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咬咬牙,像豁出去似的说:“想混俱乐部、混舞会也可以,但一定要有我陪着才行,至于混帅哥猛男就混我好了。”
殷楚嗤笑一声,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尚奇诺猛瞪她,“笑什么?我不行吗?”
他英挺的身材、俊帅的脸孔和一身优雅的气息,不知迷倒多少女人,却遭殷楚白眼以对,他不生气才怪。
“行!”她斜睨他一眼,拍拍他厚实的胸肌,回道:“三个月后,再跟你混就生厌了,到时可别怪我抛弃你。”
“生厌?那你绝对要有心理准备,从今以后你只有跟我混的分。”他一开口不是警告就是威胁,完全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这些年我和许多男人交往过,有过不少亲密关系,你能再接受我吗?”她挑挑眉等他回应。
不料!他却说:“那都是过去式了。”
“什么?你不在意?”她不相信的问。
他耸耸肩,大方的说:“那时候我们又没在一起,况且,这几年我身边也不乏女人。”
耶?!他这么大男人主义,竟然没有贞操情节,她暗地里给他加了二十分。
可是不到三秒钟,他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倒扣两百分。
“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有别的男人,你心里只准有我,只能生我的小孩。”他蛮横无比,不容她有些许的违抗。
“哈!就凭你?”她冷嗤一声。
“没错!就凭我要你。我要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所以,你还有什么可以给别的男人?”他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囊中物,反而令殷楚心生不满。
“笑话!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我自己的,我爱给谁就给谁。”她偏偏不顺地的意。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跟我在床上的时候,却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嘴角扬起。
“那是你逼我的。”她抿着嘴故作无辜状。
他眼底难掩受伤,“难道你没有尽情的享受?”
“好,我不否认,但那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可真伤人。
他勃然大怒,“不要再辩了,再说我就惩罚你!”
“哼!世上的男人那么多,要我只爱一个,那多没趣呀!尤其像你这种极度没趣的男人,我实在没兴趣。”殷楚双手抱胸转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这不是负心的男人会说的话吗?她居然顺口就说了出来。
突然,他上前一把抱紧她,不由分说的吻住那张可恶又可爱的嘴。
这是他们第几个吻了?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更浓烈?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仍不忘叮咛,“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我的了,就这么决定。”
什么叫“她是他的了”?他那坚决的语气令殷楚有些害怕。
“你做梦!”她气得猛捶打他。
他抚着胸口闷哼一声,“你最好别惹恼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她倔强的抬高下巴和他对峙,“抱歉得很,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惹恼你,而这也是我毕生最大的志愿。”
“是吗?”他竟然笑了起来,指尖来回抚弄她的粉颊,“原来我是你毕生最大的志愿,很好,从今以后,别让其他男人有碰你的机会。”
他怎么这样说?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被他说成这样。
“滚!”她生平第一次找不到话骂人,只有杏眼圆瞪,噘着红唇。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将门重重关上,可见他也是怒气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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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天,殷楚下了课直接回家,因为小彼特在电话里再三要求她早点回来,说有惊喜要给她。
当她走到客厅,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小彼特坐在尚奇诺的大腿上,尚爷爷则笑咪咪的坐在一旁,还有那个背着她的……
“奶奶!”
她用手捂住嘴,神色慌张又充满惊恐。
“怎么了?”殷奶奶转过头来,缓缓地问道:“见到我需要如此惊讶吗?”
“我哪有,奶奶怎么来了?”殷楚心虚地陪笑。
殷奶奶的脸色忽然严厉起来,“我不是早该来的吗?你说房子不好找,工作还没稳定下来,这几个月害我傻傻的等你来接我。”
殷楚的心突然狂跳起来,终于要面对了吗?
“对不起,奶奶。”她只有低头忏悔的分。
把奶奶一个人丢在国外实在不应该,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还不都是尚奇诺害的。
她不由得睨了尚奇诺一眼,咦?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难道……
果然,奶奶接着又骂道:“要不是阿诺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呢!”
“别恼了,现在一家团聚,应该高高兴兴的庆祝才对。”尚爷爷连忙打圆场。
“既然爷爷都说话了,我就不追究了,你坐下来一起讨论吧!”奶奶拍拍身边的位子。
“讨论什么?”殷楚愣愣的问。
“当然是讨论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尚爷爷呵呵一笑。
“什……么!”这句话害得才坐好的殷楚,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
接着便听到大伙的讨论声:
“礼饼要早点订。”
“婚纱该挑哪家的?婚纱礼服多看几家吧!”
“喜帖样式要别致一些。”
“爹地,这盒饼干好漂亮,我要吃。”
“宴客名单要尽快拟好,一定要先给我们看过,可不能漏掉老朋友和老邻居哟!”
殷楚的视线来到桌上,一大叠婚纱广告单、礼饼目录、珠宝型录、饭店名片、请帖样品,应有尽有。
婚礼!她双眼圆睁,茫然的摇了摇头,该不会跟她有关吧?
“请问……是谁要结婚了?”
“当然是你呀!还需要问吗?”两老齐声回道。
她开始冒冷汗,不死心的再问:“跟谁?”
“当然是我。”尚奇诺浅浅一笑。
“你不是当真的吧?”她睁大了眼,仿佛要和她结婚的是什么怪物。
看看这一桌的“成果”,天晓得他们偷偷进行了多久?
“我们要结婚了,你不高兴吗?”他倒是满面春风。
“我为何要跟你结婚?我答应你了吗?你凭什么好作主张?”她激着尚奇诺的胸口兴师问罪。
尚奇诺努力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彼特的未来,我想给他一个正常、幸福的家,这也是我该负的责任。”
这男人是为了儿子才结婚,她才不希罕这样的婚姻呢!
“哼!这不是结婚的理由,何况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至于小彼特也是我自己决定要生的,更不需要你的负责。”她高傲的回道。
尚奇诺表现出无懈可击的诚恳,说道:“我会竭尽所能的让你们母子幸福美满、快乐无忧。”
“我相信。”殷奶奶欣慰的点头。
“拜托,又不是你跟他结婚,你相信有个……什么用。”殷楚气得差点连粗话都说出口。
“有几个男人像阿诺有这样的诚意,你还想怎样?”殷奶奶也有点发火了。
“结婚又不是光靠诚意就可以幸福美满的,反正我不要结婚!更不要跟他结婚!”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殷奶奶直指着她的鼻尖,骂道:“不结婚?!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准备怎样!难道你想用儿子的幸福,来换取你那套要不得的自由思想?”
尚奇诺横眉一瞪,提出警告,“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喊别人爸爸。”
“谢谢你提醒我这么做。”她故意威胁道,但心中无法否认殷奶奶的话。
一向慈蔼的尚爷爷,也拿出长辈的身段来逼婚,“太不像话了,说不到两句就闹个没完没了,这次不许你们再胡来。”
“谁再敢胡来,我就修理谁!”殷奶奶更是威吓道。
两老对望一眼,有了共识,当年被他俩蒙骗已是白了头发,现在要是再“放过”他们,可是会害他们头发掉光光。
尚爷爷率先发难,大声哀嚎,“真是家门不幸,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还闹别扭,要是你们早就结婚的话,也免了我们这些年的操心。”
殷奶奶立刻捶胸顿足,“你当初不肯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害得我带你远走他乡,以免被人耻笑,光是操这些心就累垮我这副老骨头了,想不到今天你还不觉悟。”
“对!小彼特一定得认祖归宗,这样才对得起尚家的列祖列宗。”尚爷爷表面义正严辞,其实内心惶惶。
殷奶奶更把她说得罪无可赦,“你要让我的曾孙当私生子,害他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前途,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两老一番疾言厉色后,终于轮到殷楚哀嚎了,“奶奶!现在已经没有私生子这回事了,很多女人不结婚也生小孩的,她们的孩子在社会上也很杰出,爷爷,你要让彼特认祖归宗,我不会反对,但我不见得非要跟阿诺结婚不可。”
尚爷爷和殷奶奶怔怔地互使了个眼色,大吼道:“胡闹!根本是乱来,再由着你们胡搞瞎搞,除非先杀了我!”
“你们不结婚,哪来幸福的家?难道又要逼得我们去住养老院?这是身为父母该给小孩的榜样吗?”殷奶奶泫然欲泣。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殷楚无从反驳。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们先去公证结婚,婚礼定在两个月后举行,这样爷爷、奶奶可以放心了吧?”尚奇诺用力搂着殷楚的肩,似乎在暗示她不要反驳。
“太好了!我们可以风风光光的办喜事了。”尚爷爷高兴的直拍桌子。
“对!明天我们就去采买各项结婚用品。”殷奶奶拿出纸笔记下想买的东西。
生平第一次,殷楚傻愣愣的坐在一旁,任由别人“摆布”。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个当事人还没说话,整件事就拍案敲定了?
“奶奶、爷爷……”殷楚委屈极了。
“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这么重大的事当然得由我们做主,一切我们说了算!”殷奶奶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给她“上诉”的机会。
尚爷爷持了招胡子,“对!这场婚礼绝对要办得风风光光的,即使不轰动台湾,也要惊动整个关渡。”
“哈哈……”两老乐得开怀大笑。
“噢!哈哈……”她都快笑不出来了!要笑也只有干笑、傻笑、苦笑的分。
不然能怎样?眼见大局底定,只是,她不懂尚奇诺高兴个什么劲?
“你少得意!”她的心情如同阴天,又灰又暗的,此刻看见他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顿觉碍眼极了。
他好心情地抬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何止得意?我可是快乐又惬意!”
“哼!你就是要跟我作对。”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不过,结婚只是一个仪式,她才不怕他呢!
他伸手拨弄她的长发,低声说道:“不论你心里在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年的一场“意外”,竟把自己逼上这种“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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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来袭,舞蹈室内却十分温暖,轻柔流畅的乐曲在室内线绕着,让人陶醉在悦耳的旋律中。
殷楚轻轻打着拍子,要求每个学生做出精准的动作。
倏地,有人转头看向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到院长和她的秘书,正陪着一名神情认真的男人走过。
那男人聆听着导览,朝舞蹈室里看了看,然后回过头,不知跟院长说了什么,只见院长满脸笑容地打开门让男人进去。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人,尤其是女学生们。
因为这男人外表十分英挺出众、器宇不凡,又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稳气质,浑身散发出充满自信的魅力,仿佛世界就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样的男人确实很迷人。
殷楚也不例外,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因为他就是前天和她在法院公证结婚的尚奇诺!
院长为殷楚介绍道:“殷老师!这位是‘环宇金融投资集团’亚洲区的总裁,也是本校的赞助人。”
同学们一听立即骚动起来,“环宇金融投资”是知名的跨国集团,财力足以影响亚洲经济,这样的“大人物”不是随便见得到的,如今集团的总裁就在面前,众人无不觉得新鲜有趣。
“殷老师,幸会。”尚奇诺伸出手,仿佛从未见过殷楚似的。
“尚总裁好。”殷楚被动的与他握手,到此刻才知道儿子的父亲是谁,此情此景未免有些可笑。
尚奇诺继续说道:“段老师教学那么认真,真令人钦佩呀!”
“哪里,尚总裁客气了。”殷楚脸上写满疑惑。
“对了,刘院长,参观过贵校之后,让我深深感受到艺术的魅力,尤其见到气质优雅的殷老师,更令我向往艺术之美,要是能让艺术真正走入社会、融入群众,让每个人都能接受艺术的熏陶,那该有多好!”
“是、是,尚总裁说得极是。”院长一脸讨好,谨慎的回道。
“所以,我有一个构想,不知是否能请殷老师到环宇为所有的员工上课?”他眼底闪着诡诈的光芒。
“上什么课?”殷楚不解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金融业每天与金钱为伍,难免给人现实势利的印象,如果能接触艺术,一定有助于提升个人的气质,不然,我们真的全身都是铜臭味了。”他幽默的话语立即博得每个人的好感与掌声。
他浅浅一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殷老师屈就呢?”
虽然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但殷楚肯定他没安好心。
“谢谢尚总裁的抬举,可是我的资历浅薄,校内还有很多造诣高深的老师,他们一定比我更能胜任这个工作,还是请总裁另择人选。”尽管心中不悦,但当着大家的面,她还是勉强挤出微笑。
尚奇诺脸色一沉,眉头紧皱。
“殷老师,尚总裁一番美意,你就答应吧!”院长惟恐尚奇诺不高兴,连忙要求殷楚配合。
“莫非殷老师嫌我一身铜臭味,不屑接近?”他语气平静,言词却不太客气。
“怎么会呢?尚总裁热爱艺术是众所皆知的。”院长连忙打圆场,拼命对殷楚使眼色。
“尚总裁的艺术造诣一定登峰造极了,那我更不敢献丑。”别人顾忌他,殷楚才不怕他呢!
“难道殷老师觉得我不够诚意?”这次,他显得咄咄逼人。
“哈哈!总裁真爱开玩笑,你在教育局替本校争取经费,又以个人名义提供奖学金,本校师生受惠良多,大家都很感激你。”院长直陪笑,其实是在暗示殷楚要为大局着想。
“是吗?”他直勾勾的盯着殷楚。
在这种场合下,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咬牙切齿地回道:“总裁对本校的贡献,真是让我们没齿难忘。”
尚奇诺靠近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贡献是要有代价的!否则,院长发现宝座换人坐,顾芹明天就被开除,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感激你喔?”
然后,他露出奸诈的笑容,大声道:“贡献是谈不上,至于让殷老师没齿难忘更不敢当,总之,就这么说走了,麻烦你每天下午到环宇上课,当然,上课的钟点费绝对让你满意。”
“每天?那学校的课怎么办?”殷楚一听立刻反对。
院长却抢着回答,“没问题,学校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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