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意？！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我们再在一起，始终会存在芥蒂和阴影的，没事时就没事，有事时就会加倍，像你这样追求完美之人又怎么会没有想法？”
林沣突地产生了轻松感，那种长时间弓紧绷弦断箭落的解脱感。的确有枫说的那种心痛，可时间并不长，不知是做错事后为了弥补才疯狂地追回枫，还是感情这东西本就一大混蛋。
林沣没往下思考，他并不想知道答案。
他思考的是已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是爱枫的，没有人比自己更爱枫。
帮枫搬回去，默默地祝福她，关心她一辈子。
“明天搬走好吗？”
“你帮我搬？”
枫小幅度地笑着问。
“不帮你，你一个人怎么行。再说他肯定不知道你跟我住一起，你是不会让他来帮忙的。”
“他是要来帮忙，我说住在朋友家不方便，我自己会叫搬家公司的。”
“倒挺聪明的嘛。”
枫又恢复了昔日可爱的表情。
望着枫，林沣释然了，也笑了，他确信自己的笑不是苦的，是纯自然的。
“说好，不许反悔。”
“都最后一次了，总得留个好印象，明天我会把钥匙一起给你。”
“什么最后一次？你以后不打算理我了？”
“想理你，恐怕也不行了，他不会同意的。”
“我不会把自己全部托付给爱情，我需要独立自主。”
“你想我理你吗？”
“这跟我想没什么关系，刚分开我们最好少见面少联系，时间久了，我还是希望有事找你，你能帮我。”
“我会一辈子关心你的。”
“真的？”
“还有必要骗你吗？”
“谢谢你。”
“你应该谢你自己，终于做了决定。”
“是呀，我现在觉得很轻松。原本在回来的路上，我很害怕你发火，所以我想好了，不管你怎么发火，我收拾完东西今晚就走。”
“我会那么没风度吗？”
“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也许。不……”
“我们早点睡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睡一张床了。”
按规律地洗涑完毕，二人上了床，都平躺望着天花板，听着对方的呼吸。
沉默了二三十分钟。
林沣打破了沉默。
“我能抱抱你吗？”
五分钟后，枫问道：
“你真的想？”
“真的想。”
“随你，但不能做那个。”
“我坚持要呢？”
“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
“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林沣用力楼住了枫。
整夜，林沣不清楚枫睡着没，他百分之二百知道自己失眠了，面对如此突发事件，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拿出男人所谓的大度。
第二天下了班，二人高节奏地收拾完东西，叫了辆搬家车沿着二十四天前的路线回走了一趟。
车停又是高节奏地搬东西，一切都好象是教授设计出的电脑程序。
林沣将最后一个编织袋提进卧房，放在了地板上，可能这袋东西太重，装得太乱，倾倒了一地，一本书滑进了床底下。
“我给你捡出来。”林沣说。
“我去拿竿子。”
枫很快就从阳台拿来了竹竿，林沣双膝跪地，好不容易才将书给掏了出来，拾起书，下面还有枚硬币。
“床底下居然还有硬币。”
“是吗？你再帮我看看，有不有一百元面值的。”
“没了，小姑娘这么贪心。”
林沣一下子回想起，这可能是上次抛正反面滚进去的那枚硬币，飞速地拾了起来，双手合掌，压住了硬币。
“这枚硬币能送给我吗？”
“一枚硬币有什么用？”
“就当是留个纪念。”
“随你了。”
“谢谢了，我先走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
林沣把钥匙放在玻璃餐桌上，出了枫的家门，走到路灯下，仔细地看了看硬币。
朝上的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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