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真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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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真带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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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星期五晚上没排班啊!」他所有的行踪都掌握在她手中,就像卫星定位般敏锐。
「艺术学院的同学找我出去喝酒,回来可能两、三点了。」方泽明的脸色有点不自在,容盼兮却没发觉。
她忽然重重捏著他的乳头,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干嘛捏我?」
「哼,一票男人出去,还搞到那么晚,一定会去做什么坏事!」她一副抓贼的口吻,却没想到做贼的是自己。
「我保证不会!」方泽明报复性地揑住她的乳头,稍微用力地拧转著,「因为我只想在家里对你使坏!」
「啊。。。。。。不要。。。。。。哈哈。。。。。。你好坏。。。。。。」
*
半夜醒来,身边的床铺是空的。
容盼兮起身下床,忽然发现自己颈子上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望,竟然是颗钻石项链!
望著床头柜上的盒子,她愣了一下,接著冲入画室,一把抱住正在作画的方泽明。「你不需要这么做!你怎么这么傻?」
为了满足她的物质欲望,他竟然不顾一切买下这条项链,这应该花光他所有积蓄了吧?
方泽明转过身来捧起她泪眼婆娑的粉颊,露出宠溺的笑容。「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是真的!为了取悦她,他破例向姊姊借了一万美金,短短一个月就赚了两倍,将钱还给姊姊後,剩下的便买了这条钻石项链。
「可是。。。。。。可是我不希望你乱花钱,我不要这条项链,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努力地取下项链,「你拿去退还,我不要了!」
方泽明抓著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吻去她的泪。「小宝贝,你戴这项链好美,你值得我付出所有,因为你的爱已让我拥有全世界。。。。。。」
容盼兮处处为他著想,宁愿摒除所有物质欲望,这样的爱更令他感动。
「我好高兴。。。。。。其实,我只要有一条最便宜的银链就满足了,因为是你送的!」礼物的贵重在於心意,她已经看到了他的心,这比任何礼物还要珍贵。「听我的话,将它拿去退了,买一条银链就好了,好不好?」
她一脸的担忧,更让方泽明感慨不已。
她是真心为他著想,而非一味地索求,这就是爱的本质。
「别担心,我还有钱,而且你不是一直认为我会成名吗?搞不好明天就有识货的人来买画。」他开始学她的乐观,「就把这条项链当作我们的定情物,以後可以当作传家之宝喔!」
「可是。。。。。。」容盼兮还想说服他,立即被他的吻堵住双唇。
一番热吻之後,他爱恋地抚著她被吻得樱红的娇唇。「收下它,好吗?」
「嗯!」容盼兮眼眶又开始泛红,一点头,泪水也随之垂落。这是她这辈子所收到最珍贵的礼物,因为那是一颗货真价实的真心。
就在方泽明为她擦去泪水之时,容盼兮忽然想到和兰斯特的约定。「对了,你的机会来了!我英语班的朋友认识一个画商,他答应帮你引荐。」
她刻意撇清自己和兰斯特的关系,这是她预先想好的说词。
「小宝贝,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你朋友说要引荐,那些画商就有时间见我。」方泽明一直认为容盼兮想得太单纯。「你别替我担心,最近我比较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巨型创作。。。。。。」
「不需要啊!你已经有很多了不起的创作,像这幅,还有那幅。。。。。。」容盼兮觉得方泽明若不是太要求完美,就是太没自信,这房里的每一幅画都比画廊那些空壳子棒多了。
「好!好!我的头号画迷,既然这样,就由你的朋友替我引荐罗!」拗不过她的热心,他只好先依著她。
「太好了!」他的首肯让她喜出望外,忍不住凑上一吻。「那。。。。。。就约星期天好了,那天你休假。」
反正兰斯特说这星期他都有空,显然急著看画。
「是!我的伯乐。」方泽明只觉容盼兮太乐观了,竟然自己就敲定时间,也不想想对方是否愿意,甚至那天有没有空见他。
「就这么说定了!」她又亲了他一下,「不吵你了,我先睡了。」
「晚安,小宝贝。」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方泽明心中百感交集。
他非但不能提供所爱之人优渥的环境,还累得她为自己操心,他实在愧疚万分。
容盼兮是个好女人,她值得更多。。。。。。
午夜梦回,这些想法经常困扰著他,有时他会望著她甜美的睡颜难以成眠。
他是不是该放弃绘画,重操旧业赚钱比较容易?而不是在这儿混不出个名堂,还让她为他的前途操心受累。
现在他连给她一个舒适的家都办不到,往後有了孩子,更需要大一点的空间,到时他是否有能力照顾妻小?
以前孑然一身的他不会想这么多,现在他必须为自己和容盼兮的将来打算。或许,他不该再作梦了。。。。。。
第八章
    星期五晚上八点,中央公园旁的一栋豪宅正举行私人派对。
虽说是私人派对,但每位贵宾的穿著却慎重得像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因为纽约上流社会的重量级人物都齐聚一堂,为了庆祝豪宅女主人六十大寿。
容盼兮穿了一件特地从台湾带来的手工订制长旗袍,合身的剪裁更加衬托她姣好的曲线,盘起的头发故意散落几撮发丝,并在耳际别上一朵粉红牡丹,宛如旧上海时代的仕女。
当她和兰斯特走进大厅,四方投来的赞赏眼光让兰斯特与有荣焉,在她耳边低语赞美著:「兮兮,今晚你是宴会中最耀眼的焦点。」
容盼兮嫣然一笑,特意拉开与他的距离。「那是因为我的礼服,还有我是这边唯一的东方女孩。」
「走吧,我帮你介绍一些人,很多人都对你感兴趣,快去征服他们!」
兰斯特挽著容盼兮先向主人打招呼,接著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其中有收藏家、画商,还有知名的电影制作人想要说服容盼兮进入好莱坞,说她绝对可以取代章子恰,稳坐第一线华人女星地位。
容盼兮刚开始确实被衣香鬓影的奢华氛围所迷惑,这正是她以前所梦想的状况,晋身上流社会,结交名流,过著被钱捧在手心的贵妇生活。
但自从认识方泽明之後,她的梦想有了一些改变。
她幻想在这样的宴会之中,他比任何人穿得还要有品味,挽著她穿梭在画迷之间,接受那些名流的赞美,个个争相结识这位全球知名的画家。
「兮兮,想不想喝点什么?」兰斯特打断她的白日梦。
「好呀!」
他转身向前方端著香槟的侍者招手,他走到两人跟前,兰斯特从托盘上拿起两杯香槟,一杯递给容盼兮。她一转身,却如见鬼般瞪大眼睛。
明?!他怎么在这儿?
方泽明心中的震惊不比容盼兮少,但他只是淡淡看了兰斯特和容盼兮一眼,微微点点头随即转身服务其他宾客。
容盼兮忽然觉得浑身冰冷,方泽明淡漠的眼神让她瞬间掉入了冰宫,再也无法翻身。
他不是说和同学聚会吗?原来竟是偷偷出来打工,这么拚命赚钱的他都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又怕她心疼,所以没说实话;她却欺骗了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看她出现在这儿,他一定误会了什么。这下怎么办?
不顾兰斯特疑惑的眼光,她跟在方泽明身边压低声音解释著:「明,你别胡思乱想,我可以解释。。。。。。」
他却露出职业笑容,以冷得不能再冷的语调问著:「小姐,还需要香槟吗?」
容盼兮摇摇头,著急地望著他。她不要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彷佛第一次见到她时的不屑,她无法忍受!
「那么,祝你玩得愉快!」他微微点头,接著转身服务其他宾客,没再理会她。
容盼兮像是被宣判死刑,只能怔怔望著他的背影。
「兮兮,你还好吗?你的脸色好苍白。」兰斯特关心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她强迫自己回神。
「嗯,只是忽然觉得头痛,我想先回去。。。。。。」此刻她真的觉得头重脚轻,好像快晕倒了。
「我送你回家。」兰斯特不放心地看著她。
「不用了。。。。。。」她一心只想赶快回家,等方泽明回来再向他好好解释。
容盼兮推开兰斯特的手,摇摇欲坠地走到门口,兰斯特追上前揽住她的腰。「我不能让你自己回去,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一阵晕眩袭来,容盼兮只能任由兰斯特搀扶著进了电梯,紧紧相偎的背影看来十分亲密。一进电梯,她整个人便昏倒在兰斯特怀里。
兰斯特赶紧要门房招来计程车,抱著容盼兮往医院奔去。
宴会厅这头,方泽明注视著两人离去的背影,像只被困的野兽,眼神揉合了愤怒还有更多的悲伤。
当天晚上,容盼兮被告知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在医院待到三点才由兰斯特送回家,迎接她的却是一片黑暗。
方泽明将他的所有东西都搬走,没留下只字片语,甚至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她守著两人的爱巢一心等他回来,十年後,却只等到令她心碎的报复。。。。。。
*
「兮兮,你终於醒了!」
兰斯特守在病床边,见著容盼兮睁开眼睛,总算松了一口气。「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殷切地望著她,床上的人儿却只是直视天花板,没有回应。
「兮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他担忧地触摸著她的额头,晕倒时撞击桌角的伤口已经包扎过,没再流血。
容盼兮依然没有反应。
「兮兮,你别吓我。。。。。。」见她这副模样十分不寻常,兰斯特慌张地在她眼前挥挥手,她只是眨了几下眼皮,依旧面无表情。
「天呐!怎么会这样?」兰斯特毫不迟疑地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
*
几天後,兰斯特带著可以出院的容盼兮回家。车子一驶进车道,容易便从屋内飞奔而出,後头跟著临时请来的保母。
「妈咪!」几天未见到妈妈,容易兴奋地抱住容盼兮,窝在她怀里诉尽思念之情,「我好想你喔!」
他像个小北鼻撒娇著,和之前从夏令营回来的酷样大相迳庭。
感觉被抱住的人动也不动,没有如他预料地来个热情的拥抱,容易抬起头望著母亲,她却面无表情地低头望著他,呆滞的眼神好像不认得他。
「妈咪,你怎么了?」容易有些疑惑,试著摇晃母亲的身体,「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小易呀!」
容盼兮不再看他,转回视线看向前方。
「妈咪。。。。。。」以为母亲不理他,小易流下惊慌的泪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我的气呀?」
容易无助地看向兰斯特,兰斯特微微哽咽地说:「你妈妈生病了,她不认得任何人,也不会说话。。。。。。」
孩子的无助让他心疼,当初从医生那里得知容盼兮的病况时,他也是同样震惊。
医生说她受了无法承受的外来刺激,大脑像是保险丝自动断电,阻绝对外的接触,将自己封闭起来,以免再次遭受伤害。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为什么?」容易根本不太懂那是什么,只是喃喃问著兰斯特,泪珠不断滚落,「妈咪为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小易。。。。。。」兰斯特将脆弱的孩子搂进怀里,取代母亲将他抱紧,泪水承受不住悲伤的重量而滴落,「给妈咪一点时间,她会记起我们的!」
「我不要!」容易推开兰斯特,再次紧紧抱著母亲,不死心地哀求著,「妈咪,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小宝贝,你快点看我呀!」
容盼兮任由纤细的身躯前後摇晃,眼神却不知飘向何方。
兰斯特只得拉开容易,边安抚他边搀扶容盼兮进屋。
将容盼兮安顿在她自己的床上後,容易一脸悲伤地望著母亲,握著她的手不放。
「小易,乖,让妈妈休息。」兰斯特轻声安抚著容易。
「我要陪妈妈睡!」容易脱了鞋上床,伏在母亲身边,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唉!」兰斯特只能轻声叹息。
*
第二天,也是「春天画廊」还款的最後期限,方泽明在律师陪同下亲自上门准备验收复仇的成果。
事实上他还没回台湾,律师之前的说词只是为了杜绝兰斯特的纠缠。他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兰斯特看了那片光碟的反应,还有容盼兮的。。。。。。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应该尝到教训,兰斯特必然对她视如敝屣;被戴绿帽子又同时被夺走一切,他就是要让兰斯特尝尝自己当年的痛苦。。。。。。
如今,他终於可以一吐怨气,让这对上流社会夫妻跌到人生的谷底!
带著嗜血的兴奋,方泽明没经职员通报便迳自走进兰斯特的办公室,却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呆愣原处。
容盼兮并没如预期般出现,只有兰斯特和另一个男人,印象中似乎是叫作哈利的画廊经理,而他们竟然像恋人般亲密地拥吻。
方泽明当场愣住,眼前的画面让他傻眼。紧接著,一股莫名的怒气冲上脑门,他的脑海里突然进出一句话他怎么可以背叛容盼兮?
此刻他竟然只想到容盼兮被背叛的事,好像被背叛的是自己。
他愤恨地冲上前,二话不说就抡起拳头往兰斯特脸上用力一击,立即将他击倒在地,两行鲜血随即从鼻孔滑下。
这一拳打得兰斯特措手不及,待他跌坐地上看清挥拳的人是谁,才抚著鼻孔讶异地惊呼。「杰瑞?」他不是回台湾了吗?
「你这个人渣!」方泽明不知自己为何这么气愤,一心只想为容盼兮讨回公道。他冲上前抓住兰斯特的领子,又想挥出一拳,却被另一个男人制止,男人立即还他一拳。
「哈利,住手!」兰斯特出声制止哈利再挥拳,方泽明带来的律师赶紧护著他。
方泽明抹去嘴角的血,表情像是要杀人一般。
兰斯特也在哈利的搀扶下站直身子,走到方泽明面前。「杰瑞,为什么打我?」他不懂方泽明到底气什么,该生气的人应该是他不是吗?
「你这样对得起盼兮吗?」方泽明还想再上前揍兰斯特一拳,律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他。
他万万也没想到兰斯特竟然喜欢男人!或者,他是个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背著容盼兮和男人乱搞?总之一切都乱了!
兰斯特爱著男人不关他的事,容盼兮被背叛,他应该感到幸灾乐祸,但他唯一的情绪却是愤怒,甚至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兮兮?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呀!」兰斯特被搞胡涂了。和方泽明不过刚认识,他竟会为她出头。。。。。。此时,另一股疑惑也燃起他的怒气。
「我才要问你,你到底对兮兮做了什么?」他猜想容盼兮为了保住「春天画廊」,才被方泽明设计拍下性爱光碟。不过,光碟里男人的脸孔始终没有入镜,他不知道那是谁。
提起这件事,方泽明霎时冷静下来,想到今天来的目的。「那是为了让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他恶狠狠地盯著兰斯特,决心今天就把话摊开来说。
「我。。。。。。不懂。」两人的对谈一直没有交集,兰斯特正想找方泽明问个明白。碍於光碟的私密性,他请哈利和律师离开,留下两人单独说清楚。
律师和哈利不放心地离开办公室,兰斯特客气地请方泽明一起坐下。
脸上都挂彩的两人先是沉默地互望,兰斯特才开口问起光碟的事。「是不是。。。。。。兮兮去求你延後还款,你以上床要胁她?」
他想起当初容盼兮提起想透过朋友引见去求方泽明,该是那时和他见面被设计了。。。。。。
「要胁?哼!你不觉得她的样子看来很享受吗?」方泽明毫不掩饰的轻蔑,更让兰斯特疑惑。
看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和容盼兮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兮兮有成见吗?你看来很恨她。。。。。。」
「是,我是恨她,因为她摧毁了我的梦想,践踏我的真心!」方泽明从齿缝里一字一句道出隐藏十年的恨意。
见兰斯特仍然一脸不解,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看来你还不了解这个女人有多么淫荡。。。。。。在你家、她的床上,你知道她是怎么哀求我搞她吗?你知道她的反应有多激狂吗?甚至在森林里,她也在我的身下高潮连连。。。。。。」
兰斯特目瞪口呆地望著方泽明,好久才说出一句:「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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