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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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岚-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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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老,您儿子已经40岁了,而不是4岁,不需要您帮他决策,他有脑子,自己会想。”宿岚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底的寒意冻得他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有脑子?他有脑子会拒绝娶与他门当户对、温婉娴淑的女人当妻子?他有脑子会想娶一个风月场所的歌者当老婆?”说到向来孝顺的儿子,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不惜离家违背父意,祥老先生就不禁生气,口不择言起来,“他四十了,却要娶一个比他小一半的女孩,弃自己的名声于不顾!我看他是疯了!被那个女人迷住了,才会有这种举动!”
“祥老先生。”宿岚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站在后宫的领土上说话,若你的言辞再有对惠惠丝毫侮辱,后宫的代表律师将会寄律师信给你!”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祥老先生不服道。
“你是不怕我,可是,你怕不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的独生子呢?”宿岚笑笑地威胁,声音轻柔地不像是说出这种话的人。
“你敢威胁我?”祥老先生再次吹胡子瞪眼。
“为什么不敢?”宿岚耸了耸肩。
祥老先生愤怒地瞪着宿岚,仿佛不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放肆的晚辈。
而宿岚也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
如果说,连这个城市的黑暗霸主——司拓,在她面前都无法称霸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只会虚张声势的老人,又怎么可能逼得了宿岚低头呢?
两个人,就这样,隔空用视线进行厮杀。
好一会儿,祥老终于败下阵来,轻叹道:“你以为,我们就真的不想实现阿仄唯一的心愿吗?这孩子,从小到大,只为这一件事求过我啊!”
表面看似不屑宿岚这个经营风月场所的女人,其实,心底对她还是有些佩服的。
毕竟后宫的事,他也听到了不少。他明白,后宫不像一般的风月场所——那么不堪!它是歌厅届的净土与传奇!
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大一个场所,是多么地不易?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只是,他也有他的顾虑:“阿仄是个音乐家,不能不顾及他的名声啊!年龄的差距、师徒的关系,你要他怎么被世人认同啊?”
祥老发自肺腑的话令宿岚心头一震!
年龄?身份?这何尝又不是悬横在她和拓面前的两道坎啊?
咬了咬唇,甩去不该有的顾虑,目光坚定地望着祥老:“如果我说,有办法在保全他俩名声的情况下,让他俩结合,您老意下如何?”
“真的吗?真有这么好的办法?你有办法?”祥老激动地拉着宿岚的手,急切地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找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
宿岚拍了拍祥老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我既然说得出,必然做得到!相信我!我宿岚言出必行!”
看着宿岚充满信心的脸,祥老突然松了口气,衷心道:“那么,阿仄就拜托你了!刚刚言语间若有得罪,也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刚刚您有说什么吗?我不记得了。”宿岚眨了眨眼睛,装傻道。
祥老再深看了她一眼,对一直没有出声的老伴说道:“走吧!这下,你该放心了。”
说着,率先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祥老夫人对宿岚露出感激的笑容,什么都没说,跟着老伴的脚步,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宿岚忽然心生感慨:“祥仄有一个极疼爱他的母亲呢!”
听说,祥老先生是一个极为霸气与固执己见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一辈子太过顺利的缘故,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个性。但是,他却是一个极爱老婆的男人,祥老夫人的愿望,就算赴汤蹈火,祥老也会帮她达成。
他是一个典型的用行动表示爱意的实际派男子。
祥仄的事,若没有爱子心切的祥老夫人在一边敲边鼓,恐怕祥老也不会拉下颜面来这儿。
看似刁难,实则相求……

挽回(3)

*****
展惠惠和祥仄的记者发布会,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不但从先前地人人讨伐的被动状态扭转为颇受同情与感动苦命鸳鸯,就连新专辑《破尘恋》也受到媒体的瞩目。可以预见,这张专辑必会一炮而红!
展惠惠的天赋与实力也会得到世人的认可,但这不意味着展惠惠会从此涉足演艺界。
恰恰相反,这张专辑将会成为展惠惠的千古绝唱,忙完专辑宣传后,宿岚就会筹备展惠惠的婚礼,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为了让她更加势如中天,宿岚甚至对外宣称,后宫的“后”位,将永远为她虚空。
“岚姨,您对惠惠实在是太好了!”婚礼上,展惠惠感动地流下眼泪。
“傻孩子,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就相当于我半个孩子,我怎么会对你不好呢?”宿岚微笑,伸手擦去惠惠脸上的泪痕,“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应该笑才对!”
“可是……可是……你这样做,姐妹们会不会不高兴?”温柔体贴的展惠惠一直担心着后宫的情况。
“放心,你岚姨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宿岚心疼地看着这个温柔的孩子,心中顿生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虽然,这些孩子,她没有带在身边养大,可是,从她选中她们的那一刻起,她就把她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她知道,这辈子,她是不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从她决定建立后宫起,就已决定放弃享受天伦的乐趣,无论是爱情,还是孩子,她一律不要。
只是,有的时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孩子可以不要,这爱情……恐怕就由不得自己作主了呢!
心,不由人啊!
“岚姨?岚姨?”展惠惠见宿岚怔怔地发呆,不禁担心地摇了摇她,“你怎么了?”
展惠惠的叫声,把宿岚从惆怅的思绪中唤了回来,看到展惠惠担心的眼,宿岚勉强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最近没怎么好好休息,可能累了吧!”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展惠惠提议道。
“不用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岚姨怎么可以中途离席?”宿岚调整了状态,让展惠惠挽着自己的手,往外走,“我们走吧,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别让新郎久等了。”
待她们走远后,隐在黑暗处的司拓这才现了身,望着宿岚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躲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让他给逮到了。
这回,他不会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囚禁(1)

当宿岚从昏迷中醒过来,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瞬间清醒过来。
绑架!两个字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牢牢地锁在床沿的四根柱子上。
看来,这是早有预谋的绑架了。宿岚的唇角轻轻地上扬,眼神却是冰冷地想杀人。
克制心中的怒火,宿岚打量起四周来。
她必须马上进入状态,了解周围的情况。
首先映入眼帘的窗外海景令她心生不妙的预感:如果,这里靠海,那么,要逃脱恐怕就不易了。
再看房间的布局,除了床明显是经过特殊处理外,其他的摆设都很正常。若不是从绑票的眼光来看,这间房间的布局甚至可以说是淡雅高贵的。
无论是家具摆设,还是整个房间的搭配布局,都可以看得出是经过名家精心布置的。
就在宿岚打量的同时,依然有些疼的脑子正在高速运转,努力回想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她记得,她参加展惠惠的婚礼后,就一个人来到了后宫,静静地坐在那里喝酒。
那一天,为了庆祝展惠惠的风光出嫁,后宫特地歇业一天,所有的员工,都出席了展惠惠的婚礼。在后宫的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在进入后宫的时候,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保全系统打开,并且将门设定为只能从内部打开的防盗状态。除非她开门,否则不应有人进得来才对。
因为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喝到酩酊大醉的丑态,这才使用了最严格的保全系统,怎么会这样还是被人乘隙而入了呢?
喝酒,果然误事!
就算是现在,她的脑子依然有些宿醉的后遗症——疼得厉害!
不过,至少有一点,她已经想清楚了。
绑架她的人,如果不是反防盗高手,就是非常了解后宫的“内鬼”。后宫的保全系统,是穆棪和魏隐合作开发的,能破解它的,全世界都不会超过三个人。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会是想要她的命,否则她没有睁眼的机会。最大的可能就是利用她,来达到某项目的。
至于目的为何,自然会有人来给她解答,而不需她费力思考猜测。
有了这层认识后,宿岚变得气定神闲起来,静静地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觉,争取在对方到来之前,将头脑恢复成最佳状态。

囚禁(2)

*****
“是你?”宿岚在见到“绑匪”真面目的时候,失了以往的沉着冷静,惊讶地叫出声来。
“是我,你很失望?”他笑笑,靠近她,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乱发。
“为什么?”宿岚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只是直直地望着他,双眼中充满了疑惑。
设想了千遍的人选,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如此待她的居然是她视为最亲密的人——她的养子,司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绑架你?还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绑住你?”司拓面带微笑,淡漠的语气似乎在嘲笑宿岚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宿岚沉默,不再多说,试着平复激动的心情,恢复冷静。
好半晌儿,吐出一口气,抬眼迎上司拓含笑的眼:“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哦?”司拓挑眉,等待宿岚的后文,他很好奇这个习惯了逃避的女人,这次又会想出怎样离奇的借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20年前,我用同样的手段,硬将你强留在我的身边。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报复!”像是认定了这个解释,宿岚的心不再惊慌,对司拓露出赞许的微笑,“拓,你果然言出必行呢!”
如果,绑架她的是他,那么,她也无需费力想法逃离了。因为不需要,也因为不可能!
她太清楚司拓这些年的成长与进步。他,早已不是当年会被她轻易制服的小男孩了。
既然会出手,必是有了万全的计划,再加上他身边不可小觑的“五人组”。可以预见,为了防止她逃离,他必是动用了比后宫更严厉的保全措施与计策。
她,果真不该小看他啊!
想到此,宿岚叹气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对于宿岚近似投降的表情,司拓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极会瞎掰理由的女人,点破道:“你真认为,我绑你来的原因就是这个?”
“不然呢?”宿岚反问,她不记得自己还有做过什么让这个记仇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举动。
“想想你这些天躲我的理由吧!”司拓无奈,干脆直接提示道。
宿岚闻言,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躲你?”
司拓欺近她的脸,形成极为暧昧的姿势,然后在她耳边轻喃,“我有没有胡说,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宿岚的脸更红了,用手推开他,羞怒道:“拓,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难道你的学姐一席话,还没有点醒你吗?”司拓适时地收手,不再在行动上逼近宿岚,给她舒缓的余地。
“学姐?”司拓的话无疑是一个炸弹,引爆了宿岚更大的惊讶,“她告诉你的?”
她早该料到不对劲的,以司拓的个性,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意避开他。而且,也不会坐视自己有这样的举动而不发作。
难怪最近心中总有丝阴影,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却又想不出来。再加上刻意的忙碌,自己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这才忽视了明显的漏洞。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躲他的原因。
学姐不愧为柯氏的继任董事,深谙“以牙还牙”的道理!
“岚,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司拓叹道,有的时候,他宁愿宿岚在其他地方的聪明能转一些到这方面来,不要那么地——迟钝!“我已经等了你20年,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看似抱怨的话语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宿岚不敢看向司拓,再次陷入沉默中。
她知道,她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爱。
这爱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由20年来的关怀、在意累积起来的。不知不觉中,就深入骨髓,渗入血液,当发现时,早已成为灵魂中的一部分,想要抹灭,谈何容易?
只是啊……只是……她不该,也不能和拓在一起!
对她而言,后宫就是她的全部;司拓亦然,若没有氏盟,司拓只会是被拔了利牙的老虎,再也无法发威。
他们俩人,注定是为了事业而生的人,感情是他们首先抛弃的部分。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两人的感情已经错位。想挽回,已太晚;想回头,已不可能;想继续,却又放不下苦心经营的江山。
他们,究竟该怎么办?
就连聪颖如她,也想不出答案。所以,只能装鸵鸟,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点破,尽可能维持现状。
原以为天衣无缝,怎料就连身为外人的学姐也看出端倪。她的行为又和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更好笑的是,当初收养他为养子,就是为了杜绝这种不该有的感情产生。却未料,顶着这层关系,反令她对他更加另眼相看,付出了多于他人的感情。
久而久之,就变成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的心也只为他悸动。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成熟,这种悸动也更加明显。
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却苦于无法给予承诺,只得在他成人那天,以身体作为赔偿,满足他小小的渴望,也阻止他进一步的逾越。
她能给他的,也只有身体了。
他想要的心,早已献给了后宫。
后宫啊!从13岁起就成为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她不可以这样轻言放弃,她不可以忘记尹氲临死前含怨的目光,她更不该忘记,司拓本不该是池中物。
平静的生活会掩住他的光芒,他本该是发光发亮的男子啊!
相通了这一层,宿岚忽然对司拓露出浅浅的笑容:“你绑我来,是为了囚禁我吗?一辈子将我困在这里?”
平静的口吻中有着不容否认的嘲讽,她知道他会听得出她在嘲笑他的天真!
“就算是,那又有何不可呢?”司拓没有如宿岚所愿地发飚,反而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不介意和你在这个孤岛上度过余生。”在“孤岛”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让宿岚明白自己的处境。
宿岚果然变脸,脸色极差地盯着司拓:“这里真的是一个岛屿?”
“没错。”司拓快乐地点头,“除非你会飞天,或者游泳,否则,你别想离开这个岛屿。这里附近,不会有船经过,你也别指望求救。”
“你疯了?”宿岚失声叫道,“你不管氏盟和后宫了吗?”
“放心,你应该相信你培养出来的人才,即使没有你,你的歌女们也会打理好后宫的。至于氏盟,就更不用你操心了。我很相信我的同伴。”司拓露出与宿岚如出一辙的恶魔般笑容,“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用锁链锁着你?其实原因很简单,防范于未然。既然你总有办法脱离险境,那么,我也不得不防。在办事前,要先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是你教我的,还记得吗?”
宿岚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就不信,你的那五个心腹,会纵容你这样放任氏盟不管。”宿岚咬牙道。
“他们早就想我早点把你拐进氏盟了。你觉得他们会阻止我吗?”司拓奸诈地笑道,“还是你以为,你亲手培养的我,会傻傻地告诉他们,我宁要你而不要氏盟?”
“我真后悔当初培养了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司拓早被宿岚暴怒的目光给杀死了。
“很荣幸能听到你说这句话。”司拓耸了耸肩,“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俄了,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来。”
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你放得下氏盟,并不代表我放得下后宫!”宿岚狠狠心,说着重话,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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