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竟直直顺着枪杆从其身旁落下。
诸葛登顿时惊喜万分,连忙运力于枪,横着向诸葛京拍去。
诸葛京一惊,连忙身体后仰,竟是睡倒在马背之上,枪刃冒着寒光,从诸葛京鼻尖上掠过,锐利的风刮得脸部生疼。
躲闪过后,两人力拼数招,你来我往,全是直接有效的杀人招数,令围观之人心悬半空。
“咔嚓!”
却是诸葛登凭借手中兵器之利,将诸葛京手中的大刀刀柄斩下,只留丈许铁木长杆在手中。
正待其要欣喜之时,诸葛京却是改刀为棒,朝着诸葛登面部打来,诸葛登虽然心急,奈何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竟是未做任何抵挡。
“咚!”
铁棍扫在其腮帮之上,顿时遭遇重击,大脑一震,神识竟是有些恍惚,直接顺势就栽倒在地。
“噗!”
喷出一口鲜血,诸葛登还想挣扎起身,却突然感觉颈部一凉,定睛一看,自己的铜枪正抵在喉咙,诸葛京手握铜枪,宛若一尊天神,让其惊骇万分,一时张口结舌。
刘谌见到诸葛京战胜,自是欣喜万分,连忙拔剑吼道:
“大汉将士,杀贼立功,封侯拜相,冲!”
“杀…”
顿时两千五百兵士狂吼着冲向敌阵,辛海没有动,依旧站在刘谌身边,刘谌回头眼神朝畏缩不前的马邈一瞥,再看了一眼辛海,其意莫名,然后也是赶马出击。
“杀!”
辛海暗暗一禀,然后带着剩余的数十刘谌的王府侍卫出击,侍卫原本围在刘谌后面,这一动,竟是将马邈并那个副将裹挟而前。
两千五百将士,算起来不多,但是在诸葛登带来的三百贼寇面前,就显得十分恐怖了。
见到爰虎被擒,诸葛登被俘,顿时三百贼寇心生畏惧,再见到官兵齐至,胆小贼寇顿时大喊一声:
“蜀军来了,大家快跑啊!”
顿时阵型大乱,溃不成兵,加上山野之地,路陡且窄,顿时挤作一团,推推挤挤,几多人在这之中被人流淹没。
刘谌见到自己这方快要接近贼寇,竟也有挤攘之趋势,顿时大急,眼见几人已经被洪荒人流所吞噬,连忙大吼道:
“散开,围上去!”
辛海赶到,皆是鼓动数十侍卫大吼:
“散开,包围贼寇!”
果然,除了混在中间的兵士无法行动,周围的兵士连忙往两边散开,朝着贼寇前方而去。
“啊!啊!啊!”
刀兵相接,肉体凡胎怎能抵挡,一时鲜血飞溅,断肢乱飞,猩红染了一路。
由于贼寇只顾逃跑,竟是将后背留给这边将士,所以一时贼寇伤亡骤起,前面的听到后面的惨叫,跑得更加快了。
刘谌见无法挤进这人海,连忙骑马上了旁边山丘,再见到大部贼兵被截断,顿时一喜,连忙吼道:
“放下兵器者不杀!”
“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一时怒吼化作轰隆雷鸣,将被围在中央的贼寇吓得胆寒,除了少数迟疑之人在勉强支撑外,大部分都是赶紧丢下兵器,趴地抱首。
“不放下兵器者,杀!”
“杀,杀,杀!”
几个反应快的感觉丢了兵器,获得了活命之机,反应慢点的就算扔掉兵器,也被乱枪捅成了筛子。
吩咐将士将俘虏押解进军营关押,打扫战场之后,再来寻找辛海,只见辛海一脸急色,赶马过来跪地奏道:
“王爷,末将该死,没有保护好马将军和副将,他们…!”
刘谌一惊,连忙问道:
“他们怎么了?”
“死了!”
……
哈哈,明天校庆,没有课,千叶要睡懒觉了!
第三十六章 游说爰虎()
“马将军为剿匪,鞠躬尽瘁,不惜身先士卒,战死沙场,此时本王定将如实上报!”
刘谌面色沉重,仿佛马邈真是那忠心为国,浴血沙场的义士一般。
吩咐将“战死”的马邈及副将抬走,刘谌连忙跑向刚刚发生踩踏的地方,由于还没来得及清理,这里依旧是之前的模样。
只见许多将士和贼寇散乱地将这一小段路给铺满,有的鲜血琳璃,有的胸骨凹陷,更有的口冒白沫,苍白如雪。
刘谌看到这些惨死在自己错误指挥下的将士,内心是浓浓的自责,仿佛是自己举起屠刀,将这些将士一个一个地杀害一般。
“啪!”
像是被万千唾骂压倒跪地,刘谌眼眸被滚烫的泪水所湿润,推开辛海的牵扯,伏地高声道:
“将士们,我刘谌对不起你们啊!不能让你们战死沙场,受那万世敬仰;更不能将你们完好带回,去抚慰那牵肠挂肚的妻子。刘谌错了,希望你们在路上走好,我刘谌会为你们料理后事的,你们安心去吧!”
“辛海,将这次损失情况汇报一遍!”
刘谌在大厅内扶额,脸上带着浓浓的悔恨,因为他看见好几十个将士不是死在贼兵刀下,而是死在自己人脚下,命令是他下的,从根本上来说,刘谌就是罪魁祸首。
辛海依旧是那般冷峻,但是眼中也有几分沉重,还是如实报到:
“王爷,这次出战士兵两千五百三十三人,总共牺牲九十一人,除了马邈和副将,将士有八十九人死亡,另外,重伤十七人,轻伤三十五人…”
刘谌听到这数据,沉痛自是无法自拔,他每每闭眼,眼前全是将士被人流吞没,然后留下的惨死的景象,刚刚假寐,更梦见几个将士来向他索命。
辛海见到刘谌如此,自己也有自责万分,跪下道:
“末将有错,还望王爷责罚!”
刘谌无力地摆了摆手,虚弱道:
“此次全局指挥都是我,过错也全在我一人,你不必宽慰于我,我还不是那等昏庸之人!”
辛海依旧单膝跪地,一脸决然道:
“王爷,末将也有错,若是末将之前就禀报战阵之要,就不会出现如此惨剧,王爷也不会懊悔伤神!”
“战阵?对,就是战阵!”
刘谌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眼睛一亮,自古大战讲究排兵布阵,可是刘谌顶多看过一些只言片语,哪里知道战阵精髓,所以前面才呈现一窝蜂的错导。
“兄长,勿要气馁,全军将士还要靠你来指挥,去剿灭狮子山贼部呢!”
却是诸葛京听说刘谌情绪低迷,连忙来到这里劝慰。
刘谌悚然一惊,他打了诸葛登这一战,就一直沉浸在深深自责中,竟是忘记了狮子山这贼窝里还藏有几百强兵,也没有处理这场战斗的后事。
看到黄德诸葛京唐二都是来到这里,刘谌才豁然醒悟,连忙打起精神,目光中满是坚定。
“对,还有狮子山要打,不仅要拿下狮子山,还要漂漂亮亮地拿下,不然将士们不就白死了?”
看到黄德,刘谌想起了之前与其酣战,被俘虏的爰虎,想到爰虎的神勇,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不仅是因为爰虎勇武过人,更是因为爰虎是跟着诸葛诞从寿春出来,参加过数十万军队的大战,有统兵和临战经验。
“黄德,那个爰虎被关在哪儿的?”
黄德一愣神,回答道:
“按照王爷吩咐,单独关押在唐家堡一个僻静的房间内,留有两个士兵看着。”
刘谌眼珠一转,顾不得再次说话,连忙吩咐道:
“去将文鸯文将军请来,就说是为了救他的一个朋友!”
“是!”
跟着诸葛京辛海他们去往那个僻静的房间,刘谌一边走,一边想着如何说服其人。
“王爷,将军!”
侍卫远远见到刘谌他们行来,连忙单膝跪地,高声拜道,屋内席榻上的爰虎立坐如钟,听到门外声音,眼皮一抖,闪过一丝疑惑,复又回归平静,老僧入定。
侍卫推开门,刘谌率先踏入房中,丝毫不怕爰虎突然袭击,内心却是有几分赌斗的颤抖。
“爰将军,小王刘谌,这厢有礼了!”
刘谌语气温和,举止谦恭,倒像是去拜访高名贵胄,而不是一个阶下囚。
爰虎虽是一个武将,倒也有几分骨气,只见他轻飘飘地拱拱手,算作应答,声音平淡中带着疏远道:
“王爷客气了,罪人爰虎不过是一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何德何能当得王爷如此大礼?”
刘谌不以为忤,依旧谦恭地说到:
“将军谦虚了,能从万军之中突围者,必是难得将才,勇者。谌知将军通晓军事,却是靠手下孔武之力将将军困住,俗言曰:莫以成败论英雄,所以将军自然当得此大礼!”
听完刘谌这一番话,虽然爰虎依旧静坐不动,但是神色却是缓和了许多,尤其是刘谌一句“莫以成败论英雄”,道出了他的心声。
爰虎拱手一礼,以资感谢,然后道:
“不知王爷见某,所谓何事,是否是来要吾性命?”
刘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真诚道:
“非也非也!将军素有才干,自当纵横沙场,如此仓促死去,岂不可惜?”
“喔?那王爷就是来说服在下的?”
刘谌轻轻一点头,道:
“然也!”
爰虎虽然眼中有几分希冀,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动摇他的想法,那就是自古以来的忠义道德,希冀之光竟是逐渐熄灭,喃喃道:
“吾为败军之将,不仅愧对我主,更是难以面人,还是只有成全,才是最好的归宿!”
“爰将军错了,将军没有败,也没有愧对于谁,最应该愧疚的,应该是诸葛诞,是他造成了今天的后果!”
文鸯突然现身,未见其人,就先听到声音,显然,他也不赞同爰虎的想法。
“文将军?!!”
见到文鸯,爰虎一阵惊喜,全然不是之前刘谌来时的淡漠,连忙上前迎接。
打量一番,见到文鸯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是并没有伤痕,也就放心了,继而问道:
“文将军为何在此,这…”
刘谌一见这情况,心中会意,连忙一拱手,道:
“两位先聊,刘谌告退。”
然后带着辛海诸葛京几人回到的大厅。
刘谌对文鸯十分有信心,感觉此事已经解决,便吩咐道:
“兴畅,请梁义士前来议事,是时候对付狮子山那个老乌龟了!”
相比于这边的平淡冷静,狮子山此时却是陷入了一种森冷恐怖的气氛中。
却是刘谌指挥不当,有数十个矫健之人逃回狮子山,将发生的一切全数禀报,听闻风声的几百贼兵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刀下亡魂。
诸葛诞听说诸葛登、爰虎被俘,三百兵众回来不多,本就情绪不高,再听到四处传言,一怒之下,杀了数十个传言之人,然后下令封锁山口,并且增加了三倍巡逻之人后,他又缩回了自己的宽大椅榻上。
他情绪很不好,需要发泄一番,那勾魂诱人的美妇,自然成了他鞭挞驰骋的对象。
殊不知,他的危机近在眼前!
……
哎,千叶也想每天狂更爆更,但是还有一本需要照顾,千叶也是难以脱身,都有些肾亏了!大家顶起!
第三十七章 马荃()
“从两次与贼寇交手,包括此次贼首亲子被俘,贼首皆没有前来救援的情况来看,贼首现在确是胆小之尤。
现在本王决定改变之前的战略,直接白天与之决战,梁义士觉得,一个时辰内,你最多能带多少将士上山?”
这里的几人包括三个千夫长,皆没有什么作战谋略,听到刘谌这么说,直接将目光定在梁尚脸上。
梁尚本是江湖侠盗,哪有见过许多大场面,内心一祛,有些拘谨起来。
刘谌见此,也没有责备,只是温和地道:
“梁义士放心,本王只是了解大致情况,好有个安排,所以,但说无妨,略有不当之处,赦你无罪!”
“谢王爷!”
想了一下,梁尚答道:
“启禀王爷,五百将士可也!”
刘谌先是一愣,之前的人数可没这么多,但是想了一下,也就明白过来,这里秋日夜晚月光稀薄,难有照亮之能,加上悬崖路险,又不能拿着火把去,人数自然就有限制。但现在是白日上山,当然没了限制。
想了一下,刘谌道:
“这样吧,本王给你三百将士,从后山突然杀出,按照降兵所述,山上本就不足五百人,不求灭杀,保持不败,里外夹击,却是可矣!”
诸葛京见到只有梁尚的事,并没有自己的安排,连忙道:
“兄长,那小弟该干什么?”
刘谌看了一眼几人,便反应过来,想到领军之人,便说:
“行宗之言有理,黄德跟着梁尚随千夫长陈广,率三百兵士从小道上山,行宗辛海还有马荃、王飞两千夫长与本王从正面攻山!”
“是!”
刘谌想了一下,道:
“明日卯时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陈广梁尚黄德出发,辰时本王率大军出发,半个时辰之后,只要听到山门鼓噪声起,便全熟杀出,到山门会合,听到了吗?”
“得令!”
见到大家没有异议,刘谌无语,现在身边确实缺少用脑的谋士,一切都由自己决断,也不知对错和缺漏。
想了一下,刘谌对着大家道:
“大家今日早些休息,若是无事,大家就散了吧,陈广留下。”
大家拱手而退,留下陈广独自坐在末尾榻位,显得十分孤僻。
刘谌之所以让陈广跟随梁尚他们上山,一是因为在马邈掌军时他不得重用,而且经过辛海的观察,还有自己的关注,发现陈广虽然有些木讷,却不是那奸滑之辈,才有此安排。
刘谌见到陈广依旧拘谨地跪坐在原地,内心发笑,心知这人确实不会官场的逢迎之道,连忙招手道:
“陈广不必拘泥,来本王身边坐下,本王有事安排。”
“是!”
陈广是那种粗犷汉子,身高七尺,膀大腰圆,耳边还有一道蜈蚣状的伤痕,说明其是杀敌起家,刘谌非常欣赏。
见到陈广跪坐下,刘谌平淡问道:
“陈广以为,本王留你有何事安排?”
陈广一愣,想了想回答道:
“王爷叫末将与辛海将军他们上山,莫不是有什么交代?”
刘谌心中一喜,虽然此人不懂为人处世,但是尚有军旅经验,倒还是可用之才。
刘谌整理了一下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此次本王让汝上山,亦是看中将军的领兵之能,梁尚乃江湖人士,辛海是宫廷侍卫,所以,这三百兵马全靠将军你管制了,莫要令本王失望啊!”
陈广起身拱手,高声道:
“王爷放心,末将一定竭尽所能,多多杀敌,为王爷扫清障碍!”
刘谌微微一笑,道:
“杀敌固然重要,更要保全将士,大家皆是鲜活人儿,有家有亲人,不能使太多人家破人亡!”
“是!”
陈广出得大厅,径直往堡外营帐行去,哪知马荃、王飞正等在一旁,陈广也不言语,就要闪身离去。
哪知马荃一挥手,十数个手下就将陈广围住,王飞像是属下一样跟在马荃之后。
其实马荃乃是马邈之子,靠着父亲之威在军营中结党营私,此次见到刘谌关注陈广,便想从陈广这里探听消息,也好作些准备,至于什么准备,那就不为别人所知了。
马邈在王飞和几个属下的簇拥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