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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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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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他非常气愤,想笑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可是她咬着脸颊内侧忍住了。“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她成功地佯装困惑。“所以要性做什么?”

    他下巴掉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狗屁不通,”他最后说道,好像在自言自语,眼神怪异。“你从未有过性高潮,对不对?”

    太迟了,婕安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跳起来,脸色苍白。“离我远一点。”她警告道,往后退。对柏恩来说,没有男人曾让她享受过快乐的想法是一个不可抗拒的挑战。他一向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很有信心,因此现在他会加倍想要她,向她展示性爱的欢愉。她刚刚只是要戏弄他,却不晓得自己是在直接向他的自尊心挑战。

    确定之后,他不由自主往前走,大步走向她。“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低声说道。“甜心,你难道不明白我会照顾你吗?我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五分钟就完事了。我喜欢慢慢来,起码拖过一小时。”

    一小时。天哪。她想到就发抖。他不只性感,还非常有耐性。

    “我不要你照顾我,”她大叫,举起手挡住他。“我只想一个人,路柏恩,不要过来!”

    他依然故我,像美洲虎般稳稳地走向她。

    “好吧,”她绝望地说道。“我刚才撒谎。”

    他停住。“什么谎?”

    “我只是寻你开心而已。”

    “寻开心。”不是在问问题。“你一定曾做过那件事。”

    “没有。不像那样。”

    “那只是你的看法。”

    “嗯。”她试着重理思绪。“只是……你的态度让我紧张。”

    “我的态度?”

    “不要一副很困惑的样子。你的态度。你认为自己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而且还能随心所欲地挑对象和时间。”

    他双臂交叠。“我的确可以。”

    她也双臂交叠。“除了我之外。”

    “原来如此,”他慢慢地说道。“你心存怨恨才这么“有比你想做的还坏吗?你试图引诱我只是为了在自己的性爱记录上多添一笔罢了。”“我没有。”“哦?”“不错,哦。”“说出来。”她耐心地等。

    他靠得很近,因此她能看见明亮的光芒在他恶魔般的蓝眼中闪现。“我一直在试,”他说道,像她一样强调那个。“因为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处于勃起状态。”

    她不想听这个,要一直看地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是认真的呢?她用讽刺的口吻保护自己。“在目前的情况下,就算是别的女人也一样,因此我该觉得受宠若惊吗?”

    “你错了。我不跟已婚妇女乱来。”

    “我不想被乱搞,就是这样。”

    “你当然想,”他说道,一种雀跃的微笑在他脸上扩散。“你想被导入这个话题,这样你才觉得可以多认识它一些。”

    其他人洗完澡回来的声音大概是唯一挡住她敲他头的阻力。她转身,抓起刚才准备的东西,而他也照做。其他人回帐篷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话。柏恩将枪揽上肩头。“谁偷看我就轰掉谁的头。”他轻松地说道。

    婕安轻松地循着他们走过的路。沿着山谷下去约一百码路程,在茂密的丛林遮掩下完全看不到。路一直延伸到瀑布边为止。

    柏恩看看地形。“我们到另一边去,”他说道。“这样我才能较清楚地看到路。瀑布后面有地方可以过去。”

    的确不错,于是他们绕着岩石到另一边。柏恩把枪拿下来交给她。“我先洗。”

    她没有抗议,因为这样她更能松一口气。在经过刚才的对话之后,在他面前脱衣服更让她紧张。好歹他先洗,轮到她洗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很困难了,而且她感激这种提议。就像他按摩她疼痛的背一样,他有时候真的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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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体贴?真是笑话,五分钟后婕安这么想,说穷凶恶极还差不多。她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而他知道。

    他一点也不害羞地将衣服脱光,而这种举动告诉她他习惯在女人面前裸体。然而,又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希望他穿衣服?他高大、修长,而且非常有体力,他的臀部是浑圆和结实的,她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竭力抗拒想抚摸他的冲动。他有码头工人般的双肩和运动员般的大腿,长而且有力。她以前从未如此喜欢看一个男人。

    他走进瀑布,让水冲到他身上,他头向后仰,同时甩甩头发。点点日光洒在他令人赞叹、有弹性的肌肉上。散在空气中的水花像宝石般闪烁。他的男性象征沉重地垂在大腿之间。他是那么完美;全然的男性身躯使得她胸部紧缩,导致呼吸困难。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眼珠那么蓝,虽然两人相隔四十叹,她仍能清楚看到它的颜色。他向前走一点,湍急的水柱打在他背上;他站在水池里的岩石边。他完全对她裸露,没有水柱挡住他强而有力的曲线。他瞪着她时,他的男性象征开始蠢动,变得大又长,快速的朝腹部伸展。

    他去死,她全身发热地想。世上没有比这更生动的情欲表达方式。没有比知道自己被需要更具诱惑的了,而他知道这一点。光只是看着她身体就有反应,比任何花言巧语、玩笑式的猥亵哄骗,或是那些令人骨头松软的吻更能摧毁她的抵抗力。

    她无法将目光移开他的下体,同时觉得自己变得虚弱无力。她的唾液开始增多,她抽搐着吞下。那东西真叫人印象深刻。她快要大声呻吟了。

    她拉回视线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明亮且期待。哦,是的,他的确知道自己在对她做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残忍,她有另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冲动想拿石头扔他。

    他哼着歌,结束沐浴,然后拿衣服拚命擦身体,故意慢慢来。婕安的手握紧放在她大腿旁的猎枪,强迫自己看着回营地的路,看看是否有多事的人胆敢考验柏恩随意发出的威胁。鸟儿歌唱着在树间飞翔,只要他们飞到阳光下,羽毛就会闪闪发亮。这里祥和平静,充满野性美,而站在瀑布底下的裸男就像其他丛林生物一样,像是回到了家。

    她心想,若只有他们两人住在这里,而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住家会是什么光景?

    这种念头一形成她就因其荒谬而嘲弄自己。这里并非天堂,而他也不是亚当。他是路柏恩,是个无赖和冒险家,会梦想与他共度余生的女人一定是疯了。他想要女人只是短暂的,有人满足他的欲望即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完事之后,有了另一项任务时他就消失了。她猜想他可能偶尔会再出现,希望有东西吃、有人陪他睡,而他不太可能找不到愿意为他这么做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会是婕安。

    寻找安萨城是她发迹的机会。她可以藉此选择她的职位,虽然她尚未决定自己要什么。她跟基金会没有联系;在欧萨拉和安萨族的事件之后,她就没再与基金会联络了。为了这趟旅行,她请了长假,可是她不确定是否还要回去?若是职务与以前一样,那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她已经做好决定了,一个与路柏恩无关的决定,不管他站在瀑布底下的裸体有多壮观都一样。

    他已经洗完澡并且离开水池站在岸边擦干身子。他没有要背对她的意思,而她也就用不着费事将头转开;相反的,她接受他无言的邀请,厚着脸皮打量他。

    “你不是个好守卫,”他开口,一丝笑容在他嘴边荡漾。“你看我的时间比看四周还多。”

    “那是因为你猛向我摇旗子引开我的注意,,’她回答。“我不想让你失望。”

    “我不是在摇旗子,”他指出。“不过,如果你指的是‘旗竿’我会同意,可是——”

    她抓着一粒石子,在他把话说完之前朝他扔过去。她曾在高中和大学时当过垒球队员,因此也有强壮的手臂和相当的准头。石头砸到他的大腿,惊险地接近他的‘旗竿’。

    “哎哟!”他可怕地看她一眼。“老天爷!’’他咆哮。“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刚才看了。我一向很有准头,”她又捡起一颗石子。“要我丢给你看吗?”

    他急忙转过身,不想再冒险被瞄准的石头打中。她的声音又出现那种甜甜的语调,而他见鬼的连一分钟都不信任她。在她能想到别的事情之前,他穿上衣服,可是很快地他脸上又浮现笑容。不论如何,他很高兴。他看到她对自己裸体唤起的反应。她要他,很好,她不会再拒绝他多久了。他不敢相信她的理智能抗拒他那么久,让他知道他不能拥有她。这么做除了给两人带来沮丧之外,又达到了什么鬼目的?

    可是他又必须承认这样很有趣。婕安可能会把他逼疯,可是在她身旁绝对不会无聊。在任何情况下只要跟她打交道,他就得随时保有理智;他习惯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毫不费力地迷住她们,可是婕安既不被诱惑,也不被迷住。

    他穿好衣服,走近她,把枪从她手上拿走。他仔细地观察四周,然后弯腰给她一个吻。“好了,该你了。”

    即使是一个轻轻的碰触也令她的嘴跳了一下。“你发誓会留在这里守卫吗?”

    他蓝色的眼睛变得冷静。“对于这种事我是很认真的,甜心。”

    “你说得对,真抱歉。”她后悔地说道。打从旅途开始,他就很用心且很有恒心地保护她。她洗澡的时候他不会松懈守卫或离开岗位。他最后可能上前冒犯她,但他会确定没其他人敢这么做。她一定丧失理智了,因为了解到这一点让她有种奇怪的安全感。柏恩往后坐,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准备好欣赏表演。可是在将注意力集中到婕安身上前,他仍仔细地看了四周一遍。想到要看她裸体,他的心就跳得很快。

    婕安走到水边,深呼吸一口。这一刻无法逃避:为了洗澡她——定得脱衣服,而她不想丧失洗澡的机会。但是假如路柏恩以为她会为他表演脱衣舞,那他一定会很失望。

    她坐下,除去靴子和袜子,然后背对他脱下其他衣服。她接受只能保持一定程度的害羞的事实,可是只能做到能做的。在脱掉衬衫之前,她拿起毛巾围住臀部,接着除下内外衣,并调整毛巾盖住胸部。她不敢看他;她知道他的脸会像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一样黑。

    她滑到瀑布后面,除掉毛巾,放在主处的石头上让它保持干燥。她一丝不挂地跨进水中,因为其力量而倒抽一口气代替尖叫。水比她所想的还冷,而且冲刷着她的头和肩膀。一开始时很痛苦,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绷紧的肌肉回应着水的按摩,然后开始愉悦地放松。她小心地呆在瀑布后面,保持背向柏恩。她拿起香皂开始快乐地涂抹全身。

    柏恩看着她模糊的身体,痛苦地期待。转身!他不断地想,好像他能随心所欲地运用他的想像力把她转过身来似的。转身。他想看她,需要看她。不是他不喜欢从水中看到她的臀部,而是他要更多。他要看她的胸部,需要用真实的影像替代他发烧的想像力。他急切地想知道她平坦的小腹到她女性核心的曲线,想知道她的毛发是直的还是卷的?是丰盛繁茂还是只有一点点?

    他的手心出汗,于是他伸手擦擦裤子,将汗抹掉。他的呼吸既沉重又心跳得很急。这个保守的小女巫去死,她什么都没给他看。她难道不知道他很想看她吗?

    周遭的一个小骚动引开他的注意力。他跳起来,眯起眼睛看着对岸,准备好要射击。那个骚动又开始了,等他看到那个东西身上的斑点和条纹之后,他才松了口气。那是比兔子大一点的齿类动物,印地安人抓他们来当食物。

    柏恩不只吃过一次,其味道尝起来像猪肉。它们喜欢在河岸边筑巢,因此在这里看到它们很平常。假如那只东西不动,他根本就不会看到它。它的肉可以让他们换换口味,可是他没开枪。他们的食物还够;没吃完前他是不会打猎的。

    为了谨慎,他再看一看四周,可是鸟儿仍旧飞来飞去,未受打扰。于是他又把注意力转回到婕安身上。

    她的头向后仰,正在洗头。他看着她每一个动作,特别注意她身体的曲线,和她优雅自然的动作。几分钟之后,他的双眼开始疼痛,因为他真想拂开挡住视线的水帘,然而他仍然没有将脸别开。他这一生从未如此饥渴。他绝望地想:就算是看一点点也好。他此刻就像一个快饿死的男人连一点点食物都想要。他无法不生气,因为还未有过一个女人有这种驾驭他的力量。如果有人拒绝他,一下就会有别的女人愿意送上门来。可是现在没有其他女人,他郁郁寡欢地想就算有也于事无补。他要婕安,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她。第一次见到婕安之后,晚上他甚至没有回到黛莎床上。因为那天下午他忙得团团转所以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他认为那是不好的征兆。正常来说,他会回到黛莎的公寓并再次与她做爱,然而,他却回到自己的地方,考虑该如何自处。

    一直到现在,他都喜欢这个游戏,而且完全确定他最后会拥有她。追逐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而婕安是那么难以捉摸,她竟敢向他每一分的男性直觉挑战。他现在不再那么愉快了。他有不屈不挠的决心,而那正是他不喜欢的。如果为了某些理由——上帝,即使有这种想法也是不可思议——他终究没有跟她上床,他会觉得是一种严重的损失。那种损失或多或少会改变他,让他的生活不那么完整。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以平衡失去这个女人的痛苦。

    不,他压根儿就不喜欢这个可能性。想到这里令他无助,那是一种他不熟悉的感觉,而他想逃开。

    她已经洗完澡并从瀑布后面出来,身上仍围着那条该死的浴布。她湿重的头发像水獭的外皮般垂在后面,裸露的双肩在红色的落日照耀下闪烁着水珠。她捡起脏衣服,未看他一眼,又消失在瀑布后面。她要他就像他要她一样。他知道,在她看着他洗澡时,他从她眼中读到这个讯息。她怎能那样不顾自己的欲望?她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对自己这种疯狂计划的反应。她是一个冷漠的对手,冷漠到他认为他已棋逢敌手。这种想法令他惊慌,因为这意味着他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十,而他对这种数字感到不舒服。十比九会好一点;不,天杀的,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呢?他要百分之百确定她会成为他的——少一点点都不行。

    洗完衣服之后,婕安再度从瀑布后面出来,走到放干净衣服的地方。他怀疑她穿衣服能像脱衣服一样,表演“你看到了,你又没看到”的把戏。看着她的当儿,他发现她能。女人如何学到这一招的?这的确非常令人困扰。

    婕安清洗完,感到满意之后,坐下来穿靴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回头看他。“我好了。准备要走了吗?”

    他还没准备好,可是天色渐渐暗了,不得不马上回营地去。他敏捷地走到岸边,跨过石头来到她身旁。“你是个狡猾的小混蛋,你知道吗?”

    “哦?”她绿眼圆睁,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为什么呢?”

    “别张大眼睛看我。”他把手放在她腰上,眼神变得古怪的严肃。

    “来吧,我们得回去。天快黑了,希望派比会留点东西给我们吃。”

    他们把湿衣服收起来,婕安把手枪塞好,确定不会被看见。她有点困惑,柏恩有些变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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