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真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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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真带种-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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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目瞪口呆地望著方泽明,好久才说出一句:「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哈哈,因为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喜欢背著男人偷情,愈刺激愈淫荡!」见兰斯特还为容盼兮说话,方泽明决定揭穿她的真面目。
「当初,她一心想摆脱贫穷,攀上你这个豪门单身汉,才会背弃穷困的男朋友,跻身上流社会。。。。。。」方泽明开始抖出容盼兮当初来到纽约的目的,以及两人认识到相恋的过程,到最後那场派对的真相大白。
方泽明说得脸色愈来愈阴沉,兰斯特的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
他喃喃问出关键的问题:「所以。。。。。。你就是方泽明。。。。。。兮兮的同居男友。。。。。。小易的父亲?」他真是傻瓜!居然没有联想到他们竟是同一人!
「没错,我是方泽明,但小易的父亲显然是她交往的其他男人,天知道除了我之外,她和几个男人上过床!」
见方泽明一副气愤难耐的模样,兰斯特直摇头。
这十年来,容盼兮心底的痛只有他最清楚。见方泽明的恨意如此坚决,他可以想像这阵子她的身心所受的煎熬有多难捱。。。。。。
「杰瑞,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兰斯特垂下脸,努力想著该如何解释这段看似纠缠却又脉络清晰的三角关系。「就像你看到的,哈利和我一直都是伴侣,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
澄澈的蓝眼珠悲伤地望著方泽明,「兮兮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和她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
兰斯特继续叙述他和容盼兮认识的经过。「那天宴会後,兮兮在电梯里晕倒,我送她去医院,医生证实她怀孕两个月,那是你的孩子。可是,等她回家时你已经离开,我也是第二天上门看画时才知道这件事。」
看了方泽明刷白的脸色,兰斯特继续说下去。
「刚开始,兮兮怎么样也不肯离开那间公寓,她说要等你回来。。。。。。直到她的签证快到期,孩子也即将出世,我才提出结婚的建议,让她和孩子有个身分留下来,也可以作为掩饰我是同志的烟幕弹。因为我的家族保守得无法接受唯一继承人是同性恋。。。。。。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和兮兮比较像真正的『家人』。。。。。。」
听完,方泽明整个人瘫垮椅子上,眼睛无神地直视前方,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
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仍想为自己的无情找藉口。「可是。。。。。。她说,当时还有和其他男人交往,小易是那个人的孩子。。。。。。」
如果不这么认为,他会恨不得当场杀了自己!
兰斯特看出方泽明的煎熬,却不得不在伤口上撒盐。「以当时你恨她的程度,如果知道小易是你的儿子,你一定会极力争取监护权,这是兮兮最害怕的事。。。。。。」
「天呐!」方泽明抱著头仰望天花板,努力眨去夺眶的泪水。
小易真是他的儿子?!
感动和狂喜之後,紧接著却是无比的悔恨。他的心脏被愧疚拧得好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兰斯特虽同情他,却更心疼容盼兮。「这十年来,兮兮每天都等著和你重逢,对你解释当年的误会。她还天真地以为你会相信她,你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可是,你竟然这样对她!」
想到容盼兮为了保住画廊,必然受了很多委屈,兰斯特忍不住哽咽。
稳住情绪後,他望向方泽明,方泽明的脸颊早已布满泪水,兰斯特不禁叹口气。「先前兮兮没说你就是小易的父亲,否则我会尽早向你解释清楚,她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方泽明觉得自己好像掉落一个无底洞,兰斯特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重复地鞭答著他的心,在上头留下无数悔恨的鞭痕。仇恨和误解被一一剥开後,他才发现鲜红的心脏里头竟充满爱的记忆。。。。。。
「兮兮呢?我要见她!」提到容盼兮,方泽明赶紧抹去悔恨的泪水,慌乱地抓著兰斯特的手臂。
知道他听进自己的话,却为时晚矣!兰斯特悲伤地摇头,「她。。。。。。恐怕认不得你了。。。。。。」
「认不得?不可能!盼兮不可能认不得我!她在家吗?我要去见她!」
方泽明语无伦次地喃喃说著。他一心想见容盼兮,向她忏悔,告诉她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她,即便他以为那是恨。。。。。。
方泽明转身便要往外奔去,兰斯特赶紧跟在後头。「杰瑞!」
第九章
    「盼兮!盼兮!」方泽明飞车赶到休斯家,来不及停好车便往屋里奔去,在客厅见不到人,不顾管家的阻拦便往楼上冲去。
一打开房门,见到容盼兮坐在床上,他立即冲上前抱紧她,嘴里喃喃说著:「对不起,盼兮,对不起。。。。。。」
隔了一会儿,见怀里的人儿动也不动,方泽明抬起头看著她,却对上一双无神的眸子,她的视线好像透过他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这让他心里恐慌无比。
「盼兮,你看著我,我是泽明呀!」他慌乱地捧住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望著他。
「不!不要这样!盼兮。。。。。。」他急著摇晃她的肩膀,想唤回远扬的灵魂,「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不想理我?没关系,有什么气出在我身上,我让你打、让你骂都没关系。。。。。。」
方泽明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掴,纤手却是柔软无骨,急得他流下泪来。「打我呀!你打我呀。。。。。。」
身後的兰斯特按住他的肩膀,「别这样,会伤到她。」
方泽明抬起泪眼回眸望著兰斯特,「怎么。。。。。。会这样?」
「唉!那天兮兮看到你托律师送来的光碟,她当场昏倒,额头撞到桌角,醒来後就这样了。。。。。。」兰斯特也不知道该怪谁。
方泽明揪紧心脏,痛得几乎难以承受。
「都是我。。。。。。都是我。。。。。。」他再次紧抱著容盼兮,在她怀里诉说心头的懊恼和沉痛。「对不起,我是个混蛋!天呐。。。。。。」
忏悔的泪水依然无法让心爱的女人清醒过来,容盼兮像块木头任由方泽明抱著,无神的眼眸直视前方。
方泽明仍不死心,捧起她的脸试图唤醒她。「你快点醒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一直爱著你,没有一刻不想起你,只是被恨意蒙蔽了,所以选择伤害你、报复你,我好後悔不听你的解释。。。。。。我是个自大的混蛋!」
不顾泛流的泪水,他继续对无动於衷的容盼兮诉说悔恨。「所有的误会都不存在了,我们一家人终於可以团聚,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儿子小易,再也不分开。。。。。。我们都在等你呀!」
此时,身後传来童稚的声音,颤抖地问著:「你。。。。。。真是我的爸爸?」
兰斯特和方泽明同时回头,见到容易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地看著方泽明。「真的是你吗?」
方泽明拭去泪水,对著容易点头,朝他伸出双臂。「小易,我的儿子!」
容易加快脚步,展开手臂冲入父亲的怀抱。
「小易!」方泽明死命地抱住弱小的身躯,激动地落泪。容易同样紧抱著父亲,哭喊出浓烈的孺慕之情。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他曾经幻想与父亲相认时的情景,但是千百种想法都抵不过一个真实的拥抱。
「爸爸。。。。。。爸爸。。。。。。」容易不断重复地呼唤,「我曾经偷偷地。。。。。。希望你就是我爸爸,原来是真的。。。。。。你真的是我爸爸。。。。。。」
「小易,我的儿子。。。。。。」孩子纯真的期盼让方泽明感动不已,「我也偷偷希望你是我儿子,我好高兴这是真的。。。。。。好高兴你真是我儿子。。。。。。」
父子俩相拥而泣,想把这十年来的缺憾都补足。
隔了好久,父子俩才舍得分开。方泽明为容易擦去泪水,容易也贴心地为他拭泪。
容易离开父亲的怀抱,跑到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幅画,还有一个小盒子。「这是妈妈的宝贝,我告诉过你,她常常看著你的相片流眼泪;还有这幅画。。。。。。」
方泽明接过被小心翼翼珍藏的相片还有画,泪水几乎让他看不清楚。画里的容盼兮露出甜美的笑容,年轻时的她是这般纯真。。。。。。
他还记得她收到这幅画时的感动,还有她所说的每句话
这是我收过最棒的礼物。。。。。。对我而言,这幅昼比十克拉的钻石珍贵好几倍。。。。。。我要把这幅画留著,等你成名了之後再卖掉,一定比那条钻石项链值钱几百倍。。。。。。
当时的她是那么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甚至为了推销他的画作,才结识兰斯特。她这么用心待他,他却将她的真心踩在脚下,还以被害者自居狠狠践踏她的尊严。。。。。。
想到这里,方泽明已经泣不成声。「盼兮,对不起。。。。。。」
容易一把抱住父亲,「不要哭,爸爸。。。。。。」他贴心地为父亲拭泪,忙著安慰他,「妈妈会记起我们的。。。。。。一定会的。。。。。。」
方泽明将孩子抱在怀里,还有心爱的女人,像是给自己信心般地说:「嗯!她会记起来的!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团聚。。。。。。」
只是,少了一颗心,怎么凑起一个家?
方泽明暗自决定,不论花多久时间他都会等下去,直到她愿意清醒过来面对他、原谅他。。。。。。
伸手摸进口袋,他拿出当日硬是从容盼兮颈上扯下的钻石项链为她戴上。「盼兮,我错了!你比任何人都值得戴上这条项链,我的真心一直都在你身上。。。。。。」
他无法不去回想当日他是怎么羞辱她的,这让他愈发心痛难当。
出乎大家意料地,本来面无表情的容盼兮却低下头,伸手触摸著项链坠子,喃喃发出含糊的声音。「我的。。。。。。项链。。。。。。」
她低垂的嘴角甚至往上扬起,好似对珍宝的失而复得感到放心,欣喜的眼泪自然滑落。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众人喜极而泣。
方泽明抚去她的泪,欣慰地说:「是的,这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容盼兮却没再说话或有所反应,只是紧握著项链不愿放手。
*
这一天之後,方泽明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容盼兮,於是徵求兰斯特的同意住进他家,就和容盼兮睡在同一张床。他想亲自照顾她。
对於「春天画廊」,他也不再计较什么,他打算将画廊还给兰斯特,以表示对他照顾自己妻儿的谢意。
「鼎天」集团台湾部分他也不想管了,就还给姊夫锺坚自己处理。姊夫和姊姊归隐山林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够久了,现在也该换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只负责「鼎天」美国方面的业务,但大多时间还是在家陪容盼兮,和公司大多以电话或视讯联络。
这天傍晚,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方泽明照例扶著容盼兮到湖边散步。
谁知路经一棵大树旁时,容盼兮脚边忽然闪出一条蛇,眼尖的方泽明赶紧将她拉开,两人重心不稳地倒在另一旁的草地上。
惊魂未定的他赶紧撑起身体,以免压坏纤细的她。他拂开散落她脸上的发丝,急切地问:「盼兮,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她没有回答,只是瞪大眼睛望著他,他见她眼眸中似乎闪过一道光芒。
他并没细想太多,因为她嫣红的嘴唇正微微开启,轻喘的气息呼在他脸上,正发出让他抗拒不了的邀约。
两人相叠的身子紧得没有缝隙,他的胯下刚好嵌进她的腿间,隐忍许久的欲望自动向她高举投降。
该死!他好想要她。。。。。。
每晚她总会自动窝进他怀里,手脚紧紧与他交缠,殊不知他抗拒得多辛苦。。。。。。现下这四处无人的林间,更让他忆起那次野外的激情。
他忍不住俯下身吻上两片想念已久的嫣红,如获珍宝般细细品尝上头的湿润甜美。感觉身下的她不由自主地开口喘息。。。。。。
她狠狠推开纠缠的身躯,滚到一旁斥喝著他。「你到底想怎样?」想起自己淫秽不堪的一面被兰斯特瞧见,委屈的泪水伴随指控滑落。
被推开的方泽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盼兮,你。。。。。。」她说话了!而且记得他。。。。。。方泽明几乎承受不住心头的狂喜。
他赶紧起身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容盼兮却一步步往後退,「你不要过来!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她好痛苦。。。。。。容盼兮愤然起身,朝著他大吼一声,「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她接著拔腿往湖边奔去,方泽明吓得魂都飞了。
记得她说过,如果他公布光碟,就是逼她去死。。。。。。她的意图让他心魂俱裂!
「盼兮!不要!」他倏地起身拚命追著她,在她跃入湖中之前一把抱住她,胸背相贴的两人同时跌坐地上。
容盼兮被猛烈的力道抱疼了,奋力挣扎,「放开我!让我死,这样就如你的愿了!」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方泽明将她紧紧锁在怀里,犹自沉浸在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中,身体忍不住颤抖。「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著!」
容盼兮却以为他连死也不放过自己,颓然地放弃挣扎。「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好痛苦。。。。。。好痛苦啊。。。。。。」她倒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这怀抱温暖得让她舍不得离开,却也禁锢得她快要窒息。。。。。。
方泽明轻拍她的背,哽咽地安抚著:「我要你嫁给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还有我们的儿子小易。。。。。。一家人团聚。」
听他这么说,容盼兮猛地抬头,抽噎地问著:「你。。。。。。知道了?!」
事情的发展怎么会这么快?
他不是深信容易是她和其他男人苟合的孩子吗?怎么一下子又相信孩子是他的?
方泽明爱怜地吻去她的泪痕,柔声解释著近来发生的事。
「可是。。。。。。我怎么都没印象?」容盼兮瞪大眼睛,没想到事情的转折自己竟然毫无知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该那样伤害你。。。。。。」方泽明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唇,喃喃道出他的歉意,「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肯原谅我。。。。。。」
容盼兮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望著一脸倦容的爱人。
天呐!她好爱他。。。。。。
尽管他曾经这么无情地对待自己,但她的爱从来不曾稍减,只是她仍有迟疑。。。。。。
「你。。。。。。只希望我原谅你吗?」她还没听到一个满意的理由,「因为知道小易是你儿子?」
十年来,她不知道他对她还有没有感觉。或许除了恨,什么也没剩下。。。。。。
「我希望你原谅我,嫁给我,当我的太太、孩子的妈。。。。。。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方泽明捧起那张不安的脸,在俏唇上印下一生的承诺,「我爱你,这十年来从未改变,未来十年、二十年。。。。。。也永远不变!」
「明!我也爱你!」
爱从未离开,再次拾获彼此的真心,只会让他们更觉珍贵,更加爱惜。
尾声
    翡翠湖畔的草地搭起优雅的白色帐蓬,一场简单的家庭式婚礼即将展开。
宾客们和牧师都已就定位,特地搬来的白色钢琴正弹奏出轻快的乐音,却迟迟未奏起「结婚进行曲」。
身穿白色燕尾礼服的方泽明站在牧师前面,不断往红毯另一端昂首引盼,迟迟不见他的新娘。
担任伴郎的兰斯特和容易也痴痴地等候著。
「老妈怎么那么慢呀!」容易比任何人都著急,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十年啦!
生平第一次穿著白色燕尾服,抹上发蜡的头发弄得像刺帽一样,看来帅气极了!但他却觉得别扭,觉得穿这样很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焦急的新郎不断抬头往她卧室的窗户看去。
「要不要我去看看?」兰斯特则是猛擦汗。他那对高龄九十的双亲正恶狠狠地瞪著他,只因为他终於对他们坦承自己的性向,为的是成全容盼兮和方泽明。
此时,房间的窗户怱然开启,方泽明见到姊姊文静初正对他招手。
「我去看看!」担心容盼兮有什么事,他对兰斯特交代一句,便丢下等候的宾客离开会场。
快速奔到卧室,文静初正等在门口,方泽明急切地问著姊姊:「怎么了?盼兮还好吗?」
「你闯的祸,自己去解决!」文静初很没义气地丢下弟弟下了楼。
方泽明赶紧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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