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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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郎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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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芙的语气坚决,态度更是决然。
“别逼我把你栓上链子……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是禽兽……不是人……我真的看错了。”
“是吗?你怎么不想想你在我怀里娇喘的模样,放浪的吟哦,这些可都不是我逼你做的,不是吗?”
“你……既然你不放我走,我干脆一死了之。”
白雨芙忽转个身,眼看就要朝身后的柱子撞了上去,荆弄影急忙将厚实身躯挡在柱子前,白雨芙全身的力气全撞在荆弄影的胸膛上。
“你在做什么……”
荆弄影显然被白雨芙这种莽撞的行为给恼怒了,深沉的黑瞳多了点不稳的流光。
“你干什么不让我死,我连主宰自己生死的权力都没有吗?”
白雨芙对着荆弄影高声哭喊着。
“你没有,你嫁入荆家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没有了生命的自主权,只有我能让你死,可惜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所以你只能给我活下去,在这样自寻短见,我绝对不会让白家好过的,我就拿你姐姐来补你的位子,你听清楚没?”
“不行……姐姐她要嫁人了……你不可以乱来……”
“哼……没有我荆弄影做不到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一定要让我这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没错……你早在嫁入荆家前早该打听清楚了。”
“我恨你……荆弄影……”
“我早跟你说过,我不介意多一个人恨我……来人啊……把少夫人关到柴房去。”
“不要……放开我……不要……”
两名壮汉随即扯住白雨芙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架往柴房,白雨芙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白雨芙的身影消失了,荆弄影这才喘了一口气,瘫坐在椅上,眼神里净是复杂的神色,这真的是他愿意见到的吗?
“啪啪!啪!”
荆舞儿高兴的掌声,慢慢地走进荆弄影的书斋。
“弄影哥哥……我正想来告诉你,那个女人把沈云昕那个贱婢给放走了呢!”
荆舞儿一抹寒彻冷心的邪笑挂在嘴窝上,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舞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云昕不是被毒死的吗?舞儿怎么又说是逃走的呢?
“她戏演的真好不是吗?故意来跟你说沈云昕让人给毒死了,其实是她把人放走了,搁在红忏轩的尸身根本不是沈云昕的,她随便弄死了一个人假冒的,你还说这样的女人单纯,弄影哥哥千万别让她外表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你是说沈云昕根本没死?”
“是啊?不然你问菱香啊,她可以证明是白雨芙半夜里偷偷摸摸地把沈云昕给放走的,再放话说她给人毒死了,这招真是高明的,算是借尸还魂吧,高招!高招!”
荆舞儿从容不迫的说着,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般。
“你从哪里听来的?尸体呢?我去看看就可以知道究竟是不是她了!”
“已经禀告娘了,娘说搁到后山随便埋着,反正这本来就不是多光荣的事,总不好意思弄的人尽皆知吧,我看弄影哥哥,外头那些女人没一个可以相信的,光说白雨芙好了,竟可以为了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而撒谎欺骗你,你想她还会有多少事是瞒着你的。”
看着荆弄影逐渐暗沉的神色,荆舞儿有说不出的舒畅,这才是她的弄影哥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荆弄影厌烦的挥挥手,之前舞儿也是在耳边不停地叨念着云昕的坏话,现在换成了雨芙罢了,荆弄影真的烦了。
“弄影哥哥,那舞儿先走。”
荆舞儿愉悦万分的离开御阁。
舞儿为何可以证明雨芙夜半放走了云昕,还毒杀了一个女婢代替,甚而在他面前还可以演得如此自然?
荆弄影紧握拳头,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吗?全让白雨芙给骗了?
“去找菱香来!”
荆弄影迫不及待招来菱香,这样很快就可以知道谁是谁非,究竟说谎的是谁。
不一会儿菱香胆战心惊地来到御阁,听说荆弄影要问她话,菱香更是不停地发着抖颤,忆起荆舞儿先前的交代,菱香双手扭得更紧,她该怎么办?该告诉少爷实话吗?如果说了真话,舞小姐就会杀了少夫人啊……该怎么办?摊开掌心,紧紧握着两颗紫黑色的药丸,内心仿佛有了决定。
“少爷!菱香来了。”
菱香怯生生的盯着地上,不敢直视荆弄影的目光。
“菱香,我问你,你可要老实说出来,不然我可不会轻饶。”
“是!”
菱香更加胆怯,双腿已不自觉发起抖来。
“你当真有看到少夫人放走云少夫人吗?”
荆弄影深沉的目光牢牢的攫着菱香的脸部表情,这丫头若说了谎,决计是瞒不过他的。
“我……”
“我什么?快说啊。”
看着菱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荆弄影更加疑惑了。
“少爷……菱香对不起你,少夫人,菱香也对不起你……少爷……你一定要保护少夫人,有人要伤害少夫人啊……”
菱香双膝一跪,不停的磕着头,荆弄影正想叫菱香说明白些,只见菱香将一些药丸塞入嘴中,随即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菱香……你这是在干什么?”
荆弄影赶紧扶正菱香的身子,欲助她吐出吞入的东西,只见菱香两眼上翻,脸色发黑,口吐白沫,早气绝身亡,看来应该是一种毒性极强的药丸。
菱香说有人要伤害雨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并不如想象中单纯,另有隐情吗?云昕究竟有没有死,如果没死,她又去了哪里。
夜深人静,荆弄影知道白雨芙现在一定相当恨他,菱香说有人会伤害她,是吗?
荆弄影徒步走到禁锢白雨芙的柴房,自一旁的窗口窥探里头的情况,只见白雨芙蜷曲着,伏在膝上痛哭,晕黄的月光正照在白雨芙纤弱的身子上,呜呜咽咽的啜泣声,不停的萦绕在荆弄影的耳际。
“荆弄影……我恨你……”
白雨芙这才体会到沈云昕被禁闭在暗无天日的红忏轩,那种孤寂的心情,云昕真的是太可怜了,弄影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一阵细微的声响响起,荆弄影随即搜寻着那奇怪声音的来源。
“啊……那是……”
荆弄影这才猛然发觉在白雨芙的身子后头不远的茅草堆里,竟然爬出一条吐着红信的青眼蛇,蠕动着滑软的身体,逐渐向白雨芙靠近。
“糟了……”
荆弄影赶紧飞奔至柴房的门口,撞开柴门,白雨芙更是睁着满布泪水的大眼惊愕盯着荆弄影。
“快走!”已经来不及了,青眼蛇紧紧的攀住白雨芙的小腿,张开蛇牙,牢牢的咬上一口。
“啊……”白雨芙大惊失色,腿部随即传来一阵痛感,自伤口留下鲜红的血液。
“走开!走开!”
荆弄影敏捷的拉开蛇身,甩至一旁的墙上,力道之大,青眼蛇随即被扔在墙上,溅成一堆的血泥。
“弄影……我……”
在白雨芙腿部伤口附近,开始泛黑,这是毒性参入体内的预兆,白雨芙的意识逐渐模糊,全身开始瘫软无力,白雨芙身子一软,缓缓的躺在地上。
“糟了……毒性发作了……”
荆弄影赶紧抱起白雨芙的身子,赶往烟云苑。
此时,在一旁的榕树后站了一个人影,呵呵……达成任务了,不过弄影哥哥……他为什么还要救她……“可恶!”荆舞儿愤怒万分拿着手上的匕首狠狠的在树干上画下白雨芙三字的字样:可恶,我就不信连青眼蛇都毒不死你。
荆弄影横抱起白雨芙,迅速的搁在棉床上,撕开白雨芙衣衫,露出光洁的腿部,白嫩的肌肤留下两个齿痕的伤口,泛着黑血,足见毒性之强烈。
荆弄影毫不迟疑的直接帮她吸出伤口里的毒血,直到伤口的血色转红,荆弄影这才停下动作,已经感到嘴角开始发麻,白雨芙的身躯则是发着高烧,是毒伤所引起的高热反应。
荆弄影替白雨芙盖上被子,摸摸白雨芙的额头,闭起星眸,眉心紧紧纠结着,他暗沉的黑瞳闪过复杂的神情,抚摸着因高热而发红的粉颊,眼角边还留下清楚的泪痕。
“弄影……我恨你……啊……”
白雨芙发出呓语,一滴泪珠随即顺着滑溜而下。
我知道你恨我……荆弄影神色怆然的抚着白雨芙柔净的粉脸。
荆弄影发觉嘴里的麻痹感觉越来越明显,他赶紧走出烟云苑。
“月竹,看着少夫人,不准任何人进去,也不准少夫人出门。”
“是!少爷!”
女婢恭敬的送荆弄影离开。
荆弄影回到自己的御阁,随即自橱柜中拿出一瓶酒壶,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了一大口。
企图以浓烈着酒汁缓和嘴中的麻痹感,究竟是谁把青眼蛇放进柴房里的,到底是谁千方百计要杀害雨芙……跟伤害云昕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菱香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什么非得以死来保守秘密?
荆弄影又灌了一口烈酒。“嘿!嚷!”荆弄影吐出含在嘴里的酒液,心口随即传来一阵酸麻的刺痛,荆弄影忍不住心窝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滚,这是毒发的象征。
青眼蛇最毒的部分是能使救人的人多少也会沾染上毒性,端看吸吮伤口的次数愈多,毒性就越浓,而心口的酸麻正是生不如死的苦刑,而发作的次数也是依着毒性的浓烈程度决定。
荆弄影蜷曲着身子,独自忍受这难以忍受的痛楚,额上早发出豆大的冷汗,浸湿了一身的衣衫。
朝阳初起,朝露陡然被蒸发,白雨芙睁开星眸,腿部随即传来一阵刺痛。
“我的腿……啊……我记得我好像被蛇咬了……”
白雨芙缓缓的坐起身,摊开被子,自己的腿部附近已经缠上白纱布,伤口也做了处理。
“夫人!先别起身,你的腿还伤着呢!”
女婢月竹来到白雨芙的榻前。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菱香呢,菱香去哪儿了?我怎么整天都没看见她的人?”
“少夫人,奴婢是月竹,是少爷吩咐来伺候少夫人的,请少夫人安心静养,菱香已经离开荆府了。”
“菱香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没告诉我?”
白雨芙慌了神,这到底怎么回事,菱香怎么又会突然离开呢?
“月竹只知道菱香匆忙的离开,什么也没说,所以月竹真的不知道。”
“不对,我要去问问弄影,他一定知道菱香去了哪里,菱香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
白雨芙挣扎的要起身,月竹却阻止了她。
“少夫人,请好好休息,少爷吩咐过少夫人哪儿也不能去的。”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问个明白,我要去……”
白雨芙仍旧拼死命的挣扎,一个不留神掉落在地。
“少夫人……请别这样……别这样为难奴婢啊。”
“砰!”
荆弄影适时出现在烟云苑里,本想来看看她的伤势,却看到白雨芙执意起身,荆弄影不得不出现阻止。
“你有伤在身,不好好休息在干什么,为何为难一个奴婢。”
荆弄影几乎一整晚都未睡,胸口的疼痛还未消退。
“弄影……”
白雨芙不敢相信眼前的荆弄影竟是如此的狼狈,嘴唇发白,完全无先前的红润,整张脸更是惨白,掌心还抚着胸口,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来你没事了……”
荆弄影随即转身要离开。
“弄影,你怎么了,昨晚是你救我的吗?”
“少爷他……”月竹正想说出荆弄影帮白雨芙吸出毒血的情形。
“闭嘴,是大夫救的,不关我的事。”
荆弄影可不想白雨芙改变对他的想法。
“等等……菱香呢?你把菱香搁哪去了?”
白雨芙嘶吼着,为什么连一个可以谈心的人,荆弄影都要剥夺,难道她永远都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吗?
“她走了,再说我毋须跟你说明,月竹,看着夫人。”
荆弄影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烟云苑。
“荆弄影……我恨你……我恨你……”
白雨芙拾起床上的绣枕,丢向荆弄影离去的方向,撞落在门板上,落了地,泪水再次无声无息的落下。

第十章

荆弄影赶紧离开烟云苑,呼吸开始急促,他的蛇毒又要发作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倚在一旁的柱子,喘着气,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弄影哥哥,你这是何苦呢?”
忽地,荆舞儿出现在荆弄影的身后,看着荆弄影痛苦万分的神色,荆舞儿已猜略一二。
“舞儿……”
荆弄影痛苦的无法说话。
“我知道你为了救白雨芙,所以宁可让自己中蛇毒,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吗?她是一个卑劣的小人,值得你这样为她牺牲吗?你没听见,她还说她恨你呢!”
荆舞儿抿紧双唇,不敢相信荆弄影竟会痴傻到这个地步,难道自己估错了白雨芙在他心中的份量吗?原以为青眼蛇可以毒死那个贱人,没想到反而害苦了荆弄影。
“这……”
荆弄影忍不住刺痛,痛苦跌坐在地上。
“弄影哥哥……你要不要紧?!”
荆舞儿赶紧扶助荆弄影软瘫的身躯。
“舞儿,扶我回去御阁,我要喝一点烈酒才能稍稍……止麻……”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荆弄影全身有如万蚁啮咬般,全身痛苦不堪。
“好……”
一滴泪珠自荆舞儿的眼中滑落,看来这一招也失败了,只有使出最后一招,才能把白雨芙永远赶离荆家。
荆舞儿吃力的扶着荆弄影颀长的身躯,一步一拐的来到御阁,好不容易扶上了书斋。
“舞儿……快把震魂酒拿来……我快持不住了。”
荆弄影不停的大口喘着气,坐在椅上,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以缓和那酸麻、刺痛的感触。
“来了……”
荆舞儿自橱柜中拿出烈性极强的震魂酒,震魂酒可以暂时麻痹所有感觉,在过去一两年来,荆弄影都是借震魂酒来麻痹心中的苦楚。
荆舞儿倒出一杯酒,深红的酒色在杯内摇晃,荆舞儿忽自怀中掏出一包粉色的药粉,倒入杯中,药粉随即沉入酒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弄影哥哥,喝下去,你就会舒畅许多了。”
荆舞儿泛着泪光,轻颤的端起酒杯,走向荆弄影,荆弄影未经思考随即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这才发觉酒的味道有问题,可惜为时已晚,药粉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荆弄影只感觉到浑身发着热烫,正想问荆舞儿一个明白,忽然荆舞儿含着眼泪,慢慢褪去自己所有的衣衫。
“舞儿……你……”
荆弄影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弄影哥哥……别怨我……我也是万不得已才会这样做的。”
“舞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荆弄影清醒了许多,只是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像是被黏在椅垫上似的,没办法出力。
“弄影哥哥,你中了化筋散,没有一时三刻是解不了的,我……只知道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荆舞儿全身赤裸,白皙的雪肤,柔软的肤触,荆舞儿慢慢的走到荆弄影跟前。
“舞儿,你疯了吗?我们是兄妹,我是你哥哥啊?”
荆弄影惊愕万分,万万没想到荆舞儿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这才发觉荆舞儿冰凉的水瞳下隐藏着炽烈的欲望,那是爱慕的眼神,自己怎么以前从未发现?
“不是的……你不是我哥哥……我要弄影哥哥当我的相公,弄影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舞儿……清醒点。”
荆弄影着急地看着荆舞儿,担心真的会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来,他拼命的压抑不停窜出的欲望,荆舞儿已不是当年自己乍见到她,那羞涩、瘦弱的模样,以前总认为舞儿会时时黏着自己,无非是因为荆府内能陪着她的只有自己,从没注意到舞儿那逐渐改变的眼神。
“弄影哥哥……”
荆舞儿摸索似的撕开荆弄影的衣衫,狂乱的在结实的体魄下,留下斑斑的吻痕,这样的关系才是她所想要的。
白雨芙被囚禁在烟云苑里,荆弄影哪儿都不准她去,白雨芙除了掉眼泪安慰自己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少夫人!少爷请你过去他的书斋一趟。”
忽地,月竹进来跟白雨芙说明一声。
“弄影?他叫我去书斋做什么?”
白雨芙狐疑万分,他不是说她哪儿也不能去吗?
“是舞小姐的女婢传的话,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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