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在外人面前尽做人身攻击了,给我留点面子嘛!”欧阳非话锋一转,求饶起来。
“南南不是外人,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也是你大哥未来的内人!”欧阳易骤然的宣布。
天啊!这算是求婚吗?丁南南将问句写在脸上,无言的凝视着欧阳易问。
欧阳易并没正面地回答,只是将放在桌底下的手紧紧抓住丁南南,给予无言却慎重其事的肯定。
“什么?!”欧阳非闻言,那甫饮进口的冰水失控地骤然喷了出来。
幸好欧阳易身手矫健,见老弟不对劲的反应便急急地揽着丁南南避了开来,才没被波及到。
虽然有惊无险的避过老弟的冰水攻击,欧阳易仍然忍不住地倻揄着他,“喂,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留一点给人家打听嘛!”
没心思顾及老哥的揶揄了,欧阳非瞪大着眼睛问个清楚,老哥,你说这位美丽的小姐即将是我的大嫂,你的太太?!”
果然不出他刚才所料!天啊!原来刚才的自我推断还真是确有其事,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但这也真是太令人错愕了吧!欧阳非惊魂仍在地为自己轻轻拍胸膛压压惊。
“还有,请叫她南南或者是大嫂,别再胡乱称呼她了!”欧阳易为丁南南正名。
“天啊!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没想到老哥你老人家动作还真快,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欧阳非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样?羡慕还是忌妒呢?”欧阳易将丁南南揽得更近,刻意做出亲密的动作问着老弟。
看样子,他的破坏计划与破坏行为更要加紧脚步了!欧阳非见状暗自地思付,老半天没开口说出话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欧阳易挺开心的,终于击退了专门搞破坏、穷捣蛋的老弟了,心里还颇有成就感的。
欧阳非笃定地打好主意,才开口:“我有问题要问南南。”他的表情很认真,也很诚恳。
“君子无不可对人言之处,任何问题请问。”欧阳易自信满满地代替南南回答。
而丁南南也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同意。
欧阳非咽了咽口水后,才说:“你知道吗?我大哥有病耶!”开始进行破坏计划。
“什么我有病?你才有病!”欧阳易闻言便气急败坏地抢着回应。
丁南南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稍安勿躁,“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大哥有什么病?”她很有兴趣地问。
“我大哥他有不可告人的隐疾……”坦白说,要宣称自己的亲手足有这样的病症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但为了搞破坏、为了自己将来自身的幸福,就只好道义放两旁、贱字摆中间了!欧阳非为自己的行为暗自找了个台阶下。
“哦?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既然你都打算要说了,就干脆说个清楚嘛!”丁南南一脸兴致盎然地等着。
欧阳易早在一旁气得直干瞪眼。
丁南南这么坦荡荡地问,反而令欧阳非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唉!你教我怎么说麻!所谓不可告人的隐疾就是不可以告诉人家,应当要隐瞒的病嘛!我这样还不够明白吗?唉呀!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嘛!”欧阳非满是不自在地扭动着身躯。
“欧阳非,你……”欧阳易见状,更是气得紧握拳挥舞。
他很担忧这个专门搞破坏与穷捣蛋的老弟会加油添醋地将吸血一族的秘密在此刻全盘脱口而来,愈是担忧就愈是气愤。
欧阳非闻言,更是加重了破坏的意志与决心,他一定要破坏,不择手段地破坏,并不是他变态,见不得别人俪影双双,而是绝不能让老哥如愿地与南南在三十岁生日前结婚。
要打破吸血一族长老的诅咒传说,一定要在大哥的身上打破此番传说,否则他便会成为第二个被传说所困的受害者……
不!不要!一定要倾其所能、无所不用其极地破坏兼阻止,一定!一定得这么做!欧阳非双手紧握成拳,暗暗地下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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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啊!还剩一个星期你的三十岁生日就到了耶!”方眯眯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叮咛着。
“妈,三十岁又不是什么大寿,不用劳师动众了啦!随便庆祝一下就好了啦!”欧阳易半躺在大型沙发椅上,惬意地手持听筒回应。
“易易!”
欧阳易听见了母亲有点动怒的声音,“妈咪,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生起气、动起怒来了?”他问。
“易易!你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啊?难道你忘了吗?”方眯眯一声急过一声地问。
“什么东西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我又忘了什么东西了啊?”欧阳易一脸无辜的表情持着电话筒问。
“易——易!”
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叫声差点震破了欧阳易的耳膜,他赶紧将话筒往墙角一扔,又挖了挖耳朵,确定没事后,才又从墙角将电话筒拿起来。
“妈咪,干么那么激动呢?有什么话就明说嘛,真是!”他幽幽地嗔怪。
“我问你,你究竟找到对象了没?”面对儿子的嗔怪,方眯咪只好直截了当地将心中的忧虑提出来问。
“找对象?找什么对象?干么?”欧阳易无辜地连提了三个问号。
“你忘了吸血一族长老诅咒传说的事了吗?”方眯眯捺着性子提醒儿子。
“哦!”欧阳易故意喔了好大一声,显然是知情却故意装迷有糊。
“哦什么哦?嗓门大啊?我警告你哦!别给我玩两只马、两只虎的游戏哦 ̄
方眯眯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恐怖,欧阳易正襟危坐了起来,恭敬地紧紧握着话筒,“什么是两只马、两只老虎的游戏?”他真的不知道还真是不知道。
“喔!天啊!”欧阳易啼笑皆非地拍额头喊道,然后说:“妈咪,你还真是幽默啊!婚姻大事既然如此,七天以内,你,就给我正正经经地结婚,决定好结婚日子,记得打电话告诉老妈!”
“妈咪!”欧阳易半求饶的道,“结婚是终身大事,怎么能草率地在七天里随随便便地打发掉?这要从长计议的啊!
“OK!你想从长计议,办个风光的大婚礼,我和你爸爸都不反对!”
“嗯。”太好了,他的求饶果然得到见效,爸妈终于同意把结婚时间的条件放松了。
欧阳易正开心地自得其乐时,却又听见母亲说:“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易瞪大眼睛问,颇为紧张。
通常一句句子的后半段加上“不过”两个子,总没有好事,这是经验法则。
方咪咪十分慎重地轻咳了两声,才宣布:“若你不想在生日前完成终身大事的话,你得在生日前完成‘先上车’的任务……”
“先上车才能后补票啊!笨啊!儿子,唉!真不晓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的。
“妈咪!”这什么年代了啊?竞有老妈教儿于这么做的啊?欧阳易不解地猛摇头。
“好了,好了!别鬼扯了,先‘做’了再说,否则你会成为长老诅咒下的牺牲品,到时候,谁也没有办法救你!”
“我要挂电话了,就等你的消息了啊!别让老妈以爸爸失望啊!”
唉!欧阳易无奈地放下话筒,苦思着吸血一族传说的真假,以及该如何向丁南南表达吸血鬼一族的内情的当口,电话铃骤然响起来。
“叮咚,叮咚……”
一声急过一声,被电铃声催促得来不及穿上拖鞋,欧阳易便急忙地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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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是你哦!”门才一打开,欧阳易便有再度关上门的冲动,是不速之客驾临,他的老弟欧阳非,他冰寒着一张脸以对。
“老哥,来者是客,虽然心里老大不欢迎我这个客人,但就算是死装活装,好歹你也该装出欢迎的脸嘛!”欧阳非幽幽地嗔怪。欧阳易没多搭理他,迳自往屋子里走。
“唉!瞧你这张脸,真像是刚由冷冻库取出来似的,冷得吓死人哦!”欧阳非一边说,一边跟着哥哥走进屋内。
望着满屋鲜绿的盆栽正一盆盆有条不紊地排列着,顿时为这个房子带来不少鲜活的生命力,大哥果然是个生活大师,对于生活环境的营造以及美学的修养,都令人钦佩!欧阳非对于哥哥的生活艺术涵养暗自地折服。
“悠呼!人呢?怎么才转移一下下注意力,便不见大哥的人影呢?”欧阳非摸摸脑袋瓜,左顾右盼,四周仍是寂静无声,只有绿叶的芳香隐隐溢出,“大哥?人呢?大哥,你在哪里?”他扯开嗓子喊叫。
欧阳易刚好由厨房走出来,并顺势丢了一瓶饮料给欧阳非,“鬼叫什么?才一分钟不见,就这么想我啊?”
“舒跑!哇塞,难得耶!大哥第一次把我当客人招待耶!”望着哥哥递给他的饮料,欧阳非开心地扯开拉环,咕噜、咕噜地迳将饮料往嘴里送。
欧阳易也缓缓地将饮料送进口中。
“哇,真是过瘾,舒服!”欧阳非好是满足地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哥哥难得展现的手足之情。
欧阳易却白了他一眼,幽幽地说:“所谓舒跑,就是舒服了就可以跑了,所以请别再腻在这里了……”
欧阳非闻言,怪叫了一大声:“哇塞!原来……原来礼多必诈……”
“知道就好!”欧阳易又白了他一眼……好、好、好!我会很自爱的,我说完话就走,不需要大哥再下逐客令。”欧阳非举双手投降。
“哼!你要说什么话?还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说什么?”欧阳易又狠狠地将弟弟打击了一顿。
这是属于欧阳家兄弟的特殊亲密对话,两人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所以欧阳非的反应仍是一如往昔的不以为然,耸耸肩。
“大哥,你和丁南南是玩真的吗?”这是他搞破坏计划的第一步,他开始依照计划进行。
“玩?感情岂是拿来玩的?我们不玩感情,我们是认认真真地经营感情。”欧阳易乘机机会教育,心想。老弟的玩世不恭态度是需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了。
欧阳非闻言连点了三个头,“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停了半晌后,又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的话,大哥是真心爱南南的哕!”
他可不想让大哥又借题发挥下去,直说他的不是,得赶紧转移话题才是啊!欧阳非打着“实验计划”顺利进行的如意算盘。
“那当然!”欧阳易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如此,南南可知你是吸血一族的成员,她可知你必须在三十岁的生日前夕完成终身大事,否则就会成为诅咒下的牺牲品……”欧阳非单刀直人地问,他又朝“实验计划”顺利进行迈前一步了。
弟弟这一问,问得欧阳易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他在乎南南,因此更是犹豫不决地不知如何向南南坦白有关于吸血一族传说的真相,而愈是在乎就愈是犹豫,更是害怕担忧南南会在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里离他而去,这使得他一直没有坦白的勇气。
“怎么?犹豫不决?不敢告诉她?”欧阳非一针见血地说出哥哥的心事。
像是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似的,欧阳易只能急促地呼吸,脑袋里的思绪尽是一片空白。
“如果你没有勇气告诉你亲爱的南南有关于吸血一族的传说,那我来帮你说好了。”欧阳非别有心机地自告奋勇。
“不要!你不要给我乱说!”欧阳易猛然的出声喝止喊道,他相信老弟具有超破坏与超颠复的能力,任何好事要是老弟一出面搅局的话,准没好下场的。
欧阳非却是愈来愈有趣地半威胁,“我会替你向南南说明你是吸血一族的成员,我会要她在你三十岁生日前夕牺牲一下,与你提前进行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让她成全你,使你不致成为道地的吸血鬼……”他得眉飞色舞的。
欧阳易却早就气得整个脸色涨得红鼓鼓的,“你给我住口!”他忿忿
地吐出这几个字。
“好、好、好!大哥你老人家别生气。”见哥哥生气,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欧阳非有点良心发现。
“哼!”欧阳易睨了弟弟一眼,心情仍是忿忿难消。
欧阳非忽然天外来一笔,“我根本不相信爸妈所说的吸血鬼一族传说的事,尤其那段长老诅咒的传说,我觉得有点荒谬!”
“那又怎么样?”欧阳易捺着性子问。
其实,关于爸妈所说的吸血鬼一胰传说之事,他本来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要不是吸血鬼的种种显性特质一再出现,他压根也不会相信爸妈所说的话,而现在,离他三十岁生日只剩七天的时间,整个心情与心思更是举棋不定又左右为难得不知所措。
不晓得那令人困惑的吸血鬼一族的传说究竟是真或假,万一是真的话,他又该如何向南南说明?又该如何面对这现实的问题?唉!好是困惑啊!也许该听听这个鬼灵精老弟的看法。
欧阳非满脑子鬼点子的闪动着,面对着哥哥的质疑,故意神秘兮兮地说:“我不相信爸妈所说的吸血鬼一族传说中的所谓族群中的任一成员,都必须在三十岁以前完成终身大事,否则就会成为诅咒下的牺牲品,因此我要推翻传说,我要破坏!”
“你要破坏?你要推翻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欧阳易问得很紧张。
欧阳非却贼贼地对着他笑,老半天不说半句话。
他愈不说话便愈让人紧张,着告,“你究竟想怎么样嘛?”欧阳易一声急过一声地问。
“没什么……”欧阳非故意避重就轻,“我只不过是要做一个实验而已。”
“什么实验?”
欧阳非似笑非笑地扬着眉,“大哥,学化学的人做做实验是稀松平常的事,干么这么紧张呢?放轻松,放轻松。”
面对弟弟这个乌龙化学博士所要进行的实验,他怎么能不紧张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样的实验?”欧阳易半颤抖地问着老弟。
“佛日:‘不可说,不可说!’哈!”欧阳非开心地笑得好大声,好似一切破坏计划都已胜券在握似的。
欧阳易见状却只能无奈地摇头,身体直打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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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易将车子停在南南住所大楼的楼下,熄灭了引擎、关上了车灯,准备下车时,思绪却在此刻纷乱地齐飞……
还有两天就是六月六日,也就是他的三十岁生日,日子一天天地逼近,心思就愈复杂,搅得他几乎无心工作,不晓得吸血鬼一族的传说是否真有其事?五天前,老弟的威胁仍在耳畔回荡着。
那个乌龙化学博士不晓得要做什么样的实验,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但他真害怕的,是怕老弟会向南南加油添醋地胡乱说出有关于吸血鬼一族的泌密,那个专门搞破坏的破坏大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直是他最得意的专长,万一真要被老弟这么一搅,他可就真要彻底地失去一切了。
“南南……南南……”他轻唤这个自己在梦中不止呼唤一千次的名字。
南南是他钟爱的女孩,绝对不能失去南南,绝对不能,与其让老弟对南南胡言乱语,不如他亲自向南南说明一切有关于吸血鬼一族的传说。
但思忖了五天,却仍是不如该如何向南南开口说明……
晨昏必定给对方电话,这是他与南南恋爱以来,每日必定重复的恋爱功课,有好几次都鼓足了勇气,想在电话里向南南说明一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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