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文鸯一声令下,众多的兵士被分批安排到场中,自由挑选五人中的一个挑战,其余人则围成一个大圆,呼喊声不绝入耳。
开始,众多兵士都将目光放在了黄德身上,但是当黄德一掌将一个铁塔壮汉推得四仰八叉,众人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身材削瘦的青年不是那么好惹的,才将目光放在其他四人身上。
在四人之中,又算诸葛尚稍为瘦弱一点,便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挑战。
许久,就在刘谌以为千夫长就是自己钦点的这五人时,五人中的唐宇却突然被一个九尺铁塔的铁拳砸倒,引起风浪般的欢呼,也却是将刘谌一惊。
“好好好!”
连忙跑上前将唐宇扶起,确认其没事了,才回头好奇地打量这个壮士,可能他误以为刘谌要责怪与他,低头立在原地,很是委屈不愤。
“你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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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君入庖厨()
“汝叫什么?”
壮汉虽然不愤,脸上也因激动有些涨红,听到刘谌问询,还是高声道:
“启禀王上,俺叫张铁柱,以前是文将军的手下,俺错了!”
刘谌一听,便知壮汉心有不服,误解了自己,也不生气,笑到:
“张铁柱?虽然跟你的体型很像,但是为了叫起来方便,汝以后就叫张壮吧,而且,汝便是千夫长了!”
“什么?这……”
周围的人一惊,大家都看出来刘谌与唐宇的关系挺好的,原以为刘谌要为其出头,哪知刘谌不但不责怪张铁柱,不对,至此改名张壮了,反而亲自承认了其千夫长的职位。
“俺张壮谢过王上,您就是俺的主人了!”
王壮老实憨厚,见此连忙磕头跪下,刘谌也连忙将其扶起,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整整两个头的憨厚壮士,再扫视四周众人,高声道:
“本王说过,在这里是绝对公平的,只要如有能力,功名利禄任尔取得,决不食言!”
说出的话,虽音量不高,却感觉是掷地有声,大家都是一脸崇敬地看着刘谌,随即爆发轰然欢呼:
“王上万岁!王上万岁!”
接着,就是选四十九个百夫长,先是安排一些前面表现颇为抢眼的人站位,虽后面有几个地方易位,倒也颇为顺利。
当五十四位男子傲然站在军前,已是日渐偏西,不过大家情致似乎很高,尤其是前面一些人竟是兴奋得脸至涨红。
刘谌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这些人,让他们心存危机意识,便扫视一下所有人,然后道:
“肃静!”
见到众人里面噤声,刘谌继续开口道:
“很好,今日众将士表现十分好,但是本王要说的是,赢了的人也不要高兴,输了的人也不要太沮丧,因为这只是暂时的,来日犯纪的和作战不利者,打回兵士,让其他有功之人来当,知道了吗?”
“王上万岁!王上万岁!”
无论是前面的人,还是后面沮丧的人,听到刘谌这般说都是一脸崇敬地看着他,在众将士眼中,刘谌没有架子,也不任人唯亲,虽然举动有些反常理,却赢得了大部分兵士的拥护。
然后刘谌便将位置让给了一脸尊崇地看着他的文鸯,文鸯收敛神色,开始了整军分列。
按照刘谌的要求,三方兵士混杂一起编排,刘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这种手段快速消除大家的隔阂。
之后,文鸯练兵,刘谌一旁观望,默默记下一些问题,打算之后再与文鸯探讨,不过经常他也会跟着诸葛尚和唐星他们一起练武,他也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一个马上皇帝,没有点保命本领,还是很危险的。
“王上,请用膳!”
看着陶碗里的菜蔬,刘谌仔细一看,才勉强发现一些零星的肉粒,却也不多,刘谌拿起竹筷轻轻尝了一口,牙齿磨碎那青色菜叶,顿时一股苦涩传入口中,刘谌不禁一皱眉头。
端着吃食进来的侍卫一见这模样,心道不妙,急忙跪下磕头道:
“王上饶命,若是王上觉得难以下咽,属下这就去给王上换,还望王上恕罪啊!”
其实也不怪那侍卫,而是刘谌要求将士同吃同铺,可是第一顿赶上这菜蔬,刘谌就表现如此明显,如何不叫侍卫恐惧。
刘谌知道侍卫错解了自己的意思,起身将其扶起,平淡问道:
“平日将士们都是吃的这个东西?”
侍卫虽然有些奇怪,还是如实答到:
“回王上,平日大家确实吃的就是这个东西,不过……”
“不过什么?”
“大将军知道王上新到,所以特意送了些肉食过来,否则……”
听到这话,刘谌才完全体会到古代平民生活的艰难,想到自己在成都鼎蒸玉食,不禁泪如雨下,想起改善菜蔬口感的方法,刘谌顿时欣喜起来,道:
“走,领本王去火头营!”
听到这话,侍卫更恐惧了,直接趴伏在地重重磕头,劝阻道:
“王上,不可啊,若是大将军听闻,定不会放过我的,您放过我吧!”
刘谌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古儒家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讲究修身养性,实则自命不凡。
这股风气在春秋战国并没有散播开来,孟子自号儒教二圣,宣教天下数十国,却无人敢用,实在是儒家德教难存于战争时代。
但是汉武帝定鼎天下,自以为天下再无战事,便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本也并无不妥,但是儒家很多论教还是有失偏颇,就像这“君子远庖厨”一般,当初孟子就骂农家低劣下贱,后面还将墨家的“兼爱非攻”骂作蛮野武夫,低贱下品。
刘谌此时才发现儒家的偏颇是那般的严重,就像张仪骂孟子那样:
自以为德比天高,礼谦天下,说起来,不过就是一帮兵事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而已!
就在刘谌踌躇犹豫之时,文鸯与黄崇先后而至,显然得到了门外侍卫的通报消息,刘谌不但不生气,反而一喜,道:
“仲康,次骞,本王有改善将士伙食之法,不消增加一点食材,就能让将士们吃上美味佳肴,可是侍卫不允,却当如何?”
黄崇虽然才智颇高,但也秉持儒家教条,连忙拱手劝道:
“王上,君子不宜入庖厨,不若唤来火头营管事,王上就无须入那脏乱之地了。”
刘谌虽然心有不平,还是平和道:
“仲康此语颇为不妥,庖厨乃是炊煮吃食之地,不论王侯将相,皆要用膳,何来脏乱之说?”
黄崇没想到这一面,他一直只道庖厨多油腥烟尘,所以说那是脏乱之地,而且像他们这些人吃食都是仆人所做,所以认为那是下贱活计,才出言劝阻。
“这……”
刘谌见黄崇无言,也不愿为难他,转眼看向文鸯,问道:
“次骞,汝以为如何?”
文鸯进来之前就知道刘谌的目的,也就是说,刘谌无论如何都会进火头营的,而且他也颇为爱惜将士,听到刘谌有办法改善,深知刘谌邪门的他深信不已,也想刘谌将那巧计展示出来,为将士谋福。
只见他眼珠一转,看了一眼黄崇,笑着开口道:
“军师所言并无不妥,王上之言也很有道理,末将在想,远庖厨并非远离,而是不去触碰,如此这般,王上只需隔空指点,不去亲自动手,倒也不算失礼。”
“次骞所言有理,那现在走吧!”
说完便绕开侍卫,率先走了出去。
文鸯看了看黄崇,道:
“军师,请!”
“哎!”
黄崇看了看文鸯,神色复杂,从本心来说他不愿刘谌如此“作贱”自己,但是刘谌向来行事都是率性而为,不过这也是为将士,他也无法反驳,叹息一声,跟了出去。
刚刚靠近火头营,就听见刘谌的声音传来,周围吸引的很多靠近这里的兵士来围观,毕竟刘谌这等贵胄进庖厨,也是生平未见。
“火头营领首是何人?”
……
第二更现在才到,千叶道歉,希望大家莫要计较,我尽力了,啊!
第五十八章 兵阵()
“王上,小老儿就是这火头营的管事,若有什么差错,还望王上恕罪啊!”
一个鬓角斑白,长须华发的五旬军头匆忙跑过来,离刘谌五步就连忙跪倒在地,虽然他此时很是发蒙,但是多年军旅生涯告诉他,王上驾临火头营,可不是什么好事。
军头看上去有些老迈,动作却一点也不迟缓,只是胸前挂着一块粗布腰围,脸上还有残余的油腥和烟黑,额头四周还有汗滞,显然也是刚刚忙碌结束,刘谌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冲动了,顾不得对方身上的脏污,连忙上前就要将其扶起。
“不不不,王上千金贵体,小老儿身上脏,还是俺自己起来。”
见到刘谌就要扶他,军头动作一点也不慢,连忙爬了起来,连刘谌都忍不住赞道:
“老丈好健朗,果然是营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听到刘谌不仅不生气,也不嫌弃他年岁大,顿时感激不已,弯身深深一躬。
“王上谬赞,老儿惭愧!”
刘谌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连忙对其吩咐道:
“老丈,可否取一块生猪彘来,多脂多肉,本王自有用处。”
等到其将一块猪彘取来,刘谌就指导其将其去皮,切块,然后放入锅中,火舌****黝黑的锅底,顿时肉块开始冒出热气,不久开始出油,发出一股迷醉的腻香。
“咦,什么味道?”
周围的人都是许久不见肉星的穷苦存在,问到这股香味竟都是围拢过来,而黄崇和文鸯也抵不住好奇上前观看。
“哟嚯,这是什么情况?”
刘谌听到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以及看到越来越多人逐渐靠近,不禁眉头一皱,对旁边的文鸯道:
“命众将士归营,勿得胡乱言语,此乃我军秘技,以后兵士不得无故进入火头营,违者军法从事!”
得令的文鸯一点头,转身看向众人,面色瞬间变得冷峻,寥寥几语就将众将士赶回了营帐。
倒不是刘谌大题小做,实在是他将这法子拿出是为了众将士,但是这也是他开创“天下酒楼”的法宝之一,不宜过早暴露。
待到肉块变得金黄酥脆,刘谌便指点老叟将其捞起,然后将油脂用器物盛放,取出小小一勺,炒了近十人吃的菜蔬。
“王上,按照您的要求,这菜蔬做好了,这……”
“嗯,好香!”
却是后面闻着味道而来的诸葛京发出,刘谌见大家都味觉大动,垂涎欲滴,微微一笑,开口道:
“来,诸位将军尝尝这菜蔬口感如何?”
“这……王上,这于理不合呀!”
见到众人迟疑,刘谌无语,古代这尊卑先后实在太严重了,也不再劝,自己操起竹筷吃了一口,感觉甜腻清爽了许多,才对众人招呼道:
“本王已吃过,各位就不会越礼了,来,快尝尝!”
“兄长,我行宗先来!”
诸葛京操起一双竹筷,夹了一大夹塞入口中,显得很是粗鲁。
“嚯,这菜蔬着实不错!”
然后众人也吃了一口,不禁纷纷叫好,看向刘谌则更加崇拜了,刘谌却不觉得有什么,看向旁边忙碌半晌却一口未吃的军头,连忙道:
“老丈,此处大家已吃过,你也吃口如何,毕竟这也是您的劳动成果!”
“小老儿不敢,王上和诸位将军满意已是小老儿的最大满足,这却是不行!”
“怎么,你是要抗旨不遵嘛,本王可要军法从事了喔!”
刘谌灵机一动,既然礼节可以束缚他们,那么军法也可以,所以直接板着脸道。
“这……”
这下军头傻眼了,求救似的看向文鸯,见其暗暗点头,只得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情,勉强吃了一口,刚刚吃入口中,不禁眼睛一亮,毕竟他一辈子都在做这个,自然知道刘谌此法的精妙。
刘谌看着他吃过,对其反应也在预料之中,然后等他回身过来刘谌才一改之前的和善,严肃道:
“老丈,此乃我军中秘技,概不外传,日后要炊做时要注意保密,望汝好自珍重!”
“王上放心,小老儿省得,若有差池,但拿俺这老命是问!”
军头也知道这法子的重要性,连忙拍胸脯保证。确实,此方法一来可以让将士吃食更加美味,二来可以增加营养,须知当时兵士营养还是很欠缺的。
回军以后,刘谌就就着刚刚做出来的菜蔬饱饱地吃了一顿,刚刚想歇息一下,缓解身上的乏累,不料立马训练的号角就吹响,伴随而来的,是一个个伍长,什长,百夫长挨个营帐叫大家训练。
刘谌看这情况,心里也不禁也有些埋怨文鸯的较真,但是练兵之事他已悉数交给文鸯,就不得不整理衣衫,在侍卫的帮助下穿上甲胄,大步走了出去。
“王上,您是将领,无需刻日参与训练,此事文鸯足可代劳。”
虽然文鸯对刘谌坚持每日和将士们同起同卧很是钦佩,但是他更知道刘谌是何人,担心刘谌吃不消,才这般提议,旁人听闻也无可厚非,但是刘谌却是瞬间变了脸上,冷道:
“胡说,为将者是军中灵魂,自当身先士卒,与将士同进退,怎能因为门阀之见,就纵容自己堕落!休得再言,开始!”
“是!”
文鸯对刘谌的崇敬已经是五体投地,他仿佛看到了刘谌被千军万马簇拥,长剑指向,将士百死而效命的景象。
“将士们,看到了吗,王上每日陪着尔等训练,同吃苦同受累,汝还有何脸面心生堕懒,有何面目见蜀中父老?”
“王上万岁!”
“王上万岁!”
顿时将士都被文鸯这话语感动得眼泪哗哗,拼命吼出响天彻地的声啸,声浪携带惊天之威,传出很远。
姜维正在看兵书,却总有些心不在焉,刘谌在他旁边,总让他心神不安,所以虽手持书册,眼神却是飘悠不定。
正在此时,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传来,打乱了他的思绪,揉了揉太阳穴,对帐外喊到:
“来人!”
“大将军有何吩咐?”
外面何故喧哗,汝去探查一番,若有违反军纪者,就地拿下!”
“遵命!”
许久,侍卫回来奏道:
“启禀大将军,非是有人闹事,而是王上正在练兵训教,所以才引得这般欢呼。”
“喔?北地王还有治兵之能?吾往观之!”
听到事关刘谌,他顿时精神一阵,也想去看看刘谌到底在做些什么,另外,也可旁观一下刘谌领兵之能,虽然之前已经保证辅佐刘谌,但是他可不会轻易将这数十万将士交到,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手里,尤其是皇室来的。
而此时刘谌正跟着众将士训练,但每天都是枪兵突刺,刀盾兵左挡右杀,感觉效果不显,就在歇息之时走到文鸯那边。
“王上喝水!”
刘谌豪饮大碗泉水,顿觉舒爽不已,将陶碗递给文鸯,然后随意问道:
“次骞,为何练兵如此单一,何不加入兵阵,此乃大军对阵之要!”
听到刘谌这话,文鸯有些为难,迟疑道:
“启禀王上,非是次骞不肯尽力,而是这兵阵错综复杂,得让将士练习一月,逐渐熟悉彼此,才能开始兵阵。”
刘谌一听,感觉这样效果确实不高,费时费力,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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