得这两兄弟有猫腻,你看他们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对啊,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一个游客过来看中一件佛像,还没问价格准备买呢,另一个人就冲过来大声嚷嚷着这东西多么多么的值钱,之前拍卖会卖出了多少多少千万,也不想想这是在哪里,这可不是苏富比拍卖会,这是街边小摊啊,开口闭口几千万,我的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真把人当二百五啊?!”
“这是强买强卖吧?一直听说颐古道秩序挺好的,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还好我刚路过这个小摊的时候没过去看,不然现在就是我被拉着当那两兄弟的‘兄弟’了!”
“其实仔细一看,这个鎏金度母像确实是有些不同,不过外观上破损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那一团团黑泥显然不是掩盖住宝物的真身,而是修补了宝物破损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些黑泥是去不掉的,一旦去掉佛像就支离破碎,就算是真的古董,也值不了几个钱,这东西就算拿给鉴定师看,估价也不会超过十五万的,更何况放到拍卖会,得出鉴定费等等一系列费用,哪怕宝贝真的可以放上去卖了,还有8%到18%的佣金和几万元的前期宣传费,在假设是真品的情况下,扣完剩余五万元是十分合理的价格,看来这个少年是行家啊,这两兄弟碰到铁板了。”
“哎,我说,遇到这种情况,其实是可以报警的吧?虽然这古玩是你情我愿的事,但这样坑蒙拐骗也不成啊!”
“反正我打算发微博了,一千八百万哈哈,这兄弟两够我笑一年了!”
一些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着,丝毫不顾忌面色铁青的陈松,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陈松气的浑身发抖,连忙派出保镖不准人拍照,否则就是侵犯他的权益。
隐藏在一旁的保镖站出来,围观的人才发现陈松身份不一般,终于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认出了陈松,高声道:“我知道了,这个人是陈富豪的儿子啊,房地产大亨的继承人,是一个富二代!”
陈松的身份终于在众人面前曝光,但陈松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偏生这个时候一旁愁眉苦脸的小摊老板像找到了救星一样,大声嚷嚷起来:“陈富豪的儿子都说我这宝贝价值连城,难道陈富豪的儿子,还会故意和我合作骗钱吗?”
这番话一出来,陈松杀了小摊老板的心都有了。
陈松正在犹豫要不要花一千八百万买个破佛像回来给自己找回场子,虽然刚才云景把佛像拿回去那一瞬间他很心动,但这是一千八百万,不是一千八百块啊!
就算他家里再有钱,那钱也是他父亲的,一千多万也不是说给就给的!
就在这时,老赵和晋江水在保镖的帮助下,终于杀出重围,来到了人群的最前沿。
他们大老远的就听说这边有千万级别的宝贝面世,本来还没打算过来围观,但越听越觉得当事人之一像是云景,老赵和晋江水当即按捺不住,快速朝这边赶来。
当看到云景对面站着的陈松后,晋江水一愣,随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刚才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时候,他们将事情也听的差不多了,二人与云景虽然才认识一天,但毕竟前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人都欠着云景一条命呢,这种时候自然得向着救命恩人了。
晋江水当即上前,接过佛像道,微微举起佛像仔细观察起来,鉴于他的形象气质过佳,此刻晋江水开始鉴定宝物,一旁围观群众居然神奇地都安静下来,目光望向这个一眼看去像是个得道高人一般的先生。
片刻后,晋江水仙风道骨地开口了:“通过佛像的坐姿、手印等细节上看,确实是度母像不错,通过面容体型与着装判断,也确实是明代的风格,永乐年间的鎏金佛像不论造型、工艺还是纹饰,都达到了历代最高的水平,也是现代鎏金佛像收藏之中价值最高的,但前提是,这真的是一尊完整的明代永乐年间的鎏金度母像。”
小摊一听顿时不干了:“你这是在说我这宝贝是假货?!我告诉你啊——”
晋江水不紧不慢地打断小摊的话:“是否真伪,一看便知。”
他说着,将他鎏金度母像表面的灰尘轻轻拭去,因为这灰尘与黑泥在佛像上黏太久,不是手轻轻一擦便能够全部去掉的,更何况这尊佛像有大半都被黑泥覆盖,晋江水也只擦拭两个部位,一个是面部,另一个则是底座莲花,然后展现给大家看。
“古董之所以有灵,只因制造之时耗尽制造者心血,佛像更是其中翘楚,古时人们信佛,制作每一尊佛像时,都怀有敬畏与虔诚之心,佛像制成后,便放在佛龛上供奉,久经人间烟火与日月侵蚀,特别是鎏金铜造像,真的古董表面颜色暗淡,在阳光的折射下光线柔和,这种光泽是新仿假物,做旧处理过的佛像所没有的。”
众人探出脑袋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晋江水擦拭的两个部位,竟然真的色泽不同。
如果没有对比的话,以他们这些外行或者半吊子的眼光,没人提醒是绝对看不出差异,但被晋江水这么特意点出来对比,真是越看越有问题。
“这佛像面目颜色柔和,底座莲花的光线却较为刺眼!”刚才夸过云景是行家的人第一个开口道。
有他这么一带头,那些不确定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晋江水这是给所有人上课呢,来古玩街谁不是来淘古玩的,有人现场讲解,众人立刻来了兴致,无数双眼睛两眼发亮地看着云景一行人。
见云景端着碗走到自己面前,陈松指着云景哈哈大笑:“小弟弟,不是我说你,这奇迹呢,虽然是有的,但那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某些人想要鱼目混珠撞大运,怕是得失望了。“
云景看了一下陈松手上的古董,虽然确实有散发灵气,但也就比之前的锈珠要强上半分而已,和他手中的碗完全没有可比性,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陈松看着云景死不悔改的模样,明白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冷笑一声,直接率先朝检测中心走去。
在云景买碗的时候,陈松已经提前电话预约了,此刻他们只需走过去填一下资料,便可以直接开始现场鉴定。
检测中心的人显然认得陈松,陈松一走进去,立刻便有好几人出来与陈松握手见面,热切地攀谈客套几句。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留意到云景一行人,只是老赵的黑社会气息太明显,这一群弄古玩的人对老赵这种人并不感冒,晋江水虽然仙风道骨,但他站在云景的身侧,显然不是主角,至于云景一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衣着朴素面容稚嫩,再看他手上捧着的那块碗,和街边买的十块钱破碗一模一样,乍一看上去灰扑扑的,一点古韵都没有,实在是不起眼,无法引人重视,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知道云景一行人与陈松不对付,自然更加无人搭理云景一行人。
云景和晋江水都他们这番姿态都没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老赵十分的不爽,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鉴定更加重要,便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填完资料后,云景与陈松一同在桌前坐下,然后将手中的古董一同放在桌上给前方的鉴定专家查看。
陈松的宝贝是放在盒子里的,这一路上他一直抱在怀里,除了云景能看得到灵气勉强分析出一二外,别的人都不清楚他究竟带了什么来。
随着盒子被打开,一个花色鲜艳造型华贵的瓷瓶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鉴定专家小心将瓷瓶从盒子里拿起来,发现其实根本无需他鉴定,这个古董已经被非常完美的保护以及复原了。
他上下查看了一会儿,立刻道:“直口,长颈,溜肩,圈足,以黄彩为底,绘上缠枝花纹,花叶卷曲繁复,绘工精致,叶脉嫩绿,颈部粉彩纹花,腹部蝙蝠寓意‘遍福’,展现出了花团锦簇,怒放争艳的立体感,再看底部,有‘大清乾隆年制’字样,很显然,这是一尊清代‘黄地粉彩缠枝花卉纹瓶’。
清代乾隆时期,随着中西交往扩大,出现了一批以珐琅彩为代表,受到西方风格影响的瓷器,这种瓷器现在市面上有过几场拍卖,根据以往的价格预估,如果是真品的话,保存如此完好的瓷瓶,价格应该在两百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