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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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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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聪敏地将婕安从她精力充沛的丈夫身边带开。“亲爱的,进到凉一点的地方来。我们有冰块,你想要喝点饮料吗?”

    光是想到一杯清凉的饮料就足已令她晕眩地期盼着。“假如不会太麻烦。”她设法说道。

    莫太太领着她到屋子后方凉爽之处;每个房间的天花板上都有电扇旋转着,窗户上也有竹帘及百叶窗。“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安琪问道,将清绿的液体倒入杯中加进冰块。

    “薛婕安。”她啜饮着冰凉的饮料;它尝起来是酸橙的味道,又甜又酸,而且相当好喝。

    “你必须有一顶帽子,”安琪重复她丈夫说的话。“在我帮你找帽子时,你想要梳妆打扮一番吗?我们有现代化的盥洗设备;当我们结婚时瑞斯坚持要盖。我是从城市来的,瑞斯不希望我缺少任何东西。”

    现代化的盥洗设备?婕安麻木地跟着女主人,她被领至一间用百叶窗隔绝热气的小寝室。“为客人准备的。”安琪解释道。“这间寝室有私人的盥洗设备。当我替你找一顶帽子时,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请不要客气。”

    婕安发觉自己被单独地留在小房间里,觉得好奇怪。她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不曾看到床。她以前曾经历过文化冲击,知道一旦再接触到曾经熟悉的事物之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但是现在她却非常地谨慎。她把背包放下,极为小心地走向浴室。那儿有抽水马桶、洗脸盆及一个真正的浴缸。它们并不奢华,但却非常实用。

    她觉得自己好傻。

    但是自来水的感觉真好。她洗了脸和手,并借用洗脸盆旁边的梳子整理纠结的头发。她强迫自己不要逗留太久,否则会忍不住使用浴缸。当她步出浴室后发觉自己再次面对这张床。她露出微弱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再渐渐地习惯睡床,或是床睡起来会像天堂一样?

    希望莫先生不会介意她坐在床沿。当她坐下后,疲备几乎席卷了她全身‘她答应自己只能睡一下子,接着便靠在床头,把脚荡到床上。床垫太软而且有点凹凸不平,但是她仍喜悦地合上双眼。的确感觉像在天堂。她感到身体逐渐放松。

    她突然觉得自己并非单独一人,她的皮肤因警觉而刺痛,并且张开双眼。她的反射动作仍然和在丛林时一样机警,即使常识告诉她一定是安琪来看她的客人如何了——但是来者并非安琪。柏恩站在门口,肩膀靠在门框上,当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她时,双眼深沉并且危险。她的心跳猛烈地撞击着,嘴巴变得干燥。她无法说话或是移动。她所能做的只是靠在床头,感到难以理解及恐惧的麻痹感。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她从未想过她会害怕路柏恩,但她的确是。她的思绪像闪烁的焰火般向每个方向乱射。

    他的表情严厉,下颚坚定。她敏锐地察觉到背包正放在地上。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提起背包离开,她已经无法阻挡他,但柏恩甚至没有瞥背包一眼——他的视线从未离开她。婕安以前从未在他眼中见过这种神情,如此野蛮的注视令她因原始的警觉,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柏——柏恩?”她屏息地说道。

    他站直身子,走进房间,无声地关上身后的门。他走了两步站到她床边,高大强壮的身躯似乎占据了整个室的空间。当她举起双手保护自己时,呼吸变成快速、粗浅的喘息,同时她也知道这个举动只是徒劳无益。

    柏恩弯下腰,无视于她的动作,把手滑进她的裙子里。强壮的手指钩住她内裤的腰带并将它剥落至腿上,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使她剧烈地意识到自己的裸裎,脆弱以及易受伤害。当她了解到他即将要做的事情之后,身体立即起了惊人的反应。他迫使她的双腿分开,对他敞开自己,并且往下注视着她暴露的女性躯体好一会儿,然后抬起视线再次与她的交锁在一起。他将自己移至她分开的大腿间,一只膝盖跪在床上,而另一只腿仍旧坚定地立在地上。他无声地解开裤子释放出他的坚挺,一手支撑在她身边的床垫上,并更深入她双腿间的幽谷找到适当的位置。

    婕安无法自制地因期待而紧张。他粗鲁、无情地进入她,她体内的肌肉因回应深刻的冲刺而紧绷。他的体热缠绕住她,使得她的肌肤滚烫。他停留在她体内直到克服她体内的抗拒,直到她松弛下来肌肉开始爱抚他的器官。

    “抱住我。”他粗嗄地说道,而她毫不介意地照做。

    她的手臂滑向他宽阔的肩膀,却发现他在颤抖,或许是松了一口气。柏恩靠着她而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固他缓慢、深入的冲刺力量而屏息。她感到震惊而且迷惑,从他的做爱中她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欲。他拒绝离开她。柏恩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捧起她的脸,当他增加力量和速度冲刺时,迎向她的注视。床头重击着墙壁。当他带领她渐渐达到高潮时,她紧抓住他的身侧,愉悦、疯狂的兴奋在她体内盘旋。她可以感觉到他甚至在她体内变得更加坚硬,她反映起自己的臀部以便更容易接受他,她听到自己的喊叫声。他不让她看向别处,当她达到高潮时,他在体内冲刺以释放自己,凶猛的蓝眼睛攫住她,强迫她接受她是属于他的事实。

    事后柏恩轻柔地将她抱进浴盆中并放水,接着自己也坐进去。“但是安琪呢?”她靠在他身上含糊地说道。她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他们不会打扰我们。”柏恩饥渴地吻着她。他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碰她。“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他们了解并认为那非常罗曼蒂克。”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她麻木地问道。“但是你怎么

    “飞机,”他简洁地说道。“沙女士有一架飞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飞行执照?”

    “没有。”她对他言语中的嘲弄不知如何反应。她站在微温的雾气之中,双臂垂在身侧。水的感觉棒透了;她全身虚软无力,觉得自己要随着流水飘走一般。她咽了口口水。“你为什么不干脆就带着背包离开?你知道我无法阻止你。你不需要如此……如此做。”她非常害怕他之所以和她做爱,只是为了平抚当她带着“女王之心”离去时受伤的自尊。

    “你似乎还没搞懂。我是回来追你的。”他搓揉出一堆肥皂泡,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别再从我身边离开。”

    “但是你为什么不生气?”她无助地问道。“我有,我生气到想再和你做一次爱。”

    她笑了出来,接着震惊和疲累席卷而来,使得她开始哭泣。柏恩紧紧地拥着她,他们就站在莲蓬头下抱在一起。他喃喃地安慰她,低头靠着她。最后乎只有再次和她做爱才能令她停止哭泣,所以他做了,他将她举起并滑进她体内。她的啜泣变成喘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发出低沉的喜悦之声。他们原始的结合也抚慰了他。有数小时之久他惊恐地发觉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她——直到她令他惊讶地顺从,并接受他进入她体内,直到她的手臂圈住他之前,他一直是全世界最害怕的男人。至少在一年之内他不打算让她从眼前消失——因为他需要那么久才能从惊恐中复。

    玛瑙斯真是人声鼎沸。这里有太多的人及噪音。他们搭沙女士的小飞机飞回,本来需要九天的旅程只在几小时内就完成了。

    他先安排好把飞机还给沙女士;接着直接从机场叫计程车到他以前住过的饭店。至少他们都还能见人,婕安挖苦地想着,这都得谢谢沙女士及莫先生,他们两人及他们的衣物都还算干净。安琪更几乎是喜形于色地认为——她和她先生帮助一对相爱的恋人重逢,她甚至还坚持婕安使用她的化妆品。

    当柏恩在饭店订房时,他将婕安搂在身边。“一间套房?”她低声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我有。别担心钱的事。”

    他们取回她和瑞克留下来的东西,松了一口气的经理也把她写的信还给她,并且微笑着恭喜她平安归来。他也问起两位先生,在婕安身后柏恩警告地摇摇头。经理随即了解并快速地发表其他意见,令婕安没有时间回答;接着他本人护送他们走到套房。

    柏恩把瑞克的东西放在一旁,当婕安在卧室解开行李取出衣物时,他把经理叫到楼下并快速地将情形解释一遍。他告诉经理随他如何处理柯提文的东西,然后安排人去把他的衣物取来带到饭店。

    婕安听到他在讲电话,但是并未走到门边听他在说些什么。他们尚未讨论到“女王之心”的事。她很累,累极了。柏恩改变了游戏的规则,她再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地睡一觉,或许等她醒来之后又能够开始重新应战。

    柏恩走进房内。“我们今晚会有客房服务。呆在里面好好地休息。”

    “你在回来后的第一晚通常做些什么?道。

    “买一瓶威士忌并做爱。”

    “你违背传统?”她慵懒地问

    “你累了,我可以等。”他说道。

    她听到那些话从路柏恩的口中吐出时几乎要昏倒了。他对她夸张的动作皱眉,将她抱到床上。“这件事可以等到稍晚。”他边说边把她的鞋子脱掉,并轻易地脱掉她剩下的衣物,接着熟练地把她塞到被单下。“小睡一下,这是命令。”

    “一个人?”她震惊地问道。

    他看起来很缅腆。“如果你想睡觉,就得一个人睡。”他承认道,把窗帘放下并把空调调低。“我会在另一个房间。”

    婕安在大床上躺好,陷入枕头中。她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打赌柏恩在这种床上将会有令人惊讶又别出心裁的方式。或许她即将会发现。

    半个小时后柏恩偷看她是否睡着了?她的呼吸深沉而且有规律。他静静地把门关上,接着坐下来开始打电话。隔天早上他们才刚在房间吃完早餐就有人来敲门。柏恩应门后把寄来的一个大盒子和手提箱收下。

    “那是什么东西?”婕安问道,跟着他进入他放置盒子和手提箱的房间。他把它们放在一张床上。没人睡过那张床,婕安想着。他昨晚曾经拥着她,但却坚持她睡觉。

    “这个手提箱是我的,”他说道。“我安排别人把我的衣服寄来。这个盒子是你的。”她看着盒子。“这不是我的。”她确切地说道。“它是你的。”“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盒子。”“请你打开这个该死的盒子!”他怒道。她满意于所挑起的反应,把盖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件套装,那种非常富有的女人穿去赴正式午餐约会的衣服,窄裙的长度在膝盖之上,并搭配一件剪裁优雅的外套。裙子是淡粉红色,式样简单的上衣是白色,外套上有细长的粉红与白色相间的条纹。这不是沉闷的上班套装,每一件都是丝料。她估计这套衣服至少也要五百元美金,其中还包括了丝袜和搭配的鞋子。

    她茫然地瞪着这些衣物。“这些是要做什么用?’’

    柏恩已经把自己的西装放在床上,并开始换衣服。“这些是用来穿的,”他说道。“穿起来。抱歉你得穿丝袜,这不是光着腿可以穿的那种套装。”

    “但这些是为了什么?”她要求地问道。“为了我。”他看着时钟。“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做什么?”

    “换衣服。”

    “假如我不换呢?”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去换衣服!”他大喊。此刻他已经愈来愈神经紧张了。

    他用尽各种方法威胁她去换衣服,并坚持她化妆,当她在浴室里上妆时,他还站在一边看。

    “你令我神经紧张。”她抱怨道。

    “我令你神经紧张?”他低语。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路柏恩?我太了解你了,这既卑劣又不公平。”

    “同意,不,我不喜欢那只口红。我喜欢红色的。擦红色的。”

    她从镜子中不耐烦地看他一眼。“红色口红不配粉红色套装。”

    “喔。那好吧。女人怎么会知道那种事呢?”

    “简单。有一天你穿着粉红色上衣着红色口红,并知道你看起来完全不对劲,必须换擦颜色较浅的口红看起来就对味了。你是怎么想的呢?配色的能力和排卵的副作用有关?”

    柏恩聪明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抓住她并把她拖离房间,而她才刚涂完口红。

    在电梯中她生气地瞪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我喜欢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事。我并不擅于应付惊喜的场面,通常我都不会喜欢它们。告诉我你计划些什么比较安全。”

    “耶稣基督。”他低语。电梯门一打开饭店经理就冲向他们。“一切都还满意吗?路先生?”“非常完美,贾先生。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是的,先生。每个人都在等你。”“谁是‘每个人’?”婕安咆哮道。“你会知道的。”他的手紧握住她的腰,驱使她往前走。出于自尊,她继续往前。贾先生引导他们到会客室,然后将门打开,柏恩护送她走向里面,约有三十几个人,大部分是男人,朝他们蜂拥而上,柏恩敏捷地站到她前面,把他们留在后面继续引道她至房间另一端安排好的讲台上。

    明亮的灯开启,使他们沐浴在热气和光辉之中。

    夹杂着英语和葡萄牙语的问题向她提出。她听到“安萨族”及“亚马逊人”等字眼,并投给柏恩一个谋杀的眼光。他打算使她看起来像个傻瓜,可能是他安排这些人来这里的,但是她没有证据,她将成为笑柄。讲台上有一排麦克风,还有一张桌子及两张椅子。柏恩让她在其中一张坐下,然后坐在另一张上。

    “请坐下,”他对着麦克风说话,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响起。“你们愈快坐下,问题将愈早获得解答。”

    在相当短的时间内,房间变得出奇的安静。

    “你们之中有人是‘巴西政府古物委员会’的代表,”他说道。“有人是记者。薛小姐会对她的发现做一番简短的说明,接着先回答政府代表的问题。我相信各位新闻界的先生女士会了解这么一来,你们将有更多的内容可以报导,因为‘古物委员会’的人知道该问些什么,所以我们将会感激你们对此的包涵。”

    她并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说话,虽然她以前做过,但是她必须对抗这股动荡的兴奋感。她非常坦白地大致说出如何发现她父亲关于失落的城市和安萨族的笔记,且述说了这个神话。她解释如何和她哥哥及其他伙伴组成探险队,并随着她父亲笔记的指示前进。她的哥哥和同伴都在前往内陆的探险途中丧生。

    摄影机安静地快速转动着。

    “我们终于找到安萨族的石城,城由石头砌成并且可以居住数干人。我们并未发现太多日常生活的手工艺品,我认为安萨族人抛弃那座城市并带走财产。但是他们留下一座惊人的庙宇,其中有一座坟,坟上有一名男子的半身浮雕像;而且这座庙宇中排列着女性战士的雕像。”

    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房间内被愤怒蜂群般嗡嗡的嘈杂声打断。正如她所预料的,新闻界的人并未尊重柏恩的要求由“古物委员会”的代表们首先发问。

    “你是说你发现了亚马逊人,薛小姐?”一位新闻界的记者问道。

    “历史将会证实这点。我们必须研究石城。我只能说我们发现女战士的雕像。”

    “那些雕像有多大?”

    “包括基座约有十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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